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沙維爾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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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幫助格雷福斯進入祖安,古加拉斯以美酒特使的身份,向諾克薩斯政府申請了一次去祖安采酒的機會,並拿到了通行證。
格雷福斯化身成美酒特使隊伍中的一名搬運工。
佐恩隘口是整個鐵脊山脈通往祖安的唯一陸地通道,向來是重要的兵家必爭之地。
想要過佐恩隘口,必須要接受兩次安檢。進入隘口,需要接受諾克薩斯的檢查,出隘口,進入祖安境內,就要接受祖安軍隊的檢查。
在古加拉斯美酒特使這樣有利身份的掩護下,格雷福斯很順利地進入到了祖安境內。
祖安是一個被濫用的科技和魔法所扭曲的城邦。無數聲名狼借的恐怖科技和魔法創造發明於此。
事實上,祖安政府成立的初衷即為保護祖安的實驗不受反對力量的阻擾。
建立這座城市的靈魂人物們,當初亦是為了從皮特沃夫保守的法律下追求學術自由而來到這裏。
祖安擁有優良的科學研究,不過對科學和魔法研究鬆散放縱的管理和控製,讓祖安成為一個危險的居住之地。祖安自豪的宣稱,這裏擁有瓦洛蘭種類最多的化學研究中心。大量城邦——甚至包括競爭對手皮特沃夫——都與祖安有化學貿易往來。
此外,祖安還是瓦洛蘭的煉金中心,隻有寥寥幾位煉金術士居住在祖安之外。瓦洛蘭的居民應當小心化學工業,這可比煉金術更加不可靠,影響也更加無法預測。
然而在祖安,這些都是不可知的。
而格雷福斯此次行程的目的地,就是祖安最高學府——祖安魔法科技學院。
在那裏,有他要找的沙維爾.哈特博士。
古加拉斯因為美酒特使的身份,不能和格雷福斯一同前往學院。
格雷福斯在進入祖安之前就已經聽說了這裏是一個魔法泛濫的地方,但他沒想到,整座祖安都已經完全陷入了由化學魔法工廠所汙染的地方。
綠色的汙染物充斥著整座城市,無數的大煙囪聳立在城市的周圍,可視距離不會超過兩百米。
因為化學魔法的汙染,這裏人也似乎長得有些奇怪,大多都醜陋不堪,神情黯然。
格雷福斯在詢問了一個路人之後,終於找到了位於城市中心的附近的祖安魔法科技學院。
這是一座相當古老的魔法學院,房屋建築都已經破爛不堪,不過,在這裏,再如同的人都能感受到魔法的氣息。
這就是時間魔法的強大。
格雷福斯一進門就發現,這個學院一個人也沒有,四周看起來陰森恐怖。
當他想回頭看看時,大門已經關上。
格雷福斯仿佛受到了某樣東西的指引,一路向學院的最深處走去,來到了一座有七層高的樓閣。
格雷福斯沿著樓閣一直向上爬,來到頂樓時,格雷福斯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人——沙維爾.哈特博士。
沙維爾博士滿頭的白發,坐在一個蒲墊上,背對著格雷福斯。
“請問,您就是沙維爾博士嗎?”格雷福斯頗有禮貌地問道。
“你是來找崔斯特的吧。”
“您怎麽知道?”
“一切,盡在卡牌中啊!”沙維爾博士歎了口氣說:“時間魔法,能夠預知未來,當你踏入學院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進入了時間魔法的空間,我就知道,你從何而來,所謂何事。”
“那還請您告訴崔斯特所在之地。”格雷福斯說道。
沙維爾博士沒有告訴格雷福斯,而是從開頭講了起來:“崔斯特來的那天,我就一眼看出,他是學習時間魔法的天才,不到短短的兩個月時間,他就已經掌握了所有的基本法術。
但是他急於求成,時間法術的修煉,需要長久的耐力,他等不及了。日夜苦練的崔斯特,走進了時間魔法的零維空間,以至於有些走火入魔。
他閉關出來的那一天,我看見他的眼睛,變成了黑色。
他是一個極具天賦的人,隻可惜,他的心已經被權欲所吞噬。”
格雷福斯有些不明白沙維爾博士為什麽要講這些,不過,還是很有禮貌地問道:“博士,還請您告訴我,崔斯特在哪裏,如果您不知道,我就不打擾了。”
“從你身上,我感受到了糜巫的氣息。”沙維爾博士依舊不回答格雷福斯的話,說道,“他是不是給了你什麽東西?”
“您認識糜巫?我手裏的這把槍,就是他幫我改造的。”
“就算進了大牢,也不想著安穩,再關他個十年,也不為過啊!”沙維爾博士歎了一口氣說,“我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收了崔斯特這樣一個徒弟,可是我,看見那樣一個極具天賦的孩子,又怎麽舍得放棄呢?
我教人魔法,卻忘了教人做人了,唉……”隨著沙維爾博士的一聲歎息,整座閣樓隨之晃動,沙維爾博士仿佛要進入一個異次元的空間。
格雷福斯急忙問道:“博士,您還沒告訴我崔斯特在哪呢,雖然他是您的徒弟,但他也同樣背叛您了,我可以代您一起向他複仇。”
沙維爾博士已經消失在空間之中,隻留下一串回音:“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要做的,不是複仇,而是拯救陷入黑暗中的人們。有更偉大的使命在等著你。”
突然之間,整座閣樓消失,格雷福斯出現在學院的門口,依舊是一個人也沒有,剛才的事,就是一場夢。
當格雷福斯轉身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學院的大門,已經打開了。
格雷福斯看了一眼學院,死氣沉沉。此時的格雷福斯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崔斯特,而且崔斯特已經學到時光魔法,自己恐怕不再是他的對手。
走出學院,格雷福斯手裏的槍突然抖動起來,槍背上那個藍色的雕文發出耀眼的藍光。
不一會兒,格雷福斯抬頭看見了很遠的一座山上,冒出一串同樣的藍光,衝向天空。
格雷福斯忽然想起了糜巫對他說過的話——如果複仇時,遇到困難,可以去尋找其他兩力,耀光會指引你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