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涉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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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仙兒玩鬧了一陣子,無名忐忑的向著自家的小院子走去,雖然知道爺爺不會生自己的氣,但是無名不想讓爺爺生氣。走進院子裏,看見爺爺已經做好了晚飯,在院子的大樹下等著自己,看見無名進來了,而且是一身泥巴,滿臉的狼狽,村長是又好氣又好笑。佯裝著很生氣對無名說:“今天又給我闖什麽禍去了?怎麽又是一臉狼狽相,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怎麽像個好孩子?”無名聽了村長的話,自知做錯了事,低著頭自覺的站在了村長跟前。村長看著這個跟自己生活了將近四年的孩子,心裏其實是說不出的疼愛,看著無名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忍心再說他什麽了,思考了一陣之後就說:“算了,無名,你要記住,不管你自己做了什麽事,都要為關心你的人想想,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爺爺很心疼,仙兒看了也會傷心的。”無名聽到這兩個自己最在乎的人會不開心,頓時一抽一抽的開始哭起來了。這時村長把臉一板,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可以流淚,無名,告訴爺爺,你想不想做個男子漢?”“想”,無名小聲地說。“大點聲”村長這次的聲音似乎更嚴厲了。“想”無名這次是放聲大哭出來了,而且喊的也是非常的大聲。村長見了,又是一陣心疼,走過去摸了摸無名的頭,輕輕對無名說:“好孩子,男子漢是不能流淚的,把淚水擦幹,去洗洗身上的泥巴,我們一起吃飯吧。”無名聽了,什麽也沒說,默默走進了房裏,放水把身上的泥巴洗了洗,換了件幹淨的衣服就走出來,和爺爺一起去吃晚飯了。

    晚飯過後,日頭已經完全落下了山,爺孫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聊到開心的,相視哈哈大笑。等到大地被黑暗籠罩的時候,爺孫倆也已經進入了夢鄉了。半夜裏,無名悄悄的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出屋子,坐在了門前的台階上,兩個小手支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是一直頂著星空在發呆。“想什麽呢?無名?想的這麽出神。”無名的身後傳來了爺爺慈祥的聲音。無名也不回頭,還是呆呆的望著天空:“爺爺,你說我們村子外麵的世界會是什麽樣子的呢?爺爺,你給我講講柴桑山的故事好嗎?”無名所說的柴桑山,其實就是大吳村緊挨著的一座山,此山雖然並不十分高大,可在大吳村,世代流傳這一個關於柴桑山的傳說。村長聽了無名的話,走過去和無名並排坐了下來,自己也抬頭望著夜空,悠悠的說道:“柴桑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了,反正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的爺爺說他小時候,柴桑山就已經在那裏了。我爺爺說,傳說啊,柴桑山上不僅有我們經常獵取的麋鹿,還有一種白蛇,它一般不會攻擊人類,而是要吸收日月的精華,最後變成會飛的蛇,就會飛走了,我們村裏人以前世世代代都崇拜會飛的蛇,可是後來,那種蛇再也沒出現過,人們也就淡忘了這些事情。”

    雖然爺爺說得很簡單,但是無名已經聽的入迷了,不知道為什麽,無名感覺自己一聽見吸收日月精華之類的字眼,就會興奮異常,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會沸騰一般。接著無名又問爺爺:“爺爺,那你知道山的那邊有什麽嗎?也有一個爺爺和一個無名嗎?”村長聽了無名的話,眼神突然有些暗淡了,接著隻聽村長說:“雖然爺爺不知道山那邊有什麽,可是爺爺的兒子或許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話裏帶著說不盡的思念。無名似乎聽出了爺爺的難過,用自己的小手輕輕拉住爺爺的手問道:“爺爺,那你的兒子呢?”村長聽了,轉頭望著自家門口,沉默了好久說道:“我的兒子在十八歲那年,和你一樣,他也想知道山的那邊有什麽,所以他帶著家裏唯一最鋒利的一把刀,那還是我的父親當時找隔壁村的陳鐵匠打的一把刀,我的兒子就帶著他,去找山那邊的風景去了。可是現在正正二十五個年頭了,他還沒有回來。”說到這裏,村長的眼睛紅了。無名聽了,轉過頭對村長說:“爺爺,我一定把你的兒子找回來。”村長聽了,欣慰的笑了,可是接著有搖了搖頭道:“別去了,太危險了。”可這次四歲的無名眼神是那麽堅定,看著村長隻說了兩個字:“一定”。村長輕輕撫摸了一下無名的頭說:“真是個好孩子,無名,你要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說完不等無名說話,接著又道:“時候不早了,該回去睡覺嘍。”說完自顧自的走進了屋裏,無名看著爺爺的背影,用力的點了一下頭,也走進了屋裏,不久之後,屋子裏便傳出了沉沉的鼾聲。

    清晨,當村子裏第一縷陽光灑在大地上的時候,村子裏已經變得不安靜了,無名起床都顧不上洗漱便向著仙兒家跑去。一路小跑,而無名的屁股後麵,則跟著村子裏的其他幾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幾個人吵吵嚷嚷的到了仙兒家的門口,就見仙兒一個人從家裏走了出來,仙兒的大姐已經不去學堂了,二姐不知為何,沒跟仙兒一起。無名見仙兒一個人走了出來,便一溜煙跑到仙兒跟前獻殷勤去了,“仙兒妹妹,要不要我幫你背著包呀?”話還沒說完,仙兒就重重的在無名頭上敲了一下,道:“說多少次了,是姐姐。”無名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應承著:“是,是,是,是姐姐。是姐姐。”無名的這一動作又引得眾人一陣哈哈大笑。到了學堂,劉先生已經在等著孩子們了,等到孩子們差不多到齊了,就說:“孩子們,大家安靜了,今天我們繼續講上古聖人李耳的文章:‘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誰來說說這句話的意思呢?”所有的孩子一下子低下了頭,隻有無名呆呆著看著坐在旁邊的仙兒,啥都沒聽見,還高昂著頭。劉先生見了,皺了一下眉頭說:“那好,無名你來說說。”說完不見無名反應,仙兒趕緊提醒了一下無名,無名這才反應過來。站起來說道:“先生,我覺得這句話是說天地不會偏愛任何事物,平等的對待萬物;聖人不會偏愛眾生,平等的對待眾生。”劉先生聽了十分差異,他詫異地是無名居然回答出來了。對著無名笑了笑道:“無名說的非常好,坐吧。”無名得到了為數不多的誇獎,趕緊向著仙兒顯擺道:“仙兒你看,我厲不厲害?”說著滿懷期待的看著仙兒。“噗嗤”,無名的表現把仙兒逗樂了,接過話道:“厲害,你最厲害了。”一句話,無名直接感覺自覺飄起來了一樣。早課就在聖人李耳的文章中結束了。

    按照慣例,今天下午是不用在學堂學習的,早課結束後就可以散了,還沒等劉先生走,無名就帶著自己的幾個小跟班跑了出去,仙兒見了,在後麵喊到:“無名,你去哪兒呀?”無名聽到仙兒的聲音,有快速的跑回來在仙兒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仙兒聽了,抓住無名的衣服道:“別去好嗎?我怕你有危險。”無名聽了,對仙兒說道:“我可是男子漢,放心吧,仙兒,我不會有事的。”說著又跑了出去,看著跑出去的無名,仙兒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麽,朝著劉先生的地方就跑了過去。

    再說無名,從學堂跑出來之後,帶著自己的小跟班一路向著柴桑山跑去,沒錯,無名經過昨晚和爺爺的談話,對白色的大蛇產生了及大的好奇。一路小跑到柴桑山腳下,隻聽鼻涕哇說:“我們真的進去嗎?陰森森的。”聽了鼻涕娃的話,一個最小的孩子直接開始哭了:“我要回家,我要媽媽。嗚嗚嗚”無名聽了,轉頭不屑的對著小跟班們說:“一群膽小鬼,我一個人進去。”說著就走進了山林裏。其實無名也是壯著膽子進來的,走了大約一刻鍾,無名真的害怕了,正當他轉身要往回走時,隻見眼前緩緩的出現了一個白色的東西,仔細看去,正是一條白色大蛇,長不知道有多少,粗細就比無名還粗,此時大蛇正在吐著信子緩緩靠近無名。無名霎時嚇得臉色發白,一步一步向後退著。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擋在了無名和大蛇之間,和大蛇相互凝視著,過了片刻,大蛇似乎覺得這個人不好惹,吐著信子,悠悠的鑽進樹林深處不見了。待無名定下神來,才發現是劉先生。當發現自己安全之後,無名在意控製不住自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劉先生一直在一旁安慰著:“沒事了,已經沒事了,不哭不哭。”好一陣子之後,無名的情緒穩定了,他有想到了另一件事:向劉先生學武,也不待劉先生答應,便上前拉著劉先生的手,道:“師傅,你教我功夫吧?”劉先生被這個突然的稱呼打懵了,過了片刻,道:“這事還要從長計議”。說完也不等無名說什麽,抱起無名往森林外走去。而在回去的一路上,無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讓劉先生教他功夫,而劉先生的回複總是:“容我再考慮考慮”。兩個人就這樣,似討價還價一般向著大吳村走去。

    前期鋪墊感覺終於差不多了,但新的矛盾又出現了,我們的主角無名將如何踏上修行之路,仙兒,乃至大吳村將怎麽繼續?說實話,現在很糾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