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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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黑子怨恨地靠在門口看著田小遠回來,半根油條狠狠地捏成了麻花。

    師瀅瀅回到武館,一聲不吭地打著樁,田小遠則繼續吃飯。

    吃完了飯後,小鬆說道:“過一會兒學員過來,瀅瀅幫我招呼一下,讓他們先練習昨天教的套路,我帶這兩個小兄弟出去一趟。”

    師瀅瀅答應一聲,說道:“那你快去快回,鬆哥,我下午還要上班!”

    小鬆嗯了一聲,對田小遠和張黑子道:“別愣著!先去你們說的賓館。”

    田小遠跟著他走下樓,路過京師味道飯店時,狠狠地瞪了一眼,心中罵道大金牙,你等著,有朝一日老子非砸了你家的店!

    張黑子低著頭跟在後邊,一直到坐上出租車,他盯著田小遠突然問道:“田小遠,咱倆是哥們吧!”

    你說呢?”田小遠聽他的口氣就知道,張黑子肯定是吃醋了。也懶得跟他解釋,說道:“你好意思說?剛才二猛要揍你,你卻拚命地慫恿他找我,這也是哥們?”

    張黑子聽田小遠揭底,語氣一塞,憤然說道:“我那不是權宜之計嗎?你沒看到我出手揍他呀?你就回答我,咱倆是不是哥們!”

    是!當然是!”田小遠毫不猶豫地答道。

    好!既然你承認是哥們,那朋友妻不可戲!師瀅瀅是我先看上的,你跟她勾勾搭搭地,是什麽意思?”張黑子咄咄逼人地質問道。

    我跟她勾勾搭搭?噢,俺的娘啊!田小遠哭笑不得,雖然師瀅瀅騷性十足,是個男人都沒法拒絕,可自己卻沒有跟他勾勾搭搭的心。他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黑子啊!你不要忘嘍,她老公可是二猛!再說了,你看上的就是你的嗎?你看,馬路邊有個垃圾桶,你看上了,那就是你的嗎?”

    她有沒有老公,我管不著,反正我先看上,她就是我的!你少跟我爭,哼!否則,這兄弟不做也罷!”張黑子氣鼓鼓地說道。

    田小遠歎道:“你這可是撬牆腳,這麽做不好吧!”

    你小子少打瀅瀅的主意,那匹烈馬,你張黑子馴服不了!”小鬆坐在副駕駛位,聽著他們的談話,忍不住插嘴提醒。

    田小遠十分讚同,附和道:“就是!黑子啊,鬆哥說的對,她那人不簡單的!”

    我不管!”張黑子孟浪地搖頭,“我就喜歡她身上那股勁,沒聽說過一見鍾情嗎?這就是!”

    嗬嗬!男人有了錢,跟誰都有緣,你小子一個窮光蛋還想吃天鵝肉?再說了,你知道二猛的背景嗎?他可是根紅苗正的紅三代,北京城有名的硬槍小霸王。唉,你這是拿命賭呢!”小鬆嘲笑道。

    聽小鬆一說,田小遠頓時明白了二猛的頭頂為何趴著那霧蒙蒙的髒東西,肯定是缺德事做多,人神共憤!他也知道,張黑子與二猛鬥,無異於以卵擊石!隻是他現在色迷心竅,隻怕誰也說不聽,也許,隻有撞到牆上撞個大包,他才會幡然醒悟吧!

    張黑子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田小遠和小鬆也不吭聲。

    果不其然,到了悅來賓館後,戰天驕早已逃之夭夭,甚至他倆的身份證都沒給他們留下。田小遠早有心理準備,隻是歎了口氣。張黑子東摸摸,西找找之後,氣的直罵娘,把戰天嬌的祖宗十八代一輩輩罵的狗血噴頭、體無完膚。

    最後,小鬆聽不下去了,皺著眉斥道:“吃一塹長一智,行了行了!反正你們那點破爛也不是多麽值錢的東西,丟了就丟了,走吧!別丟了東西又丟人現眼!”

    三人從又從悅來賓館回到武館,此時武館內來了十多個學徒,有男有女,有的伸拳踢腿,練習套路;有的站在拳樁前,劈裏啪啦地打樁!

    師瀅瀅則慵懶地坐在桌邊的躺椅上,拿著鏡子補一下唇膏。

    他們見小鬆回來,紛紛停止練習,打著招呼。

    小鬆背著手,點頭示意他們接著練。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師瀅瀅已經幫田小遠和張黑子找好了活,她笑道:“鬆哥,時間差不多了。要不我帶這兩個兄弟先下去?”

    好啊!”小鬆回頭看了一眼張黑子,見他看著師瀅瀅兩眼放光,話裏有話地提醒道:“你們兩人聽好了!到了人家那好好幹,別做亂七八糟丟人的事!”

    鬆哥放心吧!”田小遠說道。

    告別小鬆,田小遠跟著師瀅瀅下了樓,來到一家金樂迪ktv,見過了經理後,又跟著辦好了手續,領了一套衣服後,介紹給一個叫剛子的領班,就算入職了!

    量販式ktv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也是枯燥無味的。說豐富多彩,是因為這裏人來人往,數不清的美女帥哥,數不清的曖昧和挑逗!這裏從來不缺乏八卦與緋聞,從來不缺少流言與排擠。不管是坐台的公主還是陪酒的小姐,不管是裝逼的領班還是年輕的服務員,都或多或少,或主動或被動地陷入這個渦旋。說枯燥無味,其工作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服務員不過端端盤子,修一下麥克風或者收拾一下包廂。小姐則拚命地哄客人多消費,酒使勁地喝,啤酒不過癮,最好上紅酒或者洋酒。日複一日,終究會厭倦。

    兩人算是安頓下,準備掙夠了路費回家。

    田小遠整日憂心於玉兒公主的安危。與同事交流時總是旁敲側擊地打聽他們是否了解盜墓的行業。

    張黑子因為糾纏師瀅瀅被二猛狠狠地揍了一頓,但他屢教不改,依然不停地獻媚。也不知是因為張黑子的原因還是師瀅瀅自己的原因,在田小遠入職沒多久,師瀅瀅便辭職離開了!

    張黑子鬱悶了幾天之後,抖擻精神又朝另外一個小姐展開了狂烈的攻勢,並在某一個夜晚,他拋下了田小遠,自己搬進了那小姐的出租房,過起了夫妻生活。

    田小遠嘲笑他是見異思遷,他則反擊說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還嘲笑田小遠都什麽時候了,還忘不了一個幹巴的僵屍!

    日子平平淡淡地過了大半個月,離著上學的時間越來越近,田小遠見實在找不到所謂的盜墓高手,便想先辭職回家,否則,家裏不好交代。跟張黑子商量,而張黑子正處在亢奮的熱戀中,不哼不哈地吱吱唔唔,被逼不過,撂下一句:“黑爺不上學了!要在北京逍遙快活!”

    田小遠無可奈何,又不好單獨離開,隻好陪著他硬著頭皮待下去!

    離開學三四天時間時,田小遠又勸了他一次,結果還是一樣,隻得自己咬咬牙,辦了手續準備離開!他準備妥當之後,到樓上去向小鬆告別。小鬆說道:“田小遠你來的正好,那個誰,瀅瀅找你有急事!”

    急事?她找我能有什麽急事?難道是二猛的事情?”田小遠用小鬆的手機疑惑地撥通了師瀅瀅的電話,一陣熟悉的嬌媚聲從話筒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