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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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駙馬

    自那日之後,  蕭嫿與傅兮倒是時常背著景熙帝說悄悄話。

    甚至就連在南疆那段不為人知的經過,蕭嫿都在傅兮的軟磨硬泡下,  被迫全盤托出了。

    傅兮被她說的兩眼淚汪汪,心裏難過極了。

    於是更是下定了決心要給蕭嫿找一個駙馬,  找一個比那南疆皇帝好一萬倍的駙馬。

    雖說長公主已嫁過一次,  又到了雙十年華。但就僅憑是景熙帝嫡親妹妹這一條,  仍舊是會有許多人爭先恐後地當這個駙馬爺。

    景熙帝招駙馬的目的不是為了政治聯姻,而是為了蕭嫿下半生。所以提前便與蕭嫿說好,叫她隻管選她喜歡的。

    經曆了沈越那麽一遭,蕭嫿早就把這事看得淡了,但為了讓皇兄和皇嫂安心些,  也為了有個新的開始,蕭嫿最終還是同意仔細考慮這個問題。

    招駙馬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蔓延開來。

    順帶著,  這消息也就極快地,就傳到了南疆。

    傳到了沈越耳朵裏。

    ***

    沈越收到了東央的線報後,  整個人都沒了理智。

    他失魂落魄地想了整整一天。

    他還是無法相信,  她......居然要選駙馬了?

    他再怎麽也是南疆的帝王,  以他的身手,  並不是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搶回來。

    他不是不能對她用強。

    他是不敢。

    他怕她會像之前那般,  眼神裏對他透露著無比明顯的恨意。

    那目光就如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了他的胸口。

    讓他疼得想跳腳。

    如果用了手段。他即便是得到了她,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快感了。

    搶來的,  終究是搶來的。

    這次,  他想與她有個新的開始。

    沈越:“來人,  備馬。”

    ......

    ————————————————

    天色剛剛暗下來,蕭嫿剛準備早些休息,就聽到了輕輕地叩門聲。

    “誰”蕭嫿道。

    “長公主,臣是四方軍統領,徐進。”

    蕭嫿皺眉,她不知他來做什麽,但還是起身開了門。

    徐進並未像從前那般穿著公服,而是身著青色的玄端。整個人看上去如謙謙君子一般,淡雅如風。

    人突然改了衣著,有時候仿佛似換了一個人,若不是蕭嫿與他還算熟悉,怕是都會認不出他。

    “你來......可是有事?”蕭嫿問。

    徐進從看見她起,心跳便沒停下來過,此刻見她對自己並不抗拒,便連忙笑著點了點頭。

    蕭嫿轉身坐到了一旁的玫瑰椅上,抬手倒了兩杯茶,示意他也坐下。

    徐進端起茶道:“微臣謝長公主......”

    蕭嫿看著他那拘謹的樣子,倒是率先輕笑出聲。

    “什麽時候,我們也非得這般生分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若是說剛剛徐進還躊躇著不敢向前,這會兒已算是徹底動了心思。

    他突然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來個有些泛舊的荷包,遞到了她麵前。

    他目光真摯地對著她道:“今生還能見到你,已是上蒼厚愛,本想默默地守著你,卻不想生了貪念。若是你選駙馬,你願不願給我個機會?”這荷包,還是她曾經做給他的。

    此話一出,嚇得蕭嫿把手裏的熱茶直接灑在了她身上。

    本就是冬日,濕了衣裳可不行,蕭嫿連忙取了個帕子給他擦了擦。

    就在這時,兩人誰也沒主意,窗外多了個人影。

    蕭嫿身上的梨香,離他越來越近,他怕在她麵前失了態,便趕緊將蕭嫿的手臂抬起。

    “沒事的,濕了也沒事的。”徐進連忙道。

    徐進是武將,他雖沒用力,但依舊是握疼了她。

    蕭嫿的眼神有些閃躲,動了動手臂,輕輕道:“疼,疼了......”

    徐進意識到自己還捏著她手臂,臉一紅,立馬鬆了開來。

    他與她四目相對。

    “對......對不起。”

    蕭嫿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若是她沒有嫁到過南疆,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也許她真的會答應他。

    可是人都是這樣的,總是不想壞了自己曾經心儀過的男子對自己的印象。

    所以,她無論答應誰,也不會答應他。

    “駙馬......我已有人選了,對不起。”蕭嫿撇過頭,不去看他的目光,狠心道:“已經晚了,你從偏廳走吧,別......別叫人看見了。”

    說不難過,那一定是假的。

    但他本就是與她錯過太久了......

    若是她真能找到好的歸宿,他也真心會祝福她的......

    他緩緩起身,將這不甘心埋於心底,溫柔道:“我即便做不成你的駙馬,也仍願做你的內臣。”

    內臣,這是個很久遠的稱呼了。

    那時候的蕭嫿以為,他隻要成了她的內臣,便能時時刻刻在一起玩了。

    可他是上都護之子,怎可能到她身邊當貼身侍衛?

    不過這稱呼,倒是勾起了不少的回憶......

    徐進見她露了笑臉,心裏安了安,便就此離開了。

    *

    站在窗外有一會兒的沈越,臉已經徹徹底底的黑了......

    徐進剛剛走遠,沈越便翻窗而入。

    蕭嫿正在床榻上換衣裳,大半個身子都暴露在空氣中。

    沈越看著這香-豔的場麵,已是怒火中燒。

    蕭嫿以為是徐進回來了,便趕緊拿被褥遮擋住了自己的身子。她剛要命令他出去,便聽到了茶碗碎在地麵的聲音。

    沈越眼圈猩紅,若不是他現在強忍著,他立即就想去外麵撕了那個男人。

    他沈越這一生唯一的一個女人,居然寧願招駙馬,養“內臣”,都不願和他在一起?

    不都說東央的女子矜持麽?

    矜持在哪?!

    他每每隻敢在窗口望兩眼的女人......居然願意委身於其他人?

    沈越雙手顫抖,他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心......

    他現在嫉妒的要死,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他上前一把掀開了她的被褥。

    蕭嫿沒想到自己的被褥會被人掀開,剛要火,就見到了沈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站到了自己麵前。

    “怎麽是你?!”蕭嫿一雙手擋在了胸前,羞憤道。

    湛藍色的肚兜,越地顯出了她的白皙與纖弱。情動之間,他低頭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淤青。

    心下一片荒涼。

    他想著,她不是怕疼麽。在他們還算幸福的那段日子裏,他即便是碰她,也都是壓抑著自己,生怕弄疼了她。

    怎麽?

    如今換了別人,就怎麽樣都成了?

    沈越看著她瑟瑟抖的模樣,那溫潤如玉的皮囊,就再也偽裝不下去了。他不由分說地將她按到床榻上,一邊吸吮著她的唇,一邊強迫她的手搭在自己身上。

    喘息之間,他顫抖道:“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蕭嫿不遺餘力地抵抗著,拳打腳踢,甚至還撓傷了他的臉......

    見了血,蕭嫿自然就停下了,她怒視著他道:“你起開,我不許你碰我。”

    沈越摸了摸臉上的傷,不但不以為然,還勾著唇衝著她笑。

    那種笑容,是沈越特有的。

    他的目光中總是帶著赤裸裸的侵略性,但唇邊的梨窩卻又讓他多了一抹溫潤。

    他即像是一位翩翩少年,又像是一位浪蕩公子。

    他的長指挑起她的下巴,“嫿嫿,你不是招駙馬,養“內侍”麽,那你看我如何?”

    蕭嫿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手一直抵著他的胸膛。

    “我在南疆日日教泓兒讀書寫字,你卻要拋下我們,重新嫁人了?”他見她不應聲,便繼續說道。

    一提到泓兒,蕭嫿果然停了下來。

    蕭嫿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慣會拿泓兒誘惑著她,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她抿著唇,拿著水光瀲灩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沈越對上她這眼神,心不由得一沉。

    他隻能繳械投降。

    他現在最不願傷害的就是她,可是他不這麽做,明日她就要嫁作他人婦了......

    與此相比,他寧願他卑鄙無恥些。

    “給我,我讓你見泓兒。”沈越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

    蕭嫿被他氣的渾身上下泛著火山即將爆的那種紅,她忍無可忍,一腳蹬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沈越吃痛,麵露痛苦之色,但仍舊抱著她不撒手。

    他知道他輸的一敗塗地,他知道他不能沒有她。

    他死死地抱著她的腰,就像個無賴一樣......

    半響,他低聲下氣道:“朕願意無名無份地跟著你,伺候你,行不行。”

    他用鼻尖不停地摩挲著她的頸窩,一聲聲換著她的名字。

    “嫿嫿,嫿嫿,行不行,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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