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你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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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的感染速度是以指數級上升的。
先是一頭,然後是兩頭,然後是四頭,然後是八頭,簡單的數字遊戲,但是真正呈現出來的時候卻擁有非凡的力量。蘇荊將所有吸收的屍體全部變成了觸手,然後在縱橫交錯的地下管道絡裏不斷蔓延,編製出一張寬闊的大蜘蛛,他和山村貞子就盤踞在這張信息絡的中心,監視著半個城市地下的動靜。那些增殖出來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二人身體的延伸。
化身為巨型怪獸的代價就是極高的計算力要求,將整個巨型生化絡的信息流統合需要的計算量已經超過了單體人腦的運行上限,蘇荊不斷優化自己的算法,發展出的信息分級策略,饒是多次優化,他還是覺得頭疼欲裂。山村貞子的精神都用在對抗潘多拉的獸性本能上,無法在這方麵幫助他負擔更多……
幸好,路夢瑤再次連接上了他的思想。有了這個足堪與自己匹敵的高速思想,蘇荊的大腦運算程度頓時往上無限飆升,兩道疾電般的思維互相震蕩,互相搭配,化作無數激烈的神經電流,一直突破了每一條觸須的神經末梢。在二人同心合力的操控下,觸須吸收喪屍的速度提升了百分之三百有餘,也令蘇荊的“潘多拉生物侵略係統”在短時間內就擁有了足夠組成血肉巨臂的能力——這隻是一種比較華而不實的運用,真正的殺招還是無處不在的地下觸須突襲,以及足夠結成十餘個巨型點觸須的血肉量。
“大約百分之二十四吧。”
蘇荊輕笑著答道。那些血肉觸須就像從地下竄出的黑色煉獄魔焰,在心比天高的控製者操縱下,從城市的邊緣開始,一座樓一座樓地慢慢地毯式掃蕩過去,就像是打開罐頭,把裏麵的肉挖出來吃掉一樣。這些觸須甚至可以從內部爬滿一整棟樓房,甚至就這樣把整棟摩天大樓絞碎——如果在現實世界中也擁有這樣的力量。蘇荊估計自己就是穩穩的五星級冒險者了吧。
由於他吞噬喪屍的速度實在太快,係統已經刷了好幾頭巨型喪屍出來和他大戰,不過在蘇荊同步率無限大的靈活操縱下一個個地倒下,反而強化了他的力量。毫不意外地,現在他的積分已經如同火箭發射般地飛速上竄了排行榜的第一位。
在吸收了獎杯後,重回複蟲族之身的男子對於潘多拉組織體的駕馭力已經突破了原先的極限,不再需要神經鏈接頭盔的輔助。脫下上衣後,蘇荊在背後的脊柱上安裝了一個插口。直接把潘多拉的神經中樞接入了自己的體內,讓自己直接用神經控製這團巨型怪獸組織。
而山村貞子也終於能夠從長久的精神負荷中脫離,由於大量的疲憊,她直接昏睡了過去。
“不可能……我和它有著本質上的實力差距。”
蘇荊平靜地說出了看似狂妄的大話,這也是他理智地審視了自己和潘多拉的主從關係後得出的結論。他和潘多拉模式的突變有著天淵之別,可以說是生物“位階”上的差距。六堿基對基因組可以完美包容四堿基對的潘多拉組織,而且還可以修正其中的基因缺陷,以高出它數個世代的生物技術力將一些基因不穩定的地方修正。
也就是說,蘇荊現在使用的“潘多拉改”組織,在實力上已經全麵超越了它的前代。那頭曾經盤踞在生物科技實驗室下的怪獸。其主要優化項目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麵:
1細胞全息性,原先的潘多拉組織是靠神經控製肢體,如果切斷神經就會重變回死屍。而現在的“潘多拉改”,則擁有著超卓的生物繁殖性,被切斷的肢體不但可以通過蘇荊的腦波遠程遙控。而且還可以通過細胞的自我修複程序自行生長成某種被蘇荊稱作“潘多拉雜兵a”的喪屍巨蛇。
2吸收的徹底和組織的完整性,原先的潘多拉組織是通過融化人體表層皮膚,然後通過蔓延的神經束接通不同生物體來強行侵染對方,使得增殖出來的巨型肢體隻是虛有其表,“粘合”起來的大模型罷了,運動性能其實相當差。而的“潘多拉改”則是完全消化生物體的蛋白質,然後再重增殖成蘇荊自行寫基因表達的肢體,這種肢體擁有著淩駕於前代的力量和靈活性。
3組織的多樣性,通過蘇荊的基因庫……
路夢瑤的思維打斷了蘇荊洋洋灑灑的自賣自誇,問他:
“……這是……審美情趣啊……”蘇荊搖了搖自己的觸手,“我是說,既然我現在在演反派,當然要看起來邪惡一點,惡心一點,狂霸帥酷拽一點……說真的,我還想是不是加一點倒五芒星之類的惡魔崇拜的符文上去,然後再搞一點聲光效果,或者是參考死亡空間之類的作品,專門搞一個精神汙染係統處撒播有毒腦電波,所有還幸存著的冒險者都會看見幻覺和幻聽之類的……”
路夢瑤冷厲地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斥責道,
“……難道你讓我見死不救?”蘇荊的思維爆發出了一股狠戾的波動,“我喜歡救誰就救誰,特別是我喜歡的朋友!”
“打個遊戲都不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你活著累不累啊!”
“………………………………”
意料之外的道歉,蘇荊有些懷疑是自己的思想出錯了。但是對方傳來了一股溫柔的波動,撫慰著他莫名燃起的怒火。
這句話讓蘇荊好一會兒沒說話,他默默地從怒火中退出來,思考著路夢瑤的立場。站在單純的理智角度上來看,自己的女友說的一點也沒有錯,自己不應該發這樣大的脾氣。但是他又想起了之前為了一群她剛認識不一天的人而犧牲的卓爾精靈,那個黑膚紫眸(雖然是美瞳)的卓爾冒險者翠絲提,追隨著自己前輩的善良之路,能夠為了正義和守護犧牲自己的生命。如果說這隻是一個遊戲,那麽底該不該貫徹自己的理念呢?如果再往深的地方推,在自己的人生中,底是應該向命運妥協,獲得暫時的喘息,還是永不妥協,去堅持自己的理念呢?
做自己想做的事,錯了嗎?
“對不起。”蘇荊淡淡地說。
這不是因為雙方的理念不同而道歉,而是因為身為這個隊伍的核心,他沒有和路夢瑤好好溝通。如果說自己還是一個人闖蕩的時候,那麽無論怎麽作死都可以;但是現在隊伍裏已經有了兩個自己重視的人,自己希望保護的人(雖然他一次也沒有說出來過),那麽繼續作死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或者還有第二種選擇。
仿佛聽見了他沒有表達出來的意思,路夢瑤平和地說。
在對話中,兩人都有心照不宣的話沒有道出。蘇荊有著從未說出口的願望,希望以自己的力量去保護自己喜愛的人。但是路夢瑤又怎麽會沒有,這個同樣驕傲,甚至比他更桀驁的家夥,同樣有著以自己的力量去守護他的願望,在她的羽翼下,她想讓蘇荊無拘無束地去釋放自己,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這兩個磕磕絆絆走過來的人,在尖利紮人的外表下都有著一顆溫柔的心,兩隻驕傲的刺蝟。
“別太驕傲了,吾友。”蘇荊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