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掠走四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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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一陣緊促的敲門聲響起。

    田小遠說道:“有錢賺了!”

    張黑子皺了皺眉,喃喃道:“這個胡大山,難道還真下血本了?”

    他將信將疑地開了門,見胡大山從外邊擠進來,滿臉帶著笑,走路特有勁,“胡大山,你狗日的怎麽空著手來,錢呢?”

    素質、素質!”田小遠提醒道。

    張黑子會意,忙道:“對對!素質!”

    胡大山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倆,瞅了瞅衛生間的門,色迷迷地問道:“怎麽?瀅瀅沒有讓你們一塊進去洗?”

    哦,邀請了!但是我想呢,男女授受不親,像咱這有素質的高中生,不能幹亂七八糟的事情!對吧!胡大哥,你走路可輕快的很呢!沒弄點那什麽有分量的東西裝著?比如孔方兄啦!”張黑子慢條斯理地說著。

    胡大山見他突然像變了個人,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自言自語道:“沒病吧你!這逼裝的,可以進精神病院了!”

    田小遠哈哈大笑,說道:“胡大山,廢話少數,沒錢,卡也行!拿來!”

    算你狠!”胡大山從口袋裏掏出兩張建行卡,“一張四十萬,一張是十五萬,你還得找我一萬塊!”

    田小遠見張黑子蠢蠢欲動,上前一把將卡搶了過來。

    張黑子一瞪眼,剛要發作,田小遠大聲喊道:“素質!啊,這個素質嘛,還是要講的!”

    胡大山笑嘻嘻地走到床邊,彎腰要去拿錢。

    田小遠一把揪住他的腰帶,順勢往旁邊一拉,“滾!這兒沒零錢!沒的找!”

    那可是六十一萬!”胡大山急道。

    師瀅瀅聽到喊聲,從圍著浴巾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問道:“啥六十一萬?”

    胡大山嚷嚷道:“瀅瀅你給評評理,這說好了每人二十萬,我帶了兩張卡,一張十五萬,一張四十萬,再加上這六萬,共六十一萬,這應該找我一萬吧!”

    嗬嗬!就這事呀!”師瀅瀅笑道:“至於急眼嗎?”

    田小遠拿出十五萬的那張,遞給師瀅瀅,“瀅瀅,這是十五萬,你收好了!”

    他從床上拿起一疊,將剩下的五萬推給她,說道:“這是五萬,你的二十萬齊了!”

    真棒!”師瀅瀅喜笑顏開,朝田小遠拋了個媚眼!

    張黑子氣的直瞪眼,他大聲道:“田小遠,那這四十萬咱分分吧!”

    用得著分嗎?”田小遠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張黑子想起剛才的約定,急道:“至少兩萬吧!”

    田小遠將銀行卡和一萬塊收好,笑道:“反正我欠你一條命,也不差這兩萬塊錢,欠著、欠著啊!”

    你、你真是個畜生!”張黑子氣的真想一拳揍死他。

    素質、素質!”田小遠提醒道。

    他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回頭說道:“對了,胡大山,你和苟小手把我整的很慘,手機都摔了,這一萬就當是給我的補償!有意見嗎?”

    啊?”胡大山臉都變綠了,忙道:“沒有、沒有!”

    哦!那我就失陪了!”

    田小遠關上門,哈哈笑著走了出去!

    瀅瀅你看!田小遠這小子有了錢,肯定是去嫖娼!這人呢!我都勸了他不下一百遍,就是不改!唉,做為朋友,我算是仁至義盡!更可氣的是,明明屬於我的二十萬,也愣是被他拐走!”

    張黑子趁機大說田小遠的壞話,“算了,誰叫我跟他是哥們呢!也就是我,能容忍他這臭毛病,換旁人呀,早他媽割袍絕義了!”

    師瀅瀅將卡放到包裏,望著五遝紙幣犯了難,嘟囔道:“深圳這麽亂,拿這麽多紙幣出去,被搶怎麽辦?”

    張黑子忙道:“有我呢!我陪你去把錢存起來!”

    他瞪了一眼胡大山,忍不住把氣撒在他身上,“還站著幹嘛?咋這麽沒眼力見呢?沒看到瀅瀅要出門嗎?滾、滾、滾!這裏沒你事了,二十號再說!”

    胡大山聽了,不怒反笑,說道:“人間四大悲,野豬拱白菜,鮮花插牛糞,癩蛤蟆吃天鵝肉,這最後一悲嗎,蝙蝠掉進麵缸裏!”

    說罷,他也轉身走了出去。

    蝙蝠掉進麵缸裏?這是什麽意思?”張黑子一陣錯愕。

    哎呀,管他什麽意思,你先出去我換下衣服!”師瀅瀅道。

    張黑子一邊轉身往外走,一邊自語道:“蝙蝠掉進麵缸裏?這跟野豬拱白菜啥的怎麽能並列呢?語文老師也沒教呀?”

    再說田小遠,回到華強北,他先買了個手機,然後循著路去了榕樹旁的女孩那兒。

    若撞到她接客,那得多尷尬!田小遠來到她門前,咳嗽一聲,然後聽了聽裏邊的動靜。

    奇怪,怎麽一點聲音也沒有?他忍不住敲了敲,喊道:“有沒有人?”

    等了一會兒,裏邊依然無聲音。

    田小遠隻好沿著樓梯往下走,邊走邊想,莫非她去了樓上嗎?或者是去買東西了!

    田小遠走到樓底,正要離開時,忽聽有人驚喜地喊道:“哥,你來了!”

    他一扭頭,見那女孩挽著一個禿頭中年人走了過來。

    操!這是又去拉客了!田小遠琢磨著,心裏有點不舒服,他一指禿頭,喝道:“你,滾蛋!”

    王八蓋子,你罵誰呢!”禿頭大怒。

    田小遠冷冷地斥道:“老子罵你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老牛啃嫩草!想的到美!滾不滾?不走我弄死你,信不信!”

    禿頭見田小遠殺氣騰騰的樣子,一擺手,罵罵咧咧地扭頭就走。

    女孩咯咯笑道:“哥,你看起來好凶哦!”

    田小遠一把拉著她手,說道:“走,回去!”

    兩人咯噔咯噔地上了樓。

    鐵門關上後,女孩一把抱著田小遠,靠在門上,眨巴著眼睛問道:“哥,是不是又想我了?看你這心急火燎的樣子,我都心疼死了!”

    說著,她掏出紙巾,輕輕地擦了擦田小遠的額頭,用指甲在田小遠耳邊劃了劃,踮起腳跟,伸出柔軟的舌頭,溫柔地咬著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問道:“你把我的客人趕跑,準備怎麽補償我?”

    田小遠也不說話,猛地抱起她朝臥室走去。