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順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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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詩聞言也隻能跟隨著絲絲先回到了秦府。

    把詩詩安頓好後,又急急忙忙吩咐下人去把秦父找回來,雖然表麵上很是鎮定,但心中也是異常擔心的,隻是這個時候她是主心骨,萬不能自亂了陣角。

    再說,在外赴宴的秦尚書,接到府中下人稟報後,說是小姐有請老爺回府,很是詫異。遂問起了緣由,下人對著吃飯的眾人稍作打量,附耳上前,隻能大概的把情況描述了一下。

    聽聞張城被抓之後,秦尚書眯起了雙眼,自言自語道,“順親王府,小王爺?”爾後雙眼不自然看向桌上的另外一位衣著華貴之人。

    眾人見秦尚書眼神看向那位衣著華麗的老者很是不善,其中一人詢問道:“秦大人,不知有何要事,需要我等幫忙的,還請盡管開口。”

    聞言秦尚書,摸著胡子,笑了笑說道:“小女絲絲不日前,為老夫找了個女婿,但不曾想卻讓順親王府捉了去,敢問這是何故?”說完後,眼神犀利的看向了主位上那位:頭戴紫金冠,身穿華麗的紫衣,袖紋邊上鍍金刺鏽,胸前紋著蟒蛇的老者。

    順親王眉毛一皺,臉上亦充滿了困惑與不解,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秦兄,這之間是否有所誤會?本王與你一起在此赴宴,從未離開此地,再說本王連你的女婿姓甚名誰都不清楚,又怎能捉拿?”

    場中官員見是兩隻老虎打架,唯恐惹禍上身,皆是閉嘴不言,倒是苦了那位宴請的主人。

    辦宴的主人乃是此地知府,收到消息朝中秦尚書回老宅休養,為了前途和官位,這才發起宴請,邀請了整個揚州府的名流,當然還有那位順親王。雖然順親王是王爺,做了主位,但在座的哪位不是人精,這皇親國戚不假,但這秦大人身為大周朝的兵部尚書,那可是權力滔天,不說一人之下,至少朝中也就幾位能和他平起平做而已。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位尚書可是在兵部!

    固此,這位知府大人,見是神仙大架,也隻能破著頭皮上前,皮笑肉不笑的詢問道:“秦大人,這當中是不是有所誤會啊。”

    秦尚書轉身看了一眼那位知府,開口道:“劉大人,當街非法行凶,抓人這是何罪啊?!”

    “這個……”張了張嘴,猶豫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位知府劉大人也是個人精,官場老油條了。這秦大人說的話明顯就是衝著順親王去的,自己若接了下口,必定是會得罪順親王。

    順親王見此,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依著自己對這位兵部尚書的了解,此事必然和自己有關,否則不會如此發難,於是隻能輕哼一聲,“老狐狸”,便向其開口道:“秦兄,何必為難劉大人呢。若此事和本王有關,秦兄盡管開口。”

    見這位順親王親自發話,秦尚書不暗深色的說起道:“哦,是嗎,想來此事情還真與王爺有些關係。”頓了頓又道,“聽聞順親王膝下有兩子,不知這蕭問是不是令郎?”

    聞言愣了半響,微微沉吟,然後道:“是犬子。”隨即待醒悟後方才說道,“秦兄的意思是指犬子捉拿了令婿?”

    秦尚書也不答話,隻是若無其事地拿起杯中之酒小酌了一口。

    順親王見秦尚書如此作派,心中必定了然,於是起身拱手道:“秦兄放心,若此事是犬子所為,本王必會給你個說法。”

    說完之後,便飄然而去。秦尚書也隻是拱手還了一禮,依然淡定的未起身,坐著不動。

    再說這順親王爺,也是一火爆脾氣之人,今日宴中讓自己顏麵盡失,心中哪有不氣憤之理。於是火急火撩的回到了府中

    ,剛踏進大門,對著下人便是大吼道:“去,把蕭問給我找來!”

    府中下人一邊去找蕭問,一邊趕緊去稟報王妃,下人對這位王爺火爆的脾氣了如指掌,此刻估計隻有那位王妃才能阻止。

    那蕭問把受傷的張城關入一民房後,便不再理會。回到王府便喝起了悶酒,雖然今天拿下了張城,在其背上劃了一刀,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但對那位看似美若天仙,出手甚是不凡的女子,仍是心有餘悸,特別是臨去時那一眼,至今回味後,都能感覺背部冒著一絲絲寒意。

    越想起氣,越氣越是火冒三丈,一邊大口的喝著酒水,一邊自言自語著,”什麽狗屁才子,跟我鬥,弄不死你。不行,這個女子對我如此怨恨,一定想辦法鏟除,否則心理難安。”

    正當自己臆想著,怎麽抓到這個女子,並且抓到後再淩辱一翻時,便有下人前來稟報。

    自己的臆想被打斷,心中十分煩燥,便大聲罵道:“沒長眼的東西,沒看到本王在喝酒嗎?”見下人跪倒在地不敢吱聲,這才平複了心中怒氣,又道:“什麽事,趕緊說。”

    下人偷瞄了下這位小王爺,這才抬頭說起:“小王爺,王爺剛剛回來,很是震怒,讓您速去見他。”

    聽聞下人的稟報後,心中一驚,想道,“難道是為了張城之事,可是,哪有如此之快。”

    “不對,不可能啊。”搖了搖頭,冷靜地分析了一下。

    毫無猜測的頭緒,隻得對著下人緊聲詢問道:“可知父王為何震怒?”

    下人隻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就說小王隨後就到。”出言屏退下人後,左思右想還得救助於母後,畢竟,他雖然是謫長子,但卻不是唯一的小王爺,還有一個和自己很不對付的庶出弟弟,亦對這個王爵虎視眈眈,他不能讓這個雜種對這個王位有一點點的幻想。

    剛準備前去母後那裏請安,就見那父王麵無表情、踏著龍行虎步向自己急速而來。

    蕭問剛想請安,就見那順親王爺對著蕭問隨手就是一巴掌,對其指著,口中怒罵道:“孽子,說,今日下午在街上是否抓了一人?那人在哪裏?”

    蕭問捂著臉,渾身有些發抖的回複道:“孩……孩兒,下午不曾上街,何來抓人?”

    見這兒子失口否認,心中頓起無名之火,上前又是重踹一腳,那蕭問便已倒地,又怒道:“還敢狡辯,你可知你下午捉拿的是何人,你真是好大膽子,連兵部尚書的女婿你都敢抓,那秦同就連本王都要禮讓三分。快說!抓的人在哪兒,不然真出事了,本王都保不住你。”

    “兵部尚書……秦同!”此時的蕭問眼皮直跳,心中直打顫。

    此時才回想起,張城被抓時,口中說了一句,快去秦府報信!當時也未在意,如今想來十分懊惱,故趴倒在地不敢起身,隻得小心翼翼的回複道:“兒臣下午確實是抓了一人,但實不知那是秦同的女婿啊!”

    “哼,你這孽子還不給我如實道來。”順親王見這兒子承認,連忙問其緣由。

    蕭問無法,隻得把事情經過前後講了一遍,想起那與張城身旁女子口中威脅之言,就添油加醋的說起那張城如何囂張,目中無人,並說出屠掉王府之類話語。自是隱去了綢緞莊調戲蘇有蓉的事情。

    順親王聽聞後,微微皺眉,臉上神情自是不動聲色,對於這個兒子他非常了解,平時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常與一群各府的公子哥朋群結黨,流連忘返於青樓與酒樓之間,估此,他說的話隻能信其五分。

    正待詢問此子人在哪裏時,她的王妃從一旁閃出,並出言道:“何人大膽,竟然敢屠我順親王府,藐視王爺,此人定然不能放,一定要嚴刑審問,看看是誰在背後針對我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