第四十九章 教 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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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雪鬆看著雙目圓睜,倒在石屋門口的聶無雙,靈氣一卷,便將他送至石屋的茶桌邊坐下了,用靈氣支撐著重傷的聶無雙安坐於此,付雪鬆輕聲問道:“這次讓你多感受感受這身傷吧,小子,我這已經算是違背了雲夢大陸的潛規則了,正常的話,若此時莫輕語要殺你,我是不該出手相助的。”

    聶無雙嘴裏鮮血糊住,本身靈脈、經脈之中就是一團糟亂,此時被付雪鬆靈氣撐著能坐在凳子上,已經是極限,他全身早就沒有氣力多說半句話來。

    付雪鬆等了片刻後,繼續說道:“胸中有萬千恨意,又能如何?要怪隻能怪你小子自己實力太弱,現在能明白什麽叫若戴王冠,必承其重了麽?說真的,我一直等啊等啊,我一直想看看,你聶無雙的機緣到底是什麽?為何你能入寒潭不死?算下來你其實得罪了不少人,我真的很想看你到底憑什麽能混到今日?別瞪我,心有仇恨在修真界來說是好事,這身傷對你來說也不是壞事,你慢慢體驗體驗。”

    付雪鬆停頓了片刻,看著嘴角掛血,目光憤怒的聶無雙,笑道:“怎麽樣?這滋味很不好受吧?剛才我看著你初時被打,並非是你修為不夠,而是你臨戰經驗幾乎是一片空白,你築基三階,莫輕語也不過築基四階而已,你呢?二十招都沒撐過去!誠然,你沒有好的武技,修為也不算太高;但是就算再差,麵對麵公平決鬥,被打成這樣,你隻能怨你自己本事太低。”

    付雪鬆看聶無雙雙眼圓瞪,也管他心中如何思想,繼續說:“剛才莫輕語最後要殺你,我也看著,我想著你小子實力不濟,機緣一直不錯,應該不會死,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底牌可以斬殺對手,就像當初對我時一樣。但是其實我挺失望的,因為我發現,你確實沒底牌了,如果有人如此對我,我會傾其所有將其斬殺,當然,這都是需要實力的;到最後我才發現,你小子真是沒底牌了;當莫輕語一次又一次用槍尖刺入你傷口時你還能忍,我也不覺得太奇怪,但是麵對他的最後一擊,生死一擊,我想你應該不再保留了吧?”

    付雪鬆說到此處,長歎一聲,麵無表情的道:“想不到,你的機緣,你的底牌,至少在今日,卻是我。”

    聶無雙眼中漠然,他體內的混沌之氣,慢慢的修複他的傷勢,若隻是靈氣亂竄倒也還好,可惜他體內靈脈、經脈都遭到了極大的破壞,否則聶無雙也不至於這半天連說話的氣息都欠奉;莫輕語出手之狠毒,真正就隻差最後一刺,取走聶無雙的小命了。

    療傷之時,聶無雙又不能說話,他睜著雙眼,對著眼前坐著的付雪鬆。

    付雪鬆繼續道:“你啊,我不管你以前經曆了什麽,隻能說你進入修真界一來,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太順利了。修真界中,輕易不要得罪人;若避免不了的要得罪,甭管他是什麽身份、什麽背景、什麽地位,你既然得罪了他,那就好好琢磨琢磨,怎麽才能殺了他,隻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解除後顧之憂;當初你分發靈石之時,我本意是讓你去貪墨些好處,你卻仗著老子的威風,狐假虎威,說難聽點那叫狗仗人勢。”

    聶無雙雙目大睜,盯著付雪鬆。

    “哼,你還別瞪我,你自以為自己夠舒坦,夠厲害吧?殊不知在眾人眼裏,你不過是傻子一個;你區區練氣修士,自身尚未成長,竟敢隨意去得罪一個築基修士,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行為並不過分,當初他發靈石不也是那樣做的麽?他做初一,你做十五,有何不可?但是你別忘了,你的修為擺在那裏的;而且你和步煙雲的往來,讓莫輕語早就對你不爽,若不是何青山要用步煙雲來探查我的藥草使用情況?你以為你能活到今日?莫輕語不去找你,你還以為你尾巴可以翹上天了?如果你不過展現出來的是練氣一階修為,受雲夢大陸規則保護,如此行為,簡直找死。”

    付雪鬆看著聶無雙道:“你別不高興,老子這是在教你,你這點傷別在那裏耗神,別的堂口弟子我不敢說,但莫輕語畢竟用的是我雪鬆堂的修煉心法,他給你帶來的這點傷,在我眼裏不算什麽,但是今天我就是要讓你聶無雙記住這傷,這痛!”

    聶無雙牙齒緊咬,不停的調動混沌眼中那絲混沌之氣運行全身進行療傷。

    付雪鬆也不管聶無雙聽不聽,仿佛自顧自說:“我為何要殺了四大護法?難道我跟他們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要說仇恨,我與魔教之間的仇恨更深,四大護法與我那可真是幾十年過命的交情啊!為什麽?我為什麽還是殺了他們?聶無雙啊!這是修真界,不是當初你出生的那個凡人世界,你被打一頓,好,過幾天找人去打回來?你以為那麽簡單?修真界講究的是什麽?是實力,在修真界,就注定需要你有足夠的修為。”

    付雪鬆說到此處,忽然停了下來,道:“你小子,所以我告訴你,在修真界,要麽就實力冠絕天下,要麽就夾著尾巴乖乖做人,要麽就陰險狠毒狡詐如狐,否則你過得了今日,明日呢?行了,你願意聽便聽,不願意聽呢,那就隨便你。”說著,付雪鬆一掌推向聶無雙,靈氣環繞之下,聶無雙體內的經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

    隻是半柱香功夫,聶無雙身體傷勢便恢複如初,這結丹修士與築基修士之間,確實不一樣。

    通過這幾次事,聶無雙發現,練氣修士與築基修士的差別並不算太大,但是築基修士與結丹修士,那可真所謂是天差地別了。

    此時聶無雙傷勢恢複後,麵無表情的對著付雪鬆,抹了抹嘴角的血漬後,緩緩開口道:“老付,你多說點,我都聽著的。”

    付雪鬆擺了擺手,道:“無雙,我今日對你所說,或許是我自私心作祟,當日你從我手底下逃過性命,我就知道這輩子我與你之間,是解不開了,在我看來,你的際遇對我就是我的機緣,所以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真正的成長起來。在你真正成長起來之前,我或許還能對你有點用吧。”

    聶無雙道:“謝謝,不過你為何肯定我就一定是你的機緣。”

    付雪鬆曬然一笑,起身道:“我付雪鬆經曆了無數風風雨雨,有些事,直覺是騙不了自己的,我付雪鬆並非那種憐憫弱者的人,相反我對於弱者的態度更多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而你,我實話實說,我看好你,至於什麽原因,我隻能告訴你沒有原因。行了,今日我說得已經夠多了,多餘的話,我也不再多說,以後的路,還是要靠你自己;對了,望丹樓那邊的事,我估計還是比較麻煩,但你也別想太多,若真有麻煩,那就不是你能解決的了,若你有空,你自己多想一想今日的事吧。”

    聶無雙點頭後,看著付雪鬆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他連忙道:“你識海被封,如何解決?”

    付雪鬆並未答話,而是玩味的看著聶無雙道:“今日你受此大辱?不知道打算什麽時候找回來?”

    聶無雙胸中思緒翻飛,眼中卻是一抹殺機閃過,冷笑一聲道:“等我擁有足夠實力再說。”

    付雪鬆道:“恩,實力才能決定一切,你自己加油吧。”說著,付雪鬆起身,緩步走向門口,推門而出。

    望著付雪鬆遠去的背影,聶無雙忽然感受到一片溫暖,他發現付雪鬆對自己的關心,仿佛是那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情感,就像當初小時候母親那樣,隻是可能沒有那麽濃烈吧。

    聶無雙怔怔發呆之時,忽然一張黃色的羊皮卷從門外飛入,落在聶無雙身前的地上,聶無雙俯身看時,隻見那羊皮卷上露出一排小字,上書:“玄級刀技,伏魔刀法。”

    付雪鬆的聲音遠遠傳來:“你修為並不弱,弱的是武技和對敵經驗,武技分天地玄黃四階,每階分上中下三品。我這裏有一卷伏魔刀法,玄級中品,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聶無雙拿著羊皮卷,一臉無奈,將手中的羊皮卷鋪在根雕茶桌麵上,緩緩打開,看著上麵第一句話:“伏魔刀法,玄級刀技,伏魔除魔,天下第一。”

    聶無雙驚歎道:“天下第一?不會吧?難道這就是我的機緣?”

    正當聶無雙驚訝之時,忽然,他腦海裏一個聲音響起:“天下第一?胡吹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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