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發威的陸城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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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沒聽過”,把胡天幕四人轟得成了木雕。

    再怎麽說,您也是修道者啊。靈隱宗啊!這可是靈隱宗啊,您居然沒聽說過?這……

    “陸先生,您今年多大了?”

    二師兄最先反應過來,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您是?”

    對於這樣有禮貌的人,陸城還是不反感的,雖然他覺得這個家夥穿著個道袍很奇怪。

    胡天幕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趕忙介紹說:“這是我二師兄王仁。”

    說完看向一旁站著的胡茬男:“這位是我大師兄張青。”

    “見過陸先生。”

    大師兄張青行了個抱拳禮。

    “見過陸先生。”

    二師兄跟著也行禮。

    陸城有些茫然地看了兩人一眼,覺察到了之間的誤會。卻也沒想要去澄清。

    他和這些人轉身之後,就是陌路,又何必去解釋那麽多?

    “我今年24歲,怎麽了?”

    二師兄和大師兄對視了一眼。

    “在下搬山道第三十一代傳人,不知道陸先生師承何門何派?”

    張青自報了師門,在修道者中,除非是邪魔外道,或者輩分極高者,不然在對方自報師門傳承時,也是需要同理回應的。

    “在下無門無派。”

    陸城有些想笑,可是看到胡天幕和神經林嚴肅的神情,再一聯想到那個所謂的靈隱宗宗主,卻是笑不出來了。

    這中間有一個天大的誤會,可是陸城此時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張青點頭,修道者各修己道,無門無派也好,刻意隱瞞也罷,都不算什麽大事。

    如果陸城不是裝的,那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靈隱宗宗主為什麽要找他去解救?

    還是說這個所謂的靈隱宗宗主也是個凡人,隻是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聽到了修道者的隻言片語,就出來招搖撞騙?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畢竟這裏就隻有胡天幕,或者再加上林神見過那個人。

    可是兩個凡人?

    以靈隱宗宗主的地位,也沒必要透露自己的身份啊。

    之前被胡天幕的話引導了,他們師兄弟三人都沒有深思這個問題,現在看到陸城這般模樣,的確不像是修道者。

    如果師弟李源在這裏就好了。

    他和陸城畢竟之前就打過照麵,如果出手試探一下,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太得罪陸城。

    如果陸城是個普通人,失手殺了也不是大事,以胡天幕的背景,掩蓋下去很容易。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以這位自己完全看不出深淺的道行,自己師兄弟三個估計還不夠別人一口氣吹的。

    越想,張青越覺得自己進入了死胡同。

    試又不能試,這樣如何是好啊。

    “陸先生,在下有個不情之請。”王仁這時候上前一步說。

    陸城有些心虛,但還是放肆地說:“不情之請就不用說出來了。”

    “你!”王仁臉色有些難看,他已經算是克製自己了,在他想來,這小子絕對就是個凡人。

    可如果有個萬一呢?

    誰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扮豬吃虎習慣了?

    不過以王仁的心智,他很快就克製住了。

    說到底,他們搬山道是個亦正亦邪的傳承。

    隻是平日裏和凡人打交道,他們還是很正派的。

    卻不代表他們不心狠手辣,沒有幾手陰狠的招數。

    張全在車上看了好一會兒,覺得眼前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就下了車。

    “陸先生,沒什麽事吧?”

    陸城看著麵前的四人,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他心裏其實也在打鼓。

    眼前的幾人,想弄死他,不說不知道底細的所謂大師兄和二師兄,胡天幕都綽綽有餘了,神經林估計也不怕什麽事。

    他們費了那麽大的勁找到自己,如果自己甩手就走了,估計會惱羞成怒吧。

    那自己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裏。心想事成,在這些硬實力麵前,有些時候真是太無力了。

    “肚子疼,尿急,拉稀,掉塊石頭把眼前的人都砸死吧,實在不行,讓我消失吧!”

    陸城不知道念叨了多少,卻沒一個管用的。

    這能力真是時靈時不靈啊,而且是在這種關鍵時候掉了鏈子。

    陸城無語地抬頭看了看太陽。

    “今天太陽好大啊,難怪那麽熱。”陸城有些尷尬地說,“要不各位就散了?我也回去了。”

    陸城不說話還好,這一心虛的表現,終於是讓二師兄王仁確認了這家夥真的是個凡人。

    一想起之前的卑躬屈膝,臉上就火辣辣的疼。

    “想走?哪有那麽容易!”

    說著抬手一掌拍了過來。

    這一掌看上去平平無奇,卻在出掌的瞬間帶起了一股陰風,原本炙熱的天氣,瞬間變成了刺骨的寒冬,連周圍的光線似乎也弱了不少,看上去陰森森的。

    張全一見這架勢,沒想太多,他隻知道這時候要保護陸城,絕對不能讓他受傷,所以在本能的驅使下,一步跨前,擋在了陸城的麵前,雙臂抬起,在麵前做了個防禦的姿勢。

    掌還沒近,掌風卻已經吹到了,那刺骨的寒意,讓張全打了個冷顫,若不是部隊幾年裏培訓出了超人一等的意誌力,這個時候的張全已經倒地了。

    “不過是一個凡人,卻一再的羞辱老夫,老夫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王仁臉色鐵青,一身道袍鼓動著,也不管張全,一掌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直接排成肉糜。

    陸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把拉開了麵前的張全。

    張全要是死在這裏,那真是太冤枉了,這件事,本來和他就沒什麽關係,他能替自己擋已經是仁至義盡,犯不著搭上性命。

    一個眨眼的功夫,陸城把張全甩開了,王仁的掌也印在了陸城的胸口。

    陸城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之前那種陰森森的刺骨寒意也消失了。反而是王仁大叫了一聲,疾步退開了。

    陸城有些恍惚。

    “爾等跳梁小醜,也敢挑釁本尊威嚴!今日若不懲戒,那本尊還有何顏麵!”

    說話的是陸城,隻是這聲音此時威嚴得讓除了張全以外的四人都覺得有一座山壓在了頭頂。

    話音一落,陸城抬起手,輕輕的壓了一下,一抓,收了回去。

    張青和王仁同時感覺到了自己的修為十不存一,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了地上。

    胡天幕此時看著陸城,感覺自己真的還不如一隻螻蟻,和一粒塵埃都沒什麽區別。

    這樣的偉力,根本不可能是凡人能達到的層級。

    而神經林呢?

    此時卻瘋狂地大笑起來,有一種不瘋魔不成狂就不是他神經林的癲狂。

    “老子終於見識到了,見識到了,哈哈……”

    兩人在手掌收回的時候,同時昏了過去,卻在昏迷前感覺到了自己的虛弱。

    “本尊念爾等也是初犯,留爾等狗命,好自為之。”

    說完收斂了氣勢。

    “謝前輩不殺之恩。”

    張青和王仁沒管昏死過去的胡天幕和林神,此時強撐著跪俯在地上,身體都快抖散架了,卻還是不得不謝恩。

    心裏的苦澀,又能去找誰說呢?

    一個如此級別的存在,聽他是怎麽自稱的嗎?

    本尊!

    這尼瑪估計得是幾千年前的前輩了吧,他們幾個才活了多久?

    自己的第一代祖師爺那時候有木有開宗立派都是未知數。

    雖然知道修道者之間的殘酷,卻也真沒見過那麽強的,那麽蠻不講理的,那麽喜歡扮豬吃虎的。

    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陸城全部看在了眼裏,卻好像一個旁觀者一般。

    他看到了自己抬手,看到了那仿佛籠罩了整個別院的手掌,輕輕一壓,一抓,一收。

    看到了大師兄和二師兄的虛弱,也看到了胡天幕和神經林的昏死,可是他真的隻是看到了。

    這一切和他沒關係啊!

    這肯定不是他做的。

    自己也沒這個本事。

    有一個心想事成的能力,就讓他樂得不行了。

    可是現實卻又告訴他,這是真的,至少在別人眼裏,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張青和王仁依然跪著,沒敢起身。

    “陸先生,你沒事吧。”

    張全這時候跑了過來。他被陸城那一下甩出去了百多米遠!卻輕飄飄的著地了。

    也幸好之前就被陸城做了一些心理暗示,此時才沒有大驚小怪,反而有些擔心陸城有沒有事。

    張青和王仁聽到這話,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一個能把你扔出去百多米的人,你覺得我們在他麵前算是威脅嗎?

    哥們兒,你的關注點不對啊!

    受害者是我們好不好?

    “你沒事吧?”

    陸城轉頭打量了一下張全,發現他一點皮外傷都沒有,才放心下來,這要是因為自己,張全死在這裏,那自己的良心真是過意不去。

    “我沒事。陸先生,現在怎麽辦?”

    張全似乎對之前發生的事習慣了一般的問到。

    張青和王仁聽著這哥們兒的話,簡直想死了算了。

    一看就知道這個陸前輩之前肯定沒少幹這種事兒,沒看他的跟班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嗎?

    那你之前衝出來是個什麽意思?

    陸前輩如此厲害,還需要你保護?

    要不是你衝出來,王仁覺得自己也不會真的一掌拍在陸城的胸口,然後還被反震了回來,此時那隻拍到陸城的手,都已經骨折了好不好,卻還要強撐著在這裏跪著。

    想起來,王仁心裏對張全的恨反而才是最深的,卻又不敢表現出來,一個能跟在陸城身邊的人,他也不敢去打主意。這種恨意剛一冒頭,就被他掐滅了。

    “你們先起來吧。把胡天幕和神經林帶去溫泉泡一下,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醒來了,至於什麽時候能恢複到之前的體力,我也說不清。至於你們兩個,也去修養吧。那個溫泉你們也可以泡,隻是別在裏麵吐納,那對你們沒好處。等你們都好了,就過來別院大廳找我。”

    說完,陸城帶著張全去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