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說誰，沒說誰。”狗蛋兒連連擺手，沒待林安再問，一溜煙兒就跑了，而其餘人也是紛紛故意的避開他。

    林安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這絲毫不能影響他的情緒，哼著調子很是歡樂地跑向了學堂。

    “嗯？不行，我實力雖然大漲，但還不宜伸張，待會兒還是不要太猛了。”

    林安正想著是不是要炫耀一把，突然又想到了那個青年。林安雖然已經築基五重，但他沒有經過係統的訓練，空有一身修為發揮不出來，麵對普通人還可以欺負一把，但若遇到真正的修者，恐怕就是他要被欺負了，而且還可能被人給越級挑下。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表現出能讓那青年仙人注意的修為境界。”林安暗暗盤算。

    他四處亂瞅，打算找點兒作案工具。

    “唉，有啦。”林安眼睛一亮，從旁邊沼氣池子裏撈出一塊木板，頓時空氣中充滿了一股難言的腥味兒。

    “嘔~”

    “這味道應該很合學堂那些人的品味，他們一定會喜歡的。”林安使勁捏著鼻子。

    “嗯~再刻幾個字好了，這樣也能彰顯我的誠意，到時讓笑麵虎好好興奮興奮。”

    他想了想，最終拿起一根木棍，稍稍注入些許內氣，在木板兩麵分別刻下了幾個大字。

    “不錯不錯。”林安看著自己的傑作，感到很滿意，“準備很充分，接下來就該幹正事兒了。”

    ……

    另一麵，笑麵虎正在給眾學生講學。

    “古人言世上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這句話你們覺得如何？”

    他眯著個小眼睛，滿臉笑意的詢問底下眾學生，看得出來他好像很高興。

    也的確，前幾天笑麵虎把林安的推薦名額送給那個朱公子後，朱公子很高興，狠狠地賞賜了他一把，而他也借機真正和這個貴公子搭上了線。

    笑麵虎覺得自己終於要熬出頭了，在這麽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生活了那麽久，再不出去恐怕這輩子都得待在這兒了，這是他所不願意的。

    好在這次終於有了機會，他相信憑借自己這麽多年鍛煉出的口才，還有其餘諸多本事，一定能讓朱公子對自己刮目相看，到時讓朱公子派人到城裏的學堂總鑒那說一聲，就能明正言順地晉升，以後就能生活在城裏了。

    更基者若自己馬屁拍得足夠到位，能得朱公子賞識而留在其左右，那就更好了。

    笑麵虎意淫著美好生活，意識魂遊天外，根本沒去管下邊兒的人怎麽回答，隻是一個勁的點頭答嗯，於是出現了這樣一幕。

    “老師，我覺得古人說得很對，小人就是小孩嘛，確實難養活，特別是在我們這種地方，條件太苦。”

    “嗯”笑麵虎點頭。

    “俺阿爹每次罵俺娘的時候就說‘臭娘皮，老子白養你了’也是證明女人難養的吧？”

    “嗯”笑麵虎依然點頭。

    “不對不對，我覺得‘小人’是褒義詞，是誇獎人的，古人用的是反語。”

    “小人其實指的是像老師這樣英明善武，英明果斷，英名掃地，陰狠毒辣，陰人無數的人。”

    “嗯”笑麵虎還是點頭。

    “老師你家婆娘也難養嗎？”有人大膽詢問。

    “嗯！”笑麵虎微笑著點頭。

    於是課堂在這詭異的問答中進入了一種奇怪的氛圍。

    直到……

    “咦？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味兒？”

    “好臭，是誰不去廁所，就地解決了？”

    一群學生捂著口鼻，亂哄哄地議論，連笑麵虎也被這味道將魂從九天外熏了回來，此時的他還絲毫不知道自己之前肯定了很多奇怪的問題。

    聞著這難言的惡臭，笑麵虎滿臉陰沉，“是誰？還不趕快給我滾出去？”

    眾多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都一臉懷疑，相顧無言。片刻後當學生們紛紛排除了彼比時，仿佛想到什麽，眼睛竟齊刷刷地看向了笑麵虎。

    “難道是老師？”有人悄悄開口。

    笑麵虎先是一愣，緊接著臉刷地就變黑了，麵部肥肉隨著他的呼吸一抖一抖的，顯得極為生氣。

    “你……你們……”他手指顫抖地指向學生，憤怒使他說話都有些不流利，“你們說……說得好……”

    “啊！”學生們紛紛一臉驚奇，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老師這是承認自己在教室那啥了嗎？

    “你們說得好叫人失望！”饒是以笑麵虎的麵皮心機也是繃不住了，憤怒地吼了出來。

    眾學生立刻靜苦寒蟬，不敢發聲，一時間學堂又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啪啪啪！”突然一陣鼓掌的聲音傳來，眾人一愣，笑麵虎正處在爆怒之中，誰敢觸其虎須？

    “唉呀，學堂這是咋啦？怎麽幾天不見就如此有味兒了？看來你們都是有味道的人啊。”林安賤賤的聲音響起。

    笑麵虎聞言臉色愈發黑了起來，他使勁兒盯著林安，寒聲道，“林安，這麽久不來上課，看樣子你是不想修學了？”

    語氣中威脅之味頗濃，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的籌碼，他不信以林安的執著和優秀會休學，而隻要還想要推舉名額，那就統統是他說了算。

    可惜，這一次注定笑麵虎要失算了。

    “嘖嘖嘖，一群有味道的人啊。”林安對笑麵虎語氣中的威脅一點兒也不在意，一直滿含微笑，一臉玩弄。

    麵對林安的二次挑釁，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有味你個大頭鬼，你才有味兒！”

    “對啊，我當然有味兒了，男人味嘛。”林安很無恥，又接著道，“但你們這就不一樣了，你們這是啥味兒？”

    “咦，原來今天那兩個女孩子沒來啊，”林安環視一周，好似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

    “對，你說清楚咯，要不然……”

    眾人捏著鼻子，一臉陰沉地看著林安，如果眼神能殺人，林安覺得在剛才的片刻時間，自己應該死了很多次。

    不過這些人如今在他眼中不堪一擊，他自不會將這些威脅放在心上。

    但他依然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並語帶深意道，“你，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兒聚在一個密閉空間，還如此有味兒，誰……誰知道你們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