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感恩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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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陣香風飄走,我們仨陷入到了短暫的驚愕之中,不過接下來小四立馬調轉炮口幾乎是用教訓地口氣對小齊說道:“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壞了大事兒,還好趙小姐平易近人,這要是換成一個耍大牌的,今天咱們首當其衝的就出現了一個反對票,而且就以人家的名氣,隨便在網絡上一呼籲,咱們店還想不想開了。”
    被小四這麽一吼,小齊隻感覺後背直鑽涼風,不禁打了個寒顫:“老大,我錯了,給您丟臉了!”
    已經有人教育他了,我也不好再深究下去,畢竟一會兒還有比賽,要是這會兒讓小齊背上太重的包袱,一會兒很容易出現事故,這才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所以我隻是笑了笑輕聲安慰了他幾句,這件事兒也就算了啦。
    就在這時,從我們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師弟,你們怎麽還在這兒站著呢,嘉賓們都已經入場了,現場的管控已經催促咱們上台了。”
    隻見張瑞已經穿戴好了廚師服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聽了他的話我邊朝更衣室跑邊跟我這位師兄打了招呼。
    等我們團隊站在屬於我們的灶台後時,全場已經進入倒計時數秒階段,稍微平複了下心情我這才把全場看了個仔細。
    這次的決賽可謂是真的下足了力氣和本錢,但不論舞台的裝修花了多少錢就是我們眼前的灶台都要比淘汰賽時用的要奢華的多,另外那些廚具炊具無一例外都是高端品牌,不遠處的食材挑選區,假如我沒猜錯的話那裏的蔬菜水果甚至到蛋肉海鮮我敢說要嘛是有機的純天然的無公害的要嘛就是野生的,總之含化肥農藥飼料等對人體有害的食品在那些架子上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從食材區挪開我的目光又落在了嘉賓席上,當看見正中間那位的時候,我的身子就是一抖,那位我曾經有接觸過,在我來奉天任職的時候也打過招呼,奉天市的市長同誌,最最關鍵的是我們倆此刻的眼神還碰撞在了一起,我從他的眼神裏也讀出了不可思議,沒辦法我隻好衝他搖了搖頭,那意思是先別驚訝有事兒過後再說,而我們的市長大人也領會了我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
    至於旁邊的人不用說了,肯定是奉天市的一些商政兩界的大佬,所以我也就沒再多看,最後我的目光落在了評委席上,現在評委我已知的已經有兩位了師伯費老和大明星趙穎,要是按照以往評委人數的慣例,那就應該還有三位,可這三位是否仍會沿用淘汰賽時的那些評委還是會另請高明,這才是我最關注的。
    決賽下了血本看來是真的了,光從這評委的級別上就可以看出這場比賽終於像點樣了。
    雖然之前的淘汰賽也都是大師級別的廚師過來評判,可他們在這三位的麵前那絕對是徒子徒孫級別的存在。
    三位泰鬥級的存在分別代表了華夏的三個菜係,而且還是跟奉天菜有淵源的三個菜係,第一位京菜的泰鬥張北張老爺子,眾所周知這奉天和帝都特別是滿清政府時的帝都兩者之間的密切關係,而且京菜的發揚光大也是在滿清時期達到了一個巔峰;第二位魯菜的泰鬥齊滿齊老爺子,這可是北方菜的代表,之前因為闖關東的緣故,有不少齊魯大地的老少爺們來到東北這片黑土地上,故而東北菜中有不少魯菜的影子;第三位是川菜大師邵波邵老爺子,早些年在奉天東站那裏,有很多家來自川渝兩地的務工人員,故而那一片地區川菜館子林立,而且每一家的味道都可以用正宗來形容。
    算上我師伯這可謂是四位泰鬥級的大師傅坐鎮,這哪裏是在評選奉天的廚藝最佳啊,這分明是在挑選幾大菜係下一代的接班人啊,本來不緊張的我這會兒也有點忐忑了起來,畢竟一會兒自己做的吃食要入他們老幾位的口中,這些人的嘴可就不能用刁來形容了。
    不過同時我的心也平穩了不少,起碼這老幾位不會像昨天那些人那般不專業了吧。
    今天的主持人顯得比昨天那位要正式的多,雖然同在電視台工作,但一位市台的和一位省台的相比這風格就截然不同,想來那位市台的哥們平日裏沒少接婚慶主持的活,而現在這位就看上去沉穩多了。
    他的開講詞什麽的顯得恢弘大氣了許多,不但將奉天廚師協會狠狠地誇了一下順帶著還宣揚了一下我們華夏幾千年的飲食文化,看得出那些領導對他所說很是滿意。
    一番說講之後便來到了這次活動重中之重了,全場的燈光暗了下來,然後一束追光向後照在了我們三個灶台之上,在照在每個灶台上的時候,主持人都會詳細的介紹我們各自的飯店,這應該是廚師協會特意示意的,畢竟到決賽了,不管誰輸誰贏這最基本的宣傳還是要做的,也算是對比賽之後二三名的一個額外獎勵了。
    帶追光從我身上移開之後,全場的燈光又恢複了正常,不過下一秒鍾才是我們三組最關心的時刻。
    隨著主持人命令的下達,一個巨大的條幅從天而降,偌大的布匹上麵繪製了一顆紅紅的心,就是那種平日裏男女談戀愛時所能用到的那種心形圖案。
    這個題目很廣泛,心可以是情侶之間的情愛之心,也可以是朋友之間的友愛之心,亦可是家人之間的親情之心,甚至可以是對陌生人的關愛之心,可對於我們來說越是寬泛的題目其實越不好做,雖然哪種都能說的通,可你又哪裏知道評委們需要的是哪一種呢。
    在比賽之前我們三組都已經知道了相關的流程,每組要做一個套餐,總共時長為兩個小時,你可以做完一道上一道也可以整個套餐一起上。
    故而在主持人講流程的時候我們三組人馬已經開始在研究思考這次到底要做一個什麽樣的跟心有關的套餐了。
    待主持人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候,最先衝出灶台衝向食材擺放區的竟然是我的兩位師父,他們二老會做什麽樣的跟心有關的料理啊。
    第二個衝出去的是張瑞,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是想到了什麽好點子,而我依舊延續著淘汰賽時的風格,不緊不慢的悠哉地在那思考著,可這次事關生死,故而小四和小齊變得更加的著急起來。
    其實我心裏早就有了想法,之所以站在那裏假裝思考,無非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當然我也不會等太久,因為那樣的話會被師父罵,所在他們兩個衝出去五分鍾後我也動了。
    等我到了那,兩位師父和師兄都已經挑的差不多了,我在他們的筐裏掃了一眼,當看到師父的筐的時候,我差點笑出聲來,我這師父還真是直接啊,我看到的心就有雞的和豬的,另外我還看到了各種菜心,這可真是應了題,滿盤子都是心,五師父做了一堆心那是不是我冷師父還得來個心形的饅頭啥的,想想我就覺得好笑。
    轉頭看向張瑞師兄,和師傅的一樣,搭眼就能知道他要做的是哪個係列,各種新鮮的水果還有綿白糖和白砂糖以及可可粉等一大堆做甜蜜菜的材料,這分明就是要做一套愛心餐。
    看完了他們,我拿起筐開始往裏麵裝我需要的食材,而我拿的東西就要簡單的多了,隻有幾枚雞蛋,一袋麵粉和一些肉餡,外加上一塊茶磚,這就是我拿的所有材料。
    由於每組廚師都有跟拍的攝影師,故而我拿的東西很快便投射到了電視上和現場的大屏幕上。
    當電視機前的觀眾也好還是看台上支持我的人也罷看到我所拿的東西後無不驚叫出聲,與另兩組人相比我拿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他們甚至猜不出我要做什麽,與此同時他們也難免為我擔心起來。
    在我們三組人開始動起來之後,主持人便開始不斷地遊走於三個灶台之間,那兩個灶台此刻已經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而我則剛開始用水和麵。
    或許是我這實在是沒有什麽可采的,故而主持人駐留在另外兩個灶台的時間更多一些。
    隻聽那主持人很是好奇地問向師父:“謝師傅,您這是要辦一桌全心宴啊,我怎麽看你的材料都是心啊?”
    師父回答的很搞笑也很實在:“我一直老哥一個,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兄弟姐妹,父母在很小的時候便過世了,讓我想什麽心意我真的想不出來,與其絞盡腦汁倒不如直接按照字麵上的意思來,於是我便做了這麽一道全心全意套餐,希望評委們能夠喜歡。”
    “我看您的助手有一位和您年紀仿上仿下,請問他是?”主持人繼續問道。
    “那是我的老夥計,可我們倆真的沒有心意可談,至於他要做什麽你自己去問吧,套餐的主食是由他管的。”五師父為了全身心的投入直接把主持人這個麻煩拋了出去。
    隻聽冷師父那邊笑罵了一聲,不過還是接受了主持人的采訪,主持人剛湊到冷師父麵前便被他手中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冷師父,您這是做的什麽,怎麽還往麵裏放油啊,這樣蒸出來的東西多膩口啊!”主持人有些好奇地問道。
    抬頭看了看這位主持人,冷師父在心裏暗暗歎氣,心道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是怎麽丟的,還不是沒人繼承嘛,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竟然隻知道蒸麵食,真不知道去餡餅店或者吃的那些糕點他是怎麽想的,難道也認為是蒸的不成,不過仔細想想應該也不至於,雖然對自己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太熟悉,但對那些外來的吃食一個個可以說是如數家珍,而且一個個還躍躍欲試想去學,想到這兒老爺子心裏就不痛快,所以這回話也就沒有什麽好氣。
    “年輕人,看來你小時候家裏的條件應該不太好吧,家裏老人是不是都沒給你買過老式糕點啊,要不然怎麽連起酥都不知道啊?”
    主持人是幹什麽的,聽老爺子如此挖苦,這臉上立馬就表現出不樂意來了,不過礙於還有不少領導在他也不好發脾氣,於是隻好惺惺作態下去。
    這邊自討沒趣,他便換了個地方來到了張瑞的灶台前麵,師兄的灶火上正在煨著肉,一股甜絲絲的味道從裏麵飄了出來,主持人陶醉地吸了一口氣。
    “張大廚,您這是做的什麽美味,為何味道如此的香甜,那感覺就好像在談戀愛一般,實在是太美妙了。”
    師兄笑了笑然後說道:“你都感受到了,看來我這菜做的還算是成功的,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戀愛的味道就應該是甜甜的,偶爾有點酸酸的,兩者的混合就是我今天的套餐,酸酸甜甜就是你。”
    “好浪漫的名字啊,聽著就想談戀愛,真沒想到我們的張瑞大廚竟然是如此的細心。”主持人大概是把他所能想到的全部詞匯一股腦地用到了師兄的身上。
    又在師兄的灶台前逗留了一會兒,主持人這才老大不情願地踱步到我的麵前,我的灶台上簡單地可怕,他實在是找不到任何點切入,最後沒辦法隻好直奔主題:“請問解大廚,您這是在做什麽,我看您這兒也沒有什麽東西,難不成您要放棄這次比賽,這次的命題多簡單啊,哪怕您先謝師傅那般來個全心宴也成啊?”
    我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然後起身看著他,片刻之後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這個套餐的名字叫感恩,是專門給兩個人做的,等成品出來您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現在保密。”
    “可解大廚今天可是廚師大賽的決賽,做出的菜品是要給幾位廚師界泰鬥品嚐的,您卻說是專門給兩個人做的,這未免有點…”主持人把話說到一半,可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那意思是我沒把這些大師放在眼裏。
    我笑了笑說道:“放沒放在眼裏,等大師們吃完我做的東西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