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Great Old Ones(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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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電影結束,已經不足五分鍾。
    隆貝因·法米爾加,距離那個被絕對禁止進入的房間,已經不足十米。
    他的麵孔,露出一絲陰森和冷冽。然後,他抬起頭看見,牆壁上懸掛著一個石英鍾。
    在他這一眼看過去,石英鍾上的指針驟然……開始逆時針旋轉!而且旋轉的速度飛快!
    眼前這一塊區域的時空,正在他的力量引導下……逆向流動!
    終於……時間,回到了……他們二十二人來到拉克瑪爾大教堂的那天晚上!
    然後,在石英鍾下,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赫然是在第二日早上神秘失蹤的壯碩黑人驅魔師,克列莫·希爾塔!
    隆貝因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不過這個克列莫不過是存在於過去時空的一個虛影,無法和其對話,也接觸不到它。可以接觸過去的生命的,唯有廷達洛斯之獵犬!
    這個時候,隻見克列莫的眼神,冷冷地看向那禁忌的大門,說道:“你可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神父對我們三令五申,絕不可以踏入這個房間……梵蒂岡詔書裏麵也反複提及,必須一切聽從神父指令。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不要告訴我……這是好奇心作祟!”
    這是……克列莫失蹤的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雖然所有演員都知道克列莫那天晚上會失蹤,但在劇本紅字的限製下,沒有人可以走出房間去查看克列莫發生了什麽。
    聽起來……克列莫是在和某個人對話。但……在克列莫·希爾塔的劇本中,是沒有這台詞的。
    隆貝因繼續擴大時間回溯的範圍,擴展到了那禁忌之門前方。但是……在他回溯出來的過去光景中,映照不出那個“人”的時空虛影!
    這說明……對方是一個超越時空的存在!
    這讓隆貝因聯想到了……伊斯之偉大種族,廷達洛斯之獵犬,以及……great old ones(舊日支配者)!
    “你不要不說話……”克列莫·希爾塔繼續跨上前一步:“回答我!”
    在這短暫的時間內,隆貝因的腦海閃爍出了無數個念頭。
    可以肯定……在電影劇本裏麵,除了出演克列莫·希爾塔的演員,其他演員是不可能來到這個房間的,過去每一個嚐試的演員都以ng收場。但是……前提是,那得是一個“演員”。
    演員,是他們被高高在上的舊日支配者強加在身上的一個身份。一切的規則,都是舊日支配者創造的。
    他意識到了什麽。
    克列莫·希爾塔還想說什麽,忽然,他的麵色發生了劇變!刹那間,強烈的恐懼將他的麵孔扭曲,他頓時嚇得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什麽?
    “你……你的大腦……”
    大腦?
    克列莫說出了這麽一句奇怪的話語來,大腦怎麽了?
    “你……你不是人類……你究竟是……啊!”
    隨後,克列莫的臉上,出現了睚眥俱裂的恐怖表情。他顯然看到了……難以置信的恐怖畫麵!
    “howler……in the……dark……no,no……”
    隨後,隆貝因就看見,克列莫的褲子下麵,頓時滲出了一些液體。時空虛影不可能傳遞氣息,但他自然知道這是何物。
    讓一個驅魔師,以及一個三重門演員嚇得尿失禁,甚至完全沒有反抗的勇氣,甚至都說不出求饒的話來,結合那句howler in the dark,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了。
    接著……黑暗將克列莫·希爾塔的身體徹底覆蓋!
    當他再度想看下去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我勸你……別看下去了。隆貝因·法米爾加。”
    時空虛影在這一刻消散。石英鍾恢複了正常的計時。
    他緩緩……回過頭去。
    身後站著的人,赫然是……克蕾絲愛兒,也就是白雨朔!
    “你都看見了……”克蕾絲愛兒冷冷盯著隆貝因,說道:“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howler in the dark(暗夜咆哮者)……這是目前為止,無論在歐洲驅魔公會,還是提克洛魔法學會的資料中,都提及次數最多的……奈亞拉托提普(nyarlathotep)的化身。”
    “是的。”
    “‘它’在這……就在這個教堂裏。”
    克蕾絲愛兒站在原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接著,電影瞬間黑屏,開始播放演員表。
    康斯坦丁――葉想
    克蕾絲愛兒――白雨朔
    格藍迪涅·克萊恩――令狐月光
    亞斯藍·提克洛――布萊克·斯巴克
    深澤梨繪衣――安倍深瞳
    隆貝因·法米爾加――安倍恒一
    克勞斯·李――金書狼
    ……
    然而,克萊門廷完全沒有心思去看演員表。他知道……演員表結束後,還有一個彩蛋!
    他要看一看,彩蛋裏麵……是什麽畫麵。
    終於,冗長的演員表,伴隨曲調壓抑的音樂終結。
    當電影屏幕再度亮起來的時候,電影屏幕,是克蕾絲愛兒的特寫鏡頭。
    “我希望你保守這個秘密。”
    隨後鏡頭轉換給了隆貝因。他接著問道:“20世紀30年代,提克洛魔法學會追捕星際智慧教派,就是因為進入了這個教堂,接觸到了……才會死絕的嗎?”
    “你問得太多了。”
    “後來派遣了普羅諾夫·提克洛去中國上海也是同樣的原因嗎?這就是他在1936年12月死在上海的緣故嗎?”
    “我說了……你問太多了。管好你的嘴巴吧,如果你還希望可以進入天國的話。”
    就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隆貝因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他提及了……大腦。難道說……如果根據米·戈的科技,這是可以做到的。米·戈是奈亞拉托提普的信徒之一!所以……在殺死克列莫的那個‘驅魔師’的腦海中,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就是奈亞拉托提普的化身嗎?”
    克蕾絲愛兒在這時候停下腳步,然後……徐徐回過頭。
    “我能告訴你的隻有……我也不知道,‘它’是誰。不過按照你的說法……所有人,包括你,都有可能是‘它’。”
    電影屏幕在此刻,再度完全化為一片漆黑。
    《天堂地獄》的第一部落下帷幕。留下了太多的謎團,需要靠第二部來解答!
    克萊門廷幾乎是屏息看完了整部電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而這個時候,在獄外,那龐大的夏蓋金字塔內。
    一個龐大的雕像,在金字塔的正中心,已經接近完工。
    安月形,正目睹工程進行到了最後階段。
    在他眼裏,這雕像就是一隻放大了幾百倍的古怪變形蟲。而這醜陋的蟲子……就是偉大的阿撒托斯的雕像。
    第十九層地獄。
    涅靈看著熟悉的王宮,感慨萬分。
    “回來了……”
    然而,一切都還沒終結。一切……都還沒有……
    這個時候,所有演員,都出現在了王座下方。
    葉想看著王座上的涅靈,心情很是複雜。
    “涅靈……”就在這時候,雨朔卻是突然走向涅靈的王座,說道:“我現在……給你一個可以在所有人麵前辯白你的冤屈的機會。二十五年前,你……並沒有在《回歸伊甸園》中和夏芙薇一起變成惡魔,對嗎?”
    “梅寒鴉……你在說什麽?”涅靈心頭苦笑,如果他可以辯白當年就做了,但是元清他……
    “你用舊日支配者的名義發誓就可以證明清白了,但你一直沒那麽做,是因為……元清對你進行了什麽威脅嗎?無論你曾經對元清發下過什麽舊日誓言,隻要不是以外神的名諱為名義,我就可以為你解開那個誓言……以《死靈之書》的力量!”
    這時候,月光,血尋和元清,也在場!
    “所以……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你的冤屈,揭露真正的罪人的名字吧!”
    就在此時,聽聞電影拍攝結束,敖雪玉再度乘坐傳送陣趕來!當進入王宮大廳的時候,她看到的……就是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