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青銅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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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虎身人頭雕的眼球泛白得沒有一絲瞳孔,隨著它那眼睛一睜,我當場被嚇了一跳!

    “快走開!”我脫口而出喊道。

    我話音剛落,那虎身人頭雕忽然張開了嘴巴,一口就向劉羽輝的那手咬去。

    “凡哥,救我。”

    電光火石間,我立即抓起洛陽鏟,迎著那虎身人頭雕懟了過去;慶幸的是,這把老頭花費心血打造出來的洛陽鏟足夠鋒利,一把就將虎身人頭雕的腦袋給卸了下來。

    人頭跟個皮球似的,一下子滾了下來,而那沒了腦袋的虎身,則也立在了原地,動彈不得,但脖子的刀口處卻還在往外流著黃白色的腥臭液體……

    不容我鬆口氣,另外一隻虎身人頭雕也開始動彈。

    我趕緊把劉羽輝叫了過來,這家夥嚇得一臉油汗,二話不說就從懷裏掏出了一把舊式手槍。

    “凡哥,讓我來,我就不信邪了。”

    劉羽輝瞄準虎身人頭雕一連開了兩槍,但詭異的是,子彈準確無誤的打中了,可那玩意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張嘴就往這邊咬來。

    “糟糕,它好像徹底活過來了……”劉羽輝驚慌失措道。

    “快跑!”我喊道。

    這虎身人頭雕也不知道是什麽邪門玩意,連子彈都打不死,剛才最好的下手機會沒有解決掉它,現在我再要拿著洛陽鏟衝上去,無疑是自找苦吃。

    我趕緊拉著劉羽輝拔腿就跑,可這地下墓洞空間狹小,我們想跑都跑不了多遠。

    “怎麽辦?要死了。”

    劉羽輝急得團團轉,身後那隻虎身人頭雕卻已張開了嘴巴,恨不得將我們倆個生吞活剝了。

    此刻,我也不敢確定虎身人頭雕到底算是粽子還是生物,我隻能和劉羽輝抱頭亂竄,那模樣簡直叫一個狼狽不堪。

    沒過一會,在逃跑的時候,劉羽輝無意間撞到了一處牆上,而不容他叫疼,我便看見那堵牆居然被他給直接撞塌了。

    劉羽輝目瞪口呆,喃喃道:“難道我是天生神力?這麽輕鬆就能把牆撞開?那我還怕個那個撲街?”

    劉羽輝頓時雄風萬丈,他衝我喊了句:“凡哥,你等著,看我怎麽教訓那撲街!”

    劉羽輝轉身就撲向了那虎身人頭雕,雄赳赳氣昂昂,簡直跟一隻鬥雞似的。

    “死撲街,看我怎麽揍你,凡哥走開,讓我來!”

    劉羽輝奮不顧身衝了上去,我在一旁暗自震驚不已。

    而在下一秒鍾,不,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我看到剛才還牛逼哄哄的劉羽輝,卻分分鍾被虎身人頭雕教重新做人。

    劉羽輝被虎身人頭雕一腳踹翻在地,緊接著,它張開嘴巴,一口就咬向劉羽輝的脖子。

    劉羽輝一邊拚命用手擋住虎身人頭雕,一邊衝我求救道:“凡哥救命啊!快救救我,我再也不裝逼了……”

    不用劉羽輝說我都知道該怎麽做,我一個箭步衝過去,抓起洛陽鏟就懟向了虎身人頭雕的腦袋。

    但這一次我的運氣明顯沒那麽好,虎身人頭雕輕而易舉就躲過了洛陽鏟,然後反身就用腦袋將我給撞飛了好幾米遠……

    趁得這個機會,我連忙衝劉羽輝喊道:“還愣著做什麽?快跑啊!”

    我也顧不上擦去嘴角的鮮血,拉著劉羽輝就往那一處被他剛才撞塌的牆角跑了進去,裏頭縫隙狹小,我們前腳剛進去,後腳那虎身人頭雕也想追進去,但剛剛好就被卡在了那縫隙中間,進退不得……

    “好險啊,差點就撲街了……”劉羽輝拍著胸口,心有餘懼道。

    我看了一眼後邊還在齜牙咧嘴的虎身人頭雕,心裏頭也不免有些後怕,他大爺的,這兩尊看起來跟雕像似的玩意,怎麽一下子就跟活過來似的,差點沒要了我的老命。

    “你沒事吧?”我問劉羽輝道。

    劉羽輝搖了搖頭,“還好,就是屁股有點火辣辣,凡哥你幫我看下。”

    劉羽輝背對著我撅起屁股,我用手電筒照了下,劉羽輝屁股後邊的褲子破了個大洞,白花花的屁股一目了然,隻是上邊一層皮被磨爛了,裏頭還隱隱透著一撮帶血的黑色毛毛,我尋思著這孩子八成已是菊花殘了。

    “凡哥,我屁股沒事吧?”

    “沒事,隻是磨破皮而已。”我安慰道。

    “真的?那我怎麽感覺火辣辣的,不會影響到我以後娶媳婦生兒子吧?”

    “不會,朋友一場,以後要是生不了,我幫你都行。”

    “好,謝啦凡哥,你真是個好人……”

    我想說不客氣的,但發現有點瘮得慌,索性不再和劉羽輝再多囉嗦,趕緊將手電筒往周圍照了一圈。

    幾秒鍾後,當手電筒的燈光落在前邊的時候,我猛地見到,腳底下正是一條完整的墓道,石板做路,兩旁虎子環繞,而就在墓道的盡頭,我看見一隻龐大的虎形雕像正臥躺在地上,身形大如小山,整體青銅澆灌,虎虎生威,雖然一眼就看出來是雕像,但卻仍然給人一種很強的壓抑感,就感覺那頭青銅猛虎隨時會張開血盆大口一樣,瞬間將人吞噬殆盡。

    而在猙獰的虎頭上,則赫然頂著一口青銅棺,一切顯得格格不入,卻又讓人心生忌憚……

    劉羽輝看直了眼,嘴裏念念道:“窨沉棺,青銅槨,八字不硬莫近前……凡哥,這誰會把棺材放在虎頭上?”

    “我怎麽知道!要不,你去問問看?”我道。

    劉羽輝嚇得趕緊擺了擺手,連連搖頭。

    墓道平坦得和水泥路似的,一看就是以前的能工巧匠才能做得出來的工程,石板四方成塊,方方正正,切得十分的整齊,我和劉羽輝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幾步,忽然間,腳下的石板突然裂開了一塊。

    不等我反應過來,劉羽輝已經一臉狂喜地趴在地上,差點沒把嘴巴給笑裂了。

    我定睛看去,隻見在那裂開的石板下,赫然是一個凹槽,而就在那凹槽中放滿了金銀珠寶,雖然雖然不多,但每一樣看起來都精致無比,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劉羽輝一把就將那凹槽裏的金銀珠寶都掏了出來,這家夥簡直樂開了花,他看了一眼前麵那滿地的地板,大著膽子又往前走了幾步,結果腳下還真又裂開了幾個石板,而每一個石板下,幾乎都放滿了金銀珠寶……

    我看到這一幕,不禁嘴角抽搐了下,“這下發達了。”

    而就在這時,我們後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誰?”

    劉羽輝將手電筒照過去,隻見在出口那邊已經走進來了幾道身影,我定睛一看,心頭不禁哭笑不得。

    他大爺的,真是冤家路窄!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被王洛洛視若偶像的考古大教授--鄭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