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 帝子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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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該死!這幫逆賊竟敢違背本帝的旨意,真正是該死。”帝子炫的咆哮響徹在整個空曠的帝宮,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帝君不顯,他這個大帝子殿下接任帝位不是理所應當嗎?

    “來人,把烈給我帶過來。”烈是二帝子。

    “殿下,二殿下不在宮中,早幾日就去了大河郡。”一名侍衛首領單膝下跪稟到。

    刷的一聲,帝子炫抽出腰間的長劍隻一劍就砍下了侍衛首領的腦袋。

    “叫我帝君陛下,我是帝君知道嗎?”他一腳將侍衛首領的腦袋踢出老遠,“烈那個反賊幾天前就跑了,你現在才來告訴本帝,你是死人嗎?啊!”他苦心經營這麽久,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一劍砍了侍衛首領的腦袋,帝子炫心裏的戾氣才稍稍出了一點,他抬步便向疊翠宮走去。

    疊翠宮貴妃娘娘的寢宮,因為她的閨名有一個翠字。

    “炫”,翠貴妃看著帝子炫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帝君失蹤一年多,她一直鬱鬱寡歡,她沒去理會帝子炫和帝子爭奪帝位的事情。

    她並不是炫的生母。

    “請稱呼我帝君陛下,”帝子炫對貴妃娘娘說道。

    “你就不怕你帝父他日回來降罪?”貴娘娘有些厭厭的,,帝子炫的話並沒有讓她太過驚訝。

    “帝父?哈哈哈……”帝子炫大笑起來,“他老人家不會回來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你……,”貴妃娘娘站了起來,怒視帝子炫。

    “叫我帝君陛下!”帝子炫的有開始咆哮。

    下午,帝君陛下最寵愛的貴妃娘娘自盡於疊翠宮,據說死的時候,衣裳不整,有人看見帝子炫從她的寢宮出來。

    消息傳到大河郡的帝子烈耳中,帝子烈大哭。

    貴妃娘娘是帝子烈的生母,三日之後,烈於大河郡發兵,兵鋒直指璃城。

    原本支持帝子炫的福源郡也就是劉蒙蒙的家鄉宣布改投帝子烈的陣營。

    貴妃娘娘來至福源郡,娘娘一下低調,隻是知道的人不多。

    至此,帝國大亂,群雄並起。

    璃城的帝子炫緊急調遣曦城和邊城、還有天棄山防線的駐軍回防璃城。

    帝子烈挾福源、大河兩郡的兵力懷著為母複仇的怒火而來。

    由於帝國大將軍在帝子炫昭告天下登基為帝的時候就告老回鄉,相反璃城的十萬禁衛軍盡在帝子炫的掌握中,還有另外兩郡與邊城、天棄山回援的總計十五萬軍隊,他手裏就有二十五萬

    軍隊,全都是在邊境帝國最精銳的軍隊,所以麵對帝子烈的兩郡傾巢而出的十萬軍隊,他並沒有太過擔心。

    但他忘了邊城天棄山由於路途的遙遠,一時半會並不能趕不回璃城,真正能在帝子烈到達璃城時趕到的也隻有支持他兩郡的軍隊。

    他手上其實算來也隻有十五萬大軍,剛剛和帝子烈的軍隊數量相當。

    但他不急,因為他手裏的軍隊是帝國最精銳的軍隊。

    但是他忘了大河郡,忘了大河郡的劍池,劍池的三百大劍師,忘了帝國軍隊聖堂的強者基本上都在曦城和天棄山的軍隊。

    於是在他看來本該是帝子烈飛蛾投火的自殺行為變得不確定起來。

    戰鬥最先在一千裏外的桐木郡開始,那也是支持帝子炫的一個平原郡。

    由於被帝子炫抽調了一部分軍隊回防璃城,帝子烈隻用了三天時間就拿下桐木城這座內陸城市。

    內陸的軍隊終於明白三百大劍師是真的能左右一場戰爭的走向,但更引起人們主意的是帝子烈軍中出現的一批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口中吟誦著道門的經文,施展出來的是道門的神術。

    後院的院子裏。

    “難道帝子烈已經投向光明郡?”蘇顏問書生。

    “不是,是脫離道門的無字崖上的那些修道人”,書生說道。

    “看來修道人已經投靠了帝子烈”,蘇顏說道。

    “準確的說是把籌碼放在了帝子烈的身上,”書生更正:“修道人要想另立道門,毫無疑問需要帝國的支持。”

    “那我們書院是什麽態度”?蘇顏有問道。

    書生沉思了片刻後說道:“帝子相爭,我們書院不好插手,修道人如果真的要在大陸上傳教,光明郡已經立國,那麽在帝國這邊出現另一個道門,其實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蘇顏懂鷸蚌相爭的道理,隻是……

    書生看了他一眼說道:“書院的宗旨本意是教書育人,所以才有一半入世一半避世,關於人間的事情,書院不理會也不禁止。”

    蘇顏便懂了書生的意思。

    書院看的是整個人間,不是一國一郡,卻也不會幹涉弟子們參與大陸上的事務,就像君子,雖然還掛著帝國的官職但帝國包括當初的帝君陛下卻是誰都不能命令他。

    一句話,全憑書院人們的喜好。

    “那二師兄是站在那一邊的呢?”蘇顏又問道:

    “你二師兄不站隊,他隻站在帝國這邊。”書生笑了,“隻要不是事關帝國的存亡,他是不會理會這些事情的。”

    書院不是管家婆,什麽事情都要管。

    “你放心,每當大陸動亂的時候,後院就會派出一個弟子,這就是書院的天下行走。

    “你現在的狀態這麽樣了?”書生問起蘇顏現在的修行狀況。

    “已經見海了,正準備立山。”蘇顏說道。

    他沒有講他見海的過程,每一顆星辰對於人來說都是無窮大,哪怕隻是投影,要想在體內納,過程也不僅僅是痛苦所能形容,一月之內,他的識海不知道接近崩潰的邊緣多少次。

    最終的成功,也許歸結於他以前常常引星輝入體。

    “這麽快?”書生吃了一驚,他也許相信蘇顏能從新走上修行的道路,但他沒有想到這麽快。

    “和以前有什麽不同?”書生皺起了眉頭,他有些擔心蘇顏出現什麽異常或是走了原路。

    蘇顏便將自己體內的星辰大海給書生說了,對於這位大師兄,他有足夠的信任。

    書生再一次大驚,良久才說道:“這樣的情況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人的體內不是雪海而是星辰大海,連老師那個老家夥都沒有聽他講過。”

    他對夫子這個老師實在是不夠尊敬。

    “有沒有什麽覺得異常的地方?”他問道。

    蘇顏搖頭說道:“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書生把手搭在蘇顏的手腕上,一道元氣進入蘇顏的身體,仔細的感應了一下蘇顏體內的狀況:“這是一條前人沒有發現也沒有走過的路。”書生把手收回說道:“不過修行本就不是千篇一律,這樣對於你來說也好。”

    好在哪裏?書生也說不上來。

    說道這裏書生不在糾結這個問題:“你現在已經見海了,正好書院在這次大陸動亂還沒有確定好出去行走的人選,幹脆你出去走走吧,修行修行,還是要到處走走的嘛”。

    本來是三三想去,結果被書生和君子否定了,說他性子跳脫,要在書院裏好好的養一下心性。

    蘇顏自然是不會推辭,應了下來。

    “對了,你在外麵不用考慮書院怎麽想,因為書院對人間沒有想法,所以,”書生笑了,笑的雲淡風輕:“你在外麵看誰順眼就幫誰,看誰不順眼就揍誰,揍不贏就帶信回來,大夥一起去幫你揍。”

    蘇顏大汗,然後感動。

    “哎……”書生突然壓低了聲音,“你和那個雲依依發展的怎麽樣了?”

    蘇顏再次大汗,大汗淋漓。

    “蘇顏,蘇顏……”正是說誰到誰,雲依依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一個月裏雲依依也經常和蘇顏道後院來玩,後院對她也不設防。

    剛剛才說道別人,正主兒就來了,饒是書生的厚臉皮也忍不住紅了一下,有些尷尬。

    “見過大師兄”,雲依依看見書生也在,行了一禮。

    咳咳咳,書生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弟妹不必多禮,哦……是師妹不必多禮”,書生剛剛正在說蘇顏和雲依依的關係,一時口快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

    這下蘇顏和雲依依都鬧了一個大紅臉。

    書生大笑起來,起身走到池塘邊去逗水裏的鵝,邊走邊說道:“雲師妹就作為前院的行走和蘇師弟一起到外麵去看看吧。”

    前院不避世,哪有什麽行走,卻是他胡說八道,在給蘇顏和雲依依找一個理由。

    “蘇顏,剛才大師兄說什麽行走啊”?雲依依拉著蘇顏的手問道,自然而然。

    感受到手裏的柔弱無骨,蘇顏將剛剛書生關於書院行走的事給雲依依說了一遍“好啊,”少女雀躍,開始在腦海裏想象和蘇顏一起在大陸上闖蕩的日子,笑的眉眼彎彎。

    她本來來書院也不是為了學習的。

    蘇顏這次從桃林出來本來有兩件事,一件事就是解決他自身修行的問題,在青界的投影世界裏被陳半山莫名其妙的咒掉一身的修為,但現在已經重新開始修行了,這樣說來這個問題也解決了。

    還有件事一直都隱藏在他的心裏。是關於他母親的事,在他的記憶中從來沒有見過母親,他能從老爹和爺爺的眼中看出來著其中一定隱藏著秘密,他現在長大了,想去解開這個秘密。

    和後院的師兄告別的時候幾位師兄師姐說了和書生同樣的話:“在外麵打不贏了記得帶信回來。”

    劉蒙蒙向君子請假想和蘇顏一道離開書院回福源郡去看看,,那裏畢竟是他的家鄉,這次福源郡卷入帝子炫和帝子烈的戰爭,他還是有些擔心。

    唐果兒揮舞著小拳頭說道:“有什麽打架好玩的事一定要記得通知我哦。”

    小丫頭也是一個好戰分子。

    無名很冷酷的說道:“誰敢欺負書院的人我去滅他滿門。”

    他已不做和尚,話說的殺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