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又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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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瀅瀅!”

    看清房內躺在床上的女人時,田小遠愣了一下,隨即明白自己又一次被苟小手耍了!

    沉睡著的師瀅瀅似乎並沒感到田小遠的靠近,她嘟了嘟圓潤的嘴唇,手臂無力地晃了晃。

    田小遠走到近前,坐在椅子上,仔細地看著她。一年沒見,她的容顏依然如野菊般地秀美。頭發已經剪短,剛好齊肩。

    想起她曾懷了小孩,田小遠不由自主地朝著她的小腹望了一眼,見其平平,似乎並無胎兒的樣子。又一想,若是有,也應該生下來了吧!聽說生了嬰兒的女人乳房會腫脹,比平時要大的多。

    田小遠偷偷地看了看,掩藏在淡黃色衣衫下的淑乳似乎看不出什麽不同。

    瀅瀅!”田小遠輕聲喚著。

    可師瀅瀅似乎睡的很死,翻了個身,將背丟給田小遠。

    田小遠!你看誰來了!”田小遠正困惑時,卻聽到張黑子的聲音大聲喊著,緊接著,他人也匆匆地闖進房內。

    田小遠嚇了一跳,他可沒有想到張黑子會這麽出現。

    哎呀!胡大山說你在這裏調戲瀅瀅,我還不信。現在親眼所見,哼!田小遠,你小子想幹嘛?為何把瀅瀅弄到這個房間?”張黑子看著睡在床上的師瀅瀅,氣憤地喊了起來。

    田小遠站起身,斥道:“你他娘的好意思說我嗎?從昨天到現在,怎麽一直聯係不到你?我還以為你被哪個小妞吸的精盡人亡呢!”

    這是幹啥?一見麵就吵吵!”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耳中,田小遠循聲望去,卻見一個刀疤臉站在自己身前,“鬆哥!你、你怎麽來了?”

    小鬆見田小遠盯著自己的臉發呆,摸了摸刀疤,笑道:“還不是你的電話整的!你怎麽惹著郝胖子這東西了?這家夥,心狠手辣,說廢了你,從來都不會含糊的!當然,最最關鍵的是,我倒想讓他見識見識我這過氣打手的厲害!”

    你、你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他們三人吵吵了半天,終於把師瀅瀅給吵醒,她慢慢地從床上坐起,看了看田小遠,又看了看小鬆,“鬆哥,你怎麽到深圳了?”

    小鬆說道:“來打架呀!瀅瀅,我們三個在這半天,你卻才醒,這警惕性太差!”

    師瀅瀅不好意思地笑了,嗔怒道:“還不是胡大山那老狐狸,說是去尋寶,害的我連夜趕來,唯恐搭不上末班車。可到了這兒後,才發現被這丫挺的給糊弄了!”

    田小遠有點懵,這到底怎麽回事?難道鬆哥也是胡大山策劃過來的?那昨晚郝胖子那事是演給我看的嗎?這也太逼真了吧!

    張黑子見師瀅瀅剛剛醒來,知道誤會了田小遠,他趕緊坐到床邊說道:“瀅瀅啊!這好久不見,你還好吧?我、我們幾個都想死你了!尤其是我,害的高考都沒考好!”

    師瀅瀅慵懶地坐起身,撲哧一笑,嗔道:“唉……你自己貪玩,考不好,這能怪我嗎?”

    當然怪你呀!殊不知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朝朝暮暮地思念你,怎麽學的進去?”張黑子嬉皮笑臉地說道。

    各位!各位!我來遲了!嗬嗬!”胡大山推門走進,他一眼看到背著包靠在牆邊的小鬆,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神情,不過,那也是一閃而過,隨即熱情地招呼,“呀,鬆哥也來了,真是稀客!”

    小鬆諷刺道:“怎麽?你以為我死在了娘娘墳中嗎?唉,讓你失望嘍!”

    不、不!鬆哥的身手在珠三角說第二,那絕對沒人敢稱第一呀,即便是探虎穴入蛟宮,那還不是想去就去,想來就來?”胡大山一臉的媚笑。

    他關上門,哢嚓一下上了鎖,“把大家喊來呢,是有這麽一檔子事!我有個兄弟夜觀天象,發現湘西梅山有異象,風起雲湧變化萬千。他知道,這是有靈異之物蠢蠢欲動,自古以來,靈異之物都伴隨著寶貝,哎呀,長話短說,就說想撮合大夥去探探。”

    田小遠冷笑道:“胡大山,你讓我揍一拳,我就答應你!”

    兄弟,別開玩笑!我胡大山也是為了大家好嘛!”胡大山尷尬地笑著,他將手提的口袋丟在床上,說道:“這是六萬塊錢,給你們做路費用的!哎,鬆哥,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過來。所以——”

    他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要不這麽得,這錢呢,一分為四,算鬆哥一份。”

    哎呀!你們呢,讓我說你們什麽好?這還一而再、再而三地上癮了!自古以來呀,罵啞巴打瞎子,踢寡婦門扒絕戶墳是最不上道的事,可你們!哼哼!”小鬆擺擺手,將背包甩在桌子上,指著田小遠道:“兄弟,你缺錢嗎?”

    田小遠搖搖頭,“上次的錢還沒花,哪裏缺錢?”

    小鬆又看著張黑子和師瀅瀅,問道:“那你們倆呢?兩百多萬花完了?”

    師瀅瀅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張黑子驚訝地問道:“瀅瀅,你咋花的那麽快?我還有一百多萬呢!要不我分你點?”

    這上海灘呀,兩百萬就像憋在肚子裏的一個屁一坨屎,一放就沒,一拉就完!瀅瀅是女人,錢肯定花在臉蛋上了!”小鬆笑著說道,“我呢,又開了個酒吧,就在武館旁邊開的,那生意,嘿,老火了!”

    田小遠看他滔滔不絕地說著話,不明白什麽意思,不過,他知道小鬆這次來深圳,有一半是擔心自己的安全。他張嘴說道:“鬆哥——”

    小鬆不理他,繼續說道:“我那酒吧的酒啊,醇香厚重,還有全國最有名的調酒師在那坐鎮。所以呢,我不差這點錢,也不會跟你們去盜墓!想想吧!你們家的祖墳被人刨開的話,是什麽感覺!”

    說著,他拍了拍田小遠的肩膀,拎起包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內靜悄悄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鬆哥!”田小遠忙跟進走廊,“鬆哥,你去哪裏?”

    小鬆笑了笑,說道:“你沒事就好!至於盜墓呢……你自己好好琢磨,我是不會去的!行了,去玩吧,我去看看這裏的老朋友!至於咱兄弟,山高水長,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

    說著,他轉身離開!

    田遠看著他走遠,悻悻然地返回房內。

    咳咳!”胡大山咳嗽了兩下,打破房內的尷尬,“鬆哥說的對!這扒絕戶墳的事咱堅決不能幹!我們這次去呢,不是盜墓,是探險!對吧!”

    他見田小遠嘴唇張了張,忙道:“田兄弟,定屍靈拿到了吧?嘿嘿,有這玩意呀,想發財那還不簡單嗎?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去娘娘墳內挖財寶,為啥?因為你不是貪財的人!不過呢,人活在世,千金一諾,對吧!就像我當初答應幫你的忙,說到做到呀!”

    胡大山用話擠兌田小遠,唯恐他被小鬆的一席話打動,突然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