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地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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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著鏡子整理好內裏襯衫的褶皺,藥研轉過身對安靜的站在他身後帶著狐狸樣式麵頬的白發青年說道:“小叔叔麻煩你照看下前田他們,還有看好退別讓他跑出去了。”

    五虎退現在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太糟糕了,隻要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惹的他精神失控,極具攻擊性,連藥研他們都會攻擊,完全不分敵我。

    尤其是在這個對審神者的情況還不明確的時刻,藥研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安全的保護好退。隻能謹慎、謹慎、再謹慎,慢慢的、一點點的試探新任審神者的底線。

    “藥研好慢啊~”亂將頭探進屋子裏,拉長了尾音催促道。

    把認真保養打磨過的本體插進刀鞘裏,藥研理了下袖口,“我出發了,請耐心等待我的消息吧。”

    “……抱歉。”

    低沉略點沙啞的聲音引的藥研回過了頭,他笑了下,抬起手擺了擺,又轉過頭向亂走去。

    鳴狐靜默的望著兩個侄子身影,屋內的光被藥研一點一點的合上,直至他完全被吞入了黑暗中。

    “呐藥研,你的眼睛不遮一下不要緊嗎?會不會嚇到那位審神者大人呢?啊……有點期待呢。”亂指了指藥研那即便在暗處也亮的驚人的紅眸,想到那個審神者可能會害怕的哭起來他就愉悅的眯起了眼睛。

    心知肚明亂在想些什麽,藥研瞥了他一眼,帶著手套的手摸上眼眶,輕聲笑道:“坦率一點比較好吧?”

    他垂下暗紅色的眼眸,鴉羽般的眼睫遮去眼中銳利熠熠生輝的光。

    *

    局促的跪坐在上位,螢草對著這些付喪神齊齊投來的視線表示有點不太舒服,因為這些眼神裏或多或少都帶著點殺意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窺視感。

    “狐之助……”戳了戳團在她腳邊的黃毛小狐狸,螢草掩著嘴小聲的喊道。

    “審神者大人。”盤在身體內側的尾巴翹了起來,狐之助跳上桌案同樣小聲的回答道:“沒問題的,就先交我吧,等待會兒審神者大人您再發話。”

    狐之助上前了幾步,晃了晃毛茸茸的大尾巴蹲坐在了最前方。它黝黑的小眼睛掃過在場的每一位付喪神,暗暗給自己打氣:沒問題的狐之助!你一定能行!首先先賺他一個億呸……不對!

    狐之助把腦海裏那個揮之不去的一個億甩掉,它拿出前輩跟它說的遇到啥事都別方不管懂不懂先裝個‘天下第一6’的樣子,正襟危坐,“諸位付喪神大人應該都知道了吧?今天讓歌仙大人和山伏大人叫你們聚集到此的原因。”

    本來通知這些付喪神來正廳應該用的是懸掛在正廳前付喪神們的刀紋鈴鐺,可是那些鈴鐺在前任審神者被時政派來的武係審神者逮捕了以後付喪神們就把它們取了下來。

    在來到正廳這裏之前,螢草跟狐之助去看過上麵隻掛了一個織田瓜外麵一圈被切割的圓,屬於長穀部的刀紋鈴鐺。

    正廳裏無人出聲,寂靜的狐之助都能聽到自己呼吸和尾巴抖動的聲音。不管是誰說一句話都好啊!狐之助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身後的這位大人就是這座本丸的新任審神者。”

    霎那間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了它的背後,狐之助慫了,他清清嗓子,“那麽現在有請審神者大人發言。”

    “誒?我嗎?”螢草指著自己問道。

    得到狐之助肯定的點頭後螢草微微擰起了眉頭,咬住了下唇認真的思考著要說些什麽,而這一姿態落入了付喪神的眼中就顯得這位新來的審神者愈發的嬌弱可欺。

    說不定也意外的很好欺騙,青江笑著環視了一圈分坐在兩側的同伴們,他敢確定在座的大多數想法都跟他一樣。

    螢草斟酌著,“大家好,我是這座本丸的新任審神者,我叫螢草……”

    狐之助滿意的點著小腦袋,審神者大人說的真不錯……嗯?等等?等等!它震驚的轉過頭,急忙喊道:“審神者大人?!”

    “別擔心,我知道的不應該把名字透露給付喪神們知道。晴明大人曾經跟我說過建立信任的第一步就是坦誠相待,”螢草俏皮的對它眨了眨眼睛,“而且既然我有膽子把我的名字說出來,我肯定也有殺手鐧呀。”

    “審神者大人……”狐之助感動的淚眼汪汪,不愧是審神者大人!

    螢草回過頭正視著前方,緩緩的堅定的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自己被狐之助打斷的話,“我是安倍晴明大人的式神,接到晴明大人的任務命令負責來管理這座本丸,不管這座本丸怎麽樣曾經發生過什麽,我希望我們以後能好好相處……唔我想說的話大概就是這些了吧?”

    “螢草……?”藥研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在察覺到自己靈力被某一種神秘力量阻擋住又反彈回來後,他眸色一暗,看向同樣試圖神隱審神者的亂藤四郎。

    亂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心下一沉,原本還以為隻是個軟萌的兔子,沒想到他居然看走眼了。

    “審神者大人!”狐之助被螢草這一句話裏透露出的大量消息給驚到了,它發現自己除了喊審神者大人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怎麽了?狐之助。”

    “您、您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安倍晴明,晴明公的式神??”還是個妖怪??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啊!我的審神者大人喲!

    “審神者大人為什麽不早說?”

    “你沒問啊。”簡單粗暴的回答讓狐之助一噎。

    “哈哈哈哈,這麽說來這位姬殿是來自平安京的了?”位於下首的三日月突然發話,讓別的付喪神不由得側目看去。

    “對的,你是?”貴族嗎?螢草曾經跟晴明大人一起去見過待在精致優雅的宅邸裏的貴族們,她還記得那裏貴族的打扮就是如此。

    她認真打量起這個用白布蒙住眼睛也無法阻擋起其風華的藍發青年。

    青年穿著紺色附有暗紋的狩衣,胸前掛著護甲,頭上金色穗子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在與衣服同色係的發間。

    就是不知道被遮住的眼睛是如何的了,螢草收回打量的視線,嗯,單單看臉他跟陰陽寮的那幾個經常被大家調侃為平安京男子天團的幾個式神比也是不分伯仲的。

    “我的名字是三日月宗近嘛,身為天下五劍之一,被稱為最美。誕生於十一世紀末。也就是說,嘛,已經是個老頭子了哈哈哈哈。”三日月慢慢的止住了笑,有些無奈,“不過,我在姬殿麵前還稱不上是老頭子吧。”

    完全不明白三日月在笑些什麽的螢草疑惑的歪了歪頭,“為什麽要說自己是老頭子?明明外表還很年輕啊。”

    要是按照三日月這麽說,陰陽寮那群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式神豈不個個都是老頭子老奶奶了嘛。

    三日月一怔,他笑了開來,“哈哈哈哈哈姬殿說的沒錯。”

    “三日月。”依偎在三日月身邊的今劍扯了扯他的袖角,有些擔心。

    “你說你是那位晴明公的式神?”堀川國廣站了起來,一旁的清光頭疼的捂住了腦袋,真是的不是都跟他說了嘛!

    “也得拿出證據來吧,口說可是無憑無證的。”他冷笑著拔出刀,“就讓我來試試看吧。”

    看著少年向她奔來的身影,螢草皺著眉拿起蒲公英,考慮著該用什麽力道才不會讓對方碎刀。

    這個付喪神是真的想殺了她啊,螢草掄起蒲公英。和棉花差不多一樣柔軟的蒲公英表麵與堀川國廣的臉相接觸,畫麵如同卡頓了一般一幀一幀的動著,堀川國廣的臉被蒲公英打到了一邊,而後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落在了正殿外。

    就近的付喪神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稍微……有點可怕啊。

    “這麽脆弱?”經常拿著蒲公英跟茨木童子對捶的螢草小聲嘟嚷著,她跨過麵前擺的小桌案小跑著向趴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堀川國廣走去,千萬別被她給捶死了啊。

    蹲下身螢草戳了戳堀川的肩膀,“那個,你沒事吧?”

    堀川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讓螢草心虛不已,該不會真的被她給捶死了吧?

    “不好意思呢,我可是相當的邪道。”堀川抓起地上的沙子向螢草的眼睛揚去,一個翻身他站了起來握緊本體向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刺去。

    ——堀川,重傷。

    “審神者大人!”急忙跟出來的狐之助看到堀川的本體刺進螢草身體的這一幕嚇的心髒都停止了。

    揉著眼睛裏麵進的沙子,螢草茫然的側過頭,眼中的世界一片模糊她隻能看清一個黃色的小東西正向自己跑來,“狐之助?”

    “審神者大人您沒事吧?!嗚嗚嗚都是狐之助我沒用,我這就帶你去時政那裏接受治療,這個辣雞本丸我們再也不來了。”狐之助繞著螢草來回打轉,一想到剛剛審神者被刺到了心髒它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在說什麽呀?”眼睛終於能正常睜開了,螢草見到在狐之助眼眶裏麵轉悠的淚水,連忙抱起了它。

    “嗚嗚嗚審神者大人你別說話了我這就打開時空隧道帶你走。”

    “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沒事呀,不需要治療的。”而且她現在還感覺身體裏麵的□□還多了點,這就很奇怪了。

    “堀川!”前主同為新撰組裏麵一員的清光說什麽也不可能不管堀川國廣的,就算他倔的跟頭牛一樣怎麽也勸不動。

    急急的衝到堀川的身前,清光抱住堀川,他咬了咬牙半跪了下來,“審神者大人還請您原諒堀川的無禮,他隻是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