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恕瑞瑪的傳說(三)
字數:3245 加入書籤
“那個預言來自恕瑞瑪大巫師阿古利巴。”嘉文三世繼續講述著那個關於恕瑞瑪的傳說:大巫師阿古利巴在皇帝阿爾茲被能量體吞噬後,在他的古老預言書“梅賈的竊魂卷”之上,寫下了一則預言。
那則預言我在十多年那年,跟隨先皇南征北戰之時,在古老的恕瑞瑪沙漠中看見過。
有人把那則預言刻在了石頭上,過去了數千年,石頭上的字跡都已模糊不堪,但我至今都還能記得上麵寫的內容。
上麵說,恕瑞瑪毀滅數千年以後,阿爾茲最後一名子嗣的血灑將灑在神廟的廢墟上,使他複活。
阿茲爾將重獲新生,但還不完整。他的身體隻不過是會動的有形塵埃,由他最後一絲不屈意誌維係在一起。
隨著時間的流逝,阿茲爾逐漸恢複了肉身原形,他在廢墟中踉蹌跛行,遇到了一個姑娘的屍體,後背有一道惡毒的刀傷。
他不認識她,但卻看到她的外貌具有自己的血脈特征。一切關於帝國和權力的思緒全都被他拋在腦後,他托起恕瑞瑪的女兒,把她抬到了曾經的黎明綠洲的所在地。
綠洲早已幹涸,但阿茲爾每靠近一步,清澈的淡水都在噴湧而出,注滿了石塊構成的盆地。阿茲爾將這位姑娘的屍體浸泡在了綠洲的治愈之水中,血跡消散,致命的刀傷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
由於這無私之舉,阿茲爾被火焰支柱托到了空中,恕瑞瑪的魔法將讓他再度重獲新生,將他的身軀重塑為飛升者應有的樣子。
太陽的不朽光輝將傾注進他的身體,鑄成他宏偉的鷹鎧外貌,賜予他操控黃沙的能力。阿茲爾抬起雙手,他的廢墟城市抖落掉覆蓋了數百年的塵土,重新升起到地麵上。太陽圓盤也再次漂浮在空中。
治愈之水流淌在神廟之間,一座座神廟都在皇帝的命令之下重新拔地而起,迎接陽光。
阿茲爾爬上了剛剛升起的太陽神廟,風卷起西沙,重現他城市的最後一刻。沙塵組成了幽靈幻影,再現了城市的臨終場麵,阿茲爾驚訝地看到澤拉斯的陰謀背叛逐步展開。
他黯然地看著自己的家人慘遭不幸,自己的帝國隕落,自己的能力被竊取。不過現在,數千年以後,他終於理解了自己曾經的朋友和心腹對自己的深仇大恨。
阿茲爾感知到澤拉斯正在世上某處等待著,他召喚出一支沙兵大軍,與他們重獲新生的皇帝一起進發。他頭頂的黃金圓盤閃耀著太陽的光芒,阿茲爾鄭重起誓。
我將奪回我的土地,奪回我的一切!
格雷福斯聽完不禁有些膽戰心驚,擔憂地問道:“陛下,如果預言是真的,那阿爾茲是回來複仇的?”
“是的。”嘉文三世接著說,“阿爾茲如果想要毀滅澤拉斯,必須要打開封印澤拉斯的石棺,然而,一個具有究極能量體的遠古巫靈,和一個充滿複仇心理的飛升者一旦開戰,那整個瓦羅蘭將陷入危難之中。”
格雷福斯本就是一個複仇者,他深知,仇恨所給人帶來的災難。作為強大的複仇者,阿爾茲絕不會顧及瓦羅蘭大陸的其他生物。
格雷福斯在聽完預言傳說後,又將第二封秘銀城交給自己詳細複興計劃信封,交給了嘉文三世查看。
看完計劃的嘉文三世看完後,點了點頭,從腰間掏出一塊金牌,放到信封上,一起交還給格雷福斯說:“此金牌代表著一人之下的權利,憑此金牌可以任意調動德瑪西亞城邦的軍隊,甚至包括皇子也得聽從你調任。這塊金牌對你的外交也有著極大的幫助,隻要是受德瑪西亞保護的遊牧民族,亦或者是與德瑪西亞有聯盟的軍隊,都將任你調遣。”
格雷福斯接過金牌後,看到金牌的正麵刻有德瑪西亞雄鷹盾牌標誌,背麵刻有四個字——一人之下。最底部刻有一行小字:德瑪西亞光盾王朝。
那時候的格雷福斯還不知道,自己是德瑪西亞曆史上第二個擁有此金牌的人。第一個人,還是在嘉文一世的時代。
在得到嘉文三世的支持下,格雷福斯將更加地如魚得水。
離開黎明城堡後,格雷福斯前往奎因的軍營。一開始,格雷福斯以為嘉文三世讓德邦總管帶安妮去奎因的軍營隻是單純地想要支開他們,可等到格雷福斯走進軍營,看到奎因曾經死去的華洛又重新生龍活虎地在軍營的上空徘徊時,才明白了一切。
在德邦總管的告知下,格雷福斯才知道安妮就是“黑暗之女”,強大的暗黑魔法家族的後人。而她頭頂上的那頂“滅世者的死亡之冠”正是他們女巫家族的象征,擁有著強大的魔法力量。
“暗黑家族的‘死靈召喚術’對死去的動物有臨時召喚的能力。”德邦總管笑著說,“雖然是短暫的,但也讓奎因將軍開心了很久。”
“話說,我在很久之前就見過你呢。”格雷福斯與趙信站在軍營的門口,互相聊了起來。
“哦?”趙信看著格雷福斯問,“什麽時候?”
格雷福斯回憶起了往事,說:“那是很久之前了,那個時候,德瑪西亞還是在嘉文二世的統治下,我還隻是一個剛到諾克薩斯的小賭徒,你也還隻是諾克薩斯的一個奴隸。我至今還記得你在角鬥場的英勇表現,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還叫維斯賽羅。”
“沒想到,我們之間還有過這樣的緣分。”趙信握著手裏長槍,看向在空中盤旋的華洛說,“更沒想到的是,多年後的今天,我們可以一起並肩作戰,為同一個信念去作戰。”
“馬爾科姆.格雷福斯。”格雷福斯伸出了右手。
“維斯賽羅.趙信。”趙信我住了格雷福斯的手。
此時,格雷福斯聽到了一聲清脆而熟悉的聲音:“格雷福斯大叔,你終於回來了。”
金克斯像一隻歡快的小鳥飛進格雷福斯的懷抱,淚眼婆娑地看著格雷福斯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格雷福斯摸了摸金克斯的頭,苦笑著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