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還要七月半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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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突然不見了,我置身於一片白霧之中,隻聽見耳邊傳來嘀——,嘀——的聲音,像是機器發出來的一樣。

    我我尋著聲音一步步走著,隻看到眼前一陣刺眼的光亮,然後看到的就是一個白色的天花板。

    我動了動眼睛,這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貌似還是個重症監護室。

    旁邊是趴在我床邊睡著了似的的傅元熙,我剛睜眼他就站了起來,然後對身後說道“叫醫生來。”

    八成慕容成也是剛從陰間回來才附到傅元熙身上。

    我的意識很清楚,可喉嚨幹澀得說不出話來,身體也沒有力氣,而且一動就疼。

    見我想說話,又說不出來,慕容成給我倒了杯水,放了跟吸管遞到我麵前讓我自己喝。

    嗓子潤了我就忍不住問道“我怎麽了?是不是差點死了?”

    “哼,你知道的很多嘛。”慕容成輕笑。

    醫生很快就來了,替我檢查了一番,確定我生命指標都正常後,他們就出去了。

    我趕緊就問了“我記得我在停屍房的,怎麽又在醫院裏了?”

    “你這輩子,欠我這麽多條命,打算怎麽報恩。嗯?”慕容成坐在我床邊,懶懶地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確實,他救過我很多次,我能怎麽報恩。

    “除了當牛做馬,就是以身相許了,你自己看著辦唄。”我厚著臉皮說著,一點也不矜持。

    他不做聲,隻覺得好笑,笑夠了才跟我把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還以為之前發生的事不過是一個小時之內,沒想到我居然已經昏迷了三天。

    那天我在停屍房裏差點死掉的時候,慕容成留在小木牌裏的一縷元神感覺到我有生命危險,然後就出來把那些守著我的屍體打了一頓,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和尚他們在外麵砸了門進來的時候,他就回了小木牌,就像沒出來過一樣。

    和尚把我背了出去,傅九爺讓人開車直接把我送到了醫院裏。

    要不是看在傅元熙和和尚慈悲的麵子上,說實話傅九爺不會管我的死活。

    傅九爺聯係上慕容成後,把事情說了一遍,慕容成帶著傅元熙的屍體就直接和我爺爺趕來了醫院。

    這事怕我爸媽擔心,他們沒通知我爸媽,跟家裏說我和朋友出去浪了。

    醫生雖然把我搶救回來,但是我卻陷入了昏迷,慕容成和我爺爺推斷我的魂跑丟了,就給我招了魂,發現招不回來。

    慕容成想著我怕是去了鬼門關,就直接下去找我,沒想到還真碰上了。

    “要是我真下了地獄怎麽辦?”我想起險些被陰兵抓下地獄,心裏就一陣後怕。

    “不怎麽辦,闖進去把你搶回來就行了。”他懶懶地說著,全然沒當回事。

    他說得倒輕巧,地府是那麽好闖的?那還要七月半幹什麽,是個鬼都能隨便出來溜達了,

    想到這我就想起了土地說的話。

    “那土地說你之前闖過兩次鬼門關,是不是你先前受傷那兩次?”我忍不住問道。

    “你倒是聰明起來了。”他難得地誇道。

    我這個人很經誇,其實可以多誇幾句,看我的笑容就知道,我這個人淡定中是帶著無與倫比的超凡的。

    “你說你好好的闖地府做什麽,第二次我還能理解,你是被林策陰了,這第一次就很莫名其妙了。”

    沒辦法我這個人缺點太多,最大的缺點還就是好奇心太重。

    雖然先前差點把自己給好奇死了,可現在我卻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慕容成靜靜地望著我,神色認真“你想知道?”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我看著慕容成認真的眼神一下子丟了魂,時間和空間瞬間凝固,隻剩下我砰砰砰的心跳。

    愣了半天我才連忙點了點頭,他輕笑,眼裏似有揉碎了的金色,很暖。

    “我闖過多少次地府,我也記不清了。單說先前這兩次,一是為了去地府找個合適的身子,這才知道傅元熙的死期。二便是林策設計,我以為你快死了,還被他帶去了地府,打算把你搶回來。”他低眉,纖長濃密的眉毛像蝴蝶顫抖的翅膀。

    不得不說,傅元熙真的是長了一副好皮囊,九爺年輕的時候不至於帥成這樣,八成他是遺傳了他媽。

    不過,比起慕容成來說,我還是喜歡慕容成這種風一般的男子。

    “對了,那女屍脖子上有那個紅色符文,與我之前見過的一模一樣。”我把和尚用火燒出符文的事說了一遍,慕容成一聽不過點了點頭。

    他不為所動,語氣波瀾不驚,倒是說出了一件讓我驚掉下巴的事。

    “你可知,那女屍其實還活著。你受傷八成也是她幹的。”

    “活著!?”這,這怎麽可能。

    “我過問了這件事,看了法醫臨死前留下的報告,法醫鑒定這具女屍還活著,但她不具有活人該有的生命特征。”慕容成不緊不慢地說著,隨手拿起桌上的報紙在手中折了起來。

    沒有活人該有的生命特征,又怎麽能說還活著,法醫難不成是個假的。

    腦死亡,心髒死亡,呼吸死亡三個確證一個人已經死了,這屍體明顯不具備三者之一啊。

    “此話怎講?”我追問道。

    “用法醫的原話來說,就是女屍的細胞還在新陳代謝,原因他也解釋不了。用我的話來說,一定有一種力量讓女屍在另一種層麵上還具有生命力。”慕容成高冷地說著,手裏已然折出了一個小紙人。

    如果真是這樣,我忽然想起之前在停屍房裏的猜想,我果然是個天才。

    “又在做夢了。”慕容成一臉嫌棄地說道。

    “那你們把女屍怎麽樣了?沒有查出她是怎麽出現在唐朝的嗎?”這女屍現在可是個危險的存在,放哪哪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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