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落地後，一直沒說話，就笑著打量艾利爾。

    這時見艾利爾開口，高斯就順著她話，笑嘻嘻說道：“黑曜石之翼變身石，我有一對，你用了一個，另一個除了我用，還能有誰？”

    艾利爾聽了，似乎有些高興，但沒多久，目光就黯下去。

    高斯很敏感，立時就問她：“怎麽了？”

    “怎麽了？”艾利爾看著高斯，眼睛裏突然蒙上了層霧：“高斯閣下，你是大人物，傳奇巫師，既然送了我們獅鷲，難道後麵的結果，你沒預料到嗎？”

    高斯明白了她的意思，苦著臉道：“如果你是說，你父親阿斯圖，和卡斯派、夏爾間的事，我送獅鷲的時候，確實沒想到會是這樣結果。本來我以為，你們第二天，會到鎮上找我的，可是你們沒去。如果有找我，我想一切會不同。”

    艾利爾抬起袖口抹了下眼：“有什麽不同？”

    高斯認真地說：“如果第二天，你們有來找我，我會提出來，就此招攬你們。我想，一個傳奇巫師的招攬，你們應該不會拒絕。不拒絕的話，作為傳奇巫師的追隨者，難道你父親阿斯圖，和卡斯派、夏爾，還會因為獅鷲發生爭執，導致小隊解散嗎？”

    這倒是不是瞎說，高斯最開始，還真有這樣的打算。

    實際阿斯圖他們，如果弄出大動靜來，讓高斯順利出場，許多事都可以省了。

    艾利爾這時，也醒悟過來，知道錯怪了高斯。

    難以言表的心事，倏忽一去，艾利爾明顯輕鬆了許多，不過旋即，她不知想到什麽，耳朵突然紅了起來，聲音裏帶著一點點羞澀、遲疑，卻還是揚起臉，故作天真地道：“那我呢，你話裏怎麽沒提到？難道你沒有意思要招攬我，讓我同樣做你的追隨者嗎？”

    高斯愣一下，立刻就反應過來。

    艾利爾這妹子，似乎是對自己，有那麽一點意思啊。

    他心中暗喜，嘴上立刻回說：“你不同，我追隨於你。”

    說著，他就試著伸出手，把艾利爾摟在了懷中。

    艾利爾有些慌亂，不過並沒有拒絕。

    不過，高斯剛摟過艾利爾，感受到她身體的彈性和柔軟，腦子裏莫名其妙，就閃過了海倫娜的口舌，他畢竟血氣方剛，哪裏還忍得住，立時呼吸一緊，嘴巴就伸過去，而沒幾分鍾，他手上的小動作，也漸漸多起來。

    艾利爾沉浸在自己的少女幻想中，根本沒有預料到，高斯會趁機作怪。

    她莫名其妙，就喪失了所有力量，以及應該有的反應能力。

    不過好在，艾利爾還保留了最後一點清醒。

    當她突然驚覺，自己的腰帶，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高斯解開，她羞恥感一下上來，猛然就生出力氣，掙脫了高斯的懷抱。

    站遠幾步，艾利爾打量起自己。

    她這時才赫然發現，胸甲已經連著內襯，被推到脖子底下，腰帶已經連著褲服，被壓到膝蓋之間，而自己一片狼藉。

    幾步之外，高斯麵紅耳赤，手足無措。

    而幾十步外，豺狼人被燒焦、炸裂的屍體，隨處可見。

    這一刻，艾利爾沒辦法形容自己的感覺，眼淚唰地就湧出來。

    她慌慌亂亂收拾起衣著，高斯也默默上前來幫忙。

    見高斯過來，艾利爾身體頓了頓，一把抓過高斯的手，就在上麵咬了一口。

    雖然她咬得夠狠，不過高斯皮糙肉厚，竟是連個牙印，都留不下來。

    艾利爾終於氣急，情緒爆發，狼狽提著腰帶，一邊不停大哭，一邊猛踢高斯。

    高斯哪敢躲，隻能陪著笑，幹受著踢打。

    終於，艾利爾發泄之後，情緒有些平複。

    不過等整理好裝束，她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曉得，該怎樣與高斯相處。

    還好高斯臉皮夠厚，自己就貼上來，又摟住了她。

    雖然艾利爾有些掙紮，但高斯明顯感覺到，艾利爾的掙紮並不堅決，因此就沒有理會，隻把她摟緊了，很誠懇地說道：“艾利爾，別怪我，畢竟，我也才二十三歲，正年輕，還沒經曆......真正經曆過女人，所以剛才摟著你，感受到你身體的好，當然會忍不住......”

    艾利爾聽得真切，沒顧正跟他別扭，驚訝道：“你二十三歲？”

    高斯見她肯搭話，忙道：“沒騙你，我就二十三。”

    艾利爾還是懷疑：“你不是傳奇巫師嗎？”

    高斯說道：“傳奇巫師是傳奇巫師，年齡是年齡，不相幹，兩回事。”

    艾利爾想了下，還是搖了搖頭：“反正很奇怪......”

    有了新話題，兩人間的氣氛，這才自然了些。

    隨後，兩人離開豺狼人營地，在森林裏麵找了一棵十人都合抱不來的大樹。

    高斯先在樹根上坐下，然後拉過艾利爾，讓她坐到自己大腿上，又摟住了她。

    艾利爾雖然扭過了身體，不去看他，但並沒有起來，到旁邊去坐。

    不著邊際閑聊幾句，高斯生出好奇：“艾利爾，你怎麽會來這裏的？”

    艾利爾歎口氣說：“回到閃金鎮的第二天，父親就和卡斯派、夏爾，因為小隊傷亡的事，起了一些爭執，剛開始還沒什麽，後來就互揭瘡疤，雙方大吵起來。我懶得聽他們吵，就獨自進了森林，找起豺狼人的麻煩。以前豺狼人營地，我自己並不敢闖，但有了變身石，再不怕豺狼人圍攻，膽子就大起來。”

    高斯笑道：“以後再打豺狼人，我們一起。”

    艾利爾沒吭聲，顯然想到什麽，耳朵又慢慢紅了。

    高斯猜她，又想了起剛才的事。

    畢竟剛才，兩人就一起打豺狼人來著。

    高斯暗中埋怨一下自己，立刻接過剛才的話，繼續問說：“那你父親呢，現在有什麽打算？原來的小隊解散了，他有沒有意思，再創建一支新的冒險者小隊？”

    艾利爾搖著頭說：“他這幾天，情緒一直很低落，應該還沒想過，重建小隊的事。我覺得，不經過一段時間沉澱，他心情不會好起來的......”

    高斯想了想道：“我住在獅王之傲旅店，正好與老板娘商量過，要合作經營一點職業裝備生意，手續已經差不多弄好，再過幾天就能開張。你有機會的話，不妨在你父親麵前提一下，看他有沒有興趣，過來幫我的忙。”

    艾利爾聽了，很感興趣：“你要招攬我父親嗎？”

    高斯心中一動，拐著彎道：“艾利爾，我們剛才，差點就成了好事，所以認真講，你父親，也是我長輩，我哪裏敢招攬他？請他幫忙，實在是因為，我的事，或許不用多久，也會是你的事。你的事，有他看顧，我當然放心......”

    艾利爾想了半天，才明白過味來，臉紅撲撲的，再不肯說話。

    高斯見她這樣，心頭一熱，手又不安份起來。

    不過，他還是吸取了教訓，沒敢太放肆，隻是把手伸入艾利爾的內衫，在她腰上摸來摸去。艾利爾有剛才的經驗，就難免覺得，他已經有所收斂，稍微抗拒了一下，也就放棄抵抗，將臉埋入他胸口，任由他亂摸起來。

    等高斯過足手癮，已經到了下午。

    他取了些食物，與艾利爾分著吃了，等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他便抱起艾利爾，騎上那頭巨熊，在森林深處轉悠起來，有藥就采，有礦就挖，有怪就打，等天將黑才不緊不慢，雙雙變身為黑曜石之翼，向閃金鎮飛去。

    在鎮子外，兩人約好明日見麵地點，便各自散去。

    回到旅店客房，洗漱過身體，高斯躺在床上，正回味今天的事，海倫娜就大大方方，披了件亞麻睡袍，走了進來。她身上濕漉漉的，顯然也是剛洗過澡，高斯上下一打量，發現她不但腳光著，睡袍裏也是一絲不掛。

    “今天你沒去武器行？”

    與白天不同，這回倒換了海倫娜，解開高斯的睡袍。

    “嗯，需用的礦石不夠，我到森林裏找了找......”

    高斯突然有些抗拒，畢竟剛剛，他還在回味艾利爾的身體，和她當時的反應。

    他本想至少今天，守一下色戒，拒絕海倫娜的服務，沒料才有這想法，血液這麽上下一衝，隨即他手，不由自主就伸過去。

    “裝備準備好了嗎？我這邊，可馬上要就緒了。”

    海倫娜以往這時候，會悶聲地哼或叫，但這次她強忍住，問起了正事。

    她還真怕，自己一切準備就緒，最後卻鬧了個烏龍，

    這牽扯到的，可不僅是生意，還有她的人生。

    一見到高斯，海倫娜稍作觀察，就毅然決然，又一次投下了賭注。

    全盤皆輸的情形，雖然經曆過幾次，但反而讓海倫娜，更加明白了，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有多麽難得，所以她才生怕錯過，當天夜裏就去爬了高斯的床。

    不過，海倫娜也有她的倔強，認賭服輸，不糾纏不乞求，所以當天夜裏，她在高斯這裏受到屈辱，也沒有向高斯解釋，那鋼牙的玩笑是開慣了的，實際閃金鎮上過自己床的，隻有三位冒險者，而那三位冒險者，都已陸續死在冒險中了。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高斯雖然給了她屈辱，最終卻還是讓她，看到了一些希望。

    這希望不是金幣，甚至也不是生意，而是高斯和自己，還是糾纏在了一起。

    高斯或許不清楚，但她自然明白，男女之間糾纏久了，彼此都會舍不得。

    床和情感，終究是有所聯係，所以她相信自己，逐漸就會在高斯心裏，紮下一座營盤，但衡量成敗，起碼的前提是，她這一次沒有賭錯，也沒有看錯高斯。

    如果高斯，竟隻是誇誇其談，打腫臉在充胖子，根本是個銀樣鑞槍頭，那她的身心，可真會遭到重創，這絕非認賭服輸，就能夠當沒事樣的。

    “這點放心，一百件職業裝備，我已經準備妥當。”

    雖然高斯不了解海倫娜的心思，但好在他的計劃，正符合海倫娜的希望，徹底打消了她的不安：“不過有句話，要說在前麵。生意開張那天，我有意要弄出一番大動靜，這或許會讓你，卷入一些麻煩，你後悔的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接著，他就把自己的計劃，完整描述了一遍。

    海倫娜聽了，眼睛發亮道：“你怎麽提都沒提，自己是傳奇巫師？”

    高斯沒好氣道：“我提了的，是你忘了吧？”

    海倫娜眼珠一轉，嗤嗤笑道：“我一見到你，就覺得你本事很大，沒想到你真正的本事，比我想象還大，這下賭注再大，風險再高，我都能安心了。不過話說回來，我每天晚上這麽辛苦，你竟連真實打算，都不肯告訴我，這可絕不應該，所以嘛，我現在要罰你......”

    高斯微怔：“罰我？好吧，怎麽罰？”

    海倫娜分開雙腿，挺起上身，先跨坐在高斯大腿上，緊接著拉著高斯，也坐直了上身。待兩人相對，她突然眨了眨眼，然後就從領口，整個扯下了自己的睡袍，送到了高斯嘴邊：“就這麽罰......”

    高斯心顫了那麽一顫：“哦，沒有。我隻是覺得，它太美了......”

    說著，他當真張開嘴巴，輕輕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