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王阿姨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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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這個妹子是誰啊?我怎麽沒見過?”張誌峰有些明知顧問。這樣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家政無疑。隻是不明白,據陸吳晴所說,陸家這麽多年來隻有一個王阿姨,為什麽突然間有多了一個。
“你說是小王啊,她是今天新請來的家政,王阿姨這些年年紀有些大了,一個人忙不過來,就在找了一個,就是給王阿姨打打下手,對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要欺負小王哦。”陸母笑著說道。
同樣在笑的還有王阿姨,一麵嗑瓜子,一麵在指揮著小王保姆幹這幹那的,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樣子。職場混過的張誌峰知道,這王阿姨這是在確定地位。但是張誌峰卻不得不吐糟,你說你確定地位需要在人家主人麵前確定嗎,顯然是王阿姨的功課沒做好啊。
其實陸母的話說的挺明白的了,那就是王阿姨幹不了了,保姆是為王阿姨請的。這話不僅是對張誌峰說的,同樣也是對王阿姨說的,隱藏意思就是“能幹就一起幹,不能幹就呆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求你做事,但是求你別添亂”
這話的意思張誌峰是聽出來了,但是好像這位王阿姨沒有聽出來,也是多年在陸家作威作福慣了,要是稍微有點心,就會明白這時候就應該小心謹慎的做人,不過現在看來這王阿姨是自己作死,張誌峰自然也不會有什麽聖人的菩薩心。更何況第一天就得罪了自己,還有一個陸吳晴青梅竹馬的兒子,這些危險,還是扼殺在搖籃裏比較好。
當天晚上,晚餐比以前的要精致的多,雖然食材還是那個樣子,但是味道卻不可同日而語。菜肴中隨充滿川地的口味,但是無論是張誌峰這個蘇北人,還是陸吳晴一家地地道道的姑蘇人,都吃的很是開心,看來這個小王還是真有兩把刷子的。
至於食材上的不足,張誌峰倒是表示理解,畢竟現在是王阿姨在管理食材的采購,這個小王能夠把有限的食材做成這樣的食物已經是很難得了。而且看著小王嘟著的嘴,張誌峰能夠想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句話。但是有一件事倒是成了定局,如果晚飯前張誌峰對王阿姨的去留還有疑問的話,那麽現在對於王阿姨的離去已經是深信不疑了,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晚飯後,張誌峰隨著陸家人在客廳一起看電視,好在這次電視播的不是新聞聯播,而是一檔綜藝節目,要不然張誌峰又要被催眠了。
張誌峰趁機和陸父陸母說出了要買房房子的想法,不出張誌峰所料,得到了陸父陸母的極力讚同,並且陸父還主動的要求為其幫忙。對此,張誌峰倒是沒什麽意見。而且有陸父的幫忙,無疑會省下不少的金錢和時間。
當晚,張誌峰就買房的一些要求告訴了陸父,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要求地方夠大就好。
張誌峰以為日子能夠平靜的過一段時間,但是事情進展的倒是比張誌峰預料的快得多。小保姆小王來的第二天上午,王阿姨就黯然的離開了工作了幾十年的陸家。當然,這句話是語言修飾過的,實際上,當天小區出動了四個身強力壯的保安,才讓這位王阿姨離開。據旁觀者說,當時哭的那是一個慘啊,那是一個傷心啊。好在張誌峰回出租房準備貨去了,要是在場,說不定就真的心軟了,誰叫張誌峰吃軟不吃硬呢。
其實要說陸家對王阿姨有什麽感情,張誌峰還是相信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連家裏養的寵物都會對家有了感情,更不用說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人了,這也是陸家能夠忍讓王阿姨那麽久的原因了。要不是王阿姨做起事來越來越過分,陸家也不介意讓她在陸家工作下去,就算是將來實在幹不動了,陸家也不介意為其養老,畢竟這些在金錢上的花費對陸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但要說王阿姨對陸家有什麽感情的話張誌峰隻能“嗬嗬”了。要是真的忠心,會把陸家的夥食費壓縮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嗎?貪婪的無以複加的地步嗎?當然也不是說貪就不忠心,看看人家和珅,人家貪,但是會把主子當在第一位,主子要殺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王阿姨哭的如此淒慘,恐怕就是想讓陸家回心轉意吧,當然由於這些年來的每一分錢都寄給了兒子,可以用身無分文來形容也不為過啊,可能是為未來的生活擔憂吧,不過張誌峰倒是不回去可憐她,隻能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對於王阿姨的離開,陸吳晴倒是拍手叫好的,以前王阿姨在家時每天都是做的那幾樣,而且味道又是那麽的差,要不然在實習的時候也不會和張誌峰這樣的屌絲去吃火鍋,還吃的津津有味。現在好了,再也不用每天吃那些不喜歡吃的東西了。
陸父陸母很高興,都是吃過苦的,所以王阿姨做的東西雖然不喜歡吃但是還是吃得下的,隻不過陸父因為有應酬,隔三差五的會在外麵吃,陸母自己會做東西,也會自己做一些來吃,不過能在家裏,誰願意到外麵啊,而且還要受一個家政保姆的氣,個在誰身上受得了啊。每年想想那些被以各種理由貪墨的錢就是一陣邪氣湧上心頭。如果不是看在十幾年的情分,早就開了,這要是放在別的人家,恐怕送到公安局,都有可能。
張誌峰也是很高興,畢竟第一天就擺臉色的保姆,誰喜歡。要不是這是陸吳晴家的私事,而自己還不能算是陸家的自己人,不能做的太過分,隻怕第一天的時候,就會和陸父陸母提出開除的打算了。後來從陸母口中得知,還有一個不是情敵的情敵,而這位情敵又是王阿姨的兒子。那就更是厭惡得無以附加了,好在張誌峰還知道自己隻是半個女婿,什麽該說,什麽不敢說倒還知道,所以是處處忍讓,就是讓王阿姨得寸進尺。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要想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一點張誌峰還是做的挺不錯的。現在王阿姨走了,可以說是解除了張誌峰麵前的一顆釘子,那能不高興。
小王保姆也是挺高興的,昨天噶昂來的時候,得知有兩個保姆,還是很高興的,這意味著工作量的減少,但是來這一天才發現,家裏哪來的保姆啊,分明又是一個家主嗎。第一天,家主倒是沒說什麽話,吩咐做什麽事,但是這個王阿姨倒是把自己當作奴隸似的呼來喚去,而自己倒還隻能逆來順受。更可氣的是當天晚上自己想露一手做料理的絕活,給家裏的人表現一下,但是卻發現連原材料都不齊,要說陸家這樣的家庭連原材料都買不起。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位可惡的老保姆暗中給自己下的絆子。現在終於要走了怎麽能夠不高興呢?
可能最後唯一不高興的就是王阿姨了,失了工作,沒了依靠,這倒是怨不得誰。而且張誌峰敢打賭,要是這位王阿姨以後不能改改自己的作風,那麽是無論如何在家政的圈子裏是混不下去的,不是每一個家庭都能夠像陸家一樣對其容忍的。張誌峰甚至能夠想象這位王阿姨以後的悲慘,對那個總是要錢的兒子更是一點指望都沒有。不過張誌峰又不是聖人菩薩,哪有那麽多同情心來同情王阿姨的遭遇啊。
當天中午,張誌峰在陸家吃過午飯,就得到陸父的消息,聯係到了一家房東,準備賣房,離陸家不遠。張誌峰不由得感歎陸父的辦事效率,成功果然沒有僥幸,要不是自己得了奇遇,隻怕一輩子也不會有機會和陸父這樣的大商人平起平坐。
房子不遠,在小區的邊角上,房主是一個女人,據說是一位高官包養的情婦,不過由於最近的反腐落了馬。失去保護的情婦擔心房子被查出來,充了公,所以想要賣出房子出國避難,聽到陸父想要買房子的需求,立馬主動上門,這才便宜了張誌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