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隱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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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藝可剝了一個棒棒糖塞嘴裏:“你都有助理了?可以啊。”

    “廢話,我可是當今靈異主播頭把交椅。”南宮逗逗說:“說是助理,其實也是公司的人,要監督我上線時間,主播的時候幫我拉話題造氣氛,事後和我一起分析,還有想下一期內容,不是幫我跑腿辦事那麽簡單。”

    “廢話,隻給你做飯洗衣服的叫保姆。”陳藝可說。

    “這次直播我很小心的,你也知道養鬼出了任何紕漏,第一個被反噬的很有可能就是飼主,不光是每天守在這裏,我還布了鎖魂陣,可陣也被破了。”南宮逗逗努力的回想:“隻有一天,平台12月底做年終評獎的晚會,因為要領獎,不能不給老板麵子,所以我出去了一天,那天是我助理來喂它的。”

    陳藝可走到屋子塌的不是很嚴重的部分,看到屋裏麵還搭了一個板房,裏麵有床有桌子還有簡易衣櫃,還拉了網線有wifi:“逗逗,你晚上都住這裏啊?”

    “當然了,養鬼很累的,要守著的。”南宮逗逗說:“而且這種有氛圍的地方不好找,為了我的主播事業,我也可以吃苦的。”

    “你這裏沒衛生間啊。”陳藝可已經晃悠了一圈了。

    “我助理租住在前麵那家,那邊有衛生間,走路就五分鍾。”南宮逗逗已經看到他那個戴著眼鏡,體型微胖的助理小跑著喘著氣過來了,他一個跨步上去,一伸手就把他的助理眼鏡給推到牆上,手肘抵著眼鏡的脖子。

    陳藝可看了一眼那搖搖欲墜的半堵牆:“玩壁咚你也選個地方啊。”

    南宮逗逗不理陳藝可,他凶巴巴的問眼鏡:“說,我不在的那天,讓你來喂鬼,你喂了什麽?”

    陳藝可走到牟晨星身邊:“逗逗這個表情該上直播,挺有男人味的。”

    眼鏡也被南宮逗逗這種突如其來的氣勢給嚇住了:“我,我就按你說的喂的啊。”

    “你不說實話是吧?”南宮逗逗一隻手掌按住眼鏡的頭頂:“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魂給抽出來,魂魄是不會撒謊的,可惜,我這個人手藝有點糙,抽出來可能就裝不回去了。”

    “哥,南哥!”眼鏡跟了南宮逗逗一年多,也知道南宮逗逗是真的懂那些東西的,至於懂多少會多少,南宮逗逗遮遮掩掩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可南宮逗逗現在的表情絕對是認真的:“我,我,我……真沒做什麽啊。”

    “逗逗,別這樣。”陳藝可從背後扯了一下南宮逗逗:“來,讓姐姐給他一點愛的教育。”

    南宮逗逗冷著一張臉退開,陳藝可走過來,她對著眼鏡笑了笑,眼鏡剛鬆了一口氣,她一腳就踢在眼鏡的雙腿之間,在眼鏡痛得倒在地上。

    陳藝可在眼鏡身邊蹲下,從箱子裏拿出一雙橡膠手套戴上:“我們這行有時候找不到合適的鬼,就會從活人身上直接取,這叫取生魄,被取的人死的時候越痛苦,得到的生魄怨氣越大就越有用。”

    她拍拍自己旁邊的箱子:“你猜猜我這裏有多少好東西可以好好的招呼你死的不要不要的?”

    眼鏡現在的顫抖不隻是痛,還有恐懼了:“我,我,我……”

    “說重點。”陳藝可摸出一把手術刀。

    南宮逗逗看眼鏡已經有點嚇迷糊了,他在旁邊說:“我去參加平台晚會那天,你喂鬼吃了什麽?還是,你做了什麽?”

    “我……我……”眼鏡心虛的說:“我想著你不在就去城裏網吧吃雞了……後來夜裏十一點接到你電話才想起來……那個時候也沒地方買豆腐了,我就……我就燒烤店買了一隻兔子,放了點血給它送過來……”

    “兔血還好吧。”陳藝可看向牟晨星。

    “除了那天以後,你就再也沒有喂過了?”牟晨星手指間把玩著他那三枚用紅線串起來的銅錢。

    “快說!”南宮逗逗看眼鏡一臉的遲疑,他雖然表情很凶惡,可心裏卻涼了。

    這胖子肯定不止喂了那麽一次!

    眼鏡說:“我,我,我第二天晚上做夢,夢到它了,它,它告訴我一個地方,我從窗台上的花盆裏找到鑰匙,打開門看到滿屋子都是錢,現金!一麻袋一麻袋的堆屋子裏,好多都發黴了,我,我拿了一萬就趕緊出來了。”

    他吞了口唾沫:“它那些錢都是它生前留下的,說要是我繼續為它提供血,那些錢我就可以隨時去取。”

    陳藝可看了一眼南宮逗逗:“肯定是哪個貪官藏錢的地方被它知道了,還真會做人情啊。”

    南宮逗逗這個時候已經心涼得想叫救護車了:“後來呢?!”

    “後來我背著你偷偷給過幾次,都是兔血。”眼鏡嚇得往牆邊縮了縮。

    “真的都是兔血嗎?”陳藝可用手裏手術刀的刀刃拍了拍眼鏡的臉:“不說實話鼻子可是要變長的,不過沒關係,變長了姐姐可以幫你切掉,哇,好像變長了一點呢。”

    “不,不要!”眼鏡忙捂住自己的鼻子:“我,我其實好幾天沒給它血了,大,大前天夜裏我又夢到它,它要我必須給它立刻弄到血,要不然就殺了我,那個時候都淩晨三點多了,車鑰匙又在南哥手裏,本來我想去抓房東的雞,弄點雞血給它,可是……”

    聽到這個可是,南宮逗逗心裏浮現一個更加不好的預感。

    “我手伸進雞籠就被那些雞一陣狠啄,被啄了好大一條傷口,還流血了,這個時候雞籠的動靜把狗弄得叫喚起來,我怕驚醒房東就趕緊跑出來。”眼鏡一臉委屈的說:“我當時心裏也很氣啊,我就拿了那麽幾萬塊錢,再說了,我都不打算去拿錢了,我憑什麽還要給它做事啊!”

    他說到這裏因為想起當時的情緒,語調也變得高起來:“我當時就衝到井邊,把自己手上的血擦到井台上,還和它說了,我不要它的錢了,這是最後一次,要它別來找我了。”

    南宮逗逗咬著牙說:“它當然不來了!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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