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這個故事由我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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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是蘇荊。全文熱門

    然而我隻是一個“複製品”而已。即使我有著前二十二年人生的一切記憶,充滿了瘋狂與的二十二年,然後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隻是一個奴隸,一個失樂園的奴隸。他們告訴我,我是一個製作出來的消耗品,而我的“原本”則是我的敵人。

    而同樣被複製出來的,還有我的女人們。

    從很早之前,我就學會了不去愛她們,愛會讓你受傷,讓你卸下心靈的防禦,讓你把自己柔軟的部分袒露出來。所以在任何人有會傷害我之前,我已經自己割去了所有柔軟,隻剩下原始的,我隻需要食物、睡眠、和樂趣就能夠活下去。當我放棄了生命的一切意義之後,我就擁有了絕對的安心感,因為我所有可以被剝奪的事物都已經被我主動拋棄了。

    我相信,在這種狀態下的我是危險、有威力的。

    然而貝利爾給我帶來的戒指毀了一切。

    它在給我幾近無所不能的奇妙能力的同時,也將柔軟的情感重給予了我。這種貪欲和愛是非常相似的情感,我開始在意我的女人們,我想要獨占她們,誰也無法從我身邊把她們奪走。貪婪就像是一顆種子,它逐漸生發出來,然後從它身上開始滋生的情感。我意識了這件事:橙光與其它光的區別隻在於波動頻率,而感情也是,貪婪與其餘的情感也是一脈相承的。它們之間也會相互轉換,我重擁有了貪婪。然後我重擁有了寶物被奪走的憤怒、對寶物的喜愛、溫柔、憐憫……愛。

    生命是會自己修複自己的,我想起了貝利爾將這枚戒指交給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她說:“你會因為這力量而恨我的。”

    是的。我恨她,她扭曲了我,她強加給了我極致的貪婪,與極致的情感。但同時,她也令我重品嚐了溫暖的情感,我心中那些堅硬的岩石上重生出了柔軟的部分,這些柔軟的部分被我的女人們撫慰,她們對我情感的回饋令我感……幸福。

    我要為我的女人而戰鬥,我這麽想。我要贏。我要奪走本體們的生存權,帶著她們擺脫失樂園的控製,然後,我要活下去。全文八零電子/求生的從愛中生長出來,當我在世上無牽無掛的時候,我無所畏懼,把自己的生命當成可以被使用的籌碼般堆上賭桌。然而當我有了在意的人,我就變得膽怯起來,我開始怕死。但是我要變得比以前更強,強足夠保護她們。

    但是,為什麽我的腦中總會閃回一些片段?

    不。

    不。

    冰冷柔軟的手掌在我脖頸上滑動。芬芳潮濕的嘴唇與我互相觸碰,靈活的舌頭黏膩地纏繞著我,像是深海的水藻。她銳利的指甲劃痛了我的背肌,細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橙燈戒指緊緊卡在我的手指上,每次握拳的時候都會感受堅硬的觸感。每一個被我殺死的人都會進入戒指,他們的靈魂、元神、或者說殘留下的片段就會進入戒指的世界。燈獸隨著我的召喚來我的身側,它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對我的資質表示滿意,它把我當做工具,一個施行貪婪之法的行道者,一個使者,一個釋放橙色世界的媒介。

    “我的愛。”

    閃回越來越頻繁,對橙燈戒指的研究耗了我太多的精神力,我把褐色頭發的女孩放在桌子上,分開她的雙腿,鮮血沾在我的上身,橙色的戒指在血泊和腦漿中透出邪異的光芒。發生了什麽呢?我已經不記得了,我閉上雙眼,柔軟的雙手從身後抱住我,橙燈的靈魂正在尖叫,這是我獻上的祭品,我為它獻上的祭品,然後她即將重生,再也不會哭著說些想回家的蠢話,我的身邊就是她唯一的歸宿。

    我回避一切會令自己心神不寧的場麵,隻需要閉上雙眼。

    “我的愛。”

    在柔軟身體中摸索的過程令我有些不快,她欣喜地在血泊中舉起一個器官。裏麵似乎有一塊非常寶貴的肉團,我忍不住睜開雙眼,看見短發下無神的雙眼大大睜開,漂亮的眸子中倒映出滿身鮮血的我,以及正在啃齧那肉塊的長發女子。她四肢攤開,瘦弱嬌小的身體看上去比平日更小,蒼白無力地倒在我身下。橙燈戒指發出飽足的感覺,這個靈魂太強大了,令它得了非常巨大的滿足感。

    “我的愛。”

    放棄思考,成為一頭野獸。我抱住她豐滿修長的身體,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微笑,眼淚從她的臉上滑下。

    “抱緊我。”她說。

    我用盡全力地抱緊她,刀刃陷入她的脊椎,她的骨頭太硬了,平日裏感覺不,但是當我試圖折斷她脖子的時候,她骨頭的堅硬就變得特別礙事了。我旋轉著刀刃,無法忍受的痛苦令她張開嘴,然而她隻是輕聲重複道:

    “抱緊我,哥哥。”

    我緊緊摟住她,長久地抱住她,直她明亮的雙眼終於失去神采,鬆垮地軟倒在床上。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我拒絕去理解發生了什麽。刀刃在我手中消散,我品嚐鹹澀的滋味。我就那樣坐在床上,我被我女人的屍體們包圍著,等待著她們變得僵硬。鮮血似乎和我的皮膚化為一體,我看見她們的靈魂進入我的身體,我坐在黑暗中,水妖般的女人纏繞著我,整夜地撫慰我,我坐在黑暗中,聽著啃食的聲音,等待著她們的重生。

    後來,天亮了。在晨曦中,我看見阿蘿躺在我的身邊,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我覺得不要叫醒路總比較好,她早上總是低血壓。她翻了個身,無意識地摟住褐發的少女,薄被滑下,形狀優美的背部暴露在光線的照耀下,隨著每一次呼吸而起伏。我不敢觸碰這個景象,仿佛害怕這隻是一場夢境。

    “我去做早餐。”山村貞子微笑道。

    所以這一切隻是一個噩夢,我安心地接受了這個事實。我又能夠繼續生存下去了。

    然後我努力構築的一切,我們構築的未來,在這裏破碎了。

    本體所述說的那些話,強硬地敲進我的腦殼。我就像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被強行拖烈日之下,劇烈的痛苦幾乎折斷了我的身心。那些腦中的枷鎖,每一個枷鎖的碎裂都伴隨著內髒的疼痛,我痛苦得發不出聲音來,欲蟒的冷血雙眼凝視著我,就像是在無言地嘲諷。

    “我想起來了。”

    我放開我一切的防禦,任由我的殺戮記憶回我的腦海,那些心中生長出來的柔軟之處,再一次被重傷,這一次再也不會痊愈。我終於意識了,是的,我們之所以有“心”,就是為了被傷害。或遲或早,無論你想怎樣地逃避,我們總會得自己的報應,我們總是會心碎欲絕,這是命運的必然,也是命運的虛無。

    “這一切我都想起來了。”

    我抓住山村貞子的手,她臉上有晶瑩的東西落下。或許我不帶一絲殺氣反而令她更為恐懼,小笨蛋,我也同樣愛她,我不願意傷害她,她是我現在僅有的珍寶,我後的牽掛。

    “我的愛。”

    “我的至愛,懲罰我吧,我是個壞女人。”她溫柔地回應我的親吻,任憑我慢慢扭斷她的脖子。

    現在我一無所有。

    現在我無人可敵。

    現在……

    “現在,由我主宰。”

    我手上的戒指開始破碎,我已經不再需要這枚戒指。我平靜地看著自己開始晉升,我空洞的靈魂開始升華,當我失去了一切之後,有些東西似乎早已經在等待著我。它們已經等待了我很久,它們從許久之前就開始注視我的一舉一動,注視我所有的罪惡與殺戮,它們蒼白而幹枯,蟄伏在宇宙的深處,等待著自己的獵物。而現在,我將成為它們的一員。我獻祭了自己的一切,後我把自己獻祭給自己,然後名為蘇荊的人升華為……

    神。

    欲蟒第一次表現出了恐懼,它尖叫著試圖逃走,但是我已經穿過了禁區,我觸摸了後的領域。我毫不力地抓住它,將它塞進自己的胸膛,橙色的力量熔化為一個堅硬強大的心髒,填補了那些創痛曾經留下的空洞。我將自己的過去拋棄,那些經曆現在已經如同幹癟的蛻皮般無用,橙色的光芒凝聚成她們的形容,那些死去的人,再一次與我並肩作戰。

    “這裏是蘇荊,與他的一人軍團。”

    我露出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