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今天就要回老家拜年，牛衝天不覺得一楞，今天有公交車嗎？那要怎麽回去？有了疑問就問。

    媽，怎麽回老家啊，今天可沒有公交車。”

    你小叔會過來接，今年他家又買了一輛車子，好像是什麽商務車，可以坐好些人。”

    張彩鳳頭都沒有抬就淡淡的說道，隻是這淡淡中卻透著一股酸味。

    哦。”

    牛衝天也聽出了母親話中的酸味來，也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下，就回客廳等父親和妹妹起床了。

    在牛衛國起來後，給父親也同樣送上了祝福，讓牛衛國也是暗歎自己兒子長大懂事了。

    在小叔來的時候，經過一番互相拜年後，牛衝天全家也坐進了小叔家新買的7座新車。

    隻是大大小小的人全部加起來已經是9個人，完全超出了車子的限載人員。

    牛衝天隻能是在過道上坐著個小凳子擠在那裏，在新年的第一天就開始鬱悶了。

    到了老家，牛家老少都按著輩份年紀，依次的上前給牛老爺子拜年。

    前麵的人都受到了牛建國的笑臉回應，如果被說得興致來了，甚至還會說上二句鼓勵地話。

    隻是輪到牛衝天上前拜年時，老爺子卻是冷著一張臉來，連個回應都沒有，讓本來就有點鬱悶的牛衝天，是更加的鬱悶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惹著了這個固執的老爺子。

    在大夥兒都給老爺子拜過年，仨仨倆倆分開之後，大伯牛愛國找到牛衝天。

    天兒，你怎麽會在高考時這麽不認真呢，老爺子聽說了你的事兒後，差點要拄著拐杖打上你家去了。”

    啊？大伯你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還連老爺子都知道了。”

    聽了大伯的話，牛衝天也終於是知道了老爺子，為什麽在大年初一這個日子，都會這麽給自己臉色看了。

    看到牛衝天臉上的訝然，牛愛國明白了過來，可能這個小家夥還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我怎麽會不知道？現在村裏的人都知道了，都在傳你在高考的時候猜硬幣，連你猜硬幣時的表情，都說得活靈活現、唯妙唯肖的。”

    看到牛衝天楞在那裏，牛愛國上前拍了拍牛衝天的肩頭。

    小子，你還是早做準備吧，等會兒有你受得了。”

    看著搖著頭離開的大伯，牛衝天一時間沒有想明白，自家大伯為什麽會說這種不明不白的話。

    隻是還沒有等牛衝天想明鬼崇崇白，一個小不點就鬼鬼崇崇的溜了過來，仰著頭好奇的問道。

    衝天哥哥，你能教我猜硬幣嗎？我也想考個狀元，省得媽媽總說我成績差。”

    看著自己姑姑的小女兒，偷偷的來請教自己猜硬幣，讓牛衝天心裏瞬間狂奔過千萬頭的草泥馬，混亂的是一塌糊塗。

    牛衝天現在終於是明白了，大伯那有點幸災樂禍的表情，還有那說得不明不白的話語了。

    衝天哥哥，你怎麽不說話啊？是不是不想教小茹茹啊？要不我把今天的壓歲錢給你，你就教教我吧，媽媽的巴掌，打得小茹茹的屁屁好疼哦。”

    看到自己崇拜的衝天哥哥不說話，彭小茹以為自己沒有給哥哥好處，所以才不教自己。

    看著這個小不點愁眉苦臉的樣子，牛衝天也生不起氣來，隻能是耐著性子好好的給小不點講些大道理。

    直到把小不點蒙暈支走後，牛衝天這才長長的籲了口氣。

    籲出了這一口悶氣後，牛衝天就琢磨著自己現在的處境，到底是留在這裏硬撐呢，還是早早回縣城的家躲避。

    可是還沒有等他做出決定來，又一個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牛蛋，你回來了啊，聽說你小子竟然在高考的時候，還在玩兒猜硬幣的遊戲，哥哥我真的是服了啊，以後我就叫你哥了。”

    聽著這有點熟悉的聲音，還有這調侃的話，讓牛衝天差點想找下地上是不是有縫隙。

    隻是這想法是好，但是現在絕對不可行，因為背後來的也是一個操蛋的主，不達目的是絕不罷休的主。

    就算自己真的去鑽地縫了，這小子也會跟過來調侃個夠。

    牛衝天慢慢的轉過身子來，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原來是狗子啊，早知道自己猜下硬幣，你小子就會叫哥，我八百年前就猜了，來、來、來，叫聲哥哥來聽聽，我可是盼望了十多年了啊，沒想到今天會得償所願。”

    看著牛衝天滿臉興奮的笑容，狗子也沒有了調侃的興趣了，板起了臉來說道。

    滾犢子吧你，還想我叫你哥，要是你早出生個二天，那還差不多，可是你娘把留肚子裏不讓你出來，那我有什麽辦法。”

    二人在瞎掰了半天，也沒有讓狗子叫上一句哥，倒是把這個家夥給瞎掰走了，讓牛衝天又是長籲了一口氣，終於決定逃離這個危險到了極點的地方了。

    找到父母說了下現在回家後，牛衝天就在父母不解的目光中，逃離了這個危險的地方，隻是在回去的路上，牛衝天也是受夠了罪。

    時不時的有同輩啊、長輩的過來說上二句，碰上這種情況，牛衝天也隻能是硬著頭皮迎過去，該見禮的上前去見禮，該扯談的就扯談上二句。

    隻是沒有說上二句，牛衝天就開始後悔這不智的主動了。

    你說你說些過年的祝福話，自己還是非常願意和你掰上那麽一會兒的。

    可是你說不上二句，就開始問你在猜硬幣時的想法啊、那時的心情之類的，隻能是讓牛衝天連基本的禮貌都顧不上，趕緊的逃之夭夭了。

    逃出了那讓人恐懼的牛家莊後，牛衝天站在路邊上獨自抹著冷汗，也讓他對於這些喜愛八卦的族人，首次有了全新的認識。

    竟然為了讓自己以後，在同輩或後輩麵前吹噓多點噱頭，多搞到些獨家資料，竟然就那麽的拉下臉麵。

    竟然在這新年的第一天遇上，也不管這時間是不是適合八卦找談資，就急不可耐的追問著細節。

    也不管自己當時的感受是什麽，或者說自己的感受，在他們的八卦之心麵前，完全是漠視或者是無視了。

    牛衝天一邊快步的在鄉間道路上行走，一邊感歎著這流言的威力。

    這才多少天啊，竟然就從縣城流傳到了鄉間，而且還傳到了有點偏僻的牛家莊來了。

    看這流傳範圍，還真的是如大伯所說的那樣，幾乎是家戶喻曉了。

    不長時間之後，在牛衝天懷著快點離開的心情下，就進入了鎮子裏麵，鎮裏兩邊的路上，到處是圍坐著在一起，一邊曬太陽一邊談論著家長裏短、八卦趣事的人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