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臨來紐約之前，在南極鼓搗幾天，就是弄出了這套“戰爭之錘”係統。

    不過，他現在拿出來“戰爭之錘”係統，當然隻是一個低配版的雛形。

    和盟軍統帥部的人談判，除非高斯願意把澤莫男爵的控製權轉移，否則相對他提出的條件，如果隻是答應向盟軍提供一些消息，那籌碼自然是完全不夠的。而這個低配版的“戰爭之錘”，就是他手上的另一個籌碼，專門為盟軍統帥部準備的釣餌。

    讓霍華德幫忙測驗的戰爭之錘係統，具體來說，包含噴氣式戰鬥機、轟炸機、運輸機、武裝直升機、雷達指揮車、坦克、自行火炮、自行火箭炮、輪式裝甲車各一輛或一架。

    雖然這是一個智能化的無人作戰係統，但這個係統的智能化，並沒使用智能核心，而隻是使用了一些從智能核心上複製下來的簡易程序。而除此之外，這個係統用到的所有裝甲、動力、引擎、雷達等技術，都是沿著納粹的戰爭科技，進一步開發出來的技術。

    這也就是說，戰爭之錘係統雖然先進，但在科學上，並沒有太出乎意料。

    至於深紅指揮官，卻就不但是真正的超級智能，而且還擁有一定的魔法能力。

    深紅指揮官的超級智能核心，雖然來自高斯的機械寵物，但他身上的魔法係統，卻移植自黑翼之環得到的電荷金剛，因此除了機械寵物原有的技能之外，他還能釋放電荷金剛的技能，也就是避雷針、閃電鏈和電能盾牌。

    當然，高斯打造深紅指揮官的用意，倒不是著眼在他的戰力，而是主要用他來采集戰爭之錘的係統數據，並讓他掌握幾個次元袋，隨身攜帶這個作戰係統。

    按高斯規劃，在智能機器這一方麵，確實除了負責生產和建設的機器之心係統，他還準備打造一個負責警戒、防禦和戰爭的戰爭之錘係統。

    隻不過真正的戰爭之錘係統，除了戰車、飛機等戰爭武器，必然會是全能量動力、全智能核心，按高斯設想，另外要打造的人形戰爭兵器，如果要選構裝參考模版，烈毒、熔岩、秘法、電荷四種金剛構造體，都隻能算最低端的參考模版。

    戰爭之錘嘛，一錘子砸下去，成果就得出來。

    霍華德和深紅指揮官交流良久，最後竟得出一個結論，說深紅指揮官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機器人，而是一種新形式的生命體。卡特、尼克·弗瑞原本是不信的，但兩人知識程度差霍華德太多，聽霍華德忘乎所以論證了半天，竟然也膺服了他的邏輯。

    當然，霍華德的邏輯，高斯是不認可的。

    雖然艾澤拉斯和深紅指揮官類似的構裝體生命確實存在，譬如智慧之王洛肯、風暴之王托裏姆、秩序之王提爾等守護者，但那樣的構裝生命體無一不是由萬神殿的泰坦親手打造出來的泰坦造物，被泰坦們賦予了靈魂及神力，顯然不是深紅指揮官所能比擬。

    不過話說回來，深紅指揮官的超級智能核心，雖然不是構裝靈魂，但高斯卻隱隱感覺到，有如此紮實的智能基礎，隻要自己觸摸到造物之力，就很容易把超級智能核心，轉化為真正的構裝靈魂。而隻有到了那時，霍華德認為的機器生命，才會真正出現。

    晚飯是在帝國大廈下麵的餐廳吃的，吃過晚飯，尼克·弗瑞、霍華德和卡特，就陸續離開了。霍華德離開之時，還一直纏著高斯，想把深紅指揮官帶回斯塔克工業，說是要和他商討一下明天的測試細節，但不用說，高斯自然是拒絕了他的要求。

    等三人離開，高斯回到房間，就釋放出了基爾羅格之眼。

    曼哈頓雖然不是工業區，但設在這裏的研究機構卻不算少。

    美國作為這時空和德國並駕齊驅的科技強國，自然有很多技術值得高斯搜刮，而他搜刮的技術越多，輸入機器之心係統後，也會讓機器之心的功能越發強大。

    基爾羅格之眼可以潛行，又行動迅速，正適合拿來當間諜用。唯一不方便的是，通過基爾羅格之眼，高斯隻能偷窺，不能直接取物，所以有必要的話，他還是得親自出動。

    淩晨五六點，高斯才解散法術，睡了兩三小時。

    這時候，已經有一些新科技，被他收在了囊中。

    早上八九點，高斯剛吃過早飯，卡特、霍華德就聯袂到了。

    尼克·弗瑞有cia的任務在身，昨日已經請過假，今天當然不可能來。

    高斯在樓下目送霍華德和深紅指揮官離開，然後就和卡特上車，去了ssr總部。

    戰爭之錘係統，他拜托霍華德幫忙測試，自然是想透過霍華德的嘴巴，把這場測試的成績宣揚出去，以引起盟軍統帥部關注，來增加自己的籌碼，而這一點，自然瞞不過卡特。

    不過，卡特對高斯這樣做，實際是支持的。她畢竟比其他人更了解高斯的實力以及能力，也更容易想到未來的一些可能，因此最希望促成高斯和盟軍的合作。

    高斯上車後，透過途中的交談，漸漸體會到了卡特的心思。

    卡特身為特工，有意無意透露的消息，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這些消息，並不是什麽秘密情報，但對高斯判斷情勢，卻是有很大幫助。

    汽車七拐八拐，拐進了一座占地很廣的老舊建築。

    卡特一過門禁，就跟高斯說道：“這裏就是ssr總部了......”

    以高斯對建築的敏感，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這裏有巨大的地下空間。

    兩人下車，在大廳登記之後，卡特便領著高斯，到處參觀起來。

    ssr總部的戒備，明顯比柏林的黑紅三角還要森嚴。

    不但警衛眾多，裏裏外外更布設了很多電子監控儀器。

    當然，武力更是不缺，整個ssr總部，幾乎隻有三類人。

    一類是武裝警衛、一類是研究員和科學家，最後一類便是各國抽調來的精英特工。

    高斯看得出來，卡特在ssr的地位，雖然不算低，但也沒有多高。

    她明顯得到了高層授權，才能領著高斯通行無阻，進到了很多地方。

    當然，這種參觀必然也是走馬觀花，看不到什麽真正的秘密。

    來到實驗區，高斯知道不可能讓自己進去，本來興致乏乏，沒想到卡特居然告訴他，一旁的會議室裏，正有兩位科學家等著要見他。他一問名字，得知會議室裏等著兩個科學家，竟是貝特霍爾德·斯騰伯格教授和亞伯拉罕·厄斯金博士，立刻精神一振，來了興趣。

    正想要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倒自己送上了門。

    斯騰伯格教授主導sss計劃，是無限配方藥劑的發明人，就是他給尼克·弗瑞注射了這種抗老化的血清藥劑，而厄斯金博士更不用說，正是開發出超級戰士血清，讓紅骷髏施密特毀容，並慧眼識金，一手打造出了美國隊長的科學家。

    無限配方藥劑、超級戰士血清，這兩樣技術，寄托了高斯對ssr的所有期待。

    進到會議室，不用卡特介紹，兩位等待的科學家中，就有一位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對高斯說道：“高斯先生，我是斯騰伯格，聽說你昨天用一種神奇的技術，讓尼克·弗瑞恢複健康，並重新長出了一隻眼睛，咱們能不能仔細聊一聊？”

    他是斯騰伯格，另外一位滿臉好奇注視著自己的，自然就是厄斯金了。

    高斯心念急轉，笑著回應道：“斯騰伯格教授，你恐怕誤會了，我昨天在尼克·弗瑞身上使用的，可不是什麽科學技術，而是一種能讓生命複蘇的魔法。”

    斯騰伯格沒有失望，反而更加興奮起來：“魔法更好，我改進無限配方藥劑，一直沒有達成理想效果，或許就是因為，現在這個藥劑在科學上，已經走到了頭，如果能利用一下魔法，說不定很快就能開發出完美的抗老化藥劑......”

    高斯聞言倒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位教授的腦袋還真靈光。利用魔法開發藥劑，雖然暫時做不到，但魔法相關的煉金術、草藥學、銘文學等領域的學識，對於開發藥劑，卻未必沒有用處，而這也正是他救治尼克·弗瑞時，就已經產生的一種設想。

    當然，和斯騰伯格討論，和斯騰伯肯定願意，但讓他分享技術，他卻就未必舍得。

    所以討論無所謂，但最終這種技術，還是要弄到手才行。

    主意一定，高斯便對斯騰伯格說：“教授感興趣的話，魔法方麵的知識，我當然也願意分享......”話說一半，他就轉向了厄斯金：“這位是亞伯拉罕·厄斯金博士吧？”

    厄斯金博士訝道：“你知道我？”

    高斯見一旁的卡特微不可覺搖了搖頭，便立刻回道：“進來之前，卡特女士做過介紹。我很好奇，不知道博士想要見我，又是出於什麽原因？”

    厄斯金立時恍然，解釋說：“斯騰伯格教授研究血清藥劑，內容和我的研究項目多少有些相關，我也想聽一聽你們的討論，所以就跟著教授來了......”

    原來他竟是打了這個主意，想要觸類旁通，開闊一下自己的研究思維。

    厄斯金研究超級戰士血清，比斯騰伯格研究無限配方藥劑，難度要大得多，這一點從成果上看，就可以得到證明，美國隊長的改造成就明顯比尼克·弗瑞、黑寡婦要高得多。

    “原來是這樣......”高斯稍作示意，便轉過來問斯騰伯格說：“教授和我討論魔法，是想借助魔法來改進無限配方藥劑，我雖然不在意，但教授的血清藥劑技術，不怕因此而泄密嗎？一點內容不說，就無法有的放矢，這樣的討論，可沒有什麽意義。”

    斯騰伯格先前沒顧上想這些，這時被高斯點破，立刻就為難起來。

    卡特笑道：“隻要不說具體的配方內容就行，其他倒也不用太保密。高是魔法師，本身就有抗拒老化的能力，不太可能覬覦我們的技術......”

    斯騰伯格聽了卡特的話，這才如釋重負，神情又輕鬆起來。

    高斯倒是有些汗顏，ssr的其他科技，他自然沒興趣，但血清技術他不但覬覦，甚至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的。當然，成品的血清藥劑，他是看不上眼的，他主要是想借鑒思路，來開發自己的血清資源。

    沒了顧忌，斯騰伯格教授立刻就提出了許多疑問。

    這些疑問，顯然是他技術上的難題，想看魔法能不能解決。

    局限於魔法的話，高斯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他嘴上侃侃而談的是魔法，實際暗中已經調動起神性，一來按斯騰伯格的提示，推導生物科學上的實現路徑，二來利用煉金術、銘文學、草藥學等學識，推導魔法領域的實現路徑。

    當然，他也不是隻顧說，有時還會問上一問。

    雖然看上去，他隻是不明白斯騰伯格教授的一些觀點，但實際上由於他已經有這時空至少大學層次的科學素養，以及穿越之前的一些相關見識，所以每一個問題，實際都是在溝通自己的知識，並不斷導向斯騰伯格的血清技術。

    這種事自然沒有人可以想象，因此有求於人的斯騰伯格，自然會耐心為高斯解釋，而他每一次的解釋，實際都可以讓高斯豁然開朗，越發接近自己的目標。

    當然，厄斯金博士在一旁，也會不時插話，提出自己的意見。而厄斯金的見解，不但會給高斯很多提示，更因為他的見解毋庸置疑，是源自超級戰士血清的開發理念，這也就讓高斯逐漸抓住了他的一些技術脈絡。

    漸漸，高斯和斯騰伯格已經開始在認真討論無限配方藥劑的改進方案。

    這意味著，高斯對血清藥劑的理解，這時已經不弱於斯騰伯格。

    卡特越聽臉色越凝重，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兩人：“高，不能再繼續了......”

    高斯由於過於專注，這時才注意到，自己和斯騰伯格討論的內容，已經太過深入，觸及到了無限配方藥劑的核心知識，於是便起身道：“確實，斯騰伯格教授，我們不能再繼續了，再繼續的話，我等於直接就拿到配方了......”

    說是這麽說，實際他內心正異常興奮，因為這時，他已經完全理解了無限配方藥劑的設計理念和開發路徑，有這樣的收獲，他已經完全不需要配方了。

    高斯收獲巨大，斯騰伯格卻也是意猶未盡。

    他和高斯又閑談片刻，才不情不願和厄斯金一起離開了會議室。而誰都沒有察覺，就在這時候，一個基爾羅格之眼，已經被高斯釋放出來，悄悄跟上了厄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