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觸景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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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三姐養父母家吃完了中午飯,白毛仙姑帶著三姐飛身直奔土石村,降落在了自家的小院外。

    “這就是咱們的家!”白毛仙姑指著樹枝和玉米秸圍成的小院說。

    房子還是那個泥巴牆的房子,兩邊還是那個草棚子,圍牆還是樹枝秸稈牆。隻是都非常破舊了。泥巴牆上裂開了口子,草棚子裏邊堆滿了幹樹葉,圍牆上滿是幹黃葉,一副破敗景象。

    看到這些,三姐好像想起了什麽:“對,我就是在小院門前玩的時候被人給抱走的,好像給我吃了糖球我就睡著了。”她打開了院門,“對,當時好像苗苗在屋裏哭,媽媽就進屋了,結果我就被抱走了。”

    “那個時候人們還沒有防盜意識,偷小孩的事件也比較少,所以也沒那麽在意。結果這個事就發生了,而且發生在了我們家,讓三姐給趕上了。”白毛仙姑回憶著當時的情況。

    “哎,咱們的外甥是在哪丟的呢?”三姐想起來了這個事。

    白毛仙姑帶著三姐走進了院子,指著院子中央說:“當時小竹車就放在這裏,鐵石就在小竹車裏坐著。大姐把饅頭放進了鍋裏就去地裏幫媽媽幹活了。我推著小竹車在院子裏走了幾圈,又逗著鐵石玩了一會兒。後來聞到了幹鍋的糊味,我就進屋封火去了。【文學樓】封完火後再出來鐵石就沒了。我在周圍找了一圈又喊叫了一陣還是沒有”說到這,她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是一段最最傷心的往事,是她親身經曆的往事,每次說起都讓她感到很難過,都讓她痛哭失聲。這哭聲裏有傷心、有痛苦、有委屈、有悲憤、也有自責,十五年過去了,她總是不能平靜地麵對這一事件,總感到自己的使命還沒有完成。

    三姐遞給白毛仙姑一張紙巾,她接過來擦著眼淚,平靜了一會兒後繼續說:“媽媽和大姐聽說後趕緊跑了回來,一進院子媽媽就暈倒了,大姐和我把媽媽抬進了屋。大姐又奔了出去,跑到了側麵的小山坡上看到公路上有一輛摩的往縣城方向開去,於是她就想找個車去追。剛回到院子,我就告訴她媽媽沒氣了,大姐趕緊跑進了屋,看到媽媽已經去世了。她便痛哭起來,然後精神就錯亂了!”

    “現在看來,那個摩的駕駛者就是偷走鐵石的人,也就是書生!”三姐明白了,“關鍵的是書生把鐵石送到哪去了?”

    “是啊!很遺憾地是書生已經不省人事了,他不可能在告訴我們鐵石的去向。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還有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所以要想弄清楚就隻能問他的老婆。”白毛仙姑說著,又拿鑰匙打開了房門,帶著三姐走了進去。

    屋子裏黑乎乎的,到處都是浮土,各牆角處掛著很多塔灰,也有一些蜘蛛網,屋裏的破舊家具上麵有厚厚的一層土。三姐還特意看了看兩個灶台,灶台倒顯得很結實,兩個大鍋蓋蓋在了鐵鍋上。三姐指著左邊的灶台說:“你當時就是在這封火吧?為了一鍋饅頭不糊,丟了自己的親外甥。”

    “一個小孩子,哪會想那麽多呢?”白毛仙姑搖了搖頭。

    “這一回我也多下點力量,咱們爭取把鐵石找到。”三姐也下了狠心,“而且我還要把這的房子重新蓋起來。”

    “你這個想法很好,到時候我也支持一下,咱們要重整家業,不能這麽破敗下去了!”白毛仙姑很支持三姐的想法。

    她們倆又先後走進了左邊和右邊的房子看了一下,除了有兩個土炕以外,再就是有幾個破木板箱子和幾個紙箱子,裏邊裝著被褥衣服什麽的,別的就是破木板架子和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到處都是一層土。不過還好,沒有漏雨的地方。

    走出房子,白毛仙姑又鎖上了門說:“我基本上每年都回來看一看,其實也沒什麽好看的,隻要房子在這就行了。”她往小院門那一指,“咱們去墳地看看爸媽吧!”

    在村後邊的小山坡上是村裏的墳地,三姐爸媽的骨灰都埋在這裏。她們穿過村子來到了墳地,在墳地靠上邊的位置找到了父母的墳墓。墳上有一個土包,土包前邊有個一尺高的小石碑,上邊刻著父母的名字。三姐從兜子裏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包吃的東西,有點心和水果放在了石碑前邊。白毛仙姑和父母說著話:“爸媽,我找到三姐了,今天帶三姐來看您二老來了。你們放心吧!鐵石正在找呢!也有眉目了,等找到他也帶他來看您二老。”

    三姐接過話茬說:“爸媽,我回家了!離開家都二十多年了,今天總算是回來了。我沒事,一切都挺好的,前兩天也結婚了,您們就放心吧!”說完,又和白毛仙姑一起給父母鞠了三個躬。

    離開了墳地,白毛仙姑帶著三姐又飛奔土坡村。

    兩個人在空中就看到土坡村村口有一個穿著一身紅衣服的女人在那來回溜達。白毛仙姑說:“那個人就是大姐。

    “她為什麽要穿一身紅衣服呢?”三姐不解地問,“穿一身紅衣服讓人看著就不正常。”

    “他穿紅衣服是為了給孩子辟邪,要保證孩子平平安安。所以他一年四季都是穿紅衣服。”白毛仙姑解釋著說。

    兩個人降落到地下便朝著大姐走了過去。白毛仙姑讓三姐走在前邊,看大姐是不是認識她。三姐走到了大姐身邊。大姐見到萬平和見到別人不一樣,即沒說是不是這個村的也沒說別的,隻是一個勁地看著她,左看看,右看看,圍著她轉了一圈又看看。看完說了一句:“我覺得你很眼熟,好像經常見到你。我想想,你是”她低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再看萬平一眼,還是搖搖頭。

    萬平提示說:“您看我長得像誰?”

    這一次大姐一點都沒猶豫:“你長得想像我爸爸!”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她說的是實話,可是讓人聽著有點別扭。

    “大姐你說對了!”萬平很高興,她沒想到大姐還能看出來。接著又問,“你再看看,我還像誰?”

    “還像我唄!”大姐連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說完她又盯著萬平。

    “在家裏邊長的像你的是誰呀?”萬平引導她說。

    大姐一愣,想了想說:“你是三妹?”大姐的眼睛突然一亮,“你就是三妹!”

    “對呀!我就是三妹呀!”萬平說完就抱住了大姐,然後嗚嗚地哭起來。大姐楞了一下也抱住了三妹,並流下了眼淚。

    白毛仙姑看到此情此景也禁不住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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