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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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下班了,咱們回家吧!”漂亮女司機說道。

    莊老板關閉了了起來說:“走,回家吃飯。”說著便往房門那走,“回頭你跟保安隊長說一聲,非本廠員工一律不得自行進入大院,他找誰就讓誰來接他進來,這是硬性規定。”

    “你怎麽想起了這麽一個規定,那人家買皮箱的人多麻煩呢!”女司機跟著莊老板走出了房間,然後掏出鑰匙插入門鎖孔又順時針擰了兩圈鎖好房門。

    “麻煩就麻煩點吧!還是安全第一。”莊老板說著便打開了右後門一抬腿坐了進去。女司機坐進了駕駛位,駕駛著紅旗轎車駛出了大院沿著公路向南邊開去。

    白毛仙姑在女司機走進莊老板房間以後,就一直在後窗戶外頭盯著。當他們將車開向大門外的時候,白毛仙姑隱身一直跟蹤著那輛紅色紅旗轎車,並隨著他們一直開回了莊老板的家。

    轎車停在了莊老板家院外的街道上,女司機和莊老板一起下車。女司機從挎包裏掏出一串鑰匙走到大門邊打開了大門上的小門,先請莊老板進了門,自己也跟了進去並關好了小門。

    這個女司機是什麽人呢?白毛仙姑帶著疑問從空中越過院牆繼續查看,女司機跟著莊老板一起走進了小樓。

    這個小樓的格局是每層樓靠外側是一個用玻璃窗封閉的走廊,走廊裏側就是一個個房間的門。白毛仙姑看見女司機跟著莊老板走進小樓以後往右一拐走進了一個房間。她趕緊越過三層樓,透過小樓後邊的窗戶繼續查看房間裏的情況。

    噢,兩個人走進的那個房間是一個餐廳。中間有一個圓桌,圓桌周圍已經坐滿了人。主位上坐著一個滿頭白大約七十多歲的老人,右邊坐著一個灰白頭大約六十多歲的男人,他的右邊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女人。那個女司機就坐在六十歲女人的旁邊。老人的左邊是莊老板,再往左邊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坐在女孩子的左邊。接下來就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這八個人圍成了一桌。

    白毛仙姑看出來了一個大概意思:圍在這張圓桌上吃飯的可能是兩家人。主位上的老人可能是莊老板的父親,他右邊的兩個人大概是老人的弟弟和弟妹,女司機很可能就是他弟弟的女兒。莊老板左邊的小女孩大概是他的女兒,那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很像是他的老伴。那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保姆了,但肯定也是沾點親。

    圓桌上擺了六七個菜,那個保姆給大家盛著米飯,最後給自己盛了一碗。老人端起碗說:“吃飯吧!”大家這才吃起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這一大家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吃著晚飯。小女孩吃得最快,一碗飯很快就吃完了。她放下碗和筷子說:“我吃飽了!”說著就跑了出去。一會兒,二層樓中間的一個窗戶亮起了燈,小女孩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接著女司機也吃完出去了,去了小女孩旁邊的一個房間。接著灰白頭的兩口子也吃完了,但是沒有馬上走,而是繼續聊著天。

    又過了一會兒,老人吃完了飯,灰白頭那兩口子跟著老人走出了餐廳。很快二樓左側和右側有兩個房間也亮了燈。白毛仙姑在外邊看了一下,老人進了左側的房間,灰白頭兩口子進了右側房間。

    保姆也吃完了飯,端著桌上的幾個空飯碗出去了。屋裏就剩下莊老板和他的老伴了。由於莊老板在吃飯前先喝了二兩白酒,所以這頓飯吃得比較慢。他老伴盛了多半碗米飯遞給莊老板說:“酒喝完了,趕緊吃點飯吧!都涼了!”

    莊老板接過飯碗說:“今天有兩個女人到廠裏找我去了,看那個意思好像是莊加老家的人。他們問我說十五年前是不是買過一個孩子,還說是人販子跟他們說的把孩子送到我們這來了。我一聽這是找莊加來了,於是便說當年是買了一個小男孩,不過一歲多就得病死了,這才把他們騙走。”

    藏在窗戶外邊的白毛仙姑聽到這個話,心裏一陣高興:我的外甥鐵石沒有死,說他死了是莊老板怕我們帶走孩子而編的瞎話。這回可好了,馬上就可以找到鐵石了!”她的心一陣亂跳,接著側耳繼續聽。

    “嗨,你騙人家幹什麽呀?他們找就找唄!反正現在孩子也大了,跟咱們也有感情了,他不會離開咱們的。”莊老板的老伴說,“隻不過就是找到了自己的娘家人,這對孩子不是更好嗎?”

    “這可說不好!如果他們非要把孩子帶走怎麽辦?那我們不是雞飛蛋打了嗎!”莊老板很擔心地說。

    “這個孩子在我們這過得不錯,他們為什麽要帶走孩子呢?如果真帶走了,他們還不一定能給孩子這麽好的條件呢?”老伴還是比較寬容,“她們找孩子是肯定的,擱著誰都得找,但是找到了不一定非得帶走呀!如果真帶走了,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怎麽辦?你是不是也得給點賠償啊?”

    “看來你還沒弄明白,買孩子那是犯法的。”莊老板嚴肅起來,“你開始買了孩子已經違法在先了,後邊的一切都就是白搭了!”他說著吃了兩口飯,又伸出筷子夾了幾個菜葉放到嘴裏。

    “咱們買的這個孩子,他丟的時候不是轟動全縣了嗎!因為他的失蹤,他姥姥死了,他媽媽得了精神病,他小姨上了清水觀,他姥姥家都沒人了。”老板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你這麽一說,我還想起來了,今天來的兩個女人中有一個就穿著道服呢!那個可能就是莊加的小姨,十五年後終於找過來了。”他想了想,“如果有人來問莊家的事,你就說他一歲多得了怪病死了,千萬不能說還活著,那樣太麻煩了!”頓了一下,“你跟保姆也說一聲,別讓他說漏了嘴。”說完又把碗裏的飯扒拉幹淨。

    “這個你放心吧!我交代給他們就是了!”老伴搖了搖頭。

    保姆推門走了進來,笑嗬嗬地問:“大哥吃完了嗎?”

    “吃完了!你收拾吧!”莊老板看著保姆想了想說,“對了,有個事跟你說一聲,如果有人來問莊加的事,你什麽都不知道!千萬不要多說話啊!”保姆點了點頭答應著,接著收拾起桌子來。

    太好了!這回是徹底搞清楚了。鐵石還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白毛仙姑激動起來:找了這麽一大圈真是沒白找,總算是找到我的外甥了,這個消息要是告訴大姐,那大姐的精神病肯定就會慢慢地好起來。她是因為這個事得的病,那也得因為這個事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