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星戰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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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不夠請等待  蕭梧桐再次看到克恩老爺子的時候,對方正站在酒店的大廳, 氣勢洶洶的指著投影在半空中的光腦屏幕, 對圍在身邊的主演們說著些什麽。

    似乎是在講戲, 可看天色, 今天的戲份應當早就拍完了,演員們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認真聽講。

    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一旁的酒店服務生卻眼尖的發現了他,在片刻的猶豫之後走了過來:“梧桐少爺,您去勸勸克恩導演, 好歹不要那麽激動。”

    在大廳休息的客人已然不多了,剩下的也多半被吵到要離開, 怨不得服務生找到了他這裏。

    蕭梧桐安撫住了服務生, 朝著克恩老爺子走了過去:“克恩導演,餘姐,淳哥……晚上好!”他依次叫了人的名字, 都是劇組中戲份頗高的人物,“你們在做什麽?”

    少年歪著頭, 雌雄莫辨的麵孔上流露出孩子般的天真, 櫻花瓣的唇瓣勾起可愛的弧度,閃閃發亮的眼睛瞥向正中央的屏幕。

    他剛剛看過去, 投影便瞬間熄滅,成熟性感的女主演餘姐立刻轉過身, 笑著伸手摸了摸少年柔軟的發絲:“沒做什麽, 就是覺得你要去首都星上學了, 日後劇組裏難免寂寞。”

    她本以為少年沒能看到屏幕上的內容,但修仙者的感官何等強大,匆匆一瞥足以看清那上麵的東西。更何況蕭梧桐一眼就看出了餘姐臉上隱藏在平和表象下的憤怒,那些情緒被出色的演技遮掩,卻仍逃不過他敏銳的感官。

    投影上的東西是關於某個人的一份資料,就資料上來看,這個十六歲大的剛剛成年的孩子可以說是罪大惡極,頗不招人喜歡了,蕭梧桐還是第一次看到一份如此詳盡的描寫一個人生平事跡的資料,若非這份資料的主人叫做蕭梧桐,他還是很樂意看下去的。

    克恩老爺子招呼道:“過來坐下,吃飯了嗎。”

    蕭梧桐輕快的跑了過去,送給老爺子一個大大的可愛笑容,然後狠狠點了點頭:“吃過了呦,這裏的飯菜比家……比我以前吃的都要好!”

    老人歎息了一聲,幹枯有力的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道:“白天在賓館裏都做什麽了?”

    “睡到中午才起來,吃過飯玩了會遊戲……”少年掰著手指頭給人數著今天的行動,認真的模樣讓成年人們忍俊不禁。

    餘姐向前探出身體,用手支起下巴,笑意盈盈的問:“看不出你還很喜歡玩遊戲呢。”

    “隻是在家……在以前的時候管的嚴,一直沒像現在這樣盡情的玩過。”蕭梧桐白玉般的臉龐飛上淺淺紅霞,“我平常並不是這麽放縱的。”

    “不過是玩個遊戲而已,談不上什麽放縱。”餘姐似乎鬆了口氣,她明顯放鬆了身體,換了個姿勢繼續說,“小梧桐聽餘姐給你說,小孩子不可以上光網,會染上網癮的!無聊的話可以盡情的玩遊戲,玩上好幾天也沒關係哦!”

    “這樣可以嗎?”少年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不自覺的轉頭看向克恩導演,就像是所有征求家長意見的孩子一樣,“可是,網癮不是稱呼玩遊戲的人嗎?”

    老爺子的心又被俘獲了一次:“怎麽不能玩,你可是要上首都綜合大學的成年人了,連遊戲都不能玩可不像話,那些說玩遊戲上癮的都是瞎話!”

    聯盟法律規定公民十六歲即為成年,但在人類的心中,仍然將這個年齡的人視為孩子。

    孩子,就應當被大人護在身後,健康快樂的長大。

    克恩導演看著少年興高采烈的模樣,回想起方才的那份資料,難以壓抑的怒火充斥著胸膛。那個人怎麽敢這樣對付這孩子!難道他們不是親人嗎!

    縱然是看到過無數人類的黑暗麵,也知道不少世界的陰私,但當這些黑暗試圖將自己看好的孩子拖下深淵的時候,克恩導演還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好吧!好吧!既然家人無情,那就讓他暫時當這孩子的爺爺吧!

    更何況,他還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那位娛樂圈的大人物,竟也為此而破例發聲了。

    輿論戰?這把老骨頭可是搞不起這個!

    他要對付人,就會直擊七寸,一擊斃命。

    蕭其樹是嗎?

    盡管讓他這個老頭子看看吧,失了後台的支持,你還要如何囂張!

    蕭其樹想過很多種情況,像是蕭梧桐痛哭流涕的跪下來向他道歉,輿論在他的操控下朝著自己傾斜,元帥被他的誠心打動插手了這件事之類的。其中最多的便是蕭梧桐被死死的困在蒼霜星,無依無靠的餓死街頭。

    再也翻不起什麽風浪,像個乞丐一樣死亡,才是那個小雜種的歸路。

    但他沒想到,借用主家勢力才請來的大量水軍,猶如融入海中的一滴水,半點漣漪都沒激起,便徹底消沉。

    輿論鋪天蓋地的朝他湧來。

    “隻會耍陰謀詭計的小雜種!”蕭其樹一把摔了手中的茶杯,如同野獸般在房間裏來回走著,“什麽首都綜合學院,以為我在乎這些虛名頭嗎!我可是元帥的未婚夫!”

    他憤恨的叫著,試圖讓自己不去在乎退學的威脅。

    但事實是,他不得不在乎。

    如果隻想老實呆在元帥的後宅,什麽都不必做就可以。可若是想借著元帥未婚夫這個名頭,開創自己的事業,他就絕對不能失去這個學曆。

    因為齊琛所處的位置太高了,他若沒有相應的籌碼,是永遠會被那個世界的人拒之門外的。

    高層次的人,不會歡迎一個低層次的人加入他們,即使迫於身份太高接受了,也等於親手關上了通往更高階層的門,蕭其樹絕不會接受這個結果。

    他抿了抿唇,決定孤注一擲,光腦卻突然接到了來自主家的通訊。

    畫麵的另一頭是個威嚴的男人,他一絲不苟的坐在色調暗沉的房間中,周邊物件無一不是珍惜至極。

    這就是蕭家主家的風度,這就是掌控整個蕭家的男人。

    蕭其樹的眼中迸發出火熱的光芒來。

    “家主。”他低下頭,恭敬道。

    “其樹。”男人開口了,雖然是親密的稱呼,卻顯得並不親近,“停止你的動作,不要再將注意力放在你堂弟身上。”

    “可是!”蕭其樹爭辯道,“我已經快要解決他了!”

    “那是不可能的。”家主的目光冷靜鋒利,蕭其樹硬撐起來的氣勢起不到分毫作用,他的秘密赤裸暴露在這位家主眼中,羞恥而難堪,“你是齊琛元帥的未婚夫,沒必要將眼光放在蒼霜星這個小地方。”

    “並且,在攻擊蕭梧桐之前,你就沒有調查過對方的背景嗎。”

    “什麽背景?”蕭其樹露出嘲諷的笑,“我要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底細。”

    “哦?”家主道,“那你知不知道,為何這次事件中所有人都站在他的那邊?”

    “因為他搶先一步,先操控了輿論!”蕭其樹叫道。

    “不,那是因為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娛樂圈的頂級人物,克恩導演和鳳先生。剛剛我還接到了克恩導演的通訊,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家主道,“克恩導演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我不能拒絕他的要求,所以其樹,現在你乖乖去給首都學院道歉,我會盡量幫你掩飾,不會讓你的名字出現在這次事件中的。”

    “他怎麽可能認識克恩導演,更何況鳳先生從來都不露麵……”蕭其樹還想爭辯,可被家主的眼睛一看,便再也不能開口。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其樹。”家主道,“你的身份對蕭家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快速成長起來,首都星才是你的歸宿。”

    蕭其樹氣焰全無,垂著頭,低低應了一聲。

    蕭梧桐收到了來自首都綜合學院的道歉信,信是由學院的工作人員特地趕到蒼霜星送過來的,地點則是在克恩導演的片場。

    老爺子剛剛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呆在導演椅上神情嚴肅的寫著微博。

    他已經寫了一天,如果蕭家家主反悔,那麽這封信就是最好的武器。因此他力求用最嚴謹的語言,披露出這次事件背後的黑暗,為護在羽翼下的孩子正名。

    就在這個時候,首都綜合學院的信使就到了。

    “對於您的遭遇,我們深表歉意。”這位信使認真而愧疚的說著,單衝著這份表演,也絕不是一般小卒,“這是我們工作上的重大失誤,也對您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經過校董會的商討,我校將會公開向社會和您道歉,重新為您發放錄取通知書,您上學期間的所有費用也都由學校全部承擔。”

    “對於這次事件,首都綜合學院深感歉意!”

    他深深的彎下腰,雙手捧著那封被精心裝裱過的錄取通知書,高舉過頭頂。

    蕭梧桐無措的擺了擺手:“快起來快起來,不必行這麽大的禮!”

    他嘴上說著,卻沒有半分去拿那錄取通知書的意思,硬生生將信使彎腰的時間再度拉長,可他的表現卻讓所有人認為,這並非故意,隻是過於緊張。

    係統在宿主腦袋裏冷哼一聲,深以為自己是唯一看破假象的高人。

    夕陽的餘暉隨著日落逐漸隱沒,蕭梧桐終於在劇組人的安慰和信使再三的懇求中,接過了那封信,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聽說,錄取通知書被退學是因為有人賄賂了貴校的教務主任,能否告知我那個人的名字?”

    信使一愣,他的確是個位高權重的人,因而知道的也更多,所以隻好含糊道:“那個人的名字已經公布了,您若是有興趣可以自己去看,比我說的要詳細多了。”

    蕭梧桐保持著懇求的神情盯著他看了一會,直到將對方看的冷汗直冒,才滿意的收回目光:“那好吧,辛苦您了,特地送信過來。”

    “哼!”克恩老爺子從鼻腔裏噴出一口氣,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底下錯綜複雜的關係,也知道那個真正黑手的名字是絕不可能被透露出出來的。

    即使現在的他在聯盟中所處的位置已經高足以得到那些人的尊敬,卻永遠無法強迫他們做出真正損傷自己半分利益的事情。

    因而隻能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哎呀這不是挺好嗎。”餘姐從背後撲了過來,攬住蕭梧桐的脖子,看向他手中金光閃閃的信封,“小梧桐就要去首都星上學了。”

    “在走之前,拍個花絮來慶祝好了!”

    向這一行人展開的,是地獄的場景。

    猙獰恐怖的蟲子追逐著驚恐萬分的人類,鮮紅的血液與肢體的碎塊隨處可見,而更多的卻是被碾碎的肉泥黏膩的粘在牆壁的地板上。

    “戰鬥!”

    齊琛叫道。

    軍人們蜂擁而入。

    隸屬於齊琛的第九軍是從聯盟最邊境崛起的,因所處的位置,幾千年來第九軍的士兵都是聯盟所有軍隊中戰鬥能力最強的,隻因折損率同樣高,排名才會落後。

    齊琛的到來給了這個軍隊一記強大的強心劑,他頂著空降少爺的名頭進入軍隊,用絕對的力量收複了所有人,再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使得這支軍隊的折損率降到了比第一軍還要低的地步。

    到這時,第九軍才真正崛起,而齊琛也從豪門少爺成為了當之無愧的聯盟元帥。

    因此第九軍的所有士兵,擁有著把命都豁出去來完成齊琛的命令的信念。

    他們目前麵臨的,正是這種要豁出命戰鬥的情況。

    雖然在與蟲族的戰鬥中,人類一直占據優勢,但在大規模對戰裏,他們對戰蟲族大多使用機甲,而如今飛艇內部空間狹小,其中還有大量驚慌失措的人類,在這種環境下,機甲根本無法使用,想要殺蟲子,就隻有肉搏。

    士兵們拿著武器,五人一隊,如平日裏訓練的一般,正麵對上了蟲族。

    齊琛帶來的人不算多,但這些身經百戰的士兵卻給局勢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蟲族被慢慢絞殺,場麵也逐漸穩定,齊琛揮劍砍下撲過來的蟲子腦袋,抽出空來看向四周。

    士兵們將還活著的乘客守在中心,自己站在最外側抵擋攻擊,這樣的確保護了乘客的性命,卻無疑使得清場的效率大大降低。

    他們尚且有重要的任務在身,根本不可能一直留下來乘客。

    齊琛我進了手中的劍,權衡了目前的狀況,認為自己應當可以一個人穿越整個乘客區到達頂層,便道:“你們留下來保護乘客,我先去頂層。”

    “元帥!不可!”離得較遠的副官喊道,“太危險了!”

    從這裏到達頂層還需要穿過五六個乘客區,這一個區域就有幾十隻蟲子,可見混上飛艇的蟲族數量絕對不小,誰又能知道元帥要去的地方又會有多少蟲子!

    “不必擔心,你們繼續戒備,在這裏的蟲子都是速度偏快的類型,恐怕後麵還有不少蟲子沒有過來。”齊琛抖落劍上綠色血液,簡單的囑咐完,便大步走向通往下一個乘客區的大門。

    而正如副官所預料的一般,當門開啟,那後麵的景象與他身後別無二致。

    血液、絕望、死亡……種種情緒充斥著飛艇的每個角落,齊琛大步向前走去,他揮出一劍,光劍上的電光便回迅速的破壞蟲族的外殼,那撲上來的蟲族便被即刻斬殺。

    無論多麽強大而凶猛的蟲子,似乎都逃不過他的一劍。

    齊琛的速度已經足夠塊,但當他趕到頂層駕駛艙的時候,一切已然結束。

    散亂的血跡噴濺在牆壁和地麵上,那鮮血略略幹涸,依稀能辨別出肉體模樣的屍塊亂七八糟的落在走廊的各個角落上裏,整個頂層的人已然被屠戮殆盡,這片區域也徹底淪為地獄。

    穿過走廊,進入控製室,入目的便是穿著機長製服的男人癱倒在駕駛座上,他雙眼怒瞪,嘴唇抿緊,臉部肌肉緊緊繃著,手中攥著的光能搶已然蓄滿了能量,卻始終沒能發出。

    雖是搏鬥的模樣,也仍無法掩飾臉上的恐懼和絕望。

    任何一個普通人,在所有認識的人都被屠殺,又將獨自麵對恐怖怪物的時候,都不免會恐懼。而比其他人好一些的是,他的身體並沒有被蟲族惡劣的切成碎片。

    控製台上警報聲連連,刺目的紅光幾乎掩蓋了所有白熾燈的光芒,齊琛收劍入鞘,幾步走了上去,接手飛艇的控製權。

    此時的飛艇已經瀕臨失控邊緣。

    機組成員被殺時,程序尚且處於手動控製中,機長在死後也未能離開駕駛座,檢測到駕駛員仍然在位的飛艇智能無法自動切換成自動航行,在齊琛等人強行登機之前,這個龐然大物的飛行軌跡已經不可避免的發生了無法預料的變化。

    說不定在某個瞬間,就會闖入蟲洞中的某個禁區,然後永遠隕落。

    將操作係統切換到自動航行,齊琛開始翻找起飛艇資料,他神情嚴肅,烏黑的瞳孔中流過一道暗芒。

    他在找此行的任務目標。

    那是一塊曆史久遠的令牌,當聯盟發現它的存在時,這塊牌子已經作為戰爭的契機,在蟲族和星際海盜之間轉手數次,每一次轉手,都是場規模龐大的星際戰鬥。

    獲取到這個信息的聯盟政府,在經過數月的觀察查證之後,最終下了決定,趁著雙方大戰之後短暫的虛弱期,由中央第一軍主攻,在付出慘痛的代價後,將令牌成功搶走。

    可直到帶著令牌的第一軍回到了聯盟境內,事情也遠未解決。

    星際海盜和蟲族瘋了一樣的開始攻擊令牌所在的星球,他們不計損耗,晝夜攻擊,竟是以千倍的數量優勢,讓中央第一軍的士兵戰死半數以上。正是在這樣巨大的威脅下,聯盟不得已連續派遣了第二、第四、第九三大軍團接應第一軍,聯手護送牌子返回首都星,卻同樣遭到了星盜與蟲族不計損傷的攻擊。

    毫無意義的戰爭,就算是兵強力壯的三大軍團也無法接受,可蟲族與星際海盜的反應同樣讓聯盟政府判斷出這塊牌子的重要意義已然遠超他們之前的想象。權衡之下,三大軍團製作了數百個一模一樣的牌子投放到數百個星球,並將真正的牌子混在其中,任由它們被當做最普通的貨物。

    真牌子和假牌子通過民用飛艇在星級間航行,不斷的朝著首都星靠近,為保險起見,明麵上沒有一個飛艇有軍隊護送,可在牌子所在飛艇的前方或者後方,都會存在一隻護送令牌的隊伍。

    或是偶然經過的軍艦,或是起飛時間挨的極近的民用飛艇,甚至是某個家族子弟突發奇想出門旅行。

    總而言之,每一個護送的隊伍都會將自己掩飾為偶然經過的路人。

    在大量的混淆視聽的舉動下,沒人知道哪個是真令,而星際海盜和蟲族也不可能有如此龐大的數量對每個飛艇進行同樣強度的攻擊。但齊琛卻不一樣,他能感覺到,那個藏在這艘飛艇上的令牌,就是聯盟、星盜、蟲族共同追求的真貨。

    這是極為重要的東西,是絕對不能出現閃失的。

    大屏幕上的文字以極快的速度滑動著,突然在某一時刻停了下來,慘白的光芒印在元帥的眼底,明明滅滅如燈光般璀璨。

    “第六貨倉,第八室……”他將這個地址記在心底,把資料恢複原狀,隨後快速離開指揮室。

    從頂層到第六貨倉層隔了足有六層距離,但好在這種老式設計總會保留一部分毫無用處的功能,他快步走著,兩旁的血跡越來越少,最終消失不見,他才停在一處隱蔽小門之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