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瓦爾普吉斯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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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朔節是歐洲相當傳統的節日,知名度就相當於中國的端午中秋一般。在歐洲,這個古老節日是在五月一日,歐洲的人們在這給一日徹夜跳舞,慶祝寒冬的逝去。
    這個節日,本身和基督教並沒有什麽關聯。
    但是,真正讓人恐懼的,乃是五朔節的前夜——“瓦爾普吉斯之夜”。也被稱之為……魔女之夜!
    “瓦爾普吉斯之夜?”這時候,那個胸口掛著十字架的亞裔女孩不解地詢問:“那是什麽?”
    那女孩顯然對歐洲的文化還不夠了解。
    神父見她既然不了解,於是開口解釋道:“瓦爾普吉斯之夜,是在五朔節的前夜。在瓦爾普吉斯之夜的晚上,魔女們將在布羅肯山上聚會,進行秘密儀式。所以……瓦爾普吉斯之夜,也被稱之為‘魔女之夜’。”
    格藍迪涅對五朔節前夜的瓦爾普吉斯之夜,自然是相當了解,也知道,在新英格蘭地區的水有多深。從賽倫女巫審判開始,新英格蘭地區就成為了梵蒂岡中一個諱莫如深的話題。瓦爾普吉斯之夜,也正是魔鬼的狂歡之夜。
    直到……去年聖誕節的時候,他接到了梵蒂岡的詔書。
    “現在距離瓦爾普吉斯之夜,還有兩個星期。魔女之夜到來的時候,這座教堂,也就不可能再保護得了你們任何人。你們要做的,是要在這段時間內,在這一帶,獵殺惡魔!”
    大家並沒有露出多少驚訝的神色,也都知道,要獲得進入天國的機會,就必須贖罪。
    “獵殺惡魔……”這時候,一直沉默的亞斯藍·提克洛終於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很在意的問題:“也包括……傳說中的‘地獄王’吧?”
    地獄王(lord of hell),這個詞出現的時候,室內的空氣都是變冷了許多。
    “是。”
    神父的回答,讓在場的人,或是恐懼,或是驚怒,或是不安……
    “我們……如果能夠……我是說如果……”亞斯藍·提克洛說到這裏的時候,那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期待和希冀:“如果我們可以殺死地獄王,那麽我們的名字,就可以被記載在《啟示錄》的天國卷之上嗎?”
    神父知道,這個問題,並不是隻有亞斯藍·提克洛關心,其他人也一樣,對這個問題,很是忐忑。
    “這一點,將由克蕾絲愛兒來決定。但,這的確有很大希望。”
    說到這裏,他卻是話鋒一轉。
    “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點,‘地獄王’很危險。如果對自己的實力沒有足夠的信心,不要輕易去迎戰‘地獄王’。在克蕾絲愛兒降臨後,地獄王們,也將會聚集到拉克瑪爾大教堂附近。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奪走《啟示錄》。”
    室內,變得無比寂靜。
    “那麽……你們都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康斯坦丁神父說到這,又拿起眼前的紅酒杯,喝了一口紅酒,說:“就按照距離我遠近的距離。克萊恩先生已經介紹過了……那麽……從你開始吧。”
    他說的“你”,正是亞斯藍·提克洛。
    “我的名字是亞斯藍·提克洛,正如我的名字那樣……我是提克洛魔法學會的一級驅魔師,從三年前開始,加入了梵蒂岡國籍。”
    “原來如此,居然是提克洛魔法學會。”康斯坦丁也露出了相當敬重的神色,拿起紅酒杯,說:“在此,我敬你一杯。”
    “既然是敬提克洛這個姓氏,那麽我就喝一點吧。”亞斯藍·提克洛拿起酒杯,和神父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隨後啜飲著杯中的紅酒。
    “好酒……不愧是奧比昂酒莊的酒。”亞斯藍露出很是回味的表情,隨後緩緩放下了酒杯,“提克洛這個姓氏,是我最大的榮耀。”
    “提克洛魔法學會,是整個歐洲最馳名的魔法學會,能從這個魔法學會出來的驅魔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能夠得到提克洛這個姓氏,你必然是提克洛魔法學會最優秀的驅魔師。”
    而亞斯藍·提克洛右邊的人,則是一個黑色卷發,國字臉,大概三十多歲的男子,看起來是亞歐混血的男子。他在亞斯藍說完後,則也開口了:“康斯坦丁神父,我的名字是蓋德蒙·休伊斯,我是英國和中國的混血,我也是提克洛魔法學會的一員。隻不過,我一直是常駐倫敦,這一次,也是從倫敦逃到美國來。”
    “原來如此,那麽,我也敬你一杯。”
    “多謝神父。”
    就在蓋德蒙·休伊斯想要多說什麽的時候,忽然,一道狂風吹著餐廳的窗戶。然後,傾盆大雨驟然降臨!
    “還好我們在下雨前來到了這裏呢……”姓氏為羅斯柴爾德的金發女郎露出心有餘悸的神色,不時拍著胸口。
    而就在此時,狂風呼嘯而來,將窗戶猛然掀開!
    “神父,我來吧。”
    名為加百列的黑人男子迅速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窗戶前,迅速將窗戶關上,然後準備插上插銷。
    但就在此時……他猛然看見,在窗戶外二十多米處,浮現出一個黑影!
    他的手一顫,然後……一道雷電驟然劃過天空,映照出那個黑影!
    加百列,立即看到了那個黑影的麵孔!
    那是一張幾乎完全碎裂的臉,裂痕遍布麵孔的大部分,而整張臉都被黑色所覆蓋,而嘴巴扭曲地張大著,裏麵似乎是一個不斷擴大著的黑洞!
    雷電隻是一瞬帶來亮光,隨後,黑暗中又隻剩下了一個黑影!
    “大……大家快過來!”
    加百列驚恐地大叫著,眾人聽到他這麽叫喊,立即衝了上來!
    可是,當所有人都來到窗戶前的時候,卻是看到……那外麵,卻是什麽都沒有!
    “你要我們看什麽?”
    “是啊,隻看到在下大雨啊?”
    加百列此時也是感覺到惶恐不安,他隻不過回個頭的時間,再看向窗戶,那道黑影就不見了!
    而康斯坦丁神父來到窗戶前,默默看了一會後,看向加百列,問道:“告訴我,你剛才……到底看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