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張城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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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張公子?!”突如其來的擁抱讓芊芊很是驚訝。
張城顫抖的很是劇烈,抱得越來越緊,芊芊有點透不過氣來,輕輕拍打著張城背部撫慰道:“張……張……公子,你……抱得太……緊了。”
張城回過神後,鬆了開些,但依然還是抱著,芊芊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從她接觸到的身體反應來看,現在的張城肯定是經曆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張公子,可有什麽煩惱之事,如果你願意的話,芊芊可以為你解憂。”芊芊善解人意道。
或許是不想讓芊芊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張城並未轉過頭,隻是在她耳邊輕聲道:“芊芊,我要走了,我是來向你道別的。”而後又柔聲細語道:“這一次的別離,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走之前忍不住的想來看看你,抱一抱你。”
可能是被張城方才的驚人之語所震驚,芊芊張著嘴愣了半響,當聽到張城說要離別,這才回過神來,急切說道:“公子這是要去哪裏……,難道不會……不會再回來了嗎?”
“會回來,但是我也不知道多久,家中發生一些事情,我與我娘大吵了一架,跑了出來。”張城冷靜後,輕聲道。
“張……張公子,你……你竟……竟和你娘親吵架?!但……又為何會與伯母吵架?”芊芊滿滿不可思議,這位才華橫溢的張公子竟然和他的娘親吵架,這對古代人的芊芊來講,滿腦子都是毀三觀的節奏,一時難以接受!
張城歎了口氣道:“此時說來話長,待日後再說吧,今日與你道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臨別之時唱首歌送給你吧!”
“一直想再次聆聽公子的新式唱法,妾身洗耳恭聽。”自從上回在門外聽過一回張城唱的歌曲後,就一直念念不忘。沒想在此刻臨別之際,卻能再次聽到變得欣喜若狂。
“芊芊姑娘,你不是很是喜歡我作的那首《水調歌頭》嗎?今日我會用我的唱法把它唱出來,你看如何?”半天也沒有應景的歌曲,想到芊芊姑娘非常喜歡這首詞,張城就如此說道。
“張公子還能把這首詞唱出來?”芊芊姑娘喜出望外道。
“嗯。”
張城走到窗邊,清了清嗓子,深呼一口氣用王菲唱法唱道: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偏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
千裏共嬋娟。
…………
一曲完畢後,芊芊聽得如癡如醉,回過神後,移步到張城身邊,深情的抬起頭望著張城。
她的睫毛在夜風中顫抖,火熱的內心也隨著顫動,雙目靜靜地凝視著,默默的,默默的靠近。
兩個人呼吸都有點急促,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溫潤熾熱的雙唇緊緊纏綿著。
張城霸道的將芊芊擁入懷中,而芊芊也本能的配合他的動作,將手繞上他的脖子,兩人在這如膠似漆的場景裏陶醉其中……
良久,唇分,兩個人呼吸都有點急促,她躲避著他的眼神,低下頭去,俏臉微紅...
張城望向窗戶,深呼一口氣,克製住燥動不安的心跳,他怕再繼續下去就真的控製不住了。
見張城無言,芊芊嬌嗔著抬起來來:“公子,你好討厭!”而後又用崇拜的眼神:”原來這詞竟然還有種唱法,公子真是了不得,不光能作詞,還能作曲。這首詞,這種唱法,若是讓任何一個青樓姑娘得到或者唱出,都能成為頭牌!”
張城見芊芊很是高興,“是嗎,你喜歡就好!”頓了頓,撫摸著芊芊的俏臉又說道:“我該走了,你要好好保重,如果我回來時你還願意的話,我會照顧你!”
張城不想說什麽海誓山盟的的情話,太假,這男女歡歡愛愛,分分合合,太是平常,見識多了,自然就不再去講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大概也隻有16-20歲左右的年經人才會一天到晚的被那愛情電視劇迷得不要不要的,特別是那韓劇!
情話,人人都會講愛聽,但是,與其說的一堆鬼話給情人聽,還不如說一堆人話給鬼聽來的實在!
“我會等你!”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華麗的語氣,有的隻是含情脈脈!
張城沒有說話,隻是再次輕輕一吻,揮揮手轉而離去。
芊芊沒有送別,隻是從窗戶看著張城離去。清風吹過,額前柔順的發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眼角的淚水,清澈還含著一絲絲的溫柔灑落在陽光中。
行走在路上的張城還未想好到底先去哪裏,走著走著,就想起了,第一次和綠羅逛街的場景。
“也不知道綠羅怎麽樣了?”張城喃喃自語的說著。
當一個人想起另一個人的時候,走過的路,待過的地方,甚至停留的地方,都是一種懷念,總想試著能不能在老地方遇上一遇。
可惜,能夠真的相遇的場景,隻能是在狗血的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現實中的生活永遠是那麽的真實和殘酷。
是的,張城現在的想法就是這樣想的,於是他去了醉仙樓。
醉仙樓仍然是繁華依舊,大廳內依然是高棚滿座。如果硬要說不一樣的話,那幅“絕對”旁邊有了張城的下聯。
看著醉仙樓的對聯,往時的場景,曆曆在目,想起當時綠羅的羞澀的樣子,張城就忍不住的露出笑意。
小二引著張城上了二樓,還是那張靠窗的座位,點了那天一樣的菜,隻是人少了一個。
張城喝了很多酒,雖然不喜歡喝酒,但是張城不介意的今天醉上一醉,可惜有時候喝酒也未必能解決心中的傷痛,隻能是愁上加愁而已,心裏清楚也都明白,可就是想去買醉,就像一個故意裝睡的人,你卻永遠也叫不醒!
此時,二樓傳來了拉二胡和女子的清唱聲,沒過多久,這倆賣唱的藝人像上回那樣來到了張城麵前。白發,銀須,隻有一隻眼睛的老者,以及紗巾蒙麵,長相清秀的少女
“這位客官,可有點曲助興。”老者出聲道。
“會不會唱《情非得已》。”張城喝著酒,醉眼朦朧的說道。
老者與少女相視一眼,少女很是疑問:“這位公子,何為情非得已?”
“這是一首歌曲,我想你應該不會唱的,算了,你們倆聽,我唱,錢照付!”邊渴著酒,加站起來,搖搖昏昏道。
張城也不待他們答應就自顧自的唱了起來:
隨即閉著眼唱了起來: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
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裏
你的身影
揮散不去
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
真的有點透不過氣
你的天真
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
我會傷心
…………
張城一曲高歌,沙啞的聲音,真情的流露,讓二樓中所有的用餐的文人士子、商行走足都無不動容的行了注目禮。
然而張城卻不以為意,從懷中掏出一錠第一次來酒樓時掌櫃塞給他的紋銀,扔給了那位老者隨後說道:“幫我付下這桌上的費用,餘下算是答謝二位作為聽眾的報酬。”
老者接過紋銀大驚道:“公子這可是十兩紋銀啊?!”
行走中的張城跌跌撞撞的擺了擺手,對著老者說道:“相見即是有緣,當作是賞錢也行。”
臨走之時,又拿起一壺酒,邊喝邊高吟道: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幻,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念完後,哈哈大笑離去,隻是離去時,似乎眼角中泛著淚水……
張城不知道的是,他雖然走了,但留下的這首詩讓整個酒樓的文人士子都轟動了,在以最快的速度傳播著,如果說之前在青樓的詞,隻是小眾範圍內流傳,那麽今日的這首詩能讓整個封州城都轟動了!
可見在古代,一個有名酒樓的影響力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