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一邊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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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終於停在了醫院 , 跳下車,再掃了一眼這外國人的車牌號 , 他是記住了,這個情一定要還的,撒腿就跑 , 沒說半個字,他不是不懂禮貌,而是知道大恩不言謝,抱著莫曉竹就衝進了急診室 , 這裏的醫院真好 , 不象國內的大醫院 , 人多的要預約要排隊,看醫生要排,看了醫生後的各項檢查還要排 , 最討厭的就是b超 , 不過 , 在國內倒也難不倒他,他到哪從來都不用排隊,隻是這國外的醫院 , 沒進來的時候他還真是有些小擔心,這他沒熟悉的人,人生地不熟。
可是急診,卻是真的快,不用排隊,也不用叫號了,到了就看,莫曉竹很快就被推進了一個觀察室,然後,做各項的檢查。
水君禦也想要進去,可是,這的醫院不許他進去,就那麽的把莫曉竹交給了醫生,鬆手的那一瞬間天知道他有多不甘心呢 , 可是她不睜開眼睛,留在自己懷裏又有什麽用。
觀察室外有椅子 , 他也不坐 , 靜靜的倚在門側的牆壁上 , 除了等,他什麽也不能做 , 這一刻的他才知道了什麽叫做無能為力。
李淩然來了。
就站在他的斜對麵,一身的幹淨整潔,從認識李淩然,他從來都是這樣。
他有些憤怒,“你來幹什麽?”如吼的聲音,讓對麵的所經的人無不看著他的方向,甚至有人在警告他要安靜。
這是醫院。
不是菜市場,就算是菜市場也不能這麽吼吧,太大聲了。
李淩然說話了。
“我救起她的時候 , 她滿臉是血,她淹淹一息 , 人不人鬼不鬼,與現在這樣的她根本不能比 , 那時候,水君禦你在哪兒呢?”
他無語了。
李淩然繼續道:“你知道我在那山裏找了她多久嗎?”
“整整一夜,我幾乎要瘋了,可是 , 隻要沒見到人我就不放棄,也讓我終於從野獸的口中救下了她,她隻剩了一口氣,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 重要的是她的臉被潤青給毀了。”
“她要死了 , 卻是強強喚醒了她求生的意誌 , 我帶她來了這裏,五年,每一次她動手術她植皮的時候我都象你現在這樣在門外等她,你知道那是什麽?”
“那是愛 , 我愛她七年了 , 水君禦你知道嗎?沒有我就沒有她現在的生 , 為什麽你不能給我們祝福,一定要從我的手上搶走她呢?”
“當初沒有我,她會活著嗎?”
一字一字,李淩然第一次的抬高了音量,眼睛裏都是痛苦的神情 , “我要死了,我決定放手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她跟著你,因為,你帶給她的永遠不會是幸福,而是災難,我寧願她跟了木少離也不想她跟著你,你不知道,我在林子裏抱起她的時候她的樣子,全是血,全是血呀。”
“我做了什麽我自己知道,我不後悔撞你的車,我隻是想撞而已 , 隻是想讓你放手她,因為 , 今天是我跟她的婚禮 , 我沒想過你的車這麽不禁撞 , 還法拉利呢,又或者 , 這就是命吧,如果她出了事,那便是我的錯,她的命,我會賠。”陪她一起死,他甘願,說出每一個字時,他的心都是在痛著的,明明是很美好的一天 , 現在,卻什麽都沒有了。
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的 , 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李淩然的臉上泛起緋紅色 , 水君禦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可以想象得到莫曉竹的臉被元潤青劃下後的樣子,其實 , 他曾經見到過,那幢別墅裏的監控錄像裏就曾經閃現過,隻是他一直不想回想那樣的畫麵,現在 , 李淩然一說 , 他的心便顫了。
那一次 , 是他欠著莫曉竹的。
而莫曉竹,也的確欠了李淩然一命。
一個欠一個,可究根結底 , 真正欠著的人還是他。
“等她醒來 , 讓她自己決定。”
什麽也沒想 , 他就這樣說出來了。
可說完,水君禦後悔了,若是莫曉竹真的選了李淩然,那他怎麽辦?
讓他放棄她?
那他寧願……
“好。”李淩然不客氣的坐在他對麵的軟椅上。
醫院外麵冰天雪地的 , 可是這室內溫度卻一點也不冷了,水君禦有些熱,早就為了莫曉竹而解開的衣扣大敞著,有護士出了觀察室迎了過來,“哪位是家屬?”
“我是……”
“我是……”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全都把目光落在了護士的身上。
白人女孩,皮膚白的仿佛能掐出水來一樣,真好看,她看看水君禦,再看看李淩然,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李淩然的身上,隻因,觀察裏的那位是穿著白色婚紗進去的,而李淩然則是穿著燕尾服的,傻子都會自然而然的把李淩然與莫曉竹配成一對 , “你,去辦理住院手續。”
女孩說完 , 領子就被水君禦給提了起來 , “為什麽是他而不是我?”他有些莫名 , 莫曉竹的事他現在不想李淩然插手。
什麽,都等莫曉竹醒了再說。
護士傻了 , 她遇到了土匪是不是,手指著觀察室的門,“她是新娘……”再指指李淩然,“他是新郎。”
這話倒也沒錯了,眼看著小護士已經被他提起的衣領勒得氣都要喘不勻了,水君禦這才鬆了手,然後,大言不慚的道:“我是她孩子的爹地,可他 , 不是。”
“交……交錢……”愛誰交誰交,她不管了 , 隻要有人交錢就好,護士的臉被憋得通紅通紅 , 隻說了三個字,就一溜煙的閃進了觀察室,發誓再出來一定要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麵 , 最好一輩子不要見到剛剛那個捏著她衣領的男人,嚇死了。
是不是z國人隻要長得好看的男人都這樣凶?
可是不對,那個穿燕尾肥的男人就不凶。
水君禦轉身就要去交錢,可 , 隻走了兩步就停下了 , 他要是走了 , 若是莫曉竹被推出來,那不是便宜李淩然了嗎?
水君禦站住了,他沒動。
李淩然也沒動。
可,不去交錢又怕影響了莫曉竹住院。
水君禦這次比李淩然急了 , 可是 , 就是不肯離開。
終於 , 觀察室的門被推開了,莫曉竹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是輸液 , “她怎麽樣?”水君禦問向第一個走出來的醫生。
“要觀察,她被撞到了,有腦震蕩,至於其它的,要等觀察之後才有結果。”
“那就是沒有性命之悠了,是不是?”
“是。”
鬆了一口氣,想到要去交錢,水君禦一下子從護士手裏搶下了推床,“告訴我幾號病房,我自己送她過去。”
那護士還真是鬆手了,是巴不是少一樣差事吧,能懶則懶,再說了,這病人的傷也不重,隻是擦破頭皮罷了 , 不算什麽的,不用她一定跟著。
水君禦推著莫曉竹的床就向交款處走去 , 絲毫不給李淩然機會。
“帶她去哪兒?”可 , 李淩然卻也按住了推床 , 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知道水君禦這是鬧的哪一出。
“交錢。”他是多大的手勁呀 , 根本不管李淩然是不是在跟他搶那張床,推著就走,任憑李淩然用力的要推也推不開,跟他鬥這個,那是絕對鬥不過的,除了猜不到莫曉竹的心,其它的,他是一點也不怕李淩然,即使是在這國外也不怕。
李淩然不止是沒搶下推床 , 就連人跟著推床走也沒他的速度快,飛一樣的衝向交款的地方 , 還是他搶了先到了窗口前。
“我來。”李淩然終於擠了上來,可是 , 收銀員已經收了水君禦的。
從一樓大廳推著莫曉竹到病房,一路上,還是這三個人的奇妙組合 , 一直看著李淩然身上的衣服,真想扒下來他穿上,這樣,別人也就不會以為莫曉竹是跟李淩然一對的了。
那些人認的原來是衣服 , 而不是人。
推床到了病床前 , 水君禦抬手就要抱起莫曉竹 , 她還在睡,睡得香酣,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另一雙手一點也不比他慢了 , “我來抱。”
“不行 , 我來。”
兩個男人搶了起來。
護士推門進來了,“怎麽不抱上床?”
“我來……”
“我來……”
護士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 , 然後,閃了閃眼睛,“你們是情敵?都喜歡她?”她這樣問沒錯吧 , 絕對是這樣的,一看眼前的這陣勢就猜到了。
情敵,兩個人男人無語了,誰也不說話。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好吧,都讓開,我來移她。”又叫過了一個護士,兩個護士一起,輕輕鬆鬆的就把莫曉竹移到了舒服的大病床上,調了調輸液的速度,“你們兩個最好不要在這裏吵鬧,否則我通知保安讓你們誰也進不了這個病房。”這裏,是醫生和護士說了算,怎麽也不能讓家屬說了算 , 要不是快過年了醫院裏缺人手,才不許這家屬來照顧病人呢 , 她們自己就好。
兩個人誰也不吭聲 , 卻都是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 , 恨不得要從對方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似的。
交待好了,護士出去了。
莫曉竹的床兩邊 , 一左一右,一邊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