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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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心酸的往事,又一次萌發了白毛仙姑尋找外甥的念頭。
以前,她也曾多次想過去尋找外甥,但是由於學習、練功和修煉的事情很多,而且有些法術的修煉不能中斷,再加上青雲仙姑多次勸導,所以就暫時放棄了。
現在,白毛仙姑已經完成了全部的修煉,可以說是有時間了。這個時候去尋找外甥應該沒有什麽負擔了。
青雲仙姑看著陷入沉思的白毛仙姑很同情地問:“看到這些人販子,又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吧?”
白毛仙姑點點頭說:“那段往事最近總是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我的外甥鐵石畢竟是我給看丟的,我總想著把他找回來。”
“都十五年過去了,那個時候半歲的小孩如今已經十五歲了,一個嬰兒變成了一個大小夥子,根本就認不出來了!”青雲仙姑還是和以前一樣,想勸她放棄尋找,因為那幾乎是沒有結果的。
白毛仙姑知道師傅的好意,也知道尋人路上的艱難,更知道很可能是沒有結果的。但是,如果不去尋找,白毛仙姑的心裏越來越不踏實,越來越寢食難安。想到這便說:“人的摸樣肯定是認不出來了,但是他身上的記號肯定是抹不掉的,就是眉心的那個黑痣和胸心的那個蠶豆胎記。”
“就算是有記號,可是人在什麽地方,一點線索也沒有,你怎麽下手找啊?你上哪去找啊?”青雲仙姑覺得幾乎沒有一點辦法。【文學樓】
白毛仙姑點著頭說:“關鍵是怎麽個找法,這個問題要解決。否則,那就是瞎找,瞎找還不如不找。”她猶豫了一下,心裏想:還要仔細地想一想尋找的辦法。
今天是因為小商品購物商城開業,所以她們兩個才來到縣城的,結果碰到了偷孩子的人販子。現在人販子偷小孩的事已經解決了,還幹什麽去呢?青雲仙姑說:“咱們現在去哪呢?”
“我想去看看大姐,”白毛仙姑想起了大姐,她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麵了。“咱們去購物商城買點東西,然後一起去土坡村,怎麽樣?”她征求青雲仙姑的意見。
青雲仙姑同情地點點頭,然後兩人一起返回了購物商城。
買了一盒點心、一兜子蘋果、兩袋奶粉、一盒長壽膏,白毛仙姑提著東西和師傅一起走出了購物商城。在行人稀少處,她們施展隱身術和飛身術向西北方向的土坡村飛去。
土坡村在土石村的東邊約五裏地處,在一個不高的山坡上依坡而建。這個村子不大,大概有二百來戶人家。白毛仙姑的大姐家就在村東南角上。家裏就有三口人,婆婆、丈夫和大姐。
很快,白毛仙姑和師傅就來到了土坡村。
在村口,一個中年婦女穿著一身藏藍色的衣服,蓬頭垢麵地站在道路中央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麽。一個小夥子開著一輛農用三輪車進了村,藍衣女人用手指著他說:“你是一個好人,不是開車偷孩子的,你可以進村,快進村吧!”說完了還一揮手。
小夥子哈哈笑著說:“我是拉化肥的,當然是好人了。”又學著電影裏的日本鬼子說,“我的可以進村的。”說著就開車進了村。看來小夥子是本村人,知道這個女人有精神病,所以還跟她開著玩笑。
幾個小孩子追追打打地跑了過來,藍衣女人張開雙手攔住他們又說:“你們小孩子不要出村,出村就被人偷走了,快回去!”小孩子也不理她,繼續追追打打地跑回了村。
白毛仙姑和師傅走了過去,藍衣女人迎著她們走了過來,咧開嘴笑嗬嗬地說:“你們兩個也是好人,是不是來找孩子的?快進村吧!村裏有很多孩子呢!”接著又看了看白毛仙姑,“你是什麽人,我好像見過你。”說完低頭琢磨起來,“你是是是誰呀?”
“大姐,我是苗苗,你的小妹妹。”白毛仙姑眼含著淚花說。看到大姐這個樣子,她心裏感到一陣難過。
“噢,你是苗苗啊!我想起來了!是苗苗,是苗苗。”大姐嗬嗬笑起來,“你也是好人,可以進村。走,回家去吧!”說著帶著白衣仙姑和她的師傅向村裏走去。走了幾步回過頭來說,“你見到鐵石了嗎?他身體好不好啊?是不是該上大學了?”
一連幾問,白毛仙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說見到了,那她要去看鐵石怎麽辦;說沒見到,那她心裏又會很難過,索性就不回答了。於是打岔說:“我給你買了盒點心,還有蘋果,回家給你吃啊!”
“好,好!蘋果好吃,點心也好吃。”大姐抬起手擦了擦嘴。
來到村東南角,她們在從下到上一溜院子的第一個院門口停下來,大姐笑著說:“到家了!走,進院吧!”說著推門走進了院子,白毛仙姑和師傅跟了進去。
這是現代北方農村一個普通的住宅院。左側是一排平房,好像有四五間房,右側好像是一個廁所和柴禾棚,前邊好像是一個廚房。幾隻蘆花母雞和一隻公雞在院子裏溜達著。
從靠裏邊的一間房裏走出了一位老太太,她一眼就認出了苗苗,於是說:“苗苗來了!你可有日子沒來了!你大姐天天念叨你呢!”
苗苗趕緊介紹了師傅,大家說說笑笑地走進了屋。
這是一個客廳,房間四周擺著一圈沙發椅和茶幾。白毛仙姑把帶來的東西放在了茶幾上,拿起長壽膏說:“大媽,我特意給你買了一盒長壽膏,您每天吃一勺,能延年益壽。”老太太高興地說著謝謝。
白毛仙姑又拿出來一個蘋果,掏出蘋果刀噌噌幾下就削了皮,一切兩半,遞給了老太太和大姐說:“你們嚐嚐這個煙台紅富士,可甜了!”大姐連著咬了兩口,吧唧著嘴咀嚼著,連連說好吃。
白毛仙姑問了問家裏的情況,也了解了大姐的情況,知道沒有什麽新的變化,也算是放心了。坐了一會兒後,她借口說觀裏還有事便和師傅一起告辭出來了。雖然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但是她不想給大姐家添麻煩。
大姐送她們到了村口,然後囑咐苗苗說:“你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鐵石,他一個人怪孤獨的,如果能把他帶回家那就更好了。”在他的眼裏,鐵石是丟了,但還是可以去探望的。
白毛仙姑和大姐告別後,與師傅一起走上了回清水觀的路。她從衣服內側兜裏掏出兩個麵包遞給師傅一個,咬了一口說:“看到大姐那樣子,我必須去找鐵石。隻要找到鐵石,大姐的病就會好的!”
青雲仙姑也咬了一口麵包咀嚼著說:“我跟你一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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