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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果然沒有死……”

    就在蝙蝠洞裏，巨大的電子屏幕正放映出正處於哥譚市頂部的同步軌道衛星所拍攝的畫麵。夜色下，一棟平平無奇的公寓樓頂部站著兩個渺小的人影。在多次放大影像後，可代表目前世界尖端軟件水準的麵部辨識係統分辨出了小醜和所羅門的麵容。

    布魯斯韋恩雙手合十，思索著這一幕所展現出來的意義。

    數小時前，阿爾弗雷德收了一封匿名信件，信件裏隻有一張畫著小醜的撲克牌，以及一張儲存卡。儲存卡裏則有著一段時間不長的錄音。

    他坐在電腦前，思索著小醜為什麽會讓他知道這段錄音。根據所羅門的計劃，毫無疑問地，這個可怕的敵人正在以一種正確的道路削減自己的力量，自己曾經無數次使用的那種，意誌上的力量。雖然不認同對方的理念，但是蝙蝠俠同樣不得不承認，所羅門在揣摩人的心理狀態上很有一手。

    當他反省自身的時候，布魯斯韋恩驚然發現，自己曾經堅如鋼鐵的意誌的確在身體的疲憊和大功告成的心理這兩方麵的影響下出現了一定的鬆動。或許是長久以來不停的鬥爭已經令他暫時身心俱疲了，但是，那是在沒有敵手的情況下。自己錯誤地估計了所羅門的實力和耐心，而當他計劃的全貌展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血液中那爭鬥的天性又重燃燒了起來。

    電腦傳來了示警聲，布魯斯韋恩切換了一下界麵，根據雷達偵測顯示，正有一個光譜反射顯示為銀色……但是對電磁波吸收率幾乎為百分之百的小質量物體正在以兩倍音速接近哥譚市上空的軌道衛星。

    “判斷。”

    “該死……”

    蝙蝠俠毫不猶豫地發送指令，那枚衛星將在接信號後進行自我格式化。雖然這顆通信衛星價值兩千萬美元，但是與它的經濟價值相比。蝙蝠俠更不願意令它落在別人的手中。但是信號發送卻失敗了，一個近在咫尺的幹擾源破壞了信號的輸出。

    半分鍾後。蝙蝠俠找了那個插在蝙蝠電腦內部的小玩意兒，恨恨地捏碎了它，但是對方已經接觸了通信衛星，意料之中地，和衛星的遠程信號連接斷開了。

    “連接瞭望塔空間站，現在執勤的是鋼骨嗎？把衛星坐標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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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鋼骨（cyb），正義聯盟成員之一。半個身體都被械改造過，身上有著許多超時代的發明和外星科技。

    這個壯實的黑人正在正義聯盟的太空基地之一，“瞭望塔”空間站裏一邊進行自檢一邊翻著橄欖球雜誌，當蝙蝠俠的麵具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鋼骨差點把一根高壓電線插進自己的鼻孔裏。對方沒有廢話，直接把一連串坐標發了過來。

    鋼骨一邊調整監視裝置的方位，一邊把信號轉了蝙蝠俠那邊。於是二人看見了，一種銀白色的光澤正在侵蝕整個通信衛星，而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銀白色的人形正懸浮在近地軌道上。幾根數據線已經鏈入了衛星內部，正在做的事不問可知。

    “交給我吧。”

    同樣是正義聯盟的得力幹將，鋼骨已經開啟了自己的傳送裝置，僅僅數秒後。半械的黑人已經出現在了衛星旁邊。那個銀白色的人形——在這個距離上他已經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個少女的體型——略微扭了扭頭，然後繼續自己的入侵工作。

    “嘿，你這可屬於破壞戰略設施呢……快點離開！”

    銀白色的少女有些不耐煩地向他比了個中指，還有一分鍾就能徹底破解衛星係統，接管服務器內部的天中樞和衛星轉播係統。這個大個子看著挺高科技的，說不定身上也有些有趣的技術可以發掘——但那是等她完成了這項工作再說。

    鋼骨無奈地歎了口氣，舉起了右手。常用的音波炮在太空中沒有傳遞介質，隻好使用熱能激光作戰。既然眼前的家夥一看就是個講不聽的人，那麽他也懶得好言相商，先把對方打趴下再說。

    在蝙蝠洞裏，布魯斯韋恩已經換上了外空間作戰型蝙蝠裝甲，這套裝甲和另一個世界的鋼鐵俠裝甲有著某種程度的類似性，包括同樣有著在接近絕對零度的外太空作戰的能力，同樣具備著火焰式的推動力。他有一種預感，今夜不會這麽簡單就過去，而自己的對手也將露出……真正的獠牙。

    或許這是哥譚市的後一戰了，在對方放出的重重惑人煙幕後，這就是蝙蝠俠統治哥譚市的後一個夜晚了。

    他脫下自己的外袍，穿上貼身的戰甲。冰冷的材質令他有些不太適應，但是內置循環空調立刻將裝甲的內部熱量提升了體溫的高度。

    再一次檢查道具和裝備。

    他一片一片地檢查著蝙蝠鏢、飛索、黏膠炸彈、電擊槍、電擊手套……這是他進入戰場的儀式，將自己的身心都調作為武者的巔峰，冰冷，敏銳，無情。

    然後，他聽見了背後屏幕上出現了的畫麵和聲音。

    天係統被控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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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譚市先鋒大橋上，蘇荊站在高的橋柱上。

    這是一座典型的剛性懸索橋，也是整個哥譚市著名的地標建築之一。長達三公裏，橋柱高點大約距離橋麵六十米高，而蘇荊就站在高的橋柱頂端。在他腳邊還有一個昏迷過去的人，傑森托德，一直被他豢養著的倒黴前任羅賓。

    “辛苦你了。”

    就在距離地麵三萬六千公裏外的外層宇宙空間，械術士已經和鋼骨纏鬥了超過五分鍾。對手的實力同樣達了四星級和五星級的分界線，各種奇異的攻擊技術防不勝防，如果不是納米械殖裝在位階上還高過了鋼骨的械改造，蓋琪早就被轟下地球去了。

    雙方在宇宙空間中兜著圈子，少女用納米械在皮膚表麵形成了一層全反射鏡麵以反射鋼骨的激光，使得後者不得不使用實彈型攻擊和近身纏鬥作戰。實彈型攻擊在蓋琪的高速計算能力麵前全是笨拙不堪的靶子，雙方以快速度進入了近身對攻的階段。在這方麵，雙方差不多勢均力敵。蓋琪勝在可以召喚出擎天柱的部分肢體進行攻擊和防禦，而鋼骨則是空間戰經驗更豐富，二人在短時間內都奈何不得對方。

    窺準一個會，少女足下火焰噴射全開，向鋼骨狠狠撞過去。隻要接觸他的械部位，納米械就能夠侵蝕入他體內。但當她雙手觸及對方冰冷的裝甲時，卻有一層隱隱的力場阻擋住了納米械的入侵。而看準這個破綻，鋼骨右手的震動炮已經轟上了少女的小腹。

    高頻振蕩令蓋琪的外骨骼裝甲層迅速出現了裂縫，宇宙真空的負壓立刻令少女嘴角沁出了一絲血花。在她啟用納米械修複傷勢的同時，鋼骨另一隻手上的強電流衝擊器也打在了少女的傷口上，高達上萬伏特的電流令納米械也受了幹擾，一時間陷入了停止運轉的狀態。

    “艸……”

    內髒被震蕩得出現了嚴重傷勢，械術士蠻勁發作，身體中容納的納米械立刻展開變形，四條附肢從她背後張開，像是鞭子一樣地抽開了鋼骨。半秒鍾後，擎天柱紅藍交錯的巨大身軀出現在宇宙空間中，將嬌小的女生身軀包進了胸中。驟見如此巨大的器人，鋼骨也吃了一驚，但是他的微電子操控能力擅長克製械，雙方同時衝撞在了一起。

    就在鋼骨開始運用他的械操控能力試圖入侵擎天柱的時候，一股銀色的細流順著他舞動的數據接口反向入侵進了他的體內。接著，一股無形的暴力精神衝擊在鋼骨腦中炸開，半械人立刻鼻中噴血，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將軍！”

    械術士全力催動納米械，在多持續一秒鍾的當時間裏衝入了半械人的內部絡。電子連接線路被切斷，能源供應被抹消，數以億兆計算的納米械貪婪地記錄下了鋼骨體內的械器官，以快的速度解除了他的一切武裝，隻留下了讓他能夠在宇宙中生存的維生係統。

    在解決了這個敵人後，蓋琪在真空中飄了好一會兒，重啟動的納米械開始有條不紊地修複剛才戰鬥殘留的傷勢。接著她重連入衛星內部係統，開始向哥譚市發送之前編寫好的程序。

    在黎明來之前，哥譚市所有的電視目都被一個的信號所接管。來自衛星的信號，來自三萬六千公裏外的實時攝像，將哥譚市先鋒大橋的頂端站著的人向整個城市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