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齊夫人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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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不夠請等待  蟲族的社會體係有著極為嚴苛的等級劃分, 而站在整個蟲族金字塔頂端的, 便是母蟲。如果說蟲族是鋒利的刀刃, 擁有人類永遠難以匹敵的力量, 那麽母蟲就是蟲族的腦, 有著蟲族內部唯一可與人類媲美的智慧。

    有母蟲存在和沒有母蟲存在的蟲群, 是有著極大不同的。

    係統的恐懼被毫無保留的傳達到了蕭梧桐的心中, 他想起了之前的蜈蚣蟲子, 在蛛絲的糾纏中竟能伸出一把蟲刀試圖攻擊,那種與之前相差迥異的攻擊方式,恐怕就是在母蟲的操控下進行的了。

    他承認,母蟲的指揮的確超乎他對蟲族力量的預料,但那又有什麽用的。

    無非就是螞蟻與毛蟲的區別,同樣一捏就死的存在。

    強悍的精神攻擊洶湧而來,而這看似空曠的房間內,突兀的湧出無數蟲子, 斑斕的外殼, 更加高大的身體, 與之前貨倉中的蟲子有著極大的區別。

    毫無疑問, 這是母蟲的護衛隊。

    蟲子一排接一排, 謹慎而戒備的接近了蕭梧桐。

    就是你指揮著這些垃圾攻擊飛艇上的人?”蕭梧桐向前走了兩步,如閑庭漫步, 悠閑自得, 櫻花顏色的唇瓣高高勾起, 波光粼粼的眼眸蕩漾著豐富的情緒。

    咯嗒……

    咯嗒……

    毒物與火焰從蟲子們口中噴湧而出, 不詳的紫色籠罩向人類。

    蕭梧桐卻隻是向前走著,鞋底磕在地麵上,發出壓抑的聲響,有細小的如電與火碰撞出的劈啪聲響起。

    而當他抬起腳的時候,便有一副雪花般精美至極的圖案烙印在暗色的鋼鐵地板上。

    齊琛飛快的向下趕去。

    內心那種奇異的感覺提醒他,某個他等待已久的人,正在下方。

    忽的,通道的門被推了開來,一個穿著機組服務生服飾的男人渾身是血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看到對麵有人,第一句話便是:“有蟲族!快逃!”

    話音未落,整個人已被巨大的黑色陰影籠罩,男人神色一亂,轉眼又強自鎮定下來,轉身便朝蟲族而去,右手摸上脖頸,似乎要從那裏麵拽出什麽東西,口中還拚命喊道:“你快走!我攔著——”

    讓開。”

    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仿佛一捧寒冰重重砸在火苗之上,那因為生命危在旦夕而徹底沸騰的鮮血驟然冷靜下來。

    男人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拉住,巨大的力道讓他向後倒飛了出去,在視野的餘光中,那個俊美的男人手中持著電光繚繞的長劍,轉瞬擋住了鋒利的蟲刃。

    片刻的對峙都沒有,長劍又如同切豆腐一樣,將蟲刃切斷。

    後背重重砸在樓梯扶手上,男人卻全然無法思考,隻顧目瞪口呆的看著。

    那蟲刀有多麽鋒利,又殺了多少人,他是知道的再清楚不過的,可如今這男人,拿著一把早就退出星際武器列表的長劍,竟能輕而易舉的切斷蟲刀?

    莫不是仙人吧……

    說到仙人,這位似乎有些眼熟?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齊琛讓過蟲子暴怒之下的攻擊,神情漠然的劈下長劍,那蟲族頭顱頓時被劈成兩半,龐大的身體應聲而倒。

    您……您好……”見齊琛似乎立刻要走,男人連忙站了起來,激動道,“您是齊琛元帥嗎!”

    齊琛扭頭看他,冷淡的點了點頭。

    雖然任務是護送令牌,但軍人的天性就是保護民眾,他不能不理會男人的話。

    請您救救我們吧!”絕境之中強行撐起的氣勢頓時煙消雲散,男人全然放棄了自己的形象,嘶啞絕望的扯住齊琛的衣擺,“陳姐、千非、還有阿荷他們都還在裏麵沒逃出來,蟲子到的時候他們正在清點貨物,可能還活著!”

    我是有任務在身……”齊琛微微皺眉。

    可歇斯底裏的男人並沒有聽清他的話,隻痛苦道:“求求您,救救他們吧!”

    齊琛最終沒有說回後半句話,他的手指又不自覺的摸了摸被藏起來的符籙,某種模糊的形象隔著厚厚的帷幕在腦中一閃而過,看著痛苦萬分的男人,又想了想對方口中尚處於危險境地中的人類,他終於道:“起來,給我帶路。”

    連著說了幾遍,男人才終於聽進了他的話,他激動的站了起來,拚命的道謝。

    謝謝您!謝謝您!”一麵說著,一麵邁動雙腿,從那蟲屍一旁穿過,拚了命的向前跑,“再快點。”

    齊琛遊刃有餘的跟在他身旁,在人數較少的貨倉中,並沒有乘客層那種形如地獄的場景,隻偶爾一灘紅色肉泥,但一個個從內破開的箱子顯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這裏!”男人氣喘籲籲的推開一扇門,忙不迭的衝了進去,大叫著,“陳姐!千非!阿荷!”

    齊琛向裏麵看去,放出精神去感知,心底某處微微發出歎息:“別叫了,這裏已經沒有活人了。”

    他自小就能感受到很多事情,人類的內心瞞不過他的眼睛,而人類的生死更是瞞不過他的感知,正因看到的罪惡太多了,多到麻木,才從不會有過多的心裏起伏。

    但這個男人,至少在此刻,他沒有任何私心,隻想要拯救他的夥伴。

    齊琛閉了閉眼睛。

    這裏沒有活人的氣息,隻有死人,三個死人,不多不少,正與男人呼喚的人名相對應。

    男人愣愣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他轉過頭看了眼齊琛,又看了看這巨大的,仿佛毫無邊際的貨倉,神色木然,猶如飄魂。

    嗒嗒嗒……

    急促的不似人類的腳步聲在背後響起,齊琛立刻回頭,蟲族巨大黑色的軀體在走廊的轉角一閃而過,兩者的距離隻隔了十多米,可蟲子卻對活人的存在視而不見,直接向前跑去。

    不對勁。

    我要繼續往下走,這裏暫時是安全的,你要留下來還是和我走?”齊琛對男人道。

    木然的神色轉化為滔天的怒火,男人堅定的看向齊琛,眼睛裏燃燒著複仇的火焰:“我要跟您一起。”

    齊琛頗感意外的多看了這男人一眼。

    麵對這種情況,卻鎮定的如此之快,這男人意誌如此之堅韌,絕非凡人。

    跟上。”齊琛不再多言,立刻朝著蟲族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大部分跑的快的蟲族都聚集在乘客區,仍然散落在貨倉的蟲子若不是接到了與其餘蟲族完全不同的命令,就是單純跑的慢。

    他們所追逐的這隻,便是以身體強壯,卻移動緩慢著稱的堡壘蟲。

    這種蟲子全力奔跑的速度大約於成年男人的奔跑速度相差無幾,可此時它的速度卻已經遠遠超過正常值,就連體力較常人突出的男人也追的氣喘籲籲。

    很不對勁。

    齊琛冷靜的做下判斷。

    人類的血肉對蟲族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放著兩個大活人不打卻拚了命的向前跑,這不是正常反應,更像是——

    ——母蟲受到攻擊,全部蟲子迅速回護。

    元帥心下一沉。

    這架飛艇上竟然還有母蟲。

    消息是怎麽泄露的?

    在男人撐不住之前,從其他走廊中,越來越多的蟲子匯集到一處,朝著前方拚命跑著。

    元帥!”男人慢慢停下了腳步,齊琛回頭看去,隻見對方困惑道,“他們似乎要去底層貨倉?”

    嗯。”

    我知道有一個通道,能更快的到達下一層!”男人轉頭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他的身旁,一隻猙獰的蟲族擦身而過,卻未能引起他半點反應,“那是我們平時為了理貨,找工程科偷偷開的,不在任何地圖上!”

    齊琛跟了上去。

    蕭梧桐慢慢的走著,他的身後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地板上延伸,仿佛某位大師級繪畫家,用盡畢生心血繪製出的宏偉巨作。

    給予這冰雪巨作以點綴的,便是被牢牢凍在冰中的斑斕蟲族。

    在場唯一活著的蟲族,大約就是那隻水晶般的母蟲了。

    讓你的子民乖乖給我滾到這裏來。”半長烏發散落在白皙的臉頰旁,黑與白極致的對比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蕭梧桐笑的可愛,口中的話卻毫無顧忌,“然後告訴我,你們的目的。”

    這隻母蟲隻有人腦大小,在係統的資料中,正常成年母蟲至少有這個幾百倍大小,很顯然,飛艇上的整個族群並非它的子民。

    即使在母蟲之間,也是存在著控製與被控製關係的,通過不斷地控製母蟲,有些母蟲甚至能擁有上千萬的子民。

    水晶般的蟲子劇烈的顫抖著,它在使用母蟲最常見,效果也最好的精神攻擊,可麵前這個男人的精神世界猶如廣闊無邊的大海,就算將全部精神力都投入,也擊不起半點水花。

    然後突兀的,有一種從骨子裏誕生出的恐懼,那是隨著基因而流傳下來的,對強者的畏懼和臣服。

    蕭梧桐側耳傾聽,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向這裏接近,從腳步聲來看,那不應當不是蟲族,而是人類。

    算了。”他放棄了之前的想法,“我突然不想聽了。”

    過一個平靜養老生活的小計劃雖然有了諸多意外,但還是有挽回的機會,他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暴露自己。

    手指用力,那漂亮的蟲子發出瀕死的哀鳴,然後炸碎成大塊的碎片。

    正要離開,係統卻突然開口:“哎?它身下的這是什麽?”

    在大廳休息的客人已然不多了,剩下的也多半被吵到要離開,怨不得服務生找到了他這裏。

    蕭梧桐安撫住了服務生,朝著克恩老爺子走了過去:“克恩導演,餘姐,淳哥……晚上好!”他依次叫了人的名字,都是劇組中戲份頗高的人物,“你們在做什麽?”

    少年歪著頭,雌雄莫辨的麵孔上流露出孩子般的天真,櫻花瓣的唇瓣勾起可愛的弧度,閃閃發亮的眼睛瞥向正中央的屏幕。

    他剛剛看過去,投影便瞬間熄滅,成熟性感的女主演餘姐立刻轉過身,笑著伸手摸了摸少年柔軟的發絲:“沒做什麽,就是覺得你要去首都星上學了,日後劇組裏難免寂寞。”

    她本以為少年沒能看到屏幕上的內容,但修仙者的感官何等強大,匆匆一瞥足以看清那上麵的東西。更何況蕭梧桐一眼就看出了餘姐臉上隱藏在平和表象下的憤怒,那些情緒被出色的演技遮掩,卻仍逃不過他敏銳的感官。

    投影上的東西是關於某個人的一份資料,就資料上來看,這個十六歲大的剛剛成年的孩子可以說是罪大惡極,頗不招人喜歡了,蕭梧桐還是第一次看到一份如此詳盡的描寫一個人生平事跡的資料,若非這份資料的主人叫做蕭梧桐,他還是很樂意看下去的。

    克恩老爺子招呼道:“過來坐下,吃飯了嗎。”

    蕭梧桐輕快的跑了過去,送給老爺子一個大大的可愛笑容,然後狠狠點了點頭:“吃過了呦,這裏的飯菜比家……比我以前吃的都要好!”

    老人歎息了一聲,幹枯有力的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道:“白天在賓館裏都做什麽了?”

    睡到中午才起來,吃過飯玩了會遊戲……”少年掰著手指頭給人數著今天的行動,認真的模樣讓成年人們忍俊不禁。

    餘姐向前探出身體,用手支起下巴,笑意盈盈的問:“看不出你還很喜歡玩遊戲呢。”

    隻是在家……在以前的時候管的嚴,一直沒像現在這樣盡情的玩過。”蕭梧桐白玉般的臉龐飛上淺淺紅霞,“我平常並不是這麽放縱的。”

    不過是玩個遊戲而已,談不上什麽放縱。”餘姐似乎鬆了口氣,她明顯放鬆了身體,換了個姿勢繼續說,“小梧桐聽餘姐給你說,小孩子不可以上光網,會染上網癮的!無聊的話可以盡情的玩遊戲,玩上好幾天也沒關係哦!”

    這樣可以嗎?”少年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不自覺的轉頭看向克恩導演,就像是所有征求家長意見的孩子一樣,“可是,網癮不是稱呼玩遊戲的人嗎?”

    老爺子的心又被俘獲了一次:“怎麽不能玩,你可是要上首都綜合大學的成年人了,連遊戲都不能玩可不像話,那些說玩遊戲上癮的都是瞎話!”

    聯盟法律規定公民十六歲即為成年,但在人類的心中,仍然將這個年齡的人視為孩子。

    孩子,就應當被大人護在身後,健康快樂的長大。

    克恩導演看著少年興高采烈的模樣,回想起方才的那份資料,難以壓抑的怒火充斥著胸膛。那個人怎麽敢這樣對付這孩子!難道他們不是親人嗎!

    縱然是看到過無數人類的黑暗麵,也知道不少世界的陰私,但當這些黑暗試圖將自己看好的孩子拖下深淵的時候,克恩導演還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好吧!好吧!既然家人無情,那就讓他暫時當這孩子的爺爺吧!

    更何況,他還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那位娛樂圈的大人物,竟也為此而破例發聲了。

    輿論戰?這把老骨頭可是搞不起這個!

    他要對付人,就會直擊七寸,一擊斃命。

    蕭其樹是嗎?

    盡管讓他這個老頭子看看吧,失了後台的支持,你還要如何囂張!

    蕭其樹想過很多種情況,像是蕭梧桐痛哭流涕的跪下來向他道歉,輿論在他的操控下朝著自己傾斜,元帥被他的誠心打動插手了這件事之類的。其中最多的便是蕭梧桐被死死的困在蒼霜星,無依無靠的餓死街頭。

    再也翻不起什麽風浪,像個乞丐一樣死亡,才是那個小雜種的歸路。

    但他沒想到,借用主家勢力才請來的大量水軍,猶如融入海中的一滴水,半點漣漪都沒激起,便徹底消沉。

    輿論鋪天蓋地的朝他湧來。

    隻會耍陰謀詭計的小雜種!”蕭其樹一把摔了手中的茶杯,如同野獸般在房間裏來回走著,“什麽首都綜合學院,以為我在乎這些虛名頭嗎!我可是元帥的未婚夫!”

    他憤恨的叫著,試圖讓自己不去在乎退學的威脅。

    但事實是,他不得不在乎。

    如果隻想老實呆在元帥的後宅,什麽都不必做就可以。可若是想借著元帥未婚夫這個名頭,開創自己的事業,他就絕對不能失去這個學曆。

    因為齊琛所處的位置太高了,他若沒有相應的籌碼,是永遠會被那個世界的人拒之門外的。

    高層次的人,不會歡迎一個低層次的人加入他們,即使迫於身份太高接受了,也等於親手關上了通往更高階層的門,蕭其樹絕不會接受這個結果。

    他抿了抿唇,決定孤注一擲,光腦卻突然接到了來自主家的通訊。

    畫麵的另一頭是個威嚴的男人,他一絲不苟的坐在色調暗沉的房間中,周邊物件無一不是珍惜至極。

    這就是蕭家主家的風度,這就是掌控整個蕭家的男人。

    蕭其樹的眼中迸發出火熱的光芒來。

    家主。”他低下頭,恭敬道。

    其樹。”男人開口了,雖然是親密的稱呼,卻顯得並不親近,“停止你的動作,不要再將注意力放在你堂弟身上。”

    可是!”蕭其樹爭辯道,“我已經快要解決他了!”

    那是不可能的。”家主的目光冷靜鋒利,蕭其樹硬撐起來的氣勢起不到分毫作用,他的秘密□□暴露在這位家主眼中,羞恥而難堪,“你是齊琛元帥的未婚夫,沒必要將眼光放在蒼霜星這個小地方。”

    並且,在攻擊蕭梧桐之前,你就沒有調查過對方的背景嗎。”

    什麽背景?”蕭其樹露出嘲諷的笑,“我要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底細。”

    哦?”家主道,“那你知不知道,為何這次事件中所有人都站在他的那邊?”

    因為他搶先一步,先操控了輿論!”蕭其樹叫道。

    不,那是因為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娛樂圈的頂級人物,克恩導演和鳳先生。剛剛我還接到了克恩導演的通訊,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家主道,“克恩導演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我不能拒絕他的要求,所以其樹,現在你乖乖去給首都學院道歉,我會盡量幫你掩飾,不會讓你的名字出現在這次事件中的。”

    他怎麽可能認識克恩導演,更何況鳳先生從來都不露麵……”蕭其樹還想爭辯,可被家主的眼睛一看,便再也不能開口。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其樹。”家主道,“你的身份對蕭家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快速成長起來,首都星才是你的歸宿。”

    蕭其樹氣焰全無,垂著頭,低低應了一聲。

    蕭梧桐收到了來自首都綜合學院的道歉信,信是由學院的工作人員特地趕到蒼霜星送過來的,地點則是在克恩導演的片場。

    老爺子剛剛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呆在導演椅上神情嚴肅的寫著微博。

    他已經寫了一天,如果蕭家家主反悔,那麽這封信就是最好的武器。因此他力求用最嚴謹的語言,披露出這次事件背後的黑暗,為護在羽翼下的孩子正名。

    就在這個時候,首都綜合學院的信使就到了。

    對於您的遭遇,我們深表歉意。”這位信使認真而愧疚的說著,單衝著這份表演,也絕不是一般小卒,“這是我們工作上的重大失誤,也對您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經過校董會的商討,我校將會公開向社會和您道歉,重新為您發放錄取通知書,您上學期間的所有費用也都由學校全部承擔。”

    對於這次事件,首都綜合學院深感歉意!”

    他深深的彎下腰,雙手捧著那封被精心裝裱過的錄取通知書,高舉過頭頂。

    蕭梧桐無措的擺了擺手:“快起來快起來,不必行這麽大的禮!”

    他嘴上說著,卻沒有半分去拿那錄取通知書的意思,硬生生將信使彎腰的時間再度拉長,可他的表現卻讓所有人認為,這並非故意,隻是過於緊張。

    係統在宿主腦袋裏冷哼一聲,深以為自己是唯一看破假象的高人。

    夕陽的餘暉隨著日落逐漸隱沒,蕭梧桐終於在劇組人的安慰和信使再三的懇求中,接過了那封信,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聽說,錄取通知書被退學是因為有人賄賂了貴校的教務主任,能否告知我那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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