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因為她什麽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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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場?安亦辰的身體虛了一下,忽然跑到公司外,快速開車前往機場,“小夕,我們之間有誤會,你等我,聽我解釋。”就連安亦辰也沒有發現,他的聲音帶著顫音。

    對麵再次傳來淡淡的語氣,“安亦辰,我寄的東西你應該已經收到了吧。”

    “我爹地,我肚子裏的孩子,兩條命以及公司,應該夠彌補當年沐家的罪過了吧。”

    安亦辰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你不許走。”他隻能說出這句沒有底氣的話。

    對麵傳來淺淺的笑,顫動了安亦辰的心神,安亦辰,你現在,已經管不了我了。“我不是走,我是逃。”

    “我隻是想要逃離這裏。”

    她的話讓安亦辰更加不知所措,“我就這麽讓你想要逃離?”

    “是,”對麵停頓了幾秒,“安亦辰,我對你的愛已經全部替換成了害怕和恨。”

    “如果可以,我不想再見到你。你也放過我吧,從此以後,我們兩清!”

    “兩清?”安亦辰控製不住大喊,心底蔓延的慌張讓情緒越來越失控,“沐芮夕你給我聽著,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都不準去,乖乖在機場等我……”

    他的聲音消失了,沐芮夕掛斷了電話,晶瑩的淚珠一滴滴落到手機上,她含著淚把手機關機。

    “芮夕,該上飛機了。”趙簡走了過來。

    趕快擦拭眼淚,沐芮夕轉頭向趙簡一笑,兩人輕輕擁抱了一下,“我媽咪拜托你照顧了。”

    “真的不要我陪你?”

    沐芮夕搖頭,笑著打趣,“你還要留在這兒傳承香火呢,我怕伯母追殺我。”

    趙簡卻笑不出來,隻是視線一直停留在沐芮夕身上。

    沐芮拍拍她的肩,抬腳向裏麵走了進去。

    “什麽時候回來?”

    沐芮夕的腳步一頓,回頭向趙簡一笑,“想通了就回來了唄。”現在的她,真的無法呆在這個地方了。

    趙簡一直目送她走了進去,她就那樣走了,沒有任何的停留。

    走進去的沐芮夕忽然胸口一陣扯痛,過了幾秒又恢複過來,航班快啟程了,沒有再理會其他,她邁腳走了上去。

    *******

    五年後

    大洋彼岸的另一頭

    …………

    “合作案就這麽敲定了,其他的我會和boss商量。”

    “還有上次的那個idea……”

    g公司內,一個女人坐在辦公室內,雷厲風行的指揮著。

    一張本就完美的臉,隻是淡淡的妝容,顯出了極致的嫵媚。

    女人隻是穿著一條簡單的白裙,像一個墜入凡間的天使。如果她眉目中沒有那股冷漠,以及……狠戾!

    女人邊看文件邊吩咐著,語氣緩慢,但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強硬,還有……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遠。

    “ficken,這件事要不要等boss回來,畢竟……”

    jacke馬上閉嘴了,因為他收到了一記攝人的目光。

    室內的眾人齊齊呼了一口氣,氣氛頓時更加冷冽,這個jacke怎麽這麽不懂事,居然在眾人麵前公然反駁ficken,要知道,ficken最討厭別人反駁她。

    獨斷專行,一向是她的風格!

    緩緩的語氣傳遍室內,“boss臨走前吩咐,我有權決定任何事,”ficken將目光冷冷掃向質疑她的人,“更有權利先斬後奏。”

    jacke一下子就腿軟了,她的意思,不對,是威脅,她是說要是她不高興,隨時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卷鋪蓋滾蛋。

    “現在,還有問題嗎?”輕輕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但眾人知道這其中的恐怖。

    “沒問題,沒問題……”jacke慌快說到,他今天是腦袋被門擠了,怎麽會說那一句話。

    ficken將目光收回,但卻沒有收回冷意,“就這樣,各部門去準備工作,散!”

    話令一出,所有人就像逃命似的,爭先恐後的從門外“逃”了出去。

    人走了許久,ficken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房內的冷氣壓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法言語的寒意。

    奪命魔頭,這就是現在那些人對她的評價,她不是不知道。隻是無所謂,現在的她,不在意任何對她的評價,無論好壞,因為她已經不在乎任何人了。

    已經多久了,從踏上機場的那天起,她就不再是沐芮夕了,她是ficken,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這些年,在那個人的“鍛煉”下,她已經變得“百毒不侵。”沒人任何人可以再次影響她。

    她現在非常讚同他的話,沒心沒肺的人,才能活的好。什麽都不在乎的人,才能沒有任何弱點的去做任何一件事,才不會受人欺壓,不會傷心絕望,就像,當初的她!

    現在的她,就是這個樣子,所以這五年來,她過的越來越好。

    …………

    中國

    東灣別墅

    “亦辰,你這麽多天沒有回家,我很想你。”書房內,一女人坐在男人腿上,嬌媚開口,話語中,帶著絲絲委屈,讓人聽了不覺憐惜。

    “誰讓你進來的?”男人絲毫沒有被女人的嬌柔所影響,隻是推開身上的女人,冷冷說著。

    女人也同時沒有被男人的態度所影響,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對待。“我進自己丈夫的房間,需要被誰允許?”

    男人眼中閃現著隱隱的怒氣,他討厭糾纏不清的女人,“祁玥,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心有所屬,你這個妻子,我從來沒有承認過。”

    男人的話,一句句毫不留情,以及那眸中顯而易見的厭惡,深深刺痛了祁玥,是啊,早在五年前,他就告訴過自己,他愛的是另外一個女人,不是她。可她死活不信,搭上自己的青春,名譽,自己的一切,與安母聯合,偷出他的蓋章,與他協議結婚。

    知道真相的他非常憤怒,他要求自己離婚,可是她不肯,她覺得,他隻是一時忘不了那個女人,時間久了,自然就……

    想到這兒,她笑了笑,笑中有幾分自嘲,她太過自信了,她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她也低估了這個男人,低估了他對那個女人的感情。

    她想問他一句,為什麽?為什麽還是對她不死心,為什麽還是那麽……愛她。

    當初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了他和沐芮夕離婚隻是為了救沐芮夕,明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沐芮夕。可她還是不死心,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

    可她得到了什麽,嗬,他的冷漠,他的厭惡,他的無情,甚至,他從來不曾向外界宣布過她是他的太太。當年他和沐芮夕離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可是他們的關係,卻是幾乎無人知曉。

    他們在外麵,一向都是“單身”的身份,即使在豪門盛宴遇到,也是裝作不相識,因為,這是他的吩咐。

    她努力的扮演好一個“聽話”妻子,隻要他說的,她都照做。隻是他的吩咐,永遠隻是為了和她撇清關係。

    她原以為時間久了,他會忘記那個女人,說不定會被自己所感動,可是,整整五年,他對自己一向是……冷若冰霜!

    她不懂,他為什麽會這麽鐵石心腸,還是,他的情都給了那個女人?

    這樣的一個男人,究竟是太過無情,還是太過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