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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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明星助理大致分為三類,  一是普通型,  像秘書一樣負責日常工作;二是企宣型,  負責宣傳、策劃、公關等事宜,還可同時兼任經紀人;三是保姆型,  負責照顧明星的衣食起居。企宣型助理工作內容最繁雜,  但同時也是展前景最好的,能學到很多東西。肖嘉樹自然很中意企宣助理的職位,但看過工作要求後又有點忐忑。

    若想幹好企宣助理,先得具備對新聞事件的敏感性,有良好的專題策劃能力及組織經驗;其次得掌握豐富的平麵媒體資源和互聯網資源,要具備清晰的頭腦和強悍的邏輯能力;然後要有良好的人際溝通能力,能熟練運用各種辦公軟件和互聯網操作;中文文字功底必須紮實,語言組織能力強,新聞稿和文案的寫作能力強;最後還得具備優秀的新聞策劃與商務公關談判能力。

    綜上所述,企宣助理並不是一個輕省的活,相反,它需要極強的綜合素質才能脫穎而出。肖嘉樹一條一條比照,  然後絕望地現:要經驗,自己沒有;要媒體資源,  自己也沒有;要中文文字功底,早早出國的自己更沒有;唯一能夠勝任的大概就是談判能力和組織能力。然而就連這兩條也是不確定的,  因為他畢竟沒做過這方麵的工作,  不知道能不能開出相應的潛力。

    原來就連“助理”這樣一份聽上去很簡單的工作,  想要做好也如此艱難,  那自己又憑什麽一畢業就進入肖氏擔當要職呢?自己能不能勝任?有沒有那個能力?肖嘉樹盯著電腦屏幕,淤積了好幾個月的心事一下就散盡了。之前那些“載譽歸國,繼而大展神威,最後讓爸爸、哥哥、爺爺對自己刮目相看”的幻想,在此時此刻全都付之一笑。

    做人不能好高騖遠,還是腳踏實地好一些。他一邊搖頭暗歎一邊注冊了一個微博賬.號,取名小樹苗並關注了季冕,然後關上電腦,在忐忑和期待中入睡。翌日,他早上七點半就起床,吃過早餐換了一套嶄新的西裝,然後對著鏡子梳頭。

    “媽,當明星助理應該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比明星本人還帥吧?我這個色是不是太酷炫了?要不要染回來?”他一邊抹蠟一邊嘚瑟,“媽,我會不會搶了季冕的風頭?我跟他一起走出去,那些記者會不會全都跑來拍我,把季冕給忘了?”說完覺得很有趣,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像一隻偷到香油的小老鼠。

    兒子在外人麵前向來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看上去又酷又傲,隻有在自己跟前才會展露稚氣而又臭美的一麵。薛淼盯著兒子笑眯眯的臉蛋,心裏的鬱氣也散了。看來給兒子找一份工作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就算把頭染回來也掩蓋不了我兒子的帥氣。”薛淼吹捧兒子一句,見他笑得更得意,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停頓片刻,她狀似不經意地道,“兒子,給別人當助理會不會太委屈你了?要不要媽媽出錢給你開公司?”至於讓肖父出錢,她想都沒想過。

    前些年肖老二有一個私生子在外麵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很是賺了一筆,結果被肖家人以“本金是肖氏所出”為理由,將公司的股份瓜分了,連公司大權也都收了回去。那私生子除了一個“認祖歸宗”的名頭,什麽都沒撈著。

    在這種情況下,薛淼怎麽可能提出讓肖父給錢?兒子有多心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但凡肖老爺子說一句肯定的話,肖父和肖定邦給他一個溫和的眼神,他就能對那些人掏心掏肺。自主創業?也不知到最後兒子累死累活一場是為了誰?也因此,薛淼從來沒想過給兒子開公司,隻是怕兒子怪自己不盡心,這才試探性地問一問。

    肖嘉樹考慮片刻後擺手拒絕,“不了,我要是在外麵開了公司,爺爺更不放心。”話落用腦袋蹭了蹭薛淼頸窩,膩歪道,“謝謝媽媽。我就老老實實在公司裏上班好了。明星助理其實很有趣,我昨晚查了很多資料,很有挑戰性。”他對未來真的沒有多大野心,頂天也就當個金領階層,況且有爺爺和哥哥在公司掌事,他最大的展前景也僅此而已。

    薛淼摸摸兒子硬邦邦的頭,不知該為他的純善和體貼感到高興還是歎息。他這麽乖,這麽聽話,肖家人怎麽就是看不見呢?不過這樣也好,兒子在娛樂圈裏賺的每一分錢,想來肖老爺子那種老封建肯定是不屑拿的。兒子隻有進入娛樂圈才能擁有完完全全的自由和事業,而一個成功的男人絕不能缺乏這兩樣東西。

    她薛淼的兒子就算不被家族重視,也不能做一個失敗者。

    “慢點開車,好好工作,媽媽等你回來吃晚飯。”薛淼看著兒子的車走遠,這才長歎一聲。

    肖定邦和肖啟傑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所以並不知道肖小少爺已經正式成為了一名上班族,還以為他在家裏打遊戲呢。

    肖嘉樹懷著萬丈雄心打了卡,在好心同事地指引下踏入辦公室。身為冠世一哥,季冕早就建立了個人工作室,掛靠在冠世旗下,占據了整整一層樓的麵積。修長鬱本想親自帶他去見一見同事,卻被拒絕了,隻好吩咐方坤私底下多照顧一點。而方坤顯然誤會了老總的意思,便告訴下屬來的這個是“金貴小少爺”,上班純屬玩票,別真的拿人家當實習生使喚。

    也因此,肖嘉樹一早上什麽活兒都沒幹,隻能尷尬無比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人吩咐他打印文件,他正想站起來,一名女同事連忙把文件搶走,還衝他討好地笑;有人吩咐他寫一篇通稿,他剛要答應,那頭又有人說通稿早就寫好了……這種事一多,肖嘉樹漸漸也回過味來:人家這是拿自己當花瓶呢,隻擺著好看的!他那個氣啊,麵上立刻表現了出來,本就酷帥的一張臉更顯冷硬,這下誰也不敢沾他的邊了。

    方坤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拉開百葉窗的一扇格子偷偷往外看,呢喃道,“這位肖小少爺脾氣還真是大啊,一早上什麽事都不讓他幹,他還擺著一張臭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錢似的。你說他不好好待在家裏,跑來上班幹什麽?純粹給我們添麻煩嘛!”

    “大概是家裏長輩逼的吧。”季冕正專心致誌地看劇本,對新來的助理並不感興趣。

    “我看他待不了多久,你瞧瞧,這才是第一天呢就快原地爆炸了!”方坤仔細看了看肖小少爺的臭臉,不免惋惜起來,“不知道修總怎麽想的,就憑肖嘉樹那張臉,當助理真是可惜了,應該去當明星,一定能紅。他要是家世普通一點,我一定會把他簽下來。”

    為什麽說肖小少爺家世不普通?廢話,哪個小助理會穿著高定西裝來上班?一套幾萬塊呢!

    “放心,你有機會。修總最近在找好本子。”季冕淡淡道。能勞動修長鬱親自找本子,這可不容易,除了肖嘉樹,他想不到誰還有那麽大的麵子。

    “不給你當助理就好。他架子比你還大,穿得比你還好,臉也長得跟你一樣帥,給你當助理才是一場災難。”方坤正為手底下最大牌的明星要息影而苦惱,聽說有機會簽肖小少爺,不免來了興趣,“這樣,等會兒我們請他吃一頓飯,看看他的意向。你就算退居幕後,這間工作室照樣要開下去,正好把他打造成你的接班人。”

    季冕終於抬頭給了方坤一個正眼,徐徐道,“當我的接班人?這可不容易。”沒有真本事,娛樂圈裏誰敢說這種話?他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絕不僅僅是一張臉而已。

    方坤連忙擺手,“你別較真,我就是隨便一說,誰也不能取代你的位置。”

    季冕這才低下頭,重新看起劇本。

    “喲,誰惹我們肖少爺了?瞧這臉黑的。”方坤故意帶話題,他以為肖嘉樹還在想李佳兒的事。

    季冕卻懶得與對方說太多廢話,開門見山道,“李佳兒哪裏得罪你了,你要封殺她?”

    “你們怎麽知道?”肖嘉樹麵露意外。他目前還不明白,在娛樂圈裏根本沒有所謂的“機密”可言,隻看周圍的人想不想宣揚而已。

    這小子不行啊,敢做不敢當!方坤心生鄙夷,麵上卻帶著和藹的微笑,遊說道,“你們是第一次見麵吧?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來來來,你跟我們說說,有誤會大家盡早解開,別鬧得這麽絕。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娛樂圈很小,日後見麵的機會還很多,不要把人往死裏逼。”

    如果小還在的話,他肯定也不想提起李佳兒,那自己就更沒有向外人解釋的必要。那些難堪的、肮髒的回憶,從此便讓它徹底埋葬吧,反正李佳兒已經離開,自己終於為小做了最後一件事。想到這裏,肖嘉樹擺手道,“沒什麽誤會,我整的就是她。整她之前我查過的,絕對不會弄錯人。”

    方坤,“……”這話耿直得讓人沒法接啊!

    季冕放下刀叉,直視青年,語氣溫和,態度卻很強硬,“還是說說看吧。你那麽恨她,總得有原因。”

    真霸道!肖嘉樹心裏撇嘴,麵上便露出一些不耐煩。恰在此時,侍者送來了一客黑椒牛排,鹹香的味道直衝鼻管,卻偏偏不能吃,令他更為光火。這些人怎麽一個二個就那麽眼瞎呢?被王詩琪那種女人耍得團團轉,還上趕著為她說話,真氣人!更氣人的是——這家的牛排級好吃,自己卻吃不著,隻能幹看著!

    肖嘉樹拿起刀叉,將牛排切成大小均勻的方塊,徐徐道,“這樣吧,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來了來了,果然有故事。方坤豎起耳朵,準備搜集八卦。

    季冕略一頷,溫和有禮道,“洗耳恭聽。”

    “從前有一個農夫,他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他排行老二,所以不是很受父母重視。父母死的時候給哥哥留下許多良田,給妹妹留下許多嫁妝,輪到他的時候家產已所剩無幾,便隻得了一塊位於半山腰的旱地。他沒覺得父母對自己不公平,隻說這就是命,於是默默接受了。但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利用閑暇時間學會了木工活,開始給周圍的人打造家具,慢慢積攢了一些錢。他的哥哥、妹妹見他過得越來越好,心裏很嫉妒,便找來一位漂亮的姑娘……”

    肖嘉樹的故事很長,聽了開頭,方坤和季冕暗自認為他和李佳兒的恩怨始於豪門爭產,李佳兒說不定是他的哪個兄弟或姐妹找來勾引他的,沒想到卻被他識破了。嗯,這個理由說得過去,而且很有故事性,二人聽著聽著便入了迷。

    結果肖嘉樹話鋒一轉,“那位姑娘被農夫的種種舉動所感化,真心實意地愛上了他,拋棄了以前的未婚夫……”

    哦,看來不是豪門爭產的把戲,有可能是上一輩的恩怨。聽到這裏,季冕和方坤眉頭微微一皺,心道真相還在下麵的故事裏,不由聽得更仔細。

    肖嘉樹用十幾分鍾的時間講述了農夫如何經營家業,如何疼愛妻兒,如何友愛鄰裏,這才道,“這天,已經成為遠近聞名的大鄉紳的農夫路過一塊農田,看見田埂旁躺著一條凍僵的毒蛇,心裏很是同情,便把蛇撿回去焐在胸口。毒蛇蘇醒過來不但不知道感恩,還狠狠咬了他一口,他便死掉了。你們看,這就是胡亂當好人的下場。”

    “哐當!”這是方坤手裏的刀叉掉在地上的聲音。

    正準備喝水的季冕差點噴出來,所幸及時忍住了。

    前麵的故事那麽精彩,農夫打臉哥哥、妹妹,奪回屬於自己的家產;農夫與美女間諜鬥智鬥勇、相愛相殺,夫妻二人從貧下中農奮鬥成小貴族,高.潮一波接一波,不要太精彩,結果結局的時候你竟然告訴我們這個故事其實就是他媽的《農夫與蛇》的擴寫版?

    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方坤感覺手有點癢,想打人。他撿起刀叉,惡狠狠地瞪向青年。

    季冕用餐巾擦去嘴角的水漬,冷靜道,“肖助理,讓你當我的助理實在是太屈才了,你其實可以去當編劇。你講故事的能力很厲害。”

    “真的嗎?”肖嘉樹完全沒意識到對方在諷刺自己,反而頷道,“原來我還有這種潛力。人果然是需要曆練的,否則完全不明白自己擅長什麽,極限在哪裏。”

    季冕,“……”沉默片刻後,他繼續道,“你是農夫,李佳兒是毒蛇?”

    肖嘉樹放下刀叉,堅定搖頭,“我還沒那麽蠢。”話落暗示性地揚了揚下巴,意思是:如果我不封殺她,你們就是那個被咬死的農夫。

    季冕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所以他仔細查過李佳兒,也見過她的母親和朋友,更是用好幾個月的時間考察過對方的品行。比起這位背景成謎的紈絝少爺,他自然更偏向李佳兒。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位少爺似乎並不打算解釋自己這樣做的原因。也是,像他這種吃穿不愁、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兒,又怎麽會了解奮鬥在底層的小人物的心情。他隻知道——自己看不慣誰就可以讓誰消失。

    再說下去就不是為李佳兒求情,而是替她拉仇恨了。季冕幹脆利落地中斷了談話,“我吃好了,肖助理還請慢用。”話落放下刀叉,拿掉餐巾,頷離開。

    方坤敷衍地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終於不用當著老板的麵把牛排吃下去,肖嘉樹大鬆口氣。他也不想說那麽長的故事,但不說故事就得吃東西……那還是說故事吧。他招手喚來侍者,低聲道,“再給我上一份奶油南瓜濃湯。”

    “好的,您請稍等。”侍者認真寫下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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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per新聲代的前十名女歌手6續找到東家,而總冠軍李佳兒卻遲遲不見喜訊,甚至連回饋粉絲的演唱會也沒能出席,這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有人猜測她肯定在搞大事,說不定簽的東家太牛逼了,得找一個黃道吉日宣布,順便舉辦一個簽約儀式,廣邀媒體出席。憑李佳兒現在的人氣,這樣做完全不顯得誇張。

    看見各種各樣有關於自己的新聞,李佳兒覺得很難受。她已經與天天娛樂的總裁周楠見過麵,談了合約,也去試鏡了《冷酷太子俏王妃》裏的女一號,並因為精湛的演技而得到了導演的欣賞。

    臨走前導演對她說,“你能來我真是鬆了一口氣,咱們這個劇組幾乎沒請到什麽有名氣的演員,經費也很有限,整部戲都得靠你來撐。你看看,我們連像樣的服裝都買不起,全是總裁的朋友手工為我們縫製的,化妝品還得你們演員自己帶過來,我們不給配。化妝師也不夠用,你要是化妝技術不錯,到時候還可以搭把手,幫男演員們畫一下。”

    李佳兒認真聽著,然後一一應下,乖巧又懂事的模樣很討人喜歡。導演對她印象非常好,試鏡過後敲定她為女一號,並打電話給周楠,對她大誇特誇。周楠也很滿意,適當放寬了李佳兒的合約,然後給好友了一條微信,告訴他事情辦妥了。

    季冕這才放下心來,翌日便前往武夷山拍一部大ip仙俠劇。他如今已慢慢退居幕後,很少出演主角,這次隻是客串一下,幾句台詞、幾場戲就能搞定。在劇組待了三天,完成自己的戲份,他當晚便乘坐保姆車趕回市內,然後再乘坐飛機回京都,卻沒料路上竟遇見了怪事。

    “季哥,您看天上那個光點像不像飛碟?”生活助理指著車窗外說道。

    “哪裏?”季冕傾身去看,果然現天空中有一個橢圓的光團在移動,起初度很慢,卻眨眼就到了近前。

    “不好,它墜機了!”助理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鐵疙瘩就從天而降,正好撞上飛馳中的保姆車。保姆車衝出圍欄,落到山坡下,翻滾幾圈後卡在了兩棵大樹中間。生活助理和司機早已在劇烈的撞擊中失去知覺,重傷瀕死的季冕卻透過眼球的血汙,看見一道細瘦的,擁有碩大腦袋的人形生物正朝自己慢慢靠近。它走到破碎的車窗邊,伸出指尖,點上季冕的額頭,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終於令他徹底昏迷過去。

    肖嘉樹強忍疼痛喝完了奶油南瓜濃湯,回到辦公室卻得知自己被炒魷魚了,幾名助理正在幫他收拾東西。看見同事偷偷摸摸看過來的目光,他覺得委屈極了,卻也明白自己擅作主張封殺李佳兒的行為觸碰了季冕的底線,他會做出這種反應無可厚非。冠冕畢竟是他的工作室,他想簽約哪個藝人就簽約哪個藝人,旁人沒有置喙的餘地。若不是他欠了修叔一個天大的人情,這件事未必能辦下來。

    肖嘉樹並沒有對季冕產生任何不滿,接過助理遞來的紙箱子便離開了公司。

    “你這就走了?”助理似乎十分意外,試探道,“你不上去找總裁幫你調職?”

    “不了,再見。”肖嘉樹搖搖頭,直接乘坐電梯去了負一樓的停車場。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做得不對,又哪裏好意思去修叔那裏告狀?炒魷魚便炒魷魚吧,改天再去找一份新工作。懷著樂觀的心態,肖嘉樹回到家,繼續宅在屋裏打遊戲。不過這次他學乖了,沒敢再吃垃圾食品,每天隻喝白粥,口腔潰瘍這才開始痊愈。

    數天後的早上,肖定邦看著坐在餐桌對麵的弟弟,忽然開口,“你最近好像很無聊?要不要來肖氏上班?”

    “啊?”肖嘉樹正專心致誌地啃雞腿,聽見這話一時回不過神來,瞠目結舌的樣子有些傻氣。

    “不了,小樹剛回國,讓他先玩玩。”薛淼微笑拒絕。兒子剛回國的時候她的確想讓他留在肖氏好好幹,但被老爺子和肖啟傑狠狠敲了一悶棍之後,她忽然就想通了——與其讓兒子繼續留在肖家這個牢籠裏,沒有自由沒有骨頭地過一輩子,不如放手讓他去飛。

    肖定邦深深看她一眼,隨即盯著弟弟,“你也是這樣想的?什麽都不幹,整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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