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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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作案範圍不僅是在北城, 而是以山城為中心向更遠的城市擴散。
每當生意上門, 而從正當渠道找不到女屍,殯儀館也買不到的時候李秀芝就會指使曾雄作案。
而曾雄也常年在外。
從他的手機裏的微信上,翟靳聿看到上麵幾乎都是年輕女孩子, 甚至截止到昨天晚上, 他還在和十人以上的女孩子聊天。
他聊的話題都非常有技巧,不經意間就已經完全掌握了那些女孩子的各種情況。
這些人都是他的儲備獵物, 隻要有需要, 他會在其中挑選合適的獵物, 上門“捕獵”。
至今已作案十餘起。
罪行之惡劣,實在駭人聽聞。
翟靳聿還在曾雄的手機上現了薑蘇的幾張偷拍的照片,猜測李秀芝應該就是在看到曾雄手機裏薑蘇的照片後才會找上薑蘇。他立刻把曾雄手機裏薑蘇的照片徹底清除了。
翟靳聿這裏走不開。
薑蘇和寧曉一起去鎮上的早餐店吃早餐。
寧曉第一次和薑蘇吃飯,被薑蘇的食量給驚到了, 她自認自己在女孩子裏算是很能吃的了,正常吃飯能吃兩大碗米飯, 不過她消耗量大, 而且本來也是長不胖的體質,所以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
可是薑蘇就那麽嬌嬌小小的, 全身都是軟肉,一看就知道不怎麽運動, 吃那麽多,還那麽瘦瘦小小的, 吃的東西都去哪兒了?
寧曉咽下嘴裏的餛飩, 又喝了口湯, 對薑蘇說:“你要是去做吃播肯定紅。”
薑蘇長得漂亮,吃的多,吃相還好看。
她看著都想多吃一碗餛飩。
“吃播是什麽?”薑蘇問。
寧曉有些意外薑蘇連吃播都不知道,就費了一番口舌解釋了一遍。
最後說:“不過比起當吃播,你要是進娛樂圈,肯定能紅,而且賺的錢還更多。”
薑蘇這長相,又仙又靈,要是進了娛樂圈,就憑這張臉,就能紅得紫了。
“唉,薑蘇,你都用什麽護膚品啊?皮膚怎麽那麽好的?”寧曉問,她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膚色,也算不錯的了,可是為了這張臉,她可是燒了不少錢。
薑蘇沒化妝,皮膚又白又通透,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就是傳說中的冷白皮,嘴唇紅豔豔的,跟擦了口紅似的。
薑蘇小得意的挑起眉:“什麽都不用,天生麗質。”
寧曉:......聊不下去了。
碗裏的餛飩已經沒了,寧曉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湯,感覺身心都舒暢了,放下碗,薑蘇在吃完一碗大份餛飩、兩份蒸餃、一份炒粉之後、現在正在吃大份的牛肉麵。
牛肉麵十二塊一份,薑蘇加了五十塊錢的牛肉,把老板娘都給驚著了。
寧曉也是第一次看見人這麽吃牛肉麵的,比薑蘇臉還大的大捧碗裏,一半是圓粉,一半是紅色的牛肉,上麵裹著紅油,看著就誘人。
寧曉其實已經有點飽了,她早餐不喜歡吃太飽,但是看到薑蘇吃的那麽香,她的眼睛又往牆上的菜單上梭巡過去,最後又要了一份和薑蘇一樣的牛肉麵,小份,加十塊錢牛肉蓋子。
寧曉吃的肚子滾圓,坐在椅子上歇著。
薑蘇從口袋裏掏出翟靳聿給她的錢包,起身去把單買了,就這麽家小店,一般消費都不過二十塊,結果這兩人加起來吃了一百多。
買單的時候老板娘看了一眼桌上堆起來的一疊碗,說:“小姑娘你可真能吃啊。”
讓薑蘇這麽個小姑娘買單,寧曉挺不好意思的,雖然她認出了薑蘇手裏拿著的是翟靳聿的錢包。
“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薑蘇笑笑:“好呀。”
“再坐會兒吧。”寧曉說,她撐到了,就想癱一會兒。
薑蘇在她對麵坐下,輕輕巧巧的,半點沒有撐著的樣子。
“唉,薑蘇,我問你個事兒。”寧曉突然問。
“嗯?”薑蘇看著她。
“你和翟隊是不是在談戀愛啊?”寧曉眼睛裏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沒有啊。我才不跟他談戀愛呢。”薑蘇說。
她才不跟翟靳聿談戀愛呢,她隻住到他家裏,他就對她管東管西,要是談戀愛那還得了?!她可不喜歡被人管束著。
寧曉驚訝的問:“為什麽啊?”她自問自答:“難不成......你嫌隊長老?”
薑蘇看著跟未成年似的。
翟靳聿年紀當然也不大,可以說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但是和薑蘇的年齡差不多相差一輪呢,薑蘇有顧慮也是應該的。
翟靳聿在妖管局的人氣常年居高不下,局裏的適齡女青年幾乎集體暗戀翟靳聿。
可惜翟靳聿極少去局裏,而且當年看中她以後,就一直和她搭檔,要不是她在局裏衝那群女青年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會和翟靳聿搞到一起去,她在局裏的日子可沒今天那麽好過。
雖然寧曉對翟靳聿不來電,但是她客觀的說,拋開翟靳聿有的時候的確有點難搞的脾氣不說。
他的硬件的確可以稱得上完美。
身高就是一項很大的優勢,比例還好,寧曉有一次看到翟靳聿穿西裝,一眼看過去全是腿,簡直蘇斷腿,朝她迎麵走來,要不是她心理防線夠結實,當場就要跪倒在翟靳聿的西裝褲下了。她一米七在他麵前都襯的嬌小了,她今天趕到的時候,看到薑蘇窩在翟靳聿懷裏,感覺跟小動物似的,說句老實話,翟靳聿抱著薑蘇的樣子,沒有半點曖昧的感覺,倒像是父親抱女兒.......
翟靳聿聲音低沉有磁性,大概就是網上說的聲音聽了會懷孕的類型,不過他平時惜字如金,輕易不怎麽開口表意見。最重要的是他的臉,再挑剔的人麵對翟靳聿這張臉也說不出不好看三個字,
可以說無論是顏控、聲控、手控都能在翟靳聿身上得到滿足。
總而言之。
翟靳聿=極品。
再看薑蘇。
平心而論,雖然覺得兩人不搭,但是更多的是氣質上的不搭,翟靳聿正氣凜然,薑蘇卻總帶著那麽一股邪氣,兩人跟正邪兩道似的,有點兒水火不容的感覺。
但是光從長相看......寧曉表示無法想象兩人生下的小孩兒會有多禍水。
薑蘇聽到寧曉的猜測,頓時想笑,要是比年紀大,這世上,還真沒有人比她年紀更大,就算是妖怪,也鮮少有能活到她這個歲數的。
薑蘇說:“你不覺得翟靳聿很喜歡管著人嗎?”
背著翟靳聿,薑蘇就直呼其名了。
寧曉看著薑蘇,說:“翟隊?喜歡管人?”
翟靳聿才不喜歡管人呢,除了他隊裏的案子和妖管局的任務,他應該是什麽都不管才對。
寧曉表情有些微妙:“翟隊是不是管著你?”
薑蘇苦著臉:“你都不知道,他不準我出門,還要管我和誰見麵,不能在沙上睡覺,不能睡得太晚,不能邊喝水邊吃東西,這兩天還非得讓我起床以後把被子折好......”
寧曉:......怎麽感覺薑蘇是在對她秀恩愛?
兩人聊完。
寧曉原本以為這兩人是在談戀愛。
現在才現,好像是翟隊在單戀???
——
臨走前,薑蘇不忘讓寧曉打包一份牛肉麵送去給翟靳聿。
她不宜過去露麵了,萬一碰上周小魚或者程岩,現在這種場合也不好解釋。
薑蘇對翟靳聿還是挺大方的,依舊加五十塊錢的牛肉。
寧曉送完粉,和薑蘇會合,兩人先回北城。
翟靳聿等寧曉走了才打開蓋子,看到裏麵占了半碗的牛肉,默了一默。
——
薑蘇上車就睡,一路睡到北城。
寧曉記著翟靳聿交代給她的事,一路把薑蘇送回了翟靳聿的家,然後給翟靳聿打電話表示自己任務圓滿完成。
薑蘇累的夠嗆,喝了點水,又滾到床上睡著了。
——
山城倉鎮。
周珊珊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現自己躺在一個狹小漆黑的空間裏,頭很痛......她仔細回想自己在昏迷前的事情,她拒絕了曾雄帶她回老家見父母的請求,然後曾雄說要去她的出租屋看看,曾雄說他有一種很香的茶葉想給她試試看,她就臨時燒了開水泡了茶,那茶的確很香,她喝了幾口,就不省人事了......
周珊珊內心充滿了恐懼,她在黑暗中摸索著這個空間的結構,現旁邊的“牆”都是木頭做的,高度還不夠她坐起來,寬度正好夠躺下她還有小臂那麽長的空餘,腳下也還有一些空餘,身下墊著一層軟墊......周珊珊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她現在很有可能躺在一副棺材裏。
她開始呼救,然而她現她的喉嚨不出聲音,她用力的想要呼喊,喉嚨裏出來的卻隻是微弱的氣音。
周珊珊越來越害怕,她隻能用力的拍打四周的木板,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音,但是似乎隻有她一個人聽得到。
她突然想到一件很恐怖的事.......
也許她現在已經被活埋在地裏。
在某座不知名的山裏,周圍沒有一個人,沒有人會聽到她的呼救,就算她把手拍爛,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她會因為棺材裏的氧氣被她呼吸完後窒息而死......
周珊珊被自己腦子裏可怕的想象給逼瘋了,根本沒有現棺材裏的氧氣異常充足。
此時翟靳聿貼的那張符,就貼在棺材的底部,上麵用薑蘇的血畫成的符咒,正在地底幽幽亮。
周珊珊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她盡量穩定情緒,平穩呼吸,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棺材裏的氧氣並沒有少,她也沒有半點呼吸不暢的感覺。22:5o 3367
她每隔一會兒,就拍一下棺材,腦子裏卻止不住的胡思亂想,如果有人路過,聽到墳墓裏麵傳來聲音,說不定不會覺得這裏有個活人,而是覺得鬧鬼了。
但是她並沒有停止自救。
大概每隔十幾二十秒她就拍幾下棺材,盡量用力,左手拍痛了就換右手,右手拍痛了就換左手。
周珊珊現之前那種感覺並不是她的錯覺,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時間,但是從她清醒到現在,最少也應該過去了半個小時,隻是棺材裏的氧氣,能支持她呼吸那麽久嗎?
她甚至開始恍惚覺得自己並不是在地下,但是如果棺材外麵是空的,那她拍打的聲音不會那麽沉悶,她分的出來。
沒有窒息而死,她又喜又悲,喜的是不管是什麽原因,她都不會在短時間內死亡,這代表著還有希望。悲的是,如果沒有人現她,她一樣會被活活餓死在這地底下。
她實在分辨不出,窒息而死和活活餓死渴死哪個更可怕。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周圍沒有任何的聲音,隻有她自己的喘息聲,再加上一片漆黑和逼仄的空間,讓周珊珊的心理防線開始一點一點的崩潰。
周珊珊已經開始絕望。
她甚至分不清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但是平時誰又會上墳山呢?就算上到墳山上來,又會那麽巧剛好路過這裏聽到她的呼救嗎?就算聽到她拍棺材的聲音,會不會以為是在鬧鬼?
周珊珊太虛弱了,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周珊珊猛然驚醒過來。
她感覺到她的上方有聲音傳來。
好像有人在挖壓在上麵的土......
周珊珊的心跳瞬間飆到最快,是幻覺嗎?
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有鏟子插進土裏的聲音,還有隱約的人聲.......
周珊珊天靈蓋都是一麻,開始瘋了似的拍打棺材,試圖引起外麵人的注意。
她張嘴想要呼救,卻現依舊隻能出像是在砂紙上搓過的嘶聲。
上麵挖土的動作明顯變快了。
上麵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
有人在上麵喊:“我們是警察,別急,我們馬上就能救你出來了!”
周珊珊躺在棺材裏,開始無聲流淚。
最後棺材被從墳墓裏吊了出去,然後有工匠過來,把棺材釘都取了出來,幾個人合力把棺材蓋打開。
周珊珊隻覺得眼前驟然一片亮光,刺的眼睛生疼,她條件反射的閉上眼,渾身不可遏製的顫抖著。
有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別害怕,你得救了,已經沒事了。”
周珊珊覺得,這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等到那股刺痛開始逐漸消退,她迫不及待的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讓她忍不住屏住呼吸的異常英俊的麵龐。
——
翟靳聿把電話打給薑蘇的時候,薑蘇還在睡,接起電話時聲音也是含糊不清的。
“在睡覺?”翟靳聿問。
“嗯......”薑蘇費力的睜開眼:“翟叔叔你回來了嗎?”
翟靳聿說:“還要更晚一點,我這邊還在跟當地警方交接工作。不打擾你了,你繼續睡吧。”
薑蘇問:“棺材裏的人救出來了嗎?”
翟靳聿沒想到她居然還記著,心裏微微一軟,說:“救出來了,人沒事。”他頓了頓,輕輕地說:“薑蘇,是你救了她。”
薑蘇有些不以為然:“我救的人可多了。”
心情好的時候,順手。
翟靳聿在那頭低低地笑了一聲。
薑蘇被聽筒裏傳來的低笑聲笑的心口麻麻的。
人也清醒了一點。
她躺在床上,眯著眼,忽然鬼使神差地說了聲:“翟叔叔,我想你了。”
她看不到那頭翟靳聿的神色,隻聽到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
半晌,才傳來一句輕聲。
“我也想你。”
薑蘇頭皮微微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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