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分道尋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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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啦!要死啦!”楊世平被噴了一身,氣憤用潮州話直接罵了起來,“鋪你啊母啊,哭爸哭母,哭未死啊,撲街!”
對不起!對不起!”田小遠裝作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拿著紙巾照著他的臉猛地一擦。
這一抹,更是抹的更加均勻,眼鏡、頭發上像糊了一層泥巴湯。
死一邊啦!”楊世平一把推開田小遠,氣憤地大聲嚷嚷。
啊、哈……”張黑子憋著笑,瞪著賊溜溜地眼,拉著田小遠,假裝大聲斥道:“你咋這樣呢!我真想吐你一臉狗屎!”
你嘴裏能吐狗屎?噢,我服你了!田小遠裝作無辜的樣子,恨恨地甩掉咖啡杯,“這能怪我嗎?這、這咖啡也太苦了!“
胡大山扶著楊世平去了衛生間。
啊哈哈,田小遠你個狗日的!你肯定是故意的!有沒有?有沒有?”張黑子指著田小遠大笑。
田小遠冷笑道:“這還是輕的!讓他沒完沒了的裝逼!”
就是!我看著就煩!不過,你狗日的下嘴太快,總得讓人家吹牛逼吹完呀!這一下卡在喉嚨裏,那得多不舒服!”張黑子一推田小遠,說道:“走吧!既然已經這樣了,還愣著幹嘛?等著挨罵呀?”
田小遠背起包,說道:“走!”
兩人並肩走到門口,張黑子問道:“結賬不?”
田小遠笑道:“我沒喝咖啡,結個屁的帳!楊世平喝了兩杯,他結好了!”
出了咖啡廳,兩人在街上轉了一會兒,見別人都是一男一女的在逛街,就他兩人是大老爺們,感覺特別扭。張黑子說道:“小遠,咱倆分道揚鑣吧,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搞基呢!”
操!你狗日的事還真多!分吧分吧!”田小遠也覺得挺別扭的,繼續說道:“怎麽分?”
張黑子掏出手機看了看,說道:“現在是三點四十五,晚上咱倆在賓館見麵!”
他一指附近的一家如家賓館,強調道:“十點之前,不許給我打電話!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之前,不許給我打!”
我警告你啊!不要去那種地方玩,小心得艾滋!”田小遠提醒道。
放心吧!傳染不了你!”張黑子興奮地衝下樓梯,邊跑邊喊道:“你狗日的別鬼混了!還是想辦法泄泄火,千萬別憋出病來!”
田小遠知道他說的鬼混是什麽意思,無奈地搖搖頭,他趴在天橋上更看著來來往往的女孩子們,心裏不由地湧起一陣莫名的衝動。唉,難道男人真的是下半身的動物?永遠管不住自己的身子?
他沿著天橋進了商城,漫無目的地轉了幾圈。突然,感到手機在口袋裏震動不已,摸出來一看,不出所料,是胡大山打來的。
小遠兄弟!有你這麽辦事的嗎?太不像話了!”
電話一接通,胡大山忍不住一通地抱怨。
田小遠冷笑道:“胡哥,我怎麽了?難道應該像你那麽辦事?你就別逗我了!”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年輕人就是毛糙。你……趕緊回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談呢!”胡大山催促道。
回去幹嘛?打架嗎?是不是楊老板喊了一群新義安的小弟呀!哎喲,嚇死我嘍!”田小遠打趣著,話鋒一轉,冷笑道,“胡大山,告訴楊世平,別跟老子來這一套!現在是他有求於我!”
胡大山一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哎喲,大家都是朋友,無所謂誰求誰,對不對?即使不找你,那可以隨便找別人嘛,我也是看著你跟那定屍靈有緣,才拉你來這兒的。田兄弟,你年輕,不懂深淺,何況這裏不是你們山東,有些事不能太任性!”
放你媽的屁!”田小遠勃然大怒,“若不是求我,何況找我們兩個到這兒看那破石頭呢?深圳也好,香港也罷,有錢的傻逼還是有那麽幾個,幹嘛不直接賣給他們呢?胡大山,老子尊你是年齡大,喊你一聲胡哥,可看看你幹的那些事,扇你兩巴掌都不過分!你就跟我說實話,喊我們過來幹嘛?”
胡大山聽到田小遠真的發火,急忙勸道:“田兄弟,消消火,這事一言難盡,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找我?找我幹屌?田小遠想了想,覺得自己心裏這口氣一時半會兒難以平息,索性說道:“明天再說吧!掛了!”
說罷,關掉手機,慢慢地在商城溜達著。
他本來以為胡大山會繼續撥過來,可等了許久,捏在手裏的電話愣是沒有響。
靚仔,來看看我們店的新到的隱形眼鏡,買一副包你當賭王!”一個抱著小孩的少婦站在門口招攬著生意,見田小遠過來,急忙上前推銷著。
不需要!”田小遠不耐煩地說道,心中思考著胡大山的目的,難道是為了那個手抄本的羊皮卷?這可是他祖傳的寶貝!他摸了摸背包,裏邊就放著那本泛黃的小冊子。
經過近一年的研究,田小遠早就把那書給翻爛,而且還把它給理解的七八成。這是一本專門記載自然界難以用科學解釋的現象,有點類似《山海經》,涉獵之廣泛,簡直無與倫比。當然,裏邊寫的最多的還是與死亡有關的記錄,甚至也有類似於死人複活之類的東西。
這個羊皮卷對呀胡大山來說,肯定是非常重要,畢竟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擱誰身上也會想方設法地弄回來。
田小遠又一想,也不全對。如果僅僅是要回這羊皮卷,隻要他向自己賠禮道歉,自己極有可能會還給他。不至於讓自己這麽興師動眾跑到這邊來看定屍靈。
想來想去,他還是琢磨不透胡大山打的什麽算盤,索性不再多想,轉著幾圈後,感到口渴的很,便買了個甜筒,一邊吃一邊溜達出商城。
他本想直接去如家去開個房休息一下,可走著走著,有點分不清方向了,越走越偏僻,到了太陽落山,滿天紅霞時,看到前方一棵大榕樹,粗大的樹幹有兩抱粗,繁茂的樹葉如一把大傘。盤根錯節的樹根一根根如虯髯般裸露在外邊。
奇怪的是那些樹根上栓了無數根紅繩,樹下還供著一尊講不上名的菩薩像。
咦,這是幹嘛?祭拜樹神嗎?田小遠慢慢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