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空間塔短暫的使用期內，這個塔隻被允許由李鋒和另外兩位權限者進入過，自然不存在別的權限者通過雅典娜來獲取小蝸權限的可能性。

    所以，隻要不把小蝸再次通過雅典娜更改權限指令，那小蝸才是真正獨屬於張昊的第一個法師物品。

    原本對小蝸的機體耐操程度有些不確定的張昊，被雅典娜無情地嘲諷了一次，因為這個低級是針對李鋒大人的實驗副作用。

    李鋒大人實驗的副作用在製造第一空間塔時，大概就有小型核彈直接砸頭上爆炸的那種威力。

    小蝸的機體被法術加固過後，起碼能抗住十秒鍾。

    至於張昊心裏原本拿出來對比，諸如普通爆炸和熱武器的攻擊，雅典娜用淡漠無比的聲音回答道：“該類武器由於威力太低，不具備測算意義。如果張昊閣下一定需要量化承受該類型攻擊次數，那這個答案是接近於無窮大。”

    張昊聽完雅典娜的解釋後，差點想跳起來高呼：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才怪哩！

    這就是個超級坦克！

    ……好吧，按照堅挺程度來說，起碼應該是神獸玄武殼，可這小東西隻有三十厘米高，頂天了能護住張昊一個頭。

    隻留一個頭，張昊能活著麽？顯然不能。

    況且，作為主人的張昊本身卻是個攻擊力約等於無的渣渣。

    別說征服星辰大海，就是征服錦官城的地皮流氓那也是不可能的。

    難道讓地皮流氓自己打小蝸打到累死，然後再對張昊說聲服了麽？

    那麽二的情形，張昊腦子想一想就接受不了，何況他也真沒心思去征服誰，那麽麻煩的事誰愛去誰去。

    由於白天父母在家，張昊沒辦法把小蝸拿出來。

    這麽精致漂亮的小蝸，哪怕是市麵上的機器玩偶你說不花個幾千一萬能買到？向來節儉淳樸的兩位太上看見了是絕對要追根究底的。

    所以，張昊隻能讓小蝸藏進了放棉被的高立櫃裏，晚上兩老睡著後，才是小蝸放風的時間。

    由於最初雅典娜在確定權限者的時候，已經在張昊的體內植入了意識傳輸器，所以他和小蝸的溝通其實可以用意識進行。

    好吧，土鱉的張昊聽見植入有點發毛，結果雅典娜說意識傳輸器隻是納米級的產品，張昊想看見得通過高級顯微鏡。

    張昊有高級顯微鏡麽？顯然沒有。

    他買不到，更買不起。

    土鱉張昊也就隻能默默地再次接受雅典娜完全無心的又一次打擊。

    前幾個夜晚張昊其實並沒有想小蝸幹點什麽，他隻是讓小蝸出來，自己看著這個蠢萌的小家夥過過眼癮罷了。

    直到一星期後，他對空間塔的探索已經徹底完成，再也找不到有意思的地方。

    總不能每天晚上，對著空間塔裏那些無法進入區域裏的東西流口水吧，這也太LOW了！

    注意力開始分散的他才想起了關注小蝸的細節。

    “小蝸，你能編程嗎？”好吧，這是無良的張昊在逗小傀儡，不知道哪個世界來的法術傀儡會水藍星的電腦編程？這和甘道夫會打擼啊擼有啥區別。

    然而……

    “小蝸沒有接受編程方麵的資料，無法確定。”小蝸那蠢萌的電子音響起在腦海，張昊猛地一激靈。

    “那你能自己聯wifi上網學習麽？”張昊期待地問道。

    “沒有連接wifi的資料，無法確定。”小蝸繼續道。

    張昊緩緩地從席夢思上坐了起來，一隻手不禁摸索著下巴上的胡渣，片刻後才繼續問道：“你能閱讀文字和圖片，進行獨自學習麽？”

    “小蝸可以進行記錄分析，解析編程內容後，有一定可能獲得編程能力。但需要老板您提供基礎相關媒介資料。”小蝸繼續回答著。

    張昊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芒：“你能通過學習成為雅典娜那種級別的人工智能麽？”

    “不能。小蝸隻有記錄分析執行功能，沒有自發行為能力。”小蝸答道。

    “比如呢？比如學習這件事。”張昊繼續問道。

    “老板如果要求，小蝸可以進行記錄分析，將資料存儲在資料庫中，但並不是學習這種行為。”小蝸答道。

    張昊點點頭：“就是說，如果我要求你編程，你才能在擁有編程能力的情況下，執行我的命令？而你的編程能力其實是通過記錄分析資料而得來的？”

    “是的。”小蝸答道。

    張昊鬆了口氣，作為一個怕麻煩的偽宅，他對於太自我的東西並不喜歡，特別是屬於自己的物品突然玩什麽自我解放，那才是麻煩的要命。

    比如那些擁有了自我意識就開始瞎幾把整的人工智能。

    這一點上，那位李鋒大人顯然和他有點臭味相投，不然雅典娜那種聰明的存在，不會被其牢牢限製在空間塔內，而不是拿出來造（毀）福（滅）世間。

    思慮片刻，張昊突然靈光一閃，冒出個念頭：“小蝸，打開電腦，登陸悅讀中文網，收集排行榜前五百內的所有書籍，存儲為資料。”

    “好的，老板。”小蝸回答著，整個身體已經悄然飄落在了電腦桌上，正對著筆記本，然後在張昊的意識指揮下，打開了電腦，開始看起了小說。

    張昊看了片刻，看著那個在電腦屏幕的熒光照射下隱隱約約的金屬小東西，沉吟著又躺回席夢思上。

    最後在意識中，他囑咐了小蝸一句“注意不要被我爸媽察覺你，他們要是起夜你就把屏幕休眠。”

    然後他就放鬆了意識，漸漸睡去。

    翌日早上醒來，張昊略有些茫然地在席夢思上半眯著眼，幾分鍾後才清醒了過來。

    想起昨晚思慮的事，他下意識看看電腦桌那裏。

    嗯，筆記本關機了，小蝸也沒在那兒了。

    他腦中開始和小蝸溝通起來：“小蝸，昨晚小說看得怎麽樣了？”

    “已經閱讀了一千三百六十本排行榜內的小說，主人需要小蝸幫您朗讀麽？”小蝸的蠢萌特質突然爆發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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