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選拔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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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不夠請等待 可此時已然晚了, 它的全身都被蛛絲纏住, 而這些蛛絲又來自於蕭梧桐親手製成的符籙,細細密密的紙帶從高空垂下, 仿佛牽著狗的繩子, 將蟲子牢牢固定在原地。
符籙輕飄飄的落下,仿佛刮一陣稍微大點的風便能將這紙張吹破,可就算有十餘個大漢一同力,也未必能碰掉半片紙屑。
四周緩慢的安靜了下來。
蜈蚣蟲子拚命的掙紮,它甚至已從那些黏膩而堅韌的紙帶中,伸出一隻長長的蟲刀,直劈向符籙而去。
可就在碰到符籙的前一刻,蟲刀的動作逐漸的停止了。碩大蟲身與牆壁之間響亮的撞擊聲停止了,那些鋒利的蟲刀劃在地麵上的尖銳刺耳聲停止了, 甚至於呼吸聲、心跳聲、血液的流動聲,統統停止了。
蕭梧桐張開雙手,任由懷中的東西四散落下,他撤下腳上靈力, 輕巧的落在地上。
“噠。”
整個世界中,隻聽得到他落地的聲音。
符籙慢悠悠的落下, 蜈蚣蟲子保持著攻擊的姿態,從蛛絲的糾纏伸出的那把蟲刀還停留在原地。
直到符籙落到地上,也沒有半分改變。
時間停止了。
或者說隻有蜈蚣蟲子的身上的時間, 被強製禁止了。
破損的水管中清水噴湧而出, 嘩啦啦的砸在地麵上, 朝著中央僵立的蟲子而去。蕭梧桐避過地上的水,伸出手隔空觸摸著蟲子的頭部,笑容在他臉上逐漸暗淡下來:“啊,小蟲子。”
“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低下頭,從蟲子的複眼中看到了無數個自己。
簡單的衣服,半長的碎,活力十足的眉眼。
少年且生動的自己。
“你大概不知道。”蕭梧桐繼續說著,複又直起身,俯視著蟲子,“我果然很討厭你們這種生物。”
他冷淡的口氣,一時間形象竟與齊琛完全重合,然後雙指並在一起,一道無形氣刃凝聚起來,隨著下劈的動作,輕而易舉的切開蜈蚣蟲子的頭顱。
符籙驟然破碎,凝固於蜈蚣蟲子身上的時間再度流動,蕭梧桐麵無表情的看著綠色黏膩的液體從破壞的大腦中噴湧而出,在那些粘液在濺到他身上之前,便以無形的氣流擋了下來,而後又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麵上。
巨大的蟲子先前還在抽搐,慢慢的,卻再也不動了,那帶著鋒利兵刃的巨大軀體靜靜的躺在這裏,仿佛已經喪失了生機,隻有一雙複眼映著少年的形象。
“蟲族。”
蕭梧桐的神色閃爍不定,他最後看了一眼蟲子,轉身走出了這個已被完全破壞的衛生間。
當他的身體終於從這片區域消失,那原本凝固不懂的蟲屍突然劇烈的抽搐起來,仍處於衛生間外部的小半截身體,如蛇一般纏住整個房間外側,在巨大的抽搐中將之積壓破壞。
被藏匿在厚重外殼下的觸須微微的律動著。
——匯報……現……特殊氣息……
——王……請核實……請……
隔著數個樓層,蜈蚣蟲子的訊息也最終未能傳達到它所想通知的那裏去。
係統從識海深處跳了出來,它凝神思考,半晌才道:“宿主,這個蟲子不大對勁。”
“當然不對勁,”蕭梧桐道,“你見過哪家飛艇上麵溜上來蟲族過。”
“不是這個不對勁。”係統總覺得有什麽是被它忽略掉的,可又說不上來,便隻得道,“話說回來,這些蟲子是怎麽上來的,莫不是蟲族打算在聯盟境內起攻擊!?”
“別傻了,”蕭梧桐嗤笑,“你當聯盟邊境的守衛都是吃白飯的,那麽輕易就叫蟲族溜進聯盟,這破世界早八百年就完蛋了。”
在人類與蟲族長達一千五百餘年的交戰中,聯盟對蟲族已然相當了解,因而如星點般遍布在在廣大星域邊境上的守衛點,各個都是蟲族想進入聯盟內部的必經路徑,想要穿過這些嚴密的防線到達聯盟內部而不被民眾知曉,是絕不可能的。
蕭梧桐雖不知這一大波蟲子是怎麽出現的,但他可以肯定,這些蟲子的數量一定不大,否則聯盟的邊境守衛可就是名副其實的酒囊飯桶了。
他暫時放棄思考這些問題,隻沿著來路飛快的往回跑去,恨不得立刻回到乘客區。
這座飛艇上搭乘了一千多名乘客,而這些乘客中,很難說有多少人擁有對付蟲族的能力,倘若不盡快趕回去,恐怕就要有大量的生命葬身於這寂寥的星空了。
耳旁仿佛又聽到了淒厲的嘶吼聲,瀕死的人類伸出手妄圖抓住最後的希望,卻被一隻腳狠狠踩下。
踩過活的人,踩過死的人,留下身後累累屍骨。
“我該去救人。”本就不穩定的精神在方才的殺戮中大幅起伏,蕭梧桐呢喃著說道。
他不在乎生命,可他在乎救贖。
救一個人,就是消除一條命債,就是為師兄積攢福報。
蕭梧桐的腦中沒有多餘的念頭,隻覺得再快一步便能多一份救贖,因此當他跑起來的時候,身形已如一陣風。
可惜,迷路了。
“這是什麽地方。”蕭梧桐瞳孔中閃過一道血色,他難耐的舔舔唇瓣,指尖微微抽搐,“係統,開地圖。”
“宿主!等等!”係統卻沒有遵從他的要求,“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沸騰的鮮血稍稍冷卻了下來,從緊迫的情緒中清醒過來後,蕭梧桐立刻聽到了係統所指的那東西。
悉悉索索,仿佛有無數的蟲子爬在一起,一個疊著一個的行走在鋼鐵製作的地麵上,撕裂的聲音叫人頭皮麻。
毫無疑問,那是蟲子的聲音。
蕭梧桐凝起了眉,擺在他眼前的成了兩個選項,是趕去乘客區救人,還是跟隨聲音前往殺蟲。
係統很快在他眼前展開了詳細的飛艇地圖,蕭梧桐在高的迷路中已經到了比之前更偏僻的角落。這還不算糟糕的,畢竟距離對於修真者而言著實沒有什麽難度,可在他麵前這個傳出悉索聲音的地方,正與乘客區完全相反。
蕭梧桐不知道此時乘客區的情況,說不定那裏已經有蟲子在屠殺,可又不能放下麵前這些蟲子不管,因為在這飛艇中尚且存在著大量的,分布在各個崗位上的機組人員。
“宿主,你最好快點做決定,那些蟲子是往乘客區走的。”機械的聲音急促的說著,藏匿於識海深處的係統心下沉。
算了算時間,若是不為了屏蔽基因匹配庫中蕭梧桐的基因信息,那麽鳳先生就應當在這幾日開直播。
麻煩了,沒有定時就會下滑的人氣值提醒,它又蕭家那些亂事忘記了垃圾宿主的精神情況,這幫蟲子碰上這時候的宿主……
蕭梧桐眸中閃過血色,粉嫩的小舌輕舔著唇瓣,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
“我們走!”
蕭家飛艇開始了加。
在蟲洞中,這個舉動是相當危險的,可在齊琛高的駕駛技術中,他們還是平安的追上了這次航行的目標。
蕭其樹在飛艇加開始的時候便已然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扶牆坐下,最終被勤務兵半是強迫的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也永遠都沒有機會看到那在聯盟中屬於機密任務的飛艇的模樣了。
那是一架再普通不過的民用飛艇,聯盟的標誌尚且烙印在尾部,外層是剛刷上的亮色的漆。
再度出通訊卻得不到回應,齊琛當機立斷下達了強行登機的命令,蕭家龐大的飛艇猶如一座小山般接近了民用飛艇,然後在齊琛高的駕駛技術下,成功與飛艇尾部的緊急逃生艙門聯係在了一起。
“主腦,奪取對方係統控製權,打開艙門,”元帥接過副官遞來的光劍插到腰間,“其他人跟我走。”
他當先一步走在最前麵,堅硬的皮靴底部磕在地板上出脆響,堅定有力的接近艙門,那聲音在走廊中異樣的明顯。
他的身後,所有的士兵都拿起了武器,他們不知道飛艇內部是什麽情況,但能夠讓機長不去接通來自軍隊的通訊請求的,絕非小事。
這一去,往好處想,或許是民用飛艇的通訊設備壞了。而最壞的,卻是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會在未知的危險中喪生。
可跟在元帥的身旁,那些對於死亡的畏懼突然的就什麽都算不上了,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戰鬥。
智能係統奪取了民用飛艇的控製權,雙方之間的通道被短暫打開,趁著這段時間,士兵在元帥的帶領下迅進入了這個狹小的通道。
緊急逃生通道在新型號的飛艇上已經被換到了中央位置,更靠近乘客區的中心位置。這架民用飛艇的中心部位雖然也有新的逃生艙口,可因為型號老舊,處於飛艇尾部的這個艙口也未曾取消過,但大約包括機長在內的所有機組人員,都不知道這地方那個的存在。
因為當士兵們從艙口進入到飛艇內部的時候,迎接他們的便是一條滿是灰塵的狹小通道。
很顯然,這裏已經許久沒有人了。
元帥調出飛艇結構示意圖,點了點頂層,道:“從乘客區穿過,先去找機長。”
路線圖很快便以紅線顯示出來,他記下整條路線,收起光腦,推開了通道盡頭的門。
亮眼的白熾燈照亮了整個通道,緊急逃生艙口直接連通乘客區,走廊兩旁一扇扇客房的整齊的排列的,每一扇門都閉得死緊。
齊琛向前走了幾步,忽的停下了步伐。
他側耳傾聽,心下湧出怪異之感。
這裏未免太安靜了。
艙頂的白熾燈莫名有種慘淡的色彩,士兵們一個個通過通道,安靜的站立著,等待齊琛的指令。
“準備戰鬥。”
直覺讓齊琛下達了命令,他的手放在腰側的劍柄上,如同一隻蓄勢待的花豹,謹慎的向前走著。
戒備已經提到最高等級。
一路寂靜無聲。
軍人們安全的走到了下一個乘客區,可心中警惕正如野草般瘋長。
齊琛站在最前方,他按下開門的按鈕,厚重的鐵門向兩側徐徐拉開,露出一道縫隙。
門後會有什麽?
他們將遇到什麽?
黑色的刀刃帶著衝天血氣,從那縫隙之中向門後的人砍了下去。
少年歪著頭,雌雄莫辨的麵孔上流露出孩子般的天真,櫻花瓣的唇瓣勾起可愛的弧度,閃閃亮的眼睛瞥向正中央的屏幕。
他剛剛看過去,投影便瞬間熄滅,成熟性感的女主演餘姐立刻轉過身,笑著伸手摸了摸少年柔軟的絲:“沒做什麽,就是覺得你要去都星上學了,日後劇組裏難免寂寞。”
她本以為少年沒能看到屏幕上的內容,但修仙者的感官何等強大,匆匆一瞥足以看清那上麵的東西。更何況蕭梧桐一眼就看出了餘姐臉上隱藏在平和表象下的憤怒,那些情緒被出色的演技遮掩,卻仍逃不過他敏銳的感官。
投影上的東西是關於某個人的一份資料,就資料上來看,這個十六歲大的剛剛成年的孩子可以說是罪大惡極,頗不招人喜歡了,蕭梧桐還是第一次看到一份如此詳盡的描寫一個人生平事跡的資料,若非這份資料的主人叫做蕭梧桐,他還是很樂意看下去的。
克恩老爺子招呼道:“過來坐下,吃飯了嗎。”
蕭梧桐輕快的跑了過去,送給老爺子一個大大的可愛笑容,然後狠狠點了點頭:“吃過了呦,這裏的飯菜比家……比我以前吃的都要好!”
老人歎息了一聲,幹枯有力的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道:“白天在賓館裏都做什麽了?”
“睡到中午才起來,吃過飯玩了會遊戲……”少年掰著手指頭給人數著今天的行動,認真的模樣讓成年人們忍俊不禁。
餘姐向前探出身體,用手支起下巴,笑意盈盈的問:“看不出你還很喜歡玩遊戲呢。”
“隻是在家……在以前的時候管的嚴,一直沒像現在這樣盡情的玩過。”蕭梧桐白玉般的臉龐飛上淺淺紅霞,“我平常並不是這麽放縱的。”
“不過是玩個遊戲而已,談不上什麽放縱。”餘姐似乎鬆了口氣,她明顯放鬆了身體,換了個姿勢繼續說,“小梧桐聽餘姐給你說,小孩子不可以上光網,會染上網癮的!無聊的話可以盡情的玩遊戲,玩上好幾天也沒關係哦!”
“這樣可以嗎?”少年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不自覺的轉頭看向克恩導演,就像是所有征求家長意見的孩子一樣,“可是,網癮不是稱呼玩遊戲的人嗎?”
老爺子的心又被俘獲了一次:“怎麽不能玩,你可是要上都綜合大學的成年人了,連遊戲都不能玩可不像話,那些說玩遊戲上癮的都是瞎話!”
聯盟法律規定公民十六歲即為成年,但在人類的心中,仍然將這個年齡的人視為孩子。
孩子,就應當被大人護在身後,健康快樂的長大。
克恩導演看著少年興高采烈的模樣,回想起方才的那份資料,難以壓抑的怒火充斥著胸膛。那個人怎麽敢這樣對付這孩子!難道他們不是親人嗎!
縱然是看到過無數人類的黑暗麵,也知道不少世界的陰私,但當這些黑暗試圖將自己看好的孩子拖下深淵的時候,克恩導演還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好吧!好吧!既然家人無情,那就讓他暫時當這孩子的爺爺吧!
更何況,他還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那位娛樂圈的大人物,竟也為此而破例聲了。
輿論戰?這把老骨頭可是搞不起這個!
他要對付人,就會直擊七寸,一擊斃命。
蕭其樹是嗎?
盡管讓他這個老頭子看看吧,失了後台的支持,你還要如何囂張!
蕭其樹想過很多種情況,像是蕭梧桐痛哭流涕的跪下來向他道歉,輿論在他的操控下朝著自己傾斜,元帥被他的誠心打動插手了這件事之類的。其中最多的便是蕭梧桐被死死的困在蒼霜星,無依無靠的餓死街頭。
再也翻不起什麽風浪,像個乞丐一樣死亡,才是那個小雜種的歸路。
但他沒想到,借用主家勢力才請來的大量水軍,猶如融入海中的一滴水,半點漣漪都沒激起,便徹底消沉。
輿論鋪天蓋地的朝他湧來。
“隻會耍陰謀詭計的小雜種!”蕭其樹一把摔了手中的茶杯,如同野獸般在房間裏來回走著,“什麽都綜合學院,以為我在乎這些虛名頭嗎!我可是元帥的未婚夫!”
他憤恨的叫著,試圖讓自己不去在乎退學的威脅。
但事實是,他不得不在乎。
如果隻想老實呆在元帥的後宅,什麽都不必做就可以。可若是想借著元帥未婚夫這個名頭,開創自己的事業,他就絕對不能失去這個學曆。
因為齊琛所處的位置太高了,他若沒有相應的籌碼,是永遠會被那個世界的人拒之門外的。
高層次的人,不會歡迎一個低層次的人加入他們,即使迫於身份太高接受了,也等於親手關上了通往更高階層的門,蕭其樹絕不會接受這個結果。
他抿了抿唇,決定孤注一擲,光腦卻突然接到了來自主家的通訊。
畫麵的另一頭是個威嚴的男人,他一絲不苟的坐在色調暗沉的房間中,周邊物件無一不是珍惜至極。
這就是蕭家主家的風度,這就是掌控整個蕭家的男人。
蕭其樹的眼中迸出火熱的光芒來。
“家主。”他低下頭,恭敬道。
“其樹。”男人開口了,雖然是親密的稱呼,卻顯得並不親近,“停止你的動作,不要再將注意力放在你堂弟身上。”
“可是!”蕭其樹爭辯道,“我已經快要解決他了!”
“那是不可能的。”家主的目光冷靜鋒利,蕭其樹硬撐起來的氣勢起不到分毫作用,他的秘密赤裸暴露在這位家主眼中,羞恥而難堪,“你是齊琛元帥的未婚夫,沒必要將眼光放在蒼霜星這個小地方。”
“並且,在攻擊蕭梧桐之前,你就沒有調查過對方的背景嗎。”
“什麽背景?”蕭其樹露出嘲諷的笑,“我要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底細。”
“哦?”家主道,“那你知不知道,為何這次事件中所有人都站在他的那邊?”
“因為他搶先一步,先操控了輿論!”蕭其樹叫道。
“不,那是因為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娛樂圈的頂級人物,克恩導演和鳳先生。剛剛我還接到了克恩導演的通訊,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家主道,“克恩導演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我不能拒絕他的要求,所以其樹,現在你乖乖去給都學院道歉,我會盡量幫你掩飾,不會讓你的名字出現在這次事件中的。”
“他怎麽可能認識克恩導演,更何況鳳先生從來都不露麵……”蕭其樹還想爭辯,可被家主的眼睛一看,便再也不能開口。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其樹。”家主道,“你的身份對蕭家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快成長起來,都星才是你的歸宿。”
蕭其樹氣焰全無,垂著頭,低低應了一聲。
蕭梧桐收到了來自都綜合學院的道歉信,信是由學院的工作人員特地趕到蒼霜星送過來的,地點則是在克恩導演的片場。
老爺子剛剛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呆在導演椅上神情嚴肅的寫著微博。
他已經寫了一天,如果蕭家家主反悔,那麽這封信就是最好的武器。因此他力求用最嚴謹的語言,披露出這次事件背後的黑暗,為護在羽翼下的孩子正名。
就在這個時候,都綜合學院的信使就到了。
“對於您的遭遇,我們深表歉意。”這位信使認真而愧疚的說著,單衝著這份表演,也絕不是一般小卒,“這是我們工作上的重大失誤,也對您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經過校董會的商討,我校將會公開向社會和您道歉,重新為您放錄取通知書,您上學期間的所有費用也都由學校全部承擔。”
“對於這次事件,都綜合學院深感歉意!”
他深深的彎下腰,雙手捧著那封被精心裝裱過的錄取通知書,高舉過頭頂。
蕭梧桐無措的擺了擺手:“快起來快起來,不必行這麽大的禮!”
他嘴上說著,卻沒有半分去拿那錄取通知書的意思,硬生生將信使彎腰的時間再度拉長,可他的表現卻讓所有人認為,這並非故意,隻是過於緊張。
係統在宿主腦袋裏冷哼一聲,深以為自己是唯一看破假象的高人。
夕陽的餘暉隨著日落逐漸隱沒,蕭梧桐終於在劇組人的安慰和信使再三的懇求中,接過了那封信,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聽說,錄取通知書被退學是因為有人賄賂了貴校的教務主任,能否告知我那個人的名字?”
信使一愣,他的確是個位高權重的人,因而知道的也更多,所以隻好含糊道:“那個人的名字已經公布了,您若是有興趣可以自己去看,比我說的要詳細多了。”
蕭梧桐保持著懇求的神情盯著他看了一會,直到將對方看的冷汗直冒,才滿意的收回目光:“那好吧,辛苦您了,特地送信過來。”
“哼!”克恩老爺子從鼻腔裏噴出一口氣,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底下錯綜複雜的關係,也知道那個真正黑手的名字是絕不可能被透露出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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