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警花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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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張誌峰悠悠醒來,暖和的被窩讓他不想睜開眼,鼻子裏溫度的味道是那麽的熟悉,“我靠,怎麽是福爾馬林的味道”。
張誌峰睜眼看到潔白的天花板,窄窄的單人床,窗戶外仍然是灰蒙蒙的天看不出具體時間,隻能猜測在上午九,十點,手上打著點滴,不時門口有穿大褂的醫生護士走過,有些小護士從他病房前經過,還不時的對裏麵指指點點,不時的伴著幾聲嗤笑。身上穿著的也是病號服,內衣也沒穿的他,不自覺地有一種”風吹蛋蛋涼”的感覺。
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他記得自己暈倒在地板上,並且他能夠清晰的記得自己在夢中看到的一切,他想到了他的寶貝。一顆心就再也平靜不下去了,急忙起身,卻忘了手上的點滴。又頹然的躺了下去。想叫人,又不知道叫誰。
還好,不久巡班護士發現了張誌峰醒來。臉上掛著一副想笑又忍著的表情。
“美女,你好,問一下,我怎麽會在這。”張誌峰先開口問道。話說現在不管長什麽樣,都是男的叫帥哥,女的叫美女。張誌峰其實很不喜歡,但是沒辦法,出來工作慢慢的也就隨大溜了。
護士噗嗤笑出聲來。“你暈倒了,已經快兩天了,你女朋友和一個很漂亮的女警察把你送來的。警察說你醒來後及時通知她。”護士拔下要打完的點滴,離開了。
“女朋友”對張誌峰來說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詞。作為單身漢哪來的那玩意,護士一定是誤會了。不過張誌峰能夠想到是誰。陸吳晴,隻能是她。張誌峰朋友不多,女性朋友更沒有幾個,知道他住處的,並且來找他的,隻能是陸吳晴。
至於女警察,那就不好說了,但是護士架勢了個形容詞,張誌峰就想起誰了。和張誌峰住在一幢樓裏,平時可能還能碰到,但是兩人卻從來沒有說過話。記得第一次見到是在去年六月份,安置房小區剛剛建了個派出所,美女警察就是那時候到這來的。
話說那可是個奇葩,美女嗎,怎會引來蜜蜂,反正張誌峰看到的送花的,樓下唱情歌的次數,數不勝數。後來可能是美女警察也煩了,公開說要找一個能夠保護他的男朋友,並且公開在小區公示欄貼出告示,要以武會友雲雲的,頗有一種比武招親的味道,比武那幾天小區裏特別熱鬧,都有大媽在路邊賣冰水了。
那段時間張誌峰忙得要命,哪有閑工夫看熱鬧,隻是後來小區裏很少有送花的,即使有也和她沒關係,更沒有半夜唱情歌的了。並且那女警現在還在單身,走在路上會有回頭率,但是卻沒有來搭訕的。
但是不管怎麽說安置小區的治安倒是因為之後的到來好了很多。
安置小區的原因離派出所很近,不到十分鍾,門就匆匆打開,一個穿著製服的女警進來,一頭長發,紮成一根馬尾辮,顯得格外的幹練,幹淨的臉上沒有化妝品的痕跡,卻讓人覺得格外的幹淨,靚麗,有一種自然美,大大的眼睛格外有神,仿佛會說話,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媚”,就像是電影《愛情呼叫轉移》裏的女主角,頗有些英姿颯爽的感覺,張誌峰敢肯定,抓住犯罪分子,都不需要嚴刑逼供,就這雙眼睛就能讓壞蛋什麽都招了。高挑的身材,高聳的胸部,邁著大長腿款款而來,一身製服的誘惑,在凶惡的歹徒也得跪啊。女警後麵還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笑哈哈的像個老好人,但張誌峰可不那麽認為,這個年紀的警察有那個是好人,早就修煉成精了。
“你好,我是本小區民警秦爽,這位是我師傅鄭開。”女警搶先自我介紹起來。
話說雖然認識女警大半年了,但是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姓名,也是第一次和女警說上話。
“你好,昨天是你送我進醫院的吧?”張誌峰有些尷尬的問,誰教他當時裸著。
女警臉紅了,紅撲撲的,但還是很鎮靜的道出了原尾。
張誌峰這才了解事情的經過。當天下午,張誌峰暈倒後沒多久,下班的陸吳晴就找到了出租屋,發現門是反鎖著的,知道張誌峰在屋裏,但是叫了沒人應,打電話沒人接。以為張誌峰不好意思見她,就大聲喊,並且用力敲門。正好,秦爽下班遇到了。倆女人一合計,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秦爽作為打過流氓,踹過色狼的女警,開個門,小意思。拿下胸口的銘牌,用牌上的針打開門。發現張誌峰赤裸裸的倒在地上,好在兩女還分得清輕重,趕忙拿床上的被子蓋在張誌峰身上,之後打了120。
所以張誌峰到醫院時還是裸體,不怪乎小護士一個個的想笑又強忍著的表情。到達醫院後,陸吳晴付了醫藥費,這是為啥別人認為陸吳晴是他女朋友了。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張誌峰終於明白為什麽會有“風吹蛋蛋涼”的感覺了。不過事情說開了,張誌峰反倒沒有了那種尷尬,隻是不知道兩人進出租屋的時候有沒有看到玫瑰花的異常。即使有些異常也沒什麽,畢竟她們不知道那幾朵花是短短幾個小時長成的,頂多會認為是新品種吧。
現在的張誌峰主要就是應付眼前的兩警察。
女警詢問張誌峰暈倒的原因,以及暈倒的前後,老警察拿出一個筆記本記著什麽。
張誌峰敘述了一下他當天的經曆,當然關於花瓶的事全都隱瞞了,隻是說了取錢,喝酒。告訴她們是因為喝酒才暈倒的,大體上能夠查證的都是實話。這是張誌峰的說謊技巧,九真一假,把沙子丟在海灘上,大米丟進穀倉裏。
女警問完後,起身告辭,不過有點不高興的樣子。老警察倒是一臉平靜,讓人讀不出內心的想法。看著警察出門,張誌峰知道,這是糊弄過去了,即使她們有點小疑惑,也沒多大關係。
出門後,鄭開看著一臉不爽的秦爽說:”小爽,怎麽了,不高興了?”。
秦爽有些鬱悶說:”本來以為是個大案子,沒想到,就是一個酒鬼暈倒了,還把本姑娘的眼給汙了。”
鄭開卻若有所思的說:”也不是完全沒問題,你想,你見過喝酒喝醉了暈倒兩天的嗎。還有醉酒醒來後會頭疼惡心,可這些張誌峰有沒有?所以肯定是有問題的。”
秦爽兩眼一亮,“對啊,快我們在回去問問,本姑娘還不信查不出他的犯罪證據。”
秦爽轉身要返回醫院,卻被鄭開一把拉了回來。
“問什麽問,我說有問題,可能隻是人家的個人事情,你還唯恐天下不亂啊”
秦爽嘟著嘴,一臉不高興,但也沒反對,畢竟說起來,鄭開算是秦爽的師傅了。但是心裏卻把騙她的張誌峰掛上了黑名單。女人就是女人,即使武力再高,心眼也不會變大。
醫院中的張誌峰卻不知道,留下了那麽大的漏洞,誰叫他從來不醉酒了,更不知道,自己被同樓裏的霸王花給記掛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