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火暴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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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風的聲音壓得很低,身後已經響起了攝影師不住按下快門的聲音 , 地上那麽一個嬌媚的女人在撒落風情,而且還是t市的名人 , 那些最喜歡捕風捉影的小報記者哪裏肯放過這樣的新聞素材呢。



    這次,絕對不是假的了。



    絕對真實而火暴的場麵。



    安風以為水君禦一定不會放下盈不管的,卻不想 , 他連頭都沒回,“送她去醫院。”然後,直接大步離開,任由冷雪盈丟人現眼的躺在地板上繼續嬌聲媚叫著。



    閃光燈閃爍的速度越來越快 , 安風看不過去了 , 快步的上前脫下外套就蓋在了盈裸露的雪白肌膚上 , 然後低吼了一嗓子,“都給我讓開。”



    水君禦絲毫不理身後的亂,身形移向了停車場 , 眼睛裏所有的人都如無物 , 他現在誰也不想理會。



    車子 , 如飛一樣的行駛在柏油馬路上,他純粹是無意識的開著車,根本沒看方向 , 可是開著開著,當路上的車越來越少的時候,他才驚覺他居然又把車開到了那幢別墅。



    血。



    全都是血。



    那是元潤青的傑作,他知道。



    她死了嗎?



    他瘋狂的想著那個女人,那個替他生下一個女兒的女人,他去找了,可是,那個山間,他什麽也沒有找到。



    隻有數不盡的冰冷和靜寂留在記憶裏。



    就是怕元潤青會起妒意,所以,那時的他從不在人前表現出他對莫曉竹的關心,他甚至不敢對莫曉竹有過多的親昵的行為,甚至於什麽承諾也不給她,就是怕她偶爾流露出了什麽被元潤青不喜而出什麽事。



    結果 , 還是出事了。



    從那一夜開始,幾乎是夜夜他都睡在別墅裏她睡過的那張床上。



    曾經滿是血腥的床早已幹淨 , 每每想到那上麵的血 , 他的心便會痛 , 怎麽也無法忘記那一天走進這個房間時看到的一切。



    滿目的紅。



    她到底流了多少的血呢?



    車子,駛進了大門。



    車子 , 撞在了一棵樹上才終於停了下來。



    水君禦微晃的身形閃進了別墅。



    酒宴上,他喝了不少的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他不喜歡看著莫曉曉與木少離在一起時的畫麵。



    那雙眼睛太象太象了。



    他喜歡那雙眼睛。



    就坐在吧台前的地毯上,身體一圈都是酒瓶,他想要喝酒,想要把自己在這裏灌醉。



    他受不了記憶裏的那些血腥,真的受不了。



    “嘭”,房門被推開了。



    元潤青來了。



    他抬頭看著眼前怒氣衝衝的女子 , 這一次她好象沒有吸毒。



    上次是一槍,這次又是什麽呢?



    微微的笑,看著直走向他的女人 , 他忽的一扯襯衫,“嘶啦”一聲 , 露出了他大片的胸膛,“青,你開槍吧……”



    是不是他中了槍,曉曉就會來?



    他想看曉曉的眼睛,好想……



    女人走到他的身前,突的一彎身 , 然後抱住他的頭,“禦,對不起,你別喝了 , 跟我回家,好不好?”



    那突現的溫存就在身前 , 她還是一直用他喜歡的那種味道的香水 , 她還是愛著他的。



    可他,卻早已不再愛她了。



    兩個人之所以還維持著那份夫妻的關係,不過是因為曾經的過往 , 還有他的承諾。



    卻 , 隻有名而無實。



    “禦 , 回家吧,我們好好過日子,我錯了 , 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可惜晚了,他永遠也甩不去記憶裏這房間裏的血紅了,想到那紅,他身體輕顫,然後猛的一甩手,元潤青一個趔趄就被甩了開來,“你走,我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你。”



    他醉了,醉了的他什麽也不管了。



    不想見她,就是不想見她。



    “禦,我隻是愛你。”



    “不,你不愛我,你隻愛你自己,你走吧 , 你再留在這房間裏一分鍾,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扔出去。”



    “嗬嗬 ,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禦,你不會這麽狠心的是不是?”



    “你可以試一試。”他冰冷的聲音已經不帶任何溫度了 , 曾經的那個女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在這個房間裏看到元潤青吧。



    他知道都是元潤青做的。



    那時別墅裏有她的人 , 也有他的人。



    隻是,他隻讓他的人監視著這裏的一舉一動報告他 , 卻沒有吩咐他們動手。



    所以,才釀就了那場悲劇。



    是他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



    是他沒有保護好那個水一樣溫柔和總會帶著哀傷的女子。



    “嘭”,他忽的拿起了一個酒瓶狠狠的擲在地上,“你走,你再也不要再來這個地方,你走……”



    元潤青的聲音抖了起來,“你趕我,是不是?好,我走 , 我走,我真的走了 , 水君禦,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她忽的輕笑 , 聲音裏都是詭異的意味。



    水君禦充耳不聞,他隻想喝酒,酒 , 才是現在最好的東西。



    還有那一雙眼睛,可是,那個莫曉曉不做他的女人。



    嗬嗬,原來他也有被拒絕的一天。



    在可笑的同時卻也是那麽的真實。



    元潤青走了 , 房間裏一下子清淨了許多。



    拎起了一瓶酒在手 , 他幹脆把瓶口對著嘴的就灌起來 , 一整瓶的酒就那般的被他灌入喉中。



    很烈的酒,可那辛辣卻是他喜歡的。



    眼前漸漸的飄忽起來,腦子裏再一次的閃現出那雙眼睛。



    他喜歡那雙眼睛……



    那是莫曉曉的眼睛 , 也是莫曉竹的眼睛,兩個人的眼睛恍惚中重疊在了一起……



    想到那雙眼睛 , 他的腿和腳仿佛一下子就有了力氣 , 居然就站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拿著車鑰匙就出了房門。



    蘭博基尼s型的行駛在馬路上,停下時 , 正是莫曉竹的樓門前,水君禦下了車,拎著一瓶酒恍恍惚惚的就上了樓。



    手指按下了門鈴。



    “叮鈴……叮鈴……”莫曉竹條件反射的跳下床,她怕那門鈴聲驚醒了強強,當從透視鏡裏看到門外的男人時,莫曉竹猶豫了,怎麽會是水君禦?



    “叮鈴……叮鈴……”男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一手拿起一瓶酒喝著,一手又按下了門鈴。



    莫曉竹急了,回頭瞟了一眼強強所在房間的方位,孩子還沒醒,急忙一拉門,人就站在門前,她不打算讓水君禦進來,“這麽晚了 , 你來幹嗎?”談工作也不是這個時間點吧,大半夜的 , 他身上那麽重的酒味 , 讓她皺了皺鼻子 , 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嗬嗬,曉曉 , 讓我進去。”他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搖了搖,“乖,讓我進去。”



    “有什麽事請明天說。”莫曉竹是用吼的,隻不過怕吵醒了兒子所以小聲了些。



    “不行,我現在就要說。”水君禦說著,幹脆一彎身就抱起了她,然後搖晃著進了她的房間,再隨即一腳就踢上了門。



    自動門在身後輕輕的合上,他居然硬是抱著莫曉竹進了客廳。



    “水先生 , 你放我下去,你到底要幹什麽?”



    “噓,別吵。”他微笑的看著她的眼睛 , 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她已經被他平放在他的腿上 , 而頭則是剛好枕著他的臂彎。



    黑黝黝的眸子還是看著她的眼睛,“曉曉,是嗎?”



    她心慌的眨了眨眼睛,“是的,你來幹嗎?”



    “別吵。”他還是看著她的眼睛 , 一動不動。



    莫曉竹真的要瘋了,“你放開我,我要睡覺了。”



    男人的手放下了酒瓶,落在她一頭的長發上 , 手指輕柔的梳理著,“就那麽的不想做我的女人嗎?”



    “是的。”她一點都不猶疑的給了他答案。



    “可我想要你……”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 ,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 灼灼的目光還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上,不曾移開。



    “嗚,不要……”她推著他的胸膛 , 他漫身的酒味 , 他是喝多了 , 一定是喝多了在說胡話。



    可是沒用,她推不開他。



    男人的唇忽的俯下來,眼睛還看著她的眼睛 , 黑如深潭一樣讓她望不見底。



    四片唇,倏的觸在了一起,滾燙的帶著酒味,讓莫曉竹的頭刹那間暈眩了,她想要說‘不’的,可是,那個字已經被水君禦的吻所淹沒。



    仿佛熟悉的感覺。



    卻已經是五年前了。



    那一次,他吻著她,從床上滾到地毯上,一遍一遍的要她,汗水染濕了她的肌膚,直到她累得再也不能動了,他才起身離去,可是記憶裏 , 他從未如此這般的喝過酒的要她。



    真的沒有。



    他的舌靈巧的鑽過她的貝齒而勾動著她的丁香,舌尖與舌尖迅速的纏在一起 , 她想逃 , 卻逃不掉。



    口齒中 , 那兩條舌就象是鴛鴦在戲水一樣的一個逃,一個追。



    “啊……嗯……”一種酥麻的感覺迅速的竄遍全身 , 那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她以為自己性冷感了呢,可是現在這正常卻讓她恐慌,隻因,此刻吻著她的是水君禦。



    不可以的。



    真的不可以的。



    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讓她用盡力氣的咬了下去,她好象咬破了他的唇,他的舌。



    可是沒用。



    他已經被酒精浸的全身都麻木了,仿佛沒有痛感似的繼續的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