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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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蘇聯係不到黎術,  就打電話給了翟靳聿。

    沒想到翟靳聿也在關注黎術的動向,黎術一出事,翟靳聿就已經開始查了。

    翟靳聿說:“因為黎術身份特殊,現在已經轉移到了妖管局下的監獄。警察在搜查他名下住宅的時候的確現了大量毒品,  但是黎術說他不知道毒品來源,也不知道他家裏為什麽會有毒品。人類的毒品對妖怪不產生作用,  但是警察的確是從他家裏搜出的毒品。就算最後查清楚毒品來源於黎術無關,但至少這段時間,  他隻能待在監獄裏不得脫身了。”

    翟靳聿的語氣也有幾分凝重:“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  的確有人想對付你。先是黑術,再是黎術,一連砍掉你的得力幫手。”

    並非直接除掉他們。

    因為想要除掉黑術和黎術,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是卻能讓他們在短時間之內騰不出手來。

    就算這時候薑蘇出了什麽意外,他們也沒有辦法及時趕來。

    黎術在娛樂圈經營那麽久,背靠大公司,  實力雄厚,  黎術又八麵玲瓏人脈甚廣,  再加上他自身的確沒有吸毒,藏毒這一項罪名,想要壓在他頭上也並不是那麽容易,  隻怕現在已經有各方麵的人開始動作遊走替他洗清了,  困得了他一時,  卻困不了太久。

    黑術現在更是還不知道潛藏在哪個角落,  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那麽如果他們要對薑蘇動手,  時間絕對不會拖得太長。

    讓薑蘇一個人,翟靳聿放心不下。

    “我現在過去接你。”翟靳聿頓了一頓,說:“或者我帶行李過去找你。”

    薑蘇:“......”

    老孫她不太擔心,他就是個算命先生,沒什麽別的本事,如果他們想要對付的是她,老孫他們應該不會放在眼裏。

    她如果留在這兒,要是真動起手來,反倒會波及到老孫。

    於是薑蘇果斷選擇了前者。

    薑蘇沒有瞞著老孫。

    而是把她和翟靳聿的猜測都告訴了老孫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老孫一邊給薑蘇收拾東西一邊心裏又有些埋怨自己。

    他除了能照顧薑蘇的生活起居,給她做幾頓飯,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連被人當做絆腳石的資格都沒有。

    又是自責,又是擔心薑蘇的安全。

    “別擔心我。”薑蘇見老孫臉色不好,就寬慰他:“反正無論怎麽樣我都死不了。”

    她自己都不擔心自己,隻是有些煩躁被人這麽算計,還牽連到身邊的人。

    老孫看著她勉強笑笑,薑蘇哪裏知道他的想法,他當然知道她死不了,可是卻不願意她吃一丁半點的苦頭。

    “你別總想著自己死不了就胡來,到頭來吃苦受罪的還是你。”他如長輩一般告誡她。

    “知道了知道了。”薑蘇語氣卻帶著幾分敷衍,然後說:“你自己在家裏小心些,一旦現有什麽不對,就把陣法啟動起來,然後給我打電話。”

    翟靳聿的車停在了外麵。

    老孫搶過薑蘇手裏的兩隻箱子拎了出去。

    翟靳聿上了台階,從老孫手裏接過箱子,行李箱放在後車廂,薑蘇的“工具箱”則放在車後座。

    老孫沒有說太多,隻是鄭重的對翟靳聿說:“翟隊長。薑蘇就交給你了。”

    翟靳聿同樣鄭重:“我會保護好她。”

    薑蘇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翟靳聿把副駕的車門打開,薑蘇坐進去,把車窗降下來對老孫說:“最近就別出攤了,無聊就讓小胖過來陪陪你。我看他是誠心想學,你就收了他吧。”

    老孫說:“我知道了,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

    “那我們先走了。”翟靳聿對老孫說。

    “走吧。”老孫說。

    翟靳聿這才上車,動車子駛離了這條巷子。

    老孫就站在院門口的台階上望著,一直望到那車子開了出去,他才終於讓淚濕了眼眶,他在心裏埋怨自己,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薑蘇的事情,他永遠都幫不上忙,他多想除了給薑蘇倒茶做飯以外,還能給她做點別的什麽。

    ——

    到了翟靳聿家門口。

    薑蘇笑嘻嘻的:“我又回來啦。”

    翟靳聿卻被她提醒她當初的不辭而別,低睨她一眼,然後按下密碼開門。

    薑蘇輕車熟路的進了主臥,結果現裏頭和她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翟靳聿把箱子拎進來,淡淡的說:“你走了以後我沒動這間臥室。”

    薑蘇假裝沒聽出翟靳聿語氣裏的異樣,反身摟住他,仰頭看他,誇張的說:“哇,翟叔叔你好厲害啊!居然知道我還會回來。”

    翟靳聿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還是忍不住軟化了,也舍不得推開她,就讓她抱著。

    薑蘇笑眯眯的問:“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上班嗎?”

    翟靳聿淡淡的說:“我明天去局裏申請休假。你在家裏等我。”

    薑蘇驚訝的看著他:“啊?”

    翟靳聿解釋說:“我以前累積了很多節假日的假期。正好這次休了。”

    “另外我已經讓二叔幫我在查魏秦的來曆。”

    薑蘇愣了一下:“魏秦?是誰?”

    “現任妖管局局長。”翟靳聿說:“他和那隻變色龍的關係密切,有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薑蘇沒想到翟靳聿不聲不響的居然在暗地裏做了那麽多。

    “翟叔叔,你真好。”

    薑蘇抱緊他。

    “油嘴滑舌。”翟靳聿表麵上對她的“讚美”並不買賬,嘴角卻控製不住的往上翹了一翹。

    隨後薑蘇打開了自己吃飯的箱子,在客廳趴著開始畫符。

    翟靳聿洗完澡出來,看到薑蘇還跪坐在地毯上,手裏拿著一隻毛筆,正在奮筆疾書,她右手邊一疊空白的黃紙,左手邊則是一疊已經寫好的符,看那些黃紙上的符咒,繁複無比,但是每一張幾乎都一模一樣,仿佛是印刷出來的,再看薑蘇畫符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好像閉著眼都能畫出來,能夠有這種效果,隻怕是畫了成千上萬張才能達到。

    “這些全都要畫完?”翟靳聿看了一眼她右手邊那厚厚一疊的裁剪成巴掌大小的空白黃紙說道。

    “嗯啊。”薑蘇頭都不抬,一邊畫一邊說:“有備無患。”

    翟靳聿就在她旁邊坐下來,看她畫符。

    看著看著,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她的臉上。

    薑蘇長得十分漂亮。

    他還記得在北城高中的初見。

    符紙燃燒起來時,她那雙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美的驚心動魄。

    而此時她低垂著眼。

    長長的睫毛覆住她的眼睛。

    她少有這樣安靜的時候,畫符的時候無比的專注。

    翟靳聿忍不住有些失神。

    以前總有人問他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子。

    他沒有一個既定的標準。

    但是卻也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上薑蘇這樣的。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一個人。

    隻是叫他一聲,他的心就會軟了。

    要是對他笑,他就覺得自己的整片天都亮了。

    想要為她做任何事。

    “翟叔叔。”薑蘇忽然抬頭看他。

    “嗯?”翟靳聿回過神來,無論內心如何波瀾起伏,俊美的臉上依舊一片古井無波。

    薑蘇歪著頭,很認真的問他:“今天晚上我們要不要一起睡啊?”

    古井無風掀起波瀾。

    翟靳聿僵了一下,默了一默:“......你剛才說什麽?”

    ——

    與此同時。

    高層建築中的男人手裏拿著酒杯慵懶的坐在沙上,正在聽曼麗匯報情況。

    “暫時還沒有現黑術的蹤跡,之前我們查探到他的地址,但是等我們趕到那裏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那裏了。”曼麗說。

    男人麵無表情:“畢竟是度過一次劫的大妖怪,雖然精魄受損,但是也遠比你們想象中要厲害的多。繼續監控他的動向,我不需要他的命,隻需要牽製住他,不要讓他來壞我的事。”

    “黎術那邊也有點麻煩。”曼麗繼續說道:“現在已經有各方麵的人都在活動,想要把黎術從局裏撈出去了。”

    男人麵無表情的臉上浮出一絲隱含譏諷的冷笑:“她真是學聰明了。”

    曼麗不喜歡男人這副對薑蘇的以前很了解的樣子。

    男人卻接著問道:“她呢。”

    曼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總覺得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都變得溫柔了。

    但是接下來她要說的話,可以保證他再也溫柔不起來。

    “翟靳聿把她接走了。”

    男人拿著酒杯的手驀地收緊了,聲線冰冷,卻不像剛才那樣平靜:“接走?接去哪裏?”

    “翟靳聿的家裏。”曼麗眼神裏閃過惡意,聲音卻並無異樣,說道:“根據調查顯示,之前薑蘇就已經和翟靳聿同居過一段時間。”

    “哢嚓——”

    男人手裏的酒杯裂開了裂紋。

    “翟、靳、聿。”

    他一字一頓的叫出這個名字,眼神冰涼刺骨,半晌,又忽的一笑,大拇指摩挲著杯子上的裂紋,冷冷道:“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是知道了真相,會有什麽反應。”

    曼麗臉上浮起惡意的笑。

    她也很想知道。

    ——

    薑蘇終於花了一個多小時把符全都寫完了。

    她雖然經常會多寫一些符隨時備用,但是卻很少一次性寫那麽多,但是預感到即將有一場大戰要打,所以才打算準備的充足一點。

    一個多小時寫下來,手腕都酸了。

    她把手朝翟靳聿伸過去。

    “翟叔叔,我手疼,你給我揉揉嘛。”

    翟靳聿看她一眼,然後低頭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揉按。

    薑蘇看著瘦的沒一點肉,但實際上,她骨頭細,手腕看著細,但其實都是肉,摸上去跟沒骨頭似的。

    翟靳聿心無雜念的給她揉手腕。

    薑蘇卻偏要撩撥他,慢慢慢慢地挪了過來,緊挨著翟靳聿,把尖尖的下巴戳在他的胳膊上,一雙桃花眼朝他放電。

    翟靳聿不看她。

    “翟叔叔~”薑蘇軟綿綿的叫他。

    翟靳聿的動作一頓,偏頭看她:“手不疼了?”

    “疼呢~”薑蘇說。

    翟靳聿眼角抽了一下:“好好說話。”

    薑蘇眨巴眨巴眼,聲音更嗲尾音拉的更長:“人家就是在好好說話啊~”

    翟靳聿:“......”

    他稍稍用力捏了捏薑蘇的手腕,然後鬆開她,本來想站起來,卻看到薑蘇那隻擺放又變的很淩亂的箱子,歎了口氣開始給薑蘇整理箱子。

    “翟叔叔,你好賢惠哦。”薑蘇靠過來抱住他胳膊。

    “別亂說話。”翟靳聿嘴角一抽,把她扒拉開,繼續替她整理箱子。

    突然。

    翟靳聿的手頓了一下,全身一僵。

    薑蘇被翟靳聿扒拉開以後就拿著自己寫好的符站起來,開始“布置”屋子。

    從玄關到各個房間,都被她貼上了符。

    黃色的符紙貼在翟靳聿極具現代化的房子裏,看著違和感十足。

    她連洗手間浴室都沒放過。

    貼好最後一張符紙,她走出來。

    突然聽到翟靳聿問:“這是什麽?”

    她走過來,看到翟靳聿手裏拿著一個金色手環,手環上麵一串金色的小鈴鐺,手環上有幾道非常清楚的爪痕,有一道直接把那手環給切斷了,出現了一個斷口。

    “一件法器。”薑蘇沒有注意到翟靳聿聲音中的異樣,說道:“已經壞了。”

    她說著把那手環拿過來搖了搖,上麵的小鈴鐺卻沒有出半點聲音。

    翟靳聿喉嚨像是被哽住了,很艱難才出聲音:“這是你的東西?”

    “對啊。”薑蘇說,忘了是從哪兒弄來的了,帶在身邊幾百年了,她頓了頓,忽然有點奇怪的看著翟靳聿:“翟叔叔,你怎麽了?”

    翟靳聿的臉色有點不對勁,說話的聲音也怪怪的。

    “我沒事。”翟靳聿說,他定了定神,才接著問:“這是誰給你的?”

    “太久了,我不記得了。”薑蘇說。

    “那它是怎麽壞的?”翟靳聿眼睛盯著薑蘇。

    薑蘇覺得翟靳聿問的問題很奇怪,但還是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說:“好像是有一次和妖怪打架的時候壞的......啊,我記起來了。那家人被妖怪襲擊兩個大人都死了,就剩下一個小鬼,我把他從車子裏抱出來的時候都嚇傻了,怪可憐的,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說起來,她覺得怪對不住那個小鬼的。

    要不是她......

    而翟靳聿心中此時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他之前懷疑過。

    薑蘇就是薑歡。

    這世上不會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也不會有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

    薑蘇她可以死而複生。

    如果她可以長生不老,翟靳聿也並不感到如何驚訝。

    他不想探究她的過去。

    但是他從沒有想過,他找了二十年的人......居然會是她。

    那個金色手環,是他在二十年前那場襲擊中唯一能夠清楚記得的東西,那個把他從車子裏抱出來的少女,手腕上就戴著這個金色手環,晃動起來的時候上麵的小鈴鐺會出清脆的響聲。

    一瞬間。

    薑蘇的身影和二十年前他腦子裏那道模糊的身影重合了。

    冥冥之中,他找了二十年的人,原來一直就在自己身邊。

    翟靳聿一時間心情十分混亂。

    “翟叔叔?”薑蘇叫他。

    翟靳聿看著薑蘇,神色複雜。

    現在一口一個翟叔叔叫他的人,二十年前叫他小鬼......

    “你沒事吧?”薑蘇皺起眉看翟靳聿,覺得翟靳聿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我沒事。”翟靳聿別開目光,然後站起來說:“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薑蘇瞥了一眼還沒有整理好的箱子,料定翟靳聿肯定有事,但是卻沒有追問,目送翟靳聿進了次臥。

    ——沒反鎖門。

    薑蘇眼睛蹭的一亮!

    ——

    薑蘇洗完澡。

    躡手躡腳的來到次臥前,小心翼翼的把門把擰開——

    翟靳聿本來就沒睡著,聽到聲音,身體瞬間僵了一下,腦子裏第一個想法是,他怎麽忘記反鎖門了?猶豫了一下,正準備嗬斥她。

    被子突然被掀開一角,風灌進來,跟著風一起進來的,還有薑蘇。

    她怎麽那麽快?

    翟靳聿腦海裏隻有這一個念頭,緊接著,薑蘇在被子下麵貼了過來,他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身體下意識繃緊了,想後退,身體卻不聽使喚。

    “翟叔叔,你好香哦......”

    薑蘇輕輕軟軟糯糯的聲音從他胸口傳來。

    翟靳聿喉嚨緊,心跳失:“薑蘇......”

    薑蘇打斷他:“翟叔叔,我害怕,不敢一個人睡。萬一別人破窗而入把我擄走了怎麽辦?”

    她一邊說,一邊貼著翟靳聿的胸口,感受著他胸膛裏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擴大。

    “不行......像什麽樣子。”翟靳聿做著最後的抵抗。

    “我又不對你幹什麽,就一起睡覺嘛。”薑蘇說著,幾乎整個人都鑽進翟靳聿懷裏,小腦袋從被子裏探出來,頭頂正好頂住翟靳聿的下巴,溫熱的呼吸輕輕淺淺的撲在翟靳聿的鎖骨間,激起一片戰栗。

    她這塊肥肉都送到他嘴邊了,就不信他忍得住不吃。

    薑蘇就是喜歡一點一點把翟靳聿的理智逼到崩潰邊緣的感覺。

    禁欲嘛。

    她今天就要逼他破禁。

    她的手悄悄從翟靳聿衣擺下麵探進去,剛觸到翟靳聿滾燙的皮膚,就被一隻大手擒住,再也前進不了分毫。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翟靳聿用被子把她裹成了一隻蠶蛹,手腳全都被裹了進去,隻剩下一顆小腦袋在外麵。

    薑蘇愕然的看著翟靳聿起身走出去,過一會兒又抱著一床被子回來,在她旁邊躺下,用另外一床被子把自己和薑蘇都蓋了起來,然後把裹在被子裏猶如人形抱枕般的薑蘇攬過來抱在懷裏,閉上眼,聲音冷硬:“睡覺。”

    薑蘇:“......”

    這什麽操作???

    薑蘇看著天花板。

    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來。

    隻怪房間裏太黑。

    她看不到翟靳聿紅的要滴血的耳尖和眼神裏的隱忍克製。

    薑蘇沒心沒肺,見吃不到翟靳聿,心裏憤憤不平一陣就沉沉睡了過去。

    翟靳聿卻沒有睡著。

    聽到薑蘇均勻的呼吸後,他緩緩睜開眼,看著被他抱在懷裏近在咫尺的薑蘇的臉,眼神複雜。

    他總覺得她是個小姑娘。

    誰知道她年紀不知道比他大多少......

    這個人,光長年紀不長腦子。

    行事作風一點也不像是活了那麽久的人。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活那麽久的。

    對於薑蘇的真實身份和那些過往,如果說翟靳聿一點也不介意那是假的,特別是和他爺爺那一段......光是想到薑蘇莫名流的那一滴眼淚,翟靳聿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可是即便這樣,他還是舍不得離她遠一點。

    他隻能自我安慰。

    幸好。

    幸好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她是薑蘇,不是別的任何人。

    翟靳聿低頭,溫柔的在薑蘇的額頭上吻了吻,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呢喃:“原來我找的人、等的人一直都是你......”

    ——

    薑蘇醒來的時候翟靳聿已經不在了。

    旁邊有翟靳聿留下的紙條。

    她拿起來一看,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翟靳聿寫的字,真是字如其人,一手漂亮的行書,蒼勁有力又帶著那麽點瀟灑飄逸。

    ——我先去局裏申假。不會太久,等我回來。

    薑蘇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

    然後用被子蒙住頭,在地鋪上打了個滾,感覺身上全都沾上了翟靳聿的氣息。

    薑蘇覺得自己像是在春——

    ——

    翟靳聿申假很順利。

    但是一百年都不休假的翟靳聿突然申請休假,還是讓局長因為擔心多問了幾句。

    翟靳聿解釋是點私事要處理後局長就沒有多問了。

    隻不過翟靳聿要走,局長又想起來,笑著問道:“對了,我聽說,你談女朋友了?還帶到局裏來了?”

    翟靳聿眼睛裏浮起笑意,剛要說話,局長就打斷他,笑嗬嗬的說:“你不用說了!我一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了。打算什麽時候請同事們吃飯啊?”

    翟靳聿也心情愉悅,微笑著說:“等解決完這件事,回到局裏以後。”

    局長笑著說:“好。那我可就等你休完假回來,把女朋友帶我麵前來看看了。”

    翟靳聿記掛著家裏的小姑娘不知道起了沒有。

    沒有久留,很快告辭開車回家。

    等紅燈的時候,他的車一停。

    後麵一輛車直接撞了上來,並不嚴重,車身隻是晃了一下。

    聽到後麵車的開門聲,翟靳聿看向後視鏡,神情微變。

    從後麵那輛車上下來的,是一位女司機。

    還是個熟人——變色龍曼麗。

    看來這不是一場意外交通事故。

    翟靳聿看著曼麗從後麵走上來,然後敲了敲他的玻璃窗。

    翟靳聿把車窗降了下來,冷眼看她。

    曼麗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那張狹長精明的眼睛,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翟靳聿,眼神裏透著那麽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翟隊,我這裏有你感興趣的東西,要聊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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