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越位線上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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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話說你沒有弄出個係統精靈和係統商城就算了,怎麽連任務模塊都沒有,是不是太落伍了?”

    前世飽讀係統流文字上千萬,楚陽對穿越、係統之類的套路還是很清楚的,隻是沒想到有一天餡餅會砸到自己頭上而已。

    巨星係統隻有一個簡單的界麵懸浮在他眼前,上麵羅列了楚陽的各項屬性,而他和係統的溝通都是通過腦電波或者意念之類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來完成,雖然係統表現得智能度很高很人性化,但其實單調得很。

    “任務嘛,灑灑水而已,”係統回應,“想做什麽樣的?”

    “那麽不嚴肅?”蕭寒道,“那先來個獎勵高端點的。”

    “獎勵高的?我看看,這個怎麽樣?”界麵上飛快地出現了一行字,“係統任務:獲得金球獎,獎勵天賦:終結者。”

    楚陽無奈地道:“我連替補都坐不穩,你讓我去爭金球?要玩勵誌也不是這樣玩吧?”

    這個世界的金球獎同樣是一名球員所能獲得的最高榮譽,而且評選機製複雜完善得多,再加上沒有什麽世界足球先生之類的東西,競爭很激烈,權威性也更高。

    “不滿意?那換一個?”係統界麵上再次出現一行字,“係統任務:帶領中國隊獲得世界杯冠軍,獎勵稱號:球王。”

    “……”楚陽沉默了一下,“我們還是討論一下金球獎吧。”

    比賽在楚陽的胡思亂想中再次開始,塞維利亞顯然對一個球的領先並不滿意,開球之後就選擇了猛攻。

    球在拉科魯尼亞的半場飛來飛去,球門前頓時風聲鶴唳,主隊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被客隊摁在地上狠揍。

    拉科魯尼亞這賽季清洗了大批老將,而新來的球員大部分都是年輕人,一個個頭上都帶著某某二世或者某國未來之星的光環,踢順風球的時候說不出的行雲流水天馬行空,遇到逆風球就有點考驗人品了。

    用腳趾甲想都知道一群還沒成功磨合的年輕球員在場上會踢成什麽樣,戰術基本上是自由發揮,進球基本上是各憑本事,總之人人都想當救世主。

    但救世主不是每次比賽都會上場的,如果說今天上了的話,那他一定穿著11號的拉科球衣。

    也不知道是解圍還是傳球,足球在亂戰中被踢出,飛過大半個球場,看落點應該是塞維利亞的大禁區前沿。

    “成功的解圍,拉科魯尼亞的小夥子們應……噢!那是誰?楚!他追上了!”現場解說瞬間由無精打采變成激情四射。

    全場球迷都站了起來。

    哈爾特頭皮發麻,他明明一直跟著楚陽,剛才不過是抬頭看了一下球而已,回過神來的時候楚陽已經衝出去了,仿佛他不用觀察球路就能夠知道足球會往哪飛一樣。

    足球落在楚陽的腳背上,往前滾動了半米才被控製住,前麵隻有守門員,後麵最近的後衛也有兩米多,現在已經到了比賽的最後階段,剛替補上場的楚陽是全場體力最充沛的,他要做的隻是衝起來把後衛徹底甩開,然後和門將玩一對一。

    兩位主教練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

    塞維利亞的主教練當然不想看到三分變一分,而對拉科主帥哈佩爾來說,這球一旦打進就可能結束讓他吐血的五連敗。

    隻是還沒等拉科魯尼亞球迷的歡呼聲響起,哨音就傳了過來,邊裁手中的小旗子高高舉起,越位。

    “機會!楚陽單刀!他前麵隻有門……等等,裁判吹哨了,越位!”段翔的歡呼掐然而止,“這是越位嗎?讓我們看看回放。”

    “這個判罰值得商榷,”許鬆明道,“基本上處於可判可不判之間,楚陽這個跑位很考驗裁判的眼力和魄力。”

    “很可惜,這是一個扳平比分的好機會,可以發現楚陽的狀態很出色,希望他能保持下去,盡快融入西甲,加入國家隊。”說到國家隊,段翔的語氣裏充滿了期待。

    世界杯預選賽已經落下帷幕,中國隊驚險出線,首次進入世界杯決賽圈,全國上下都對這支創造了曆史的球隊無比關注,在球場上最容易閃光的鋒線球員無疑是關注的重點,隻可惜越關注越痛苦,反正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還不如打無鋒陣呢。

    如果楚陽真的能把這場比賽表現出來的實力和狀態帶到世界杯上,中國隊往前多走幾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楚陽可不知道萬裏之外的同胞已經開始幻想他的國家隊生涯了,他還在為剛才那個球遺憾。

    當時他身邊隻跟著一個哈爾特,以雙方現在的體力對比和哈爾特對他的輕視,他完全可以緩一緩再衝出去,用不著去挑戰裁判的眼睛。

    隻是當時球一飛過來他就本能地跑了過去,沒有預謀沒有計劃,完全是出於一種仿佛已經深入骨髓的本能和天性,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般,總是在獵物稍微疏忽的時候就露出它那不怎麽鋒利的獠牙,偷偷撕下一片猩紅的血肉。

    禁區之狐形容的是一個球員的敏銳嗅覺和飄忽跑位,可不僅僅局限在禁區裏。

    所以這其實是一隻遊走在越位線上和禁區裏的狐狸。

    哈爾特臉色難看地來到楚陽身邊,道:“嘿,菜鳥,運氣不……”

    “我運氣確實不錯,不過你很快就要倒黴了,哈爾特先生。”楚陽雖然信奉的是人狠話不多那一套,但可不是唾麵自幹的性格,以前沒底氣的時候隻能忍氣吞聲,現在腰杆硬了當然得懟回去。

    哈爾特有點轉不過彎來,東方人,特別是中國人在他的印象裏應該都是沉默寡言,被當麵罵了也隻敢暗自咬牙偷偷罵娘的類型,這一位怎麽好像不太一樣?

    “哦,還有,”楚陽一麵往回小跑一麵道,“在你麵前把球踢進你們的球門真的很爽,簡直爽爆了,希望你能盡快熟悉這種場麵,不然剩下的時間你會很煎熬的。”

    “嘿,中國菜鳥,是誰給你的勇氣這麽和我說話?一個運氣球還是剛才的越位?”

    “不,中國有句話叫做欺軟怕硬,就是形容我這種人的,”楚陽道,“老子今天欺負的就是你這個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