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竣工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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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跑到廚房,  在即將與廚房擦肩而過時,  螢草急忙刹住了車,  踏過門框拐進了廚房裏。

    仿古代建築的廚房裏,  放置著許多與建築不符的現代電器,現代廚房該有的幾乎一應俱全。

    而秋田口中炸了廚房的燭台切正頂著個黑色的爆炸頭,拿著鍋鏟愣愣的站在電磁鍋前,像是被炸的有些神誌不清一樣。

    螢草心一緊,  連忙問道:“燭台切,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說著,她走了過去,  在即將碰到燭台切手臂時,  燭台切恰巧轉過了身,  露出了身後與別處顏色不同的漆黑牆壁。

    燭台切一臉的灰,  跟剛剛下礦挖碳回來的礦工差不多,唯有那隻鎏金色的眸子熠熠光。

    再配上那爆炸頭,  緊跟其後而來的秋田忍不住‘噗’了一聲。

    而燭台切似乎還沉浸於方才的爆炸之中,看著螢草的眼還有些愣愣的,  他張嘴,一團黑氣從他嘴中逸出。

    “是您啊。”

    宛如非洲難民的裝扮,  讓螢草不由得放下了擔憂,  忍俊不禁,她再次詢問道:“沒受傷吧?”

    茫然看了眼捂著嘴別過頭,  肩膀一聳一聳的秋田,  燭台切又低下頭瞅了下眼中帶著明顯笑意的螢草,  立刻恢複了神智。

    尷尬的扒拉了幾下怎麽壓都不服帖,堅強的向上打著卷的頭,他點了點頭,微微側過頭看向麵目全非的電磁鍋。

    “沒受傷是沒受傷,但是……”燭台切羞愧的低下了頭。

    “這種東西壞了還可以再買,人沒事就好。”反正買這些東西花的錢都不是她的。

    “即便您這樣說,我也……”燭台切還是為自己粗魯而導致電磁爐爆炸,感到愧疚不已。

    “說起來,這個是怎麽爆炸的?”

    提起這個燭台切就有些心虛,他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就是稍微試了下別的東西,我沒想到它會爆炸……”

    “……”螢草不太想知道,燭台切口中的‘別的東西’是什麽,居然能引起電磁鍋爆炸。

    從她進門看到放置在案板上,那把眼熟到不行,仔細端詳確實是自己對麵那把刀的本體後,她就有了不詳的預感。

    “那你為什麽要用本體來切菜?”螢草憋了憋,還是忍不住問道。

    燭台切的本體,到現在還殘留著切碎了的菜葉依附在刀麵上呢。

    聞言,燭台切看了眼自己本體,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這樣切菜時,手感比較好,能切出大小一樣的片來。”

    本體就如他的手臂一樣,能隨心所欲的使用著。

    “而且,我的前主,伊達政宗公也曾使用過我來切菜,那刀工還曾被客人誇獎過呢。”說著,燭台切露出個清爽又自豪的笑容。

    螢草黑人問號,她並不是很懂你們這些玩刀的。

    確認了燭台切真的沒有受傷,又跟著燭台切和秋田把廚房收拾好了,螢草就準備返回休息室了。

    走到半路,又意外得知了三日月跟鶴丸戰線崩潰,被送入手入室的消息,螢草便換了方向朝手入室走去。

    從藥研那裏知道三日月和鶴丸已無大礙了,螢草鬆了一口氣,看著灰白著臉,躺在床上的那兩把刀,有些頭疼。

    怎麽一個比一個都不省心?

    “主……主公……”鶴丸的臉看起來十分的削弱,他費力的向螢草伸出了手,氣若遊絲的喊道。

    螢草一愣,連忙上前伸手握住了鶴丸的手,關切的喊道:“鶴丸。”

    “主公。”鶴丸的眼中浮現出淚光。

    “鶴丸。”

    “主公!”鶴丸有些激動,“那個視頻是什麽?還有別的嗎?”

    “啊?”螢草回想了一下,慢了半拍才明白鶴丸的意思,“那個視頻是審神者網站上的,是某位審神者製作的mmd,背景音樂叫什麽……極、極、極樂淨土,啊對!極樂淨土。”

    鶴丸眼帶希翼,“還有別的刀的嗎?”

    螢草冷漠的放開了鶴丸的手,“沒有。”

    鶴丸瞬間心如死灰,麵露土色。

    *

    “你們,有沒有現浦島最近有些不對勁?”螢草撐著下巴,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個開場,為什麽聽起來那麽耳熟?

    ‘你們’中的一員——藥研有些懵,這是又要去抓奸刀的節奏?

    “咦?聽到主公這麽說,仔細再回想一下,浦島最近的確有些不對勁呢。”

    鯰尾摸了摸下巴,隨後他眼一亮。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了個深駝色帽子和半肩鬥篷來,他手拿著放大鏡對著螢草,“既然這樣,這種時候就輪到我鯰尾·福爾摩斯·藤四郎出場的時間了,主公!我們一起去悄悄的找出浦島最近為什麽這麽奇怪的原因吧!”

    “還有藥研,”鯰尾轉身,將放大鏡對準藥研的鼻孔,“你也和我們一起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藥研黑著臉,擋住了自己的鼻子。

    “這個主意不錯,我們這就去找浦島問問吧。”螢草拍定。

    “大將你怎麽也跟鯰尾哥胡鬧呢……”藥研有些無奈。

    看來長穀部就不應該把骨喰哥和鯰尾哥分開,讓骨喰哥跟大部隊去遠征。好歹有骨喰哥在還能看住點鯰尾哥,雖然骨喰哥大部分時間都縱容著、冷漠的看著宛如在看智障般的鯰尾哥瘋……

    螢草還沒有說話,鯰尾就不滿的嚷嚷著,“藥研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鯰尾哥我隻會胡鬧嗎?”

    藥研扶眼鏡,輕聲‘嗯’了一聲,鯰尾倏的沉默了。

    “好啦好啦!別管那麽多了,反正藥研你閑著也是閑著,跟我們瞎鬧鬧也沒啥的。”

    鯰尾又打起精神來,強勢的勾住了藥研的脖子,又拉住了螢草的手朝和室外走去。

    他們剛一出和室,就遇到了往這邊來的6奧守。

    “喲,6奧守。”鯰尾對他揮了揮手,“你有沒有看見浦島?”

    6奧守手拿著個竹筐,他撓了撓後腦勺,“浦島的話,俺剛剛看見他在庭院裏和亂他們坐在一起呢,不過說起來你這身打扮是什麽?”

    “我們在調查浦島,你要一起來嗎?”鯰尾大大咧咧的把不可告刀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藥研捂臉,說好的悄悄呢。

    “調查嗎?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不過可惜,”6奧守把竹筐裏麵展示給螢草他們看了一眼,“我要幫歌仙、堀川他們把每個部屋裏,我覺得是髒了的衣服全部拿出來帶過去給他們兩個洗。”

    竹筐裏麵赫然已經躺了好幾件螢草覺得非常眼熟的出陣服和內番服。

    “那就沒有辦法了,6奧守你快去吧,多謝你告訴我們浦島的位置。”鯰尾對此無所畏懼,別看他喜歡玩馬糞,其實他也是個十分愛幹淨的刀!

    但藥研臉色卻是微微的一變,急忙掙脫出鯰尾的束縛,向部屋跑去,“我稍微有點急事,鯰尾哥你和大將兩個人去吧。”

    被拋下的一草和一刀相覷了一會兒,鯰尾摸了摸鼻子,向螢草伸出了手,“沒辦法了,那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去了,走吧,華生·主公。”

    “華生主公是什麽啊。”螢草將手放了上去,失笑道。

    “華生就是那個啦,主公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啊……”鯰尾一邊說著,一邊比手畫腳,說到激動人心處,頭上的呆毛都給繃直了,左右搖晃。

    *

    “你們……”

    青江大拇指和食指指腹對齊,兩指屈起,他另一隻空閑的手,除食指外的四指全部並攏,食指戳進圈裏。

    他暗示性滿滿的一笑,“知道這個是……”

    “抱歉,我這就將他帶走。”數珠丸抓住了青江的後衣領,把他拖到了拿著禦幣,嚴陣以待隻等青江過來的兩把神刀麵前。

    被淨化的青江:“……”

    亂疑惑的歪了歪頭,和厚對視了一眼,“剛剛那個動作是……”

    “嗯。”厚點了下頭,“就是那個。”

    坐在一旁的浦島一臉茫然,他們兩個在打什麽啞謎呢。

    “這有什麽關係嗎?數珠丸先生為什麽要拖走青江?好奇怪啊。”亂不明白。

    “你們兩個在這說什麽呢?什麽奇怪的?”鯰尾強行擠到了亂和厚的中間。

    “就是……”亂把剛剛的事複述了一遍,得到了一個與浦島臉上表情如出一轍的鯰尾。

    他……這是老了?跟不上時代了嗎?鯰尾陷入了沉思。

    螢草也沒聽懂,不過她並不糾結這種事情。

    戳了戳浦島的肩膀,螢草指了指無刀在的地方,示意他跟自己來。

    跟浦島走到角落,螢草才開口問道:“浦島,你最近有些奇怪哎,是有什麽心事嗎?”

    “主公……”浦島訥訥的喊了聲,有些躊躇。

    “是不能和我說的嗎?”

    “這個……倒沒有啦。”他揉了揉鼻子,“我這樣解釋的話,有些不太方便,能請主公和我一起去個地方嗎?”

    “誒?”螢草對上浦島的眼,一時被他眼中的堅定所蠱惑,點頭同意了。

    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通過時空轉換器到了關原的地圖上。

    浦島在前麵帶著路,帶著她避開那些遊蕩在戰場上的溯行軍,七拐八拐的到了個被生長茂盛的草,掩蓋了大部分的石洞前。

    浦島緊張的說道:“主公,接下來無論看到誰,還請您不要跟別人說。”

    螢草點頭。

    得到了保證的浦島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帶著螢草進洞。

    還未進去洞裏,昏暗的洞裏就隱隱顯現出個黑色的人影來,那影子走了出來,整個身體都沐浴在陽光下。

    “眼睛……好閃!”螢草還未看清人臉,眼睛就被一大片刺目的金光給閃到了,幾乎睜不開。

    “蜂須賀哥哥。”浦島見狀,立即上前將蜂須賀拉進了陰影裏。

    蜂須賀皺著眉看著試探著不斷睜眼的螢草,“她是你的審神者?”

    “嗯。”浦島有點忐忑,沒有提前跟蜂須賀說,就把審神者帶到這裏,說實話他有些害怕蜂須賀哥哥會生氣。

    瞧見浦島臉上的不安,蜂須賀緩和了下臉色,“進來吧,帶著你的審神者。”

    “好!”浦島一喜,立刻折返回去將螢草拉了進來。

    石洞裏一片昏黑,沒有光亮照明,顯得這個洞深邃不已。

    蜂須賀在前麵領路,忽地轉了個方向,身影瞬間消失不見,被黑暗吞噬。

    螢草被浦島牽著向前走,在蜂須賀差不多失去蹤跡的地方,轉了身。

    驀地,眼前出現了一道昏黃的光,那是插在牆壁上的火把散出的。

    而率先進到達的蜂須賀正半跪在地上,側著身在水盆裏擰著毛巾,身邊一遝血跡斑斑的繃帶,空氣裏也散著一股縈繞不去濃濃的鐵鏽味。

    浦島鬆開了螢草的手,三步跨兩步走進。低下頭看著緊閉著眼,上半身幾乎都被繃帶纏住了的長曾禰,詢問道:“長曾禰大哥怎麽樣了?病況有沒有好轉?”

    他是在某次獨自一人遠征,偶然碰到了帶著傷的很重的長曾禰大哥的蜂須賀哥哥。

    雖然蜂須賀哥哥沒有說過他們兩個為什麽會徘徊在戰場上,隻告訴了他長曾禰大哥是為了救蜂須賀哥哥,被六把敵槍一同攻擊,拚死殺掉敵刀,逃出來的。

    蜂須賀用毛巾擦掉長曾禰額上的汗,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昨天晚上又燒了一次,今天早上才退了燒。”

    “……蜂須賀哥哥,你辛苦了,抱歉……”浦島早已注意到了蜂須賀眼下的黛青。

    “笨蛋,”蜂須賀彈了下他額頭,“你道什麽歉?不用道歉的,照顧這個贗品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看來無論什麽時候,蜂須賀對於正品和贗品都很執著。

    “那個,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看看?”螢草突地出聲。

    蜂須賀怔了下,不由得看向浦島,遲疑了會,點了點頭,讓開了位置。

    既然是浦島的審神者,那麽也一定不是壞人,蜂須賀可以說是十分信任自己的弟弟了。

    螢草上前查看了下,長曾禰受到的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傷及內髒和骨頭之類的。

    隻不過被他們目前所帶的環境給影響到,再加上又沒有好的藥物治療傷口,導致傷口膿,傷勢加重。

    不過,這些問題在螢草麵前都是不存在的,她隻要用治愈之光就可以治療好對方了。

    但是,現在問題不是這個。

    “……傷我可以治好,但是傷者需要一個好的地方靜養幾天。”

    螢草一邊說著,一邊將妖力覆蓋到了長曾禰的身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度迅愈合著。

    經螢草這麽一提,浦島不禁大腦過濾的直接問道:“主公,能不能讓……”話說到一半,他自知失言又閉上了嘴。

    “不必了,”蜂須賀知曉浦島想要說什麽,無非就是讓他們到他審神者的本丸裏休養生息,“您能治好了長曾禰,我就已經十分感謝了,我會自行找到好地方給長曾禰養傷的,再給您添麻煩實在是……”

    確認長曾禰的傷都被她治好了,螢草扭過頭,“來吧,這個戰場上有哪個地方能好好給他的養傷的?”

    如果他帶著長曾禰去人類的居住地,一定會被檢非偽使現的,帶著個傷者的蜂須賀是一定打不過,那些六把六把抱團出現,實力還與你相當的檢非的。

    蜂須賀也想到了這點,瞬間啞口無言。

    “……那麽就麻煩您了。”他恭敬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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