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外包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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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是他的問題!
酒吞童子隱隱覺得自己的三觀都崩塌了, 他還是堅持著不肯相信,他要維持著自己身為大江山鬼王最後的一絲倔強。
“他……怎麽可能是女孩子呢!”
雖然心裏是那麽多不願意相信, 酒吞童子還是半信半疑的用了男性的代稱。
被推到酒吞童子與次郎中間的亂眨了下眼睛, 他不解的看了看這兩人。隨後像是明白了他們說什麽一般,微笑了起來。
“我是男孩子哦~”
“……”酒吞童子沉默了,沉默片刻他腦袋上蹦出猶如實質的問號。
騙人的!他不相信!
這個世界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盈盈站立他麵前的亂, 一頭橙到隱隱有些金的長發, 如澄空般的眼眸。被般若治好的,柔軟可愛的麵孔,此時正帶著微微的笑意。
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男孩子啊!
仿若是洞悉酒吞童子心中所想,亂將手慢慢搭在了裙擺。他微微往上掀了點,露出被隱藏在裙下的白皙的大腿。
他輕輕笑著,像個小惡魔。
亂對酒吞童子眨眨眼, 他用著甜到發膩嗓音問道:“要看嗎?你看起來很在意我的裙子底下呢。”
酒吞童子倒退了一步, 踢到了方才被自己失手摔下的酒葫蘆,葫蘆底端咧著張猙獰的大嘴,拿嘴被酒吞童子一踢流下了許多神酒。
神酒傾倒了出來, 慢慢滲透到地麵上, 空氣裏彌漫著醉人的酒香。
若是平常,神酒就這麽撒了出來,沒有進到他肚子裏, 酒吞童子一定會心疼死的。但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因為他還處於三觀被敲碎的狀態, 久久不能回神。
“怎麽了?不看嗎?”亂歪了歪頭, 一派天真可愛的少女模樣。
“不……不不不……”酒吞童子連忙搖了搖頭,他上下亂飄的視線忍不住落在了亂的裙角。
次郎哈哈大笑著,他勾住酒吞童子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來來來,一起喝酒!不要在意這種小細節哈哈哈哈。”
被夾在次郎胳膊和胸膛裏的酒吞童子一臉冷漠,甚至還想拿酒葫蘆突突了他們。
次郎把倒在地上的酒葫蘆拿了起來,拍了拍塞進和平常相比,略顯有些安靜的酒吞童子的懷中。
他自己也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拿起酒瓶往嘴裏灌了一口,“難得的大哥不在,人家要敞開了喝。”
“嗝!沒錯!”不動行光舉杯示意,頰上孕有薄紅,顯示是喝醉了,“讓我們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都給忘了!”
日本號喝了口酒,他看著不動行光手中酒精含量極低的甘酒撇了撇嘴,發揮手長的優勢,伸手把那個像是牛奶瓶的酒瓶奪了過來。
“你這叫什麽喝酒!酒就是要喝烈的才叫爽!”他一手抵住不動行光的腦袋,另一隻手把酒瓶拋的遠遠的。
“沒錯沒錯,嚐嚐這個!你一定會愛上它的。”次郎把不動行光夾在了自己與日本號的中間,攬住他的肩膀,把自己的酒瓶對準不動行光的嘴,咕嚕嚕的灌了下去。
被大太刀和槍兩個龐然大物包圍的不動行光就像個可憐的,任人宰割、砧板上的魚肉,被迫高昂起頭費力地吞咽著次郎硬塞入他嘴裏的酒水。
“咳咳咳!”不動行光用力推開次郎的手,還未來得及咽下的酒從他的口鼻中溢出,狼狽不堪。
不動行光捂住了嘴,止不住的咳嗦著,辛辣的酒水仿如火一般,燒灼著他的胃。
再加上喉間,他嗆在嗓子裏的酒,不動行光被折騰的眼淚汪汪的。
“所以說你還是個孩子啊,還不相信。”日本號笑著不動行光的酒量,“隻是喝甘酒就醉了。”
不動行光抿了抿唇,擦掉下巴上的酒,他向日本號伸出了手。
日本號疑惑。
“給我。”葡萄色的瞳孔帶著幾分執拗,還有些不甘示弱。
日本號一愣,旋即便笑起來,他把掛在腰上,比他手中酒缸小了幾圈的酒瓶扔給了不動行光,“喏。”
不動行光擰開木塞,仰起頭往嘴裏猛灌了幾口。待停下時,他眼中帶著點挑釁意味的看向日本號,引的日本號笑聲越發的豪爽。
“你還不錯嘛!”日本號拍向不動行光的背,拍的不動行光將口中噴灑了出來。
“酒啊飲酒飲酒若要……”他笑著哼起了《黑田節》。
似乎是酒勁上來了,不動行光直接醉趴在了地上。他攬著酒瓶,醉眼朦朧,小聲斷斷續續的低聲唱著,“不動行光,九十九發,人中……”
*
“你們拖我過來要做什麽?”螢草還沒有來得及做抵抗,就被匣中少女和金魚姬拖進了屋子裏,她看著障子門被金魚姬拉上,不由得出聲問道。
“換衣服。”匣中少女把一直抱在懷中的套娃放在了寶匣上,她罕見了站了起來。
“誒?”
走到匣中少女身邊的金魚姬,順勢將手中的衣服分給了匣中少女一件,兩個人一同盯著螢草,慢慢上前。
“誒誒誒???等等……這裏不要碰……嗚哇——”
路過的式神和付喪神們不由得的駐足在了門外,側耳傾聽著,直到有別的人過來,這才不好意思的離開了。
幾分鍾過後,障子門被拉開。
穿著招財進寶皮膚,梳著雙馬尾的螢草從門後走出,隻不過表情有些懨懨的。
“螢草這樣子,真好看,想把你永遠的收藏起來,不然別人看見。”匣中少女又坐上了寶匣,她輕輕抱住了螢草。
金魚姬瞪大了眼睛,拚命的搖著頭,“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她雙手交叉,“螢草是我們大家的,你怎麽可以一個人獨占呢!”
“……”
又再次被動的處於被爭奪最中心的螢草心知肚明,自己再待下去絕對沒什麽好結果,便趁著金魚姬單方麵跟匣中少女爭論時,偷偷溜走了。
螢草沿著走廊向庭院走去,在路過某一根廊柱時。她注意到了坐在地板上,抱著柱子蹭的和泉守。
“嘿嘿嘿~”和泉守麵頰泛紅,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傻笑。
“你怎麽了?”螢草甫一蹲下,便嗅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刺的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和泉守聞聲,轉過了頭。他先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向後瑟縮了一下,而後又開始傻笑了起來,“金魚!”
他指著螢草的蒲公英。
螢草看了被裝扮的像金魚的蒲公英一眼,她抬頭看了看四周,輕聲問道:“堀川呢?”
真是有些少見,緊緊一直跟在和泉守身後,恨不得把和泉守掛在自己腰上,一天二十四小時照看的堀川居然不在他的身邊。
“堀川?”和泉守困惑的歪了歪頭,接著他又傻裏傻氣的笑了起來,“不知道!”
“……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吧。”螢草歎了一口氣,看起來她也問不出什麽了。
然而當事刀卻不怎麽配合,他扶著柱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才沒有醉呢!”
“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真的!真的沒有!”和泉守拂開螢草伸過來的手,他瞪大了鬥雞眼,指著螢草,“嘿嘿嘿,你有兩個誒!”
忽地,他又皺起了眉,“為什麽又變多了?”
他費力思考了一下,而後一甩手,“想不通!算了。”
“比這更重要的是!”和泉守高舉起手,指向天,“kns48!”
話音剛落,他不滿的回過了頭,“為什麽不拍掌?難道是看我看入迷了嗎?沒辦法,誰讓我就是這種華麗又實用的刀呢,小螢草~”
“小?小螢草?”螢草呆住了。
“不行,你得拍掌,給我拍掌!”說著,和泉守雙手捂住了嘴,打了個酒隔。
秉承著不和酒鬼一般見識的理念,螢草乖巧的拍了幾下手,讓和泉守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那麽就讓小螢草你看看吧!我黃瀨o太的帥氣程度。”
和泉守張開嘴,高聲唱著:“話太多了哦,那個表情,開玩笑吧,那個程度模仿展示給你看……”
“……”螢草、螢草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拒絕那魔音貫耳。
“啊!兼先生。”堀川跑了過來。
他抓住和泉守的胳膊,有些懊惱,向螢草道著歉,“對不起,我隻是去看下醒酒湯,結果就讓兼先生跑到這邊來了。”
“沒關係。”螢草搖了搖頭。
“那我就先帶兼先生離開了。”堀川拖著不滿著自己演唱會被打擾的和泉守離開了。
期間,和泉守還倔強的繼續用他那走掉的音調唱著,“完美複製,不不不……”
螢草不忍直視,她轉身向庭院走去。
說起來,和泉守怎麽會喝酒呢?
螢草有些疑惑,直到她聞到了庭院裏那濃到臭的酒味,瞬間心下生了一個不妙的預感。
疾步走了過去,她看見了一副群魔亂舞的景象。
次郎和日本號踩著不穩的步伐在庭院裏到處走動著,停下來時他們順手抓起身邊的人,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把酒硬灌入他們的嘴裏。
庭院裏倒了一大片,酒量不好的全都趴在那裏趴著,仰頭大睡了起來。而能抗住那兩個酒鬼灌酒的,則是在傻裏傻氣的笑著,手舞足蹈,亂跳一通。
螢草:“…………”
她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像是沒吃藥,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式神和付喪神們。
走到庭院中心,她就看到了抱著酒葫蘆,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酒吞童子。
螢草晃醒了酒吞童子,酒吞童子慢慢回過神來,他看著庭院,不由得愣住了。
他是誰?這是什麽情況?剛剛發生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