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番外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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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關於新年布置
年關將近,一年的時光就在這眨眼睛匆匆而逝。
為了響應寮辦的新年計劃, 式神和付喪神們通通都拿著與新年有關的裝飾, 開始布置起庭院來。
“嗚哇——好惡, 我不想掛啦。”包丁把伸出長長舌頭來舔他的燈籠鬼離遠了點, 他鼓著腮幫向在場最大的兄長抱怨著。
“忍耐一下吧, 待會兒就好了。”同樣拿著個燈籠鬼, 把它往繩子上係,輕巧避開舌頭攻擊的藥研淡淡的說道。
“讓我來吧。”做完了自己那份工作, 石切丸對站在木架上, 勉強比他高出一點的包丁伸出了手。
“哇!石切丸你太好了!我最喜歡石切丸了!”包丁迫不及待的把燈籠鬼遞給了石切丸。
係好了自己那一個的藥研扶了下有些下滑的眼鏡, 無奈的搖了搖頭, “石切丸先生, 你太寵包丁了。”
“沒關……”
石切丸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藥研猛地打斷了。
藥研目光一凝, 大喊道:“小心!”
說完, 他抓住離自己最近的秋田, 一蹬腳,以氣死牛頓的姿勢在半空停留了幾秒, 而後帶著一臉懵逼的秋田輕巧落地。
石切丸還未反應過來, 就被尋到他腳底, 迅向上爬的冰晶給凍住了。
石切丸:喵喵喵??生了什麽事?我怎麽了?
下一秒, 他縈繞在心頭的疑惑就被冷淡的女聲解開了。
“呼嘯吧, 冰晶。”
冰晶以她浮空的腳尖為中心迅向四周蔓延開來, 爬上了屋簷, 大樹,更是凍住了不少沒來得及反應的式神和付喪神們。
一時間,庭院銀裝素裹,結滿了霜花。
及時支起結界阻擋雪女大招的安倍晴明看著被誤傷了的式神和付喪神們,後怕不已,他要是慢了那麽一步,也會淪落到跟他們一樣的下場吧?
“雪女,放大招之前你為什麽不喊招式名?”
雪女瞥了安倍晴明一眼,“你說過,這樣敵人才會沒有防備的。”
他一噎。
‘嘩啦’一聲,被凍住了,躲起來偷懶摸魚的奴良組三代目從樹上跌落了下來。
然而在場的式神和付喪神都沒有心情去管他,各自驚慌失措的敲著被凍成冰雕,關係較為親近的同伴們。
“下次注意些吧。”安倍晴明無奈囑咐道。
2.關於老年刀取暖問題
庭院一下子從颯爽的秋天變成了冬日,那些自稱是上了年紀的平安京老刀被凍的瑟瑟抖,紛紛向髭切、山姥切和三日月借來了保暖衣物。
分別是髭切的高領毛衣,山姥切的毛線背心,三日月的全套保暖秋衣秋褲。好早他們來前,就已經準備許多同款衣物。
不然,還不夠個個都恨不得把自己裹成個粽子的平安京老刀穿的。
明明都是刀。
而身強體壯,喜愛各種折騰,一年就那麽幾套衣服的式神們就沒有這種憂慮了,個個穿著露腿露胸的衣服,在庭院大搖大擺的走著。
看的三日月他們都替這些式神冷。
“還真是冷啊……”三日月除了出陣,在家裏就常年捧著個茶,坐在走廊底下。
同為茶友的鶯丸穿著高領毛衣,脖子上裹著個安定友情提供的圍巾。
他嗬了一口氣,白霧嫋嫋上升消彌於半空中,感歎道:“是啊。”
這兩把提前過上老年生活的刀,完全可以在腳邊放個收音機,聽夕陽紅了。
“……”無。
無忍無可忍,額角蹦出條青筋,他在地板上蹦躂著轉過頭,“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一邊說著一邊在我脖子附近取暖?!”
“哈哈哈哈無君剛剛說了什麽?鶯丸你聽清楚了嗎?啊嘞?這難道不就是取暖用的嗎?”
將手放到沒有頭的無脖子上取著暖,三日月適時裝著傻。
“無君剛剛有說話嗎?我怎麽沒有聽清楚?好奇怪啊。”鶯丸跟三日月一條心,一起裝傻充愣,氣的無火冒三丈。
當然,冒火的地方是無的脖子了。
及時收回了手的三日月拍了拍胸口,“誒呀呀,還真是嚇到老爺爺我了呢,幸虧我立刻收回了手。”
不然就變成烤刀了。
“這個取暖器還真是不好用呢。”鶯丸看著火勢低了下去,又將手放回了無的脖子旁,輕聲抱怨著。
“……你們兩個太過分了!”無操控著腦袋在地板上蹦躂,然而他還沒有蹦躂幾次,腦袋下麵就被冰給黏住了。
無:“……”
好絕望,好想死。
3.關於聲音一樣
三日月、從地獄來的烏頭,數珠丸、一目連和不知道怎麽來到平安京的花開院秀元,這五人說話,刀們和付喪神們經常分不清是誰在說話。
還被這幾個惡趣味的家夥聯手惡作劇了好幾次,比如。
“長穀部。”
長穀部回過頭,烏頭跟三日月正在他的身後笑眯眯的看著他。
他略微有些遲疑,“三日月?剛剛是你在說話吧?”
三日月笑著搖了搖頭,烏頭看著長穀部臉上的表情,繃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哈哈大笑著拍著腿。
長穀部臉一黑,“……壓切了你哦!”
這種低級惡作劇,這幾個聲音一樣的人百玩不厭,簡直是幼稚到了極點。
4.關於螢草傳記
刀劍付喪神湊到了一塊,看著長穀部手中那張薄薄的紙,那是他們主人——螢草的傳記。
長穀部清了清嗓子,富有感情,抑揚頓挫的朗讀著,“昨天大家回來的時候,身上又……”
第一張傳記還好,聽到第二張傳記刀劍們的臉色開始古怪了起來。
無他,實在是長穀部念太惡心,太肉麻了,還模仿螢草的聲音,聽的付喪神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嗚嗚嗚,她看到我了。”長穀部一邊念著,一邊心疼著螢草,要是他當時在的話,一定能護主安全的!
讀完了第二張,長穀部開始讀起第三張,“……我好害怕啊……”
嗯?長穀部一頓,忽然有哪裏不對。
他凝神看去,確定自己沒看錯。
我好害怕????
我好害怕??????
害怕???!!!!
看著最後一句話的付喪神們齊齊抬頭看向站在前麵,捧著臉微笑著戰鬥,身上沾了一身血的螢草。
我好害怕???????
害怕???
你哪裏害怕了啊!
(╯‵□′)╯︵┻━┻
我們才要害怕呢!
5.關於年末總賬
聽說博多很會算賬,無論是什麽賬都能算的一清二楚,安倍晴明便請來了博多幫忙算下陰陽寮今年的總花銷。
看著博多打著算盤,快的隻剩下殘影的手和不斷翻動著的賬本頁數,安倍晴明感到了由衷的敬佩。
要是陰陽寮也有這樣的算賬小能手,他……
他該賭的還是賭,該花的還是花……
“……算好了!”打下最後一顆算珠,博多合起賬本,“今年的賬本為赤。”
安倍晴明笑臉輕僵,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是赤。”博多重複了一遍,“對了,我剛剛還順帶算了前幾年的賬,也是為赤,還真是不可思議呢,赤字賬本,我還是頭一次見。”
安倍晴明眼前一黑,他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能不能告訴我,今年花銷都在什麽地方?”
博多點了點頭,他推了推眼鏡,滔滔不絕的分析著,聽到安倍晴明雲裏霧裏的,仿佛整個人都升華了一遍。
“……綜上所述,花銷大部分都在生水和護水上。”
“……哈?”安倍晴明對這個結果難以置信,哪怕是花銷大部分都拿去賭了也比這個結果好啊!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安倍晴明不信邪的自己算了遍,結果跟博多所說的一模一樣,他支撐著額頭。
開始盤算著明年該如何減少陰陽寮花銷,不如……從剪短開始。
安倍晴明這個想法很美好,但跟式神們說的時候卻遭到了一致的拒絕。
不得已,隻好放棄,把注意打到了別的上麵了。
6.關於膠
也不知道安倍晴明是出於什麽想法,將酒吞童子、荒和奴良6生給安排到了一個房間。
清晨,天還未大亮。
荒精準掐著點,睜開了眼睛,從被窩裏半坐了起來。
隨後,他就聽到了身邊傳來的被褥互相摩擦時,出的細微聲響。
扭頭一看,跟他隔著一個奴良6生的酒吞童子頂著雞窩頭,正坐在那裏,雙眼呆滯無神,直愣愣的盯著被麵看,看樣子好像還沒有清醒過來一樣。
荒目光觸及酒吞童子的頭時,不由得一愣。
此時的酒吞童子和荒往日見到的那個頭炸的跟煙花似的酒吞童子不一樣。
大概膠失效的緣故,酒吞童子炸起的頭都乖順的貼附了下來,垂在他的頸邊,使得酒吞童子的臉有種雌雄莫辨之美。
許是看的入神了,等荒回過神來時,就正對上酒吞童子的視線。
摸了摸鼻尖,荒頷,“早。”
說完,他便穿戴起衣服來。
“早……”酒吞童子還些渾渾噩噩的腦子也清醒了過來。
疊好被子,荒就跪坐在鏡子邊,抹了點膠,開始折騰起自己的型。
折騰到一半,荒就注意到身邊人投來的目光。轉過頭看去,酒吞童子跟他一樣正坐在鏡子前,隻不過對方是在看著他。
“……有什麽事嗎?”荒掃了一眼酒吞童子鏡子前的膠罐,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用的是跟他同一款的,算他有眼光。
酒吞童子煩躁的抓了一把頭,躊躇半餉,咬著牙說道:“我膠用光了。”
“那我的就借給你吧。”荒很是大方,反正他還有一倉庫的膠。
“……謝了。”酒吞童子也不客氣,擠了一大把就往頭上抹。
一個小時後。
做好了頭的荒看著把頭全部立起,跟掃帚一樣的酒吞童子默了。
……眼光是不錯,就是審美有點不太好。
“對了,我們把那個小子也給叫起來吧。”自覺自己型已經過荒身高的酒吞童子,滿意的捋了捋高立起的頭。
荒讚同的點了點頭,這個時間點也該起床做型了,作為膠同好,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也有責任喊醒奴良6生。
而正陷入甜美夢境中的奴良6生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推搡著自己,還用手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臉。
不耐的睜開眼,奴良6生看著酒吞童子那衝天頭沉默了。
“起床抹膠。”荒高冷的抱著臂,往奴良6生身上丟了一罐子膠。
“……你們簡直有病啊!”奴良6生扯過被子,把自己腦袋也蓋了進去。
他型是天生的啊!
7.關於壓歲錢
“你們怎麽樣?”玉藻前忽地問道。
在場算是輩分較大的付喪神和刀劍男士們,表情沉重的齊齊搖著頭,一臉悲痛,“全部不剩。”
玉藻前歎了口氣,撐著腦袋,“吾也是。”
這可怎麽辦呢?還有許多小輩沒有給壓歲錢呢,他的儲蓄就已經見底了。
看來有時候小輩多也不是件好事啊。
付喪神們和式神們唉聲歎氣,苦惱的思考著該怎麽辦才好。
突地,安靜的走廊上傳來了踢踢踏踏、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付喪神們和式神們臉色一變,剛想要奪門而出,避開那些腳步聲的主人,卻正好被人堵給正著。
為的是螢草,她笑意盈盈伸出手,“新年快樂。”
而後,她身後的那些年紀較小、看起來也很小的付喪神和式神異口同聲的說道:“新年快樂。”
然後,他們齊齊伸出了手,其中的意義,不問而知。
被堵住的式神和付喪神:“…………”
真叫人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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