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妙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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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警察沒有接到報警的電話,飯店周圍的鄰居也沒有聽到打砸的聲音,可第二天應該開門營業的時候,卻又食客發現在飯店玻璃門上貼上了出兌的字樣。
    包括木佳在內的那四個人跑路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道店老板同自己妻子離沒離婚,這件事兒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之前聯名上書的那些家館子,一時間也沒了動靜,至於他們之間是怎麽傳的,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
    沒了煩心事,炊事班的故事算是穩定了下來,這片區域的銷量冠軍,這片區域口碑最佳,這片區域名聲最旺,這些一時間都成了館子的代名詞。
    每天除了老客之外,不斷有新朋友光臨,而在吃過飯菜之後,他們也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佩服那些成語的創造者,他們用簡單地四個字就可以概括某一複雜的現象。
    樹大招風,先是招來了同行的嫉妒,剛平息完,我們幾個又迎來了上方的檢查,至於理由嘛,自然是擔心我們以權謀私和撈取不義之財。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早已還上了借款,而且每個月還會按之前預定的金額繳納,要是這樣都不能算正常的話,那我們隻能關掉店鋪坐回到辦公樓裏了。
    當然了飯店我們幹的是風生水起,但真正的工作卻似乎有些耽擱,這點即便上方不說,我們幾個心裏也是有數的。
    下來審計的人是在國安辦公樓裏完成的對我們的審計,當然他們偶爾也會去到店裏,因為開始的時候他們怎麽也不相信一家飯店,每天的流水竟然會這麽多,不過真等他們吃到我做的飯菜之後,這些審計人員半開玩笑地對我說日後休假定會到奉天專門來吃我做的食物。
    以我們現在手上的存款,想要擴大經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但我卻沒有那麽做,本來這就是我的第二職業,而且是個幌子,之前沒想著它會火,畢竟那樣太過顯眼,可現在這局勢明顯控製不住,為了不把自己徹底推到風口浪尖之上,我們幾個決定就以這種規模經營下去。
    這可就苦了那些前來吃飯的食客了,每每想要吃上一頓飯,沒有個半個小時都排不到自己,這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當然也是我們無可奈何的。
    又是新的一天,我正領著幾個兄弟整理著號牌,一個高挑的身影從外麵推門而入。
    我習慣性地說道:“請找位置先坐下,稍後整點我們才會正式營業。”
    來人並沒有說什麽,而是選了一張桌坐了下去,不過在她移動的過程中,那細跟高跟鞋磨蹭地麵發出的聲音卻讓我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緩緩將頭轉向了來人的方向,剛剛懸起來的心就像自由落體般直接墜了下去,仔細想想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明明人都已經不在了,又怎麽會出現在我的店裏,或許兩個人隻不過步頻有點相似,這才讓我瞬間想起了向梅兒吧。
    號牌發完了,這個類似的女人排在第五號,不出意外第一鍋裏就能有她的一份。
    或許就是因為她的步頻,她的點餐是由我來做的,雖然知道她不是向梅兒,但我的心跳卻莫名地開始加速,就連開口問人家吃什麽的時候,也有點磕巴。
    女人看樣子就是典型的職場女性,雖然一身ol裝,但看得出每一件都絕對是精挑細選過的,衣服很合體,完美地貼合在女人的身上,那種知性女子,職場女性的成熟美成倍地迸發了出來。
    雖然女子的麵龐早已沒有了二十左右歲的青蔥水嫩,但適當的保養讓她看上去依舊很年輕,簡單的妝容完美地襯托出她那立體的五官。
    我隻掃了一眼,便有些驚歎老天爺未免也太眷顧她了,她的麵容簡直就像精心設計地一般,甚至可以說是老天按照圖紙製造的。
    我敢肯定她的麵容是純天然的,可這等麵容卻給人一種不真實地感覺,不真實地並非是它的誇張,而是它的完美。
    目測了下女人的身高,怪不得和向梅兒的步頻是如此地相近,原來她的身高和向梅兒幾乎一樣。
    “請問這位小姐,您選好點什麽菜了嗎?”客人終究是客人,哪怕她再美若天仙,她也是客人,而我們則隻能為她服務。
    女人很禮貌,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我是昨天才到這附近工作的,聽說這裏有家口碑不錯的店,今天趁著午休就來碰碰運氣,至於你們家的招牌我還真不清楚,要不您就幫忙看一下,夠我一個人吃的就可以了。”
    與那近乎完美的長相相比,這名女子的聲音就顯得粗糙了一下,多少竟還有些沙啞,真不知這是她本來的聲音還是最近嗓子不適才會發出這般的聲音。
    “那麽請問小姐有什麽忌口的嗎?”這是我們店裏每個服務員必須向客人問的。
    女子想了想然後說道:“沒有,我什麽都吃!”
    我記著向梅兒不喜歡吃胡蘿卜,光是從這一點上,又一次證明了她和我想到的那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從那天之後,這名女人便成了店裏的常客,而且每次來的都很早,基本上都是前十名左右的樣子。
    久而久之,我們形成了一種習慣,她隻要坐下,連菜都不需要點,等到了她的時候,我肯定會把當天做的最好吃的一款菜給弄好擺在她的麵前。
    雖然接觸了一段時間,但我們加起來總共說過的話沒超過十句,當然這裏的十句是指我們每次都會說到的話。
    一天中午,女子沒有來店裏吃飯,我隻當是人家有工作沒完成在加班或者出差沒在奉天,可越幹活這心裏就越覺得不安穩,讓副手接過炒鍋,我走到一旁灌下了一大杯的白水。
    我詫異了,詫異為何自己會對這個女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隻要能看到她,這心裏就很踏實,而像今天就沒著沒落的。
    難道自己竟喜歡上了對方,每天連五句話都沒說超過,怎麽可能會喜歡上對方,難道是因為對方的相貌,什麽時候自己這麽膚淺了,可貌似除了相貌和氣質我真的說不出別的來了。
    “老大,發什麽愣呢?”這會兒萬企過來取菜,見我傻愣愣地站在那,便過來撩撥我。
    “沒,沒什麽!”我回答的很是倉促,這擺明了就是有事兒的狀況,萬企哪裏會放掉如此絕佳地埋汰我的機會。
    “怎麽老大,是不是你的專屬vip沒來,你心裏沒底了,要不我去給你掃聽掃聽去啊,或者咱動用點非常手段,我給你看看那位美女在哪上班,為何今天沒來。”萬企笑著調侃道。
    這是店裏所有人都知道的,也是他們給那個女人起的名字,因為隻要她一來,負責招待的肯定是我,久而久之她就成為了我的會員客戶。
    “滾蛋,該幹啥幹啥去,不許拿老板打岔,小心我扣你工資。”笑罵著將萬企趕走。
    可等萬企走後,我的心卻久久沒能平靜下來,貌似還真被萬企這家夥給說中了,之所以心神不寧的好像還真是因為這位不知名的女子,可她去了哪,又在幹什麽呢?
    懷揣著這樣的心情我一直幹活幹到晚上打烊,就在外聘的員工下班,萬企他們幾個上了樓,而我將要把店門關死的時候。
    一雙蒼白地手印在了門上,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貼靠在了門上,那個白天讓我心神不寧的女人終於出現了,可我怎麽覺得此時的她有些不大對勁。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將門打開,可這門剛一拉開,女子便隨著門向店裏倒了進來,還好我眼疾手快,她這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這應該是我們倆這麽長時間以來彼此距離最近的一次,感受著那柔若無骨的身體,感受著發絲間的香氣,當然還有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酒氣。
    她喝酒了,看這樣子好像喝的還不少,我趕忙輕聲呼喚道:“小姐,你沒事兒吧?”
    第一遍沒有反應,第二遍沒有反應,直到第四遍她好像終於被我從夢中給喚醒了,她眯著醉意滿滿地眼睛,然後四下掃視了一遍,最後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這是在哪啊?”全天下喝醉之人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哪怕是個絕代佳人也沒能免俗。
    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到一張桌旁,讓她坐好,然後我以最快地速度給她倒了一杯白水,酒醉的時候,什麽濃茶咖啡那都是扯淡,隻有白水才能稀釋胃裏的酒精,然後讓其隨著尿液排出,達到解酒的目的。
    她一邊喝著水我一邊說道:“您現在在我的店裏,您在回憶回憶。”
    幹掉一大杯水之後,女子用手拄著額頭,我清楚地看到那眼皮下的眼球在不斷地滑動著。
    “嘔!”又是一不能免俗的事情,還好她坐的位置離衛生間不遠,要不然這一夜估摸我就得和地磚打交道了。
    大概是嘔吐後,酒精出去了一些,這醉意也就弱了幾分,女子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了,白天領導帶著我到下麵走訪,回到廳裏同事們讓領導請客,說是為我接風,大家都挺熱情的,我也就多喝了兩杯,可這酒量不行,沒多久便醉了,沒辦法我便借故離開了飯局,本想著找個地方醒醒酒,可走著走著就來到這兒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老板。”
    我們這附近就那麽一個水利廳,她之前又說自己是在附近上班的,那看來這姑娘應該是個公職人員了。
    見我沒說話,女人晃晃悠悠地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店裏空無一人,她好像明白了什麽:“老板,你們是不是要打烊了,真是對不起啊,耽誤您休息了,您放心我這就走。”
    說著她便欲撐著桌子站起來,別說是她了,就算是旁人,既然到了店裏我也不能看著人家往外走不是。
    我將她摁回到座位上,然後笑著說道:“距離打烊還有些時間,您就放心在這兒坐著吧,等什麽時候酒醒了再說。”
    “那怎麽好意思,我還是離開吧!”女人有些尷尬地說道。
    就在這時女人的肚子咕嚕嚕叫了一聲,我有些愕然地看著她,她貌似也意識到了尷尬。
    “是不是光喝酒沒吃東西啊?”我輕聲地問道。
    “一杯接著一杯,根本沒有放下的時候,哪裏還顧得上吃東西,這或許就是我走到你這兒來的原因吧。”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想吃些什麽?”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這話的語氣是那麽的居家,就好像丈夫等回來了剛剛加班回家的妻子,然後問老婆話一般。
    女子似乎沒有聽出裏麵的不同,她略帶抱歉地說道:“清淡點的吧,晚上喝了太多酒,太油膩不好消化,麻煩你了老板。”
    以我多年宿醉的經驗,喝完大酒,來碗熱湯麵,發發汗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於是我讓女子在座位上稍等,我便鑽進了廚房。
    簡簡單單地一碗陽春麵外加一枚鹵蛋,點上幾滴香油,這是我宿醉之後最想吃的東西。
    或許是酒醒了一些,當我把麵端到前麵的時候,女子有些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瓊鼻:“好香啊,是麵嗎,怎麽會這麽香。”
    我笑著說道:“就是普通的陽春麵,沒什麽特殊的,你覺得香,是因為你餓了,你要是不餓在麵前給你擺上山珍海味你也不會覺得那是美味佳肴。”
    看著擺在麵前的那一碗麵,女子已經食指大動了,她抬頭看了一眼我,然後有些害羞地說道:“老板,要不你坐下來一起吃點吧!”
    我晃了晃頭說道:“你自己吃吧,我晚上不怎麽吃夜宵了!”
    我的話音剛落下,我便聽到了她不顧溫度往嘴裏送著麵條的聲音,我笑著對她說道:“慢著點,還有呢,你別燙著了,吹吹再吃。”
    女人含糊不清地說道:“好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