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好奇害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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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救命啊!”
田小遠打開門走出去看個究竟。
誰知,他剛一開門,一個赤身裸體的青年男子一下竄了過來,飛快地擠進他房中,“砰”地一聲把自己關到了外邊!
田小遠有點愣,還沒回味過怎麽回事,隻見一群氣勢洶洶的男人從旁邊的房間跑出來,罵罵咧咧地喊著:“跑?砍死你!”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胖男人,圓圓的肚子像塞了一個大籃球,他氣喘籲籲地站在走廊裏左右望了望,嘴裏嚷嚷道:“丟你老母!死撲街!”
夜深人靜的走廊裏,燈光斜照,將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一個女人的哭泣聲在四敞大開的門洞裏傳出來。幽幽咽咽,仿佛受盡了無盡的委屈。
田小遠靠在牆上,心說這女人哭的可真勾魂,唉,再可憐也是個偷漢子的婊子,他靜靜地盯著胖子,心中恨極了那狗日的男小三,竟敢跑到我房中,這下可怎麽辦?這群人能善罷甘休?萬一在自己房中惹出人命,這熱鬧可就大了,他暗自懊悔,這張黑子的事還不知原因,現在又遇到這一茬亂七八糟的風流韻事,這運氣也太衰了吧!
胖子的目光定格在田小遠身上,他慢慢地走近,問道:“後生仔,人呢?”
快講!”旁邊一個年輕人大聲斥責道。
講、講、講!講你妹的講!老子現在是騎虎難下,田小遠瞅了瞅他們手中的砍刀、棍棒,心說這是黑社會呀!在市中心就敢持刀橫行,唉,深圳可真夠亂的!
說不得,現在隻能裝糊塗,他裝作十分迷茫的樣子,朝旁邊的一扇門瞅了瞅,意思是說那人跑裏邊去了,有種你踹門進去!
那群人順著他的目光朝那門看了看之後,胖子一揮手,喊道:“破門!”
哐!哐!”
踹門聲驚天動地地又響了起來,田小遠的心揪成一團,他緊張地攥著拳頭,心說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難道賓館的保安不出頭嗎?怎麽放任他們在這肆虐呢?
他摸出手機,心說老子假裝打電話吧!翻了幾遍電話簿,腦子裏飛快地琢磨著給誰打好,這半夜三更打擾人家畢竟說不過去。思來想去,忽然想到小鬆曾經在南方混過,不是號稱踢遍珠三角的“臨沂一棵鬆”嗎?那他的名氣至少能鎮得住這幫小混混。
想到這,他飛快地撥了小鬆的電話。
哐啷!”旁邊的門終於被踹開了!
那群人像土匪般如狼似虎的闖了進去,“出來!滾出來!”
房間內是一個到深圳出差的女人,睡的正香,被闖入的不速之客嚇了一跳,一愣之後,隨即大喊起來。
啊——,你們是什麽人?出去!!!”那個女人的驚聲尖叫在夜空裏久久震蕩,像一把刀子般在田小遠的心裏一下一下地亂捅,對不住啦!這怎麽住了個女人呢?
嘟、嘟、嘟”電話一遍一遍地響著。
鬆哥啊!鬆哥!快點接呀!田小遠心中暗自祈禱,並看了看走廊,做好逃跑之策。此時此刻,這群憤怒的人什麽事都幹的出來,遷怒於自己那更是小菜一碟。
那群人看到床上的女人後,愣了一下,隨即知道上當受騙,哇哇叫著返回走廊。
胖子一把揪住打電話的田小遠,嘰裏咕嚕地罵了一通!
田小遠搖搖頭,說道:“你說的啥?我聽不到懂啊!”
剛才那個年輕人舉刀一下拍在田小遠的頭上,喝道:“白話聽不懂,那普通話聽得懂嗎?媽的!敢騙我們!混哪兒的?”
你這熊玩意!半夜三更的打哪門子電話?咋?遇到鬼了?”電話接通,裏邊傳來了小鬆的聲音。
田小遠長長歎了口氣,忙指指手機,說道:“對不起!我在打電話呢!”
他掙了掙衣領,湊到手機上,說道:“喂、喂,鬆哥啊!江湖救急!”
啪!”那胖子一把奪過手機,打開免提,盯著田小遠對話筒裏的小鬆喝道:“這個死撲街是你什麽人?”
田小遠急忙喊道:“鬆哥,我在深圳,攤上事了!”
小鬆在那邊一聽,睡意皆無,田小遠和張黑子去深圳的事情他是聽張黑子講過的,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麽快就去了,現在發生了什麽,他一無所知,說不得,隻能先穩住對方。
他從床上坐起,大聲喝道:“哥們,他是我兄弟,你是哪個?混那裏的?”
胖子臉上的橫肉顫了顫,怒道:“老子縱橫香港幾十年,還沒人敢騙我的!你兄弟騙幫人騙我,哼!準備給他收屍吧!”
他指著田小遠的房間,對旁邊的人喝到:“踢開”
哐!”“哐!”
一腳腳的踹門聲,震的田小遠心肝發顫,完了!完了!黃泥落到褲襠上——不是屎也是屎!
這門一踹開,自己就成了幫凶,指定沒好了!
哦,是和勝和的兄弟呀!久仰嘍!”小鬆不緊不慢地說道。
和勝和?果然是b社會,田小遠的雖然久經打鬥,可遇到這樣凶神惡煞能一手遮天的b社會,卻是自打出了娘胎頭一遭。
呸、呸!和勝和算個屁啦!老子是新義安的郝胖子!”那胖子大聲嚷嚷著,並不忌諱自報家門。
哦,原來是深圳新義安呀,好!待我向你們老大光頭強問好,就說小鬆過兩天請他喝酒!”小鬆輕描淡寫地說出了新義安在深圳的扛把子。
雖然憤怒,但郝胖子也是久經江湖的老手,知道得罪白道的人尚可原諒,對混黑社會的人來講,一旦說錯話,辦錯事,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他試探著問道:“你是哪個小鬆?”
臨沂一棵鬆!”小鬆報上家門!
哈哈、哈哈!”郝胖子大聲笑了起來,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田小遠的心突突直跳,郝胖子陰險的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如格格巫般的凶惡。
光頭強上月被執行了家法,至於你嘛,哈哈,區區一個過氣的打手還這麽屌,誰鳥你?”
郝胖子不待小鬆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嘭!”房門被踹開,那群人闖了進去,七手八腳地將剛才那男人給揪了出來。
不過,此時,他身上穿著一條褲衩。
田小遠仔細一看,竟然是張黑子的!心說狗日的,你不把自個當外人呢?隨便亂翻東西。
綁在一起,丟海裏喂魚!”胖子陰惻惻地說道
綁在一起?不會連我也綁了吧!田小遠無奈地望著天,心說這下可在劫難逃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