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替死鬼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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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師瀅瀅隨口這麽一說。田小遠的心劇烈地一顫,他凝目看著師瀅瀅,暗想難道、難道真的如此嗎?跟在我身邊的人一定會倒黴?

    他的目光從小鬆身上轉到胡大山身上,最後落回到師瀅瀅身上,他顫抖著聲音說道:“瀅瀅,我、我是為了你好!”

    得了吧,我還是為你好呢!你自己去墓門拴繩子吧!我可得留下,跟鬆哥他們一起。”師瀅瀅毫不留情地說道。

    咳、咳!”胡大山咳嗽兩聲,插話道:“田兄弟啊,別跟女人一般見識,這路已經走過,沒啥大不了的,你一個人去也沒啥!”

    田小遠擺擺手,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他也並非生師瀅瀅的氣,而是心裏聽到師瀅瀅直言後,自己心裏堵得難受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有人曾經說過,自己是天孤天煞合體一事,唉,也許是真的吧!自己身邊的人,包括自己,接二連三的倒黴。

    他一言不吭地扛著鋼絲繩的一端往回走,穿過甬道進入地宮,鋪開繩子,將其係在門環上。

    小遠!你他娘的等等我!”

    張黑子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田小遠抬頭一看,見張黑子一瘸一拐地涉水走近。他大吃一驚,心說這水深不可測,他怎麽過來了呢?不是留在後邊等著嗎?田小遠唯恐他出意外,大聲喊道:“黑子,這水很深,你、你快回去!”

    深個屁!”張黑子拄著一根鐵旗杆,徐徐走到田小遠身前,問道:“你在這裏拴繩子幹嘛?”

    還能幹嘛?自然是為了過尖刀坑!”田小遠無奈地說道,“黑子,你怎麽過來了?這兒可危險的很,聽我話,趕緊回去!”

    張黑子嘿嘿一笑,往前走了兩步,說道:“你可拉到吧!這陰森森的地宮,你好意思留我一個人?我想反正我腳上的骨頭又沒斷,隻是輕輕晃了一下而已,這叫輕傷不下火線!嘿嘿,最最關鍵的是——”

    他四下看看,壓低聲音說道:“——黑爺我不放心你和瀅瀅在一起,哼,就你這花花腸子,搞不準就拐了她的心呢!”

    還有呢?一口氣說完,別斷斷續續的!”田小遠熟知張黑子的個性,為了師瀅瀅,肯定隻是一個原因罷了。

    還有?切,這還用問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麽多精美的寶貝,我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挑肥撿瘦,把垃圾留給我嗎?咱張黑子啥時候幹過這麽吃虧的事?所以,我得親自去盯著!”張黑子摸著下巴,一副財迷心竅的麵孔。

    因為師瀅瀅的事情,張黑子一直對田小遠有意見,即便兩人說話,可火藥味依然十足。田小遠雖擔心他的安慰,卻知道自己說什麽都不會說服張黑子留下。他無奈地說道:“那你隨便!要跟著就跟著,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已受傷,遇事不準瞎逞能!”

    沒問題!”張黑子一口答應,“我肯定把逞能的機會讓給你!”

    他跟著田小遠返回甬道,見小鬆不懈朝對麵石頭獸像拋著繩子,又看了看地上的尖刀坑,不由地探了探舌頭,“我的娘啊!咋這麽多刀子呢?這要掉下去,哪裏還有命活?”

    胡大山和師瀅瀅對張黑子的到來感到不可思議。師瀅瀅問道:“黑子,你怎麽來了?腳受的了嗎?”

    嘿嘿,還是瀅瀅關心我!”張黑子聽她問,心裏樂開了花,他挪到師瀅瀅身邊,一把推開旁邊的胡大山,喝道:“咋這麽沒眼力價呢?沒看到我來了嗎?竟敢站在瀅瀅身邊。哼,不想活了是不是?”

    胡大山呸了一聲,“看你丫受傷,不跟你一般見識。”

    得了吧!有種你跟我一般見識見識?”張黑子囂張地說道。

    小鬆停止拋繩,扭過頭來問道:“黑子你剛才說什麽?”

    我、我是跟胡大山說話呢,說他若有種,就跟我一般見識見識!”張黑子見小鬆臉上突然多了一道殷紅的傷疤,這麽一扭頭,顯得格外猙獰,因為一直對小鬆發怵,不明白他為何要替胡大山出頭,故說話的聲音低了許多

    不是這句!”小鬆說道。

    不是這句啊?那就是‘還是瀅瀅關心我!’這句。”張黑子回想著自己說的話。

    師瀅瀅撇撇嘴,毫不留情地說道:“黑子,我可沒關心你,隻是隨口問問罷了。”

    再往前!”小鬆皺了皺眉。

    再往前啊?”張黑子拍了拍腦袋,說道:“那就是這句,這麽多刀子,若是掉下人去,哪裏還有命在!”

    小鬆笑著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疤,說道:“看到沒?我掉下去了,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啊!”張黑子大吃一驚,卻不明所以,求助般地看了看田小遠。

    沒錯啊!鬆哥確實是從尖刀坑中爬出來的!天底下,也隻有他能辦到了,換成我,隻怕早就一命嗚呼!”田小遠說道。

    小鬆轉回身,嘴裏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明明可以掛住的,怎麽就是差那麽一點點呢?”

    說著,他右手高舉,旋轉著手中用繩子綁的套圈,瞄準對麵獸頭,倏地一下擲出——

    那套圈嗖嗖地飛過尖刀坑,穩穩地朝著一隻牛角落去。

    好!”田小遠大喊一聲,“這下有了!”

    他話音未落,忽見那套圈顫了一下,擦著牛角而過,嗒地落在地上。

    好什麽?這他媽的都十多次了,每次差那麽一點點!”小鬆有點沮喪,沒好氣地拉回繩子。

    真是奇怪!明明要套中了,怎麽會跌落呢?”田小遠皺了皺眉,這地宮內沒有空氣流動,若說被風吹,那絕對不可能的,莫非有無形的的手在控製?

    平時攀岩的時候,別說這麽近的距離,就是再遠一半,拋出去那也是手拿把攥地一招中的。這一次,哎!真他奶奶的邪門。”小鬆攥著繩子,死死地盯著對麵,他拈著繩索,再一次揚起了手腕!

    嗖——”繩索朝著牛角又一次飛出!

    噗、噗、噗——”

    田小遠聽到一陣細微地吹氣聲,他順著那聲音望去,隻見躲在角落裏的那個男鬼鼓起了碩大的腮幫子,拚命地朝繩索猛吹!

    啪!”套圈重複著剛才的悲劇,軟嗒嗒地掉在地上,像撥了皮的蛇!

    奶奶個熊!原來是你這東西作怪!”田小遠忍不住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