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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的新婚之夜必然是這樣帶著淡淡的遺憾結束。
然而,清晨,我先是被皮膚上濕熱的酥麻驚醒,接著眼瞼上一陣濕熱柔軟的唇吻。
“親愛的,早晨一起放鬆一下。”阿澤如電波般的嗓音在我的耳旁震動。
我的心震顫了一下,我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是他如黑石般帶著魔力的眼眸。
“昨夜,辛苦夫人了,今天咱們將新婚之夜補上。”阿澤說完便直接吻上我的唇,迷糊之間,他嘴裏的氣息便已霸占我的齒腔。
我覺得自己仿若置身雲端,飄乎乎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似乎飄在空中。
阿澤的嘴唇似乎帶著火,走到哪裏便燒到哪裏。
我的身體漸漸變得熱起來。
“阿……澤,阿……澤……”我心裏充滿了不確定感,覺得自己沒有安全感。
“嗯,我在。”阿澤問了問我的唇角。雙手不停歇的安撫我。
我有些委屈的看著他,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去。
“怎麽了?”阿澤語帶笑意的看著我。
我伸出手掌,本來是想將他推開,不知為何,我卻抱住了他。“阿澤!”
“嗯?”阿澤吻了吻我有些汗濕的鬢角。
我心裏卻又湧起一股甜蜜,我們結婚了?!從今往後別人會將我們看做一個整體。我心裏的委屈又消失不見。“先生?達令?”
阿澤卻猛的拉開我的胳膊,直視我的雙眼,“棠棠,你愛不愛我?”
我無奈一笑,“傻瓜嗎?”
“那你說,你愛我。”阿澤堅持的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心裏的羞澀、甜蜜,讓我的心裏樂開了花。
阿澤的雙手卻不安分起來,在我身上上下其手。
我護得了上麵,護不了下麵。
我悲慘的發現了一個事實,也許在床上的拉鋸戰,隻能他勝我負。
日上三竿,太陽的光芒籠罩著整個東北大地。
我看了看窗外的太陽,憤憤的踢了踢身上的被子。
“棠棠?起來吃點東西吧?“阿澤的聲音在房外響起。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憤憤的將被子蓋過頭頂。
“怎麽了?“阿澤笑嘻嘻的說,他將端來的早餐放在一旁的幾案。
阿澤拉下被子的時候,被我的眼神使勁橫了一記。
阿澤一臉壞笑的盯著我,我直接在這眼神下敗陣。“還給不給飯吃了?”
阿澤端過餐盤放在被子腿上,拿起湯匙伸到我的麵前,“啊……”
我皺眉,被子底下的樣子,確實不適合漏出來。
“要不你自己吃?”
“我的衣服呢?”我伸出胳膊攤開手掌。
“你昨天穿的是禮服,昨天咱們把行李都放在飛機上了。”阿澤攤了攤手掌,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一把拉過他的胳膊,咬了上去。
“我胳膊上的肌肉太緊了,要不不換個地方咬?”阿澤將他的臉湊到我麵前。
“阿澤,我覺得從今往後我需要重新審視你了,你徹底顛覆了我對你的認知。”我一本正經兼無奈的說。
“你說的對,我們確實有許多方麵需要重新認識……”阿澤壞壞的看著我。
蒼天大地,能不能收斂點?!
我狠狠拿起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但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阿澤整個抱起。
嘴唇還有些腫,我慢慢將湯匙的粥抿進嘴裏。
阿澤心疼的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神。直接錯開,指揮他幫我揀菜。
“對了,白謙他們在做什麽?”我皺了皺眉頭,吃過飯不能再躺下去呀,但是我還是不想出去看他們一臉了解的樣子。
阿澤微微一笑,“都在外麵訓練,不在宅子裏。”
我放心的點了點,“那你趕緊去給我找套衣服來。”
阿澤一臉壞笑,“可以呀,不過你要先親我一下。”
我使勁拍了他胳膊一記,沒想到他胳膊穩穩的懸在半空,湯匙裏的菜一點沒掉。
“好啦,我一會帶你去慶州,年前我拍到東北的科研員們在那邊傳回消息,那邊地下含石油的可能性極高。”阿澤好笑的看著我。
“哦。”我心中高興,“難道他們真的發現石油了?!沒想到r國說的不是假話。”
“當然不是假的,可惜他們費這麽大的力氣連石油的邊都沒摸到,隻能在東北製造合成油。”阿澤語氣淡然,當初r國從前清就開始派人到東北尋找石油,沒想到近半個世紀他們盡然一點收獲都沒有。
“要是真的找到石油,那咱們真是沒有後顧之憂了!”我高興的說。
華夏的石油依靠海外,歐洲已被m國、e國控製,一旦m國、e國的勢力想瓜分華夏,必然會控製石油的供應,所以這也是急需解決的問題之一。
“科研員說,古籍上曾記載500年前,那一片出現過關於石油的記載,但是曆史變遷,許多地名都對不上,所以找起來比較麻煩。”阿澤將餐盤收到一旁。
我猛然反應過來,“你一力主張來東北原來是為了這個?!”
“不僅僅是為了石油,東北的軍隊、政府、醫療全部需要重新整頓,而且各類煤礦必須現在建起來,一旦開戰,我希望東北可以成為另一個軍需產品的供應地。”阿澤眼神裏的光亮一瞬間照亮了他的臉龐。
就知道他是一個走一步看十步的主。
“好啦,知道了,原來你來東北有這麽多事要做!”我卷了卷被子,找尋我的衣服。
阿澤哈哈一笑,將臉貼到我的臉上,“所有的事情都不及你重要,所以我才要將你放到身邊。”
我收整整齊便隨著阿澤登上了我們開來的飛機,隻是沒想到飛機早就被他開到了宅子後麵的練功場,我在眾人各異的眼神中離開了福鎮。
慶州位於東二省沿海,是一個靠海的城市,那邊林木極豐,高山多達10座。
我翻完手裏的資料,轉身看著阿澤,“這樣看來這個城市農業極不發達呀。”
“是的,山地太多,不利於開墾,幸好沿海狹長,漁業發達。”阿澤微笑。
“那古代是怎麽發現石油的,真是奇怪。”我皺眉,難怪r國人找不到,這麽複雜的地形……
“那咱們的科研員說在哪裏了嗎?”
“到了你就知道了。”阿澤笑嘻嘻的說。
我緊皺眉頭,他怎麽越來越像個孩子?!完全沒有叱吒金海的樣子。
到達慶州之後我才知道,原來科研人員從當地一個傳承百年的家族發現一本家族誌,裏麵記載了一件特別的事情。
“慶曆十年,海水上移二寸,慶曆十一年,海水沒有變化……慶曆六十年,我已垂垂老矣,海邊的木屋也被吞進了海裏,誰能想到,大海還會有這樣的變化?這樣的事情誰又會相信?”
“這是?難道……”我驚訝的掩住唇,原來是這樣嗎?
“是的。”阿澤看著我開心的說。
原來竟然是這樣。
阿澤將派到東北的海軍潛艇調到慶州沿海,實施了沿海大搜索。
三月末,終於傳來了好消息。
此後慶州油田產油五十年,為華夏提供了無數的燃料,直至最後耗盡最後一滴油。
而我也在四月初被發現懷孕了,於是遠在歐洲的父母接到了消息。
當然九爺也在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
然而最高興的就是阿澤,以後這個世界上將會有一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小家夥。
然而我在醫院的工作也被剝奪,完全沒有了生活的樂趣。
我趴在桌子上無聊的翻看手裏的電影雜誌,眼神卻瞄向一邊的阿澤。
“別看了,不能出去,你現在還不到一個月,正是小心的時候。”阿澤頭也不抬,直接說道。
我將手裏的雜誌砸向他,氣死我了,本來我和東二省醫院的院長相處的極好,東北路軍學校也開設了軍醫的課程,可是現在呢?這一切都和我無關了?!
阿澤側頭躲過雜誌,對猴子說:“雞西煤礦、六安煤礦的各項安全標準一定製定好。這兩個煤礦產量直接隸屬政府,不允許私人開采,其他的一些小煤礦可以公開招標。”
“是,我現在就去安排。”猴子邊記錄邊點頭。
“還有鋼鐵廠那邊的產量這個月必須達到需求,缺人招人,缺物資那就掉物資。”阿澤點了點手裏的資料,他轉身又看了看我,“你先下去吧。”
我氣憤的看著他本來平常在這邊小心行事不能隨心所欲就夠憋屈了,現在還什麽都不能做,簡直要把人憋瘋的節奏嘛!
阿澤衝我招了招手,我撫了撫肚子直接無視他。
“棠棠,現在你懷了咱們的寶寶,一切都要以他為重,切不可任性,知道嗎?”阿澤抱著我,邊撫著肚子邊說。
“孩子重要,我就不重要。學校的醫科剛剛建起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難道我就必須把它扔掉?!”我情緒激動的說。
阿澤眼裏閃過傷痛,我知道他是想起了死去的父母。哎!我這一顆心此刻又酸又澀……
“那這樣好不好,我們來找點事做,但是前提一定不能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